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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

  •   我曾在我活着的时候多次的思考自己将会如何死去,也曾连带的多次思考自己将会死在何时。

      虽然我清楚的知道我个人的目标是希望自己可以活的长久,且死的安详。

      但奈何鉴于死亡一事向来都是并非人类可以掌控的事物,而梦想这种东西又总是遥不可及,所以我活的短小,且死的狰狞。

      是的,我死了。

      死在了我二十一岁时那个闷热的夏天。

      死因是他杀,原因是溺水而亡。

      沉重的铁块绑在我枯骨一般的脚裸上,带着我无力挣扎的坚决坠入了名为“窒息”的漩涡,从而从容不迫的结束了我那有些短暂且倒霉催的生命。

      我沉浸在黑暗且冰冷的湖水底部,而属于我的生命则永远的结束在了那毫无意义的一秒里。

      恍惚间,我感受着那冰冷的湖水温柔的抚摸过我的皮肤,然后原本沉重且阴暗的灵魂在那一刹那间变的宛如羽毛一般的轻盈透明。

      我闭着眼,心有无限妈卖批的凝望着那视线里无限延长着的黑暗,而它则以我从未有过的平静回应于我。

      我死了,死于他杀,溺水而亡。

      虽然在要死的时候我内心是很想哭爹骂娘的,但是现在,介于我在科学的角度上来说已经算是死的透透的了,所以我便觉得所谓的“溺水而亡”对我来说,也可以算的上是一种不错的死法。即便是这跟我所期待着的安详相差甚远,但也能够勉强算的上是死的体面。

      更何况我所身亡的地方,还是我生前时所最钟爱那片湖泊,所以我想我的死亡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也可以算的上是一件浪漫至极的事情。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死后的世界跟我生前的世界并无不同,它还是我印象中那五彩斑斓的模样。

      我感受我的灵魂脱离了我痛苦的身体,漂浮于那梦幻的云海之上——宛如极乐。

      我呢,名字叫做电锯。出生于地球上,但却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国家的犄角旮旯当中。

      从我出生直到我死亡的那些日子里,我从未有见过我的母亲,并因为不曾寻找到过有关于她的任何资料的原因,我甚至于到死的时候都对她的长相乃至于姓名都一无所知。

      就我连知道我有妈这个存在的原因,也是基于那基本的社会常识,而并非类似于其他家庭氛围所带有的那种理所应当。

      我和我母亲之间的羁绊数值基本为零,但除此之外,我却一直跟我那“子不欲养,且亲不待”的父亲总是形影不离。

      我从未有听过我母亲的名字,但我的父亲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在整个欧洲地区都大名鼎鼎的重量级人物。

      我父亲的大名叫“泰德·邦迪”——而至于为什么有一个如此正经名字的他,会给身为他亲儿子的我取一个如此不正经的名字的原因并不是特别重要,所以我便暂先不说。

      总之,介于大家现在都已经知道了我父亲的名字,所以我想如果有人去度娘那里调查的话,大概就会知道我的父亲是一个多么的“有名”存在——前提是做为一个完美的杀人狂来说的话。

      嗯,是的,你没有听错,作为一个“杀人狂”。

      在近现代的历史上,我的父亲可以算的上是欧洲地区最有名的连环杀手之一。而曾经被无数人所熟知的“食人魔汉尼拔”,就是以我父亲作为原型之一诞生的。

      所以显而易见,由此我们就可以完美的推断出我的父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食人魔”的结合体,百分之百的披着人皮的魔鬼。

      我从来都不曾记得死在我父亲手下的亡魂究竟有多少,就像我从来都不记得我迄今为止究竟脱口而出多少句“卧槽”一样。

      但要知道的是,我的父亲一直都是杀人无数,且从不愧疚的一个混蛋。所以我想那些死在我父亲手下的倒霉蛋儿,大抵是要比我脱口而出的“卧槽”还多上许多。

      毕竟跟我脱口而出的“卧槽”比起来,“杀人”早已经成为我父亲的常态,而“食人”则更是成为了他那异于常人的日常的其中一部分。

      我一直都认为我的父亲是一个丧心病狂且罪无可恕的男人。

      当然,那不仅仅是基于他杀人的行为,更多的,则还是因为他“食人”的日常。

      良知泯灭,善良无存。

      可能是基于三观上的扭曲和欲望上的使然,我的父亲总是在优雅且从容的虐杀掉那些倒霉蛋儿后,往往还会吃掉那些倒霉蛋儿身体上的一部分。

      有的时候是脑子,有的时候是眼睛,有的时候肋骨,有的时候是四肢……如果不算上肉质的口感,我的父亲对于人类这道食材貌似是没有什么吃不惯的忌口。

      我想那些倒霉蛋儿在我父亲的眼中,大抵等同于常人眼中待宰的牛羊,是可以端上餐桌,摆在餐盘中的珍馐。

      然而最令人感到可怕的是,无论是杀人还是食人,反正是自从他觉醒了这项技能后,他就把它们化作为了他日常的一部分——平静,淡漠,甚至可以说是习以为常。

      他从未有对此感到兴奋或不适,甚至说哪怕是只有那么一次。

      而这也则是我父亲最能令人感到恐怖的地方。

      我的父亲向来优雅,哪怕是你让他去打断一个人的下巴,并生吃掉对方的舌头,我也但敢保证我父亲脉搏跳动的频率也绝对不会超过七十五下。

      我的父亲一直把我像正常小孩般扶养着,直到于我十三岁那年“偶然”间发现了他的“秘密”。

      我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要更加糟糕一些,是那些已经已经被做成了美食的倒霉蛋儿们,还是我那个把倒霉蛋儿们做成了美食的父亲。

      我从不恐惧于我的父亲,但我却憎恶于他的行为。

      我无感于“死亡”,但我敬畏于“生命”。

      所以理所应当,当我直面于那些隐藏于表面的下疯狂的真相与绝望的黑暗后,我憎恶于我的父亲。

      “但是我从未强迫于你去犯罪,我亲爱的儿子。”

      我父亲说这话的时候,正在品尝着他餐盘中那所谓的【珍馐】,他那始终优雅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嘶哑,听起来就像是生锈的金属间的擦刮声,“你是无罪的,就像是现在的我一样。”

      所以,您对【无罪】这一词汇的认知八成是有着什么异于常人的误解。

      杀人,食人,毫无愧疚的残害着世间美好的生灵……见鬼的!你这他妈的究竟算的上是哪门子的【无罪】!

      三观不同,碍于交流。

      我的三观虽然不正,但却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扭曲。基于大多时候我的脑子都很正常,所以我想我当时望向我父亲的表情一定是相当的精彩绝伦。

      而从我父亲的当时望向我的神情来看,我就猜到我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会再继续好过下去。

      于是果不其然的,再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用了属于他的方式,让我心甘情愿的做出了跟他一样的行为,那就是——杀人,还有食人。

      哦,当然了,这其中他所使用的方式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而且与之相反,它非常的简单,执行起来总共也就需要两步——首先,就是把我关进他储存“鲜活食材”的笼子,再然后,就是断水断粮。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的确也不是什么个正经的好玩意。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大概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各有各的罪。

      你想弄死我,那我就弄死你。地上有死的,那就趁饿吃,地上没有,那就一起饿着,但如果你要想弄死我,那么就请参照这一段的开头。

      我的确是敬畏那些活着的生命,但那向来跟善良无关。

      所以显而易见的——我有罪,而且可以说的上是罪孽深重。

      不过好在的是,现在我死了,死于他杀,而下手的人则正是我的父亲。所以我想我的死也应该算得上是罪有应得,且死得其所。

      虽然我也很奇怪我的父亲为什么没有选择吃掉我身体当中的一部分,并还相当“善良”的给我留了一个全尸,但我这个人向来佛系的一点则在于我那曾经贯彻于我一生的理念——

      【既然活着的话呢,那就好好的活着。】

      【既然死了的话呢,那就好好的死着。】

      所以本着『死后不理活时事』的原则,我便内心平静的以一种旁观的视角,注视着我那肮脏的生命静止于黑暗的湖底,等待着那冰凉的水草缠绕于我这扭曲的灵魂,带我坠入那永无止境的深渊。

      而它也的确就这么做了,只不过是用了另一种更加温和,但也却更加残酷的方式。

      但是现在的我并不了解,毕竟我才刚嗝屁了不到二十四小时,所以那时的我也就本以为自己会那么一直死去,就那么的在冰冷的死亡中永远的结束掉我那罪孽深重的生命。

      然而当我在一次恍惚之间睁开双眼,猛然的发现自己竟然沐浴在我曾经还活着时,所疯狂眷恋着的阳光之下时,我一度怀疑自己陷入一场虚假的美梦的当中。

      蔚蓝的晴空,万里无云。

      阳光撒下的温暖砸的我一脑子的茫然,半透明的蓝色面板安静而低调的悬浮在我的面前。

      我的脑子还昏沉着,一时间还有些缓不过劲来。

      清凉的微风吹过,我缓慢的转动着脑袋左顾右盼,透过着有些违和的视角看着一地各种各样废弃的垃圾,继续着我的茫然。

      十几秒的寂静后,大脑开始重启,我转着眼珠子观察着我的四周,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处于一条巷子的深处,而巷子外则是人来人往的街道,我甚至还能凭借着我出色的听力听到那其中各种各样的嘈杂声。

      我低头打量自己,发现身上还仍然穿着我死时的那身衣服,即使这身衣服一如我印象中的那样肮脏而且残破,但我想这应该可以算的上是我目前唯一的衣服了。

      这下子我算的上是彻底的清醒了,并且贼鸡儿高兴的发现这并不是个虚假的美梦。虽然我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但我现在的的确确是处于活着的状态的。

      不过介于我面前还悬浮着一个半透明的蓝色面板,我想我应该也能很快就知道我现在之所以还活着的原因,就算不能,大概也能多少给我提供点我所不知道东西。

      我磨蹭了一下,然后向前迈了半步,伸着个脖子打算观摩观摩这个,乍一看上去就是个所谓黑科技的透明面板。

      嗯,蓝底黑色无花边,黑体加粗无排版,整个页面都在透露出了一种大写的“朴实”。

      我:“…………”

      真尼玛的磕碜,这设计师当时怕不是把脑子拿去了喂狗,然后拿脚做的页面哦。

      我被丑到了,但介于这只是小事,所以我便揉了揉眼睛打算继续看下去。

      【s.c.p基金会控制收容保护】

      【D级人员培训单】

      【亲爱的电锯先生:首先我代表我们基金会中所有的员工欢迎你加入我们,并在我们最高机密研究系统的指导下展开永久的刺激工作。不幸的是,你即将迎来的工作是高度机密,所以你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任何关于s.c.p的资料信息。】

      【人类到如今已经繁衍了二十五万年,而只有最近的四千年是有意义的。】

      【所以,我们在将近二十五万年中的时间里在干嘛?我们躲在山洞中,围坐在小小的篝火边,畏惧那些我们不懂得的事物——那些关于太阳如何升起的解释,那些人头鸟身的怪物,那些有生命的石头。所以我们称呼他们为“神”和“恶魔”,并向他们祈求宽恕和祈祷拯救。】

      【以后,他们的数量在减少,我们的数量在增加。当我们恐惧的事物越来越少,我们开始更加理智看待这个世界。然而不能解释的事物并没有消失,好像宇宙故意要表现出荒缪与不可思议一样。】

      【人类不能再生活在恐惧中。没有东西可以保护我们,我们必须保护我们自己。】

      【当其他人在阳光下生活的同时,我们必须在阴影中和它们战斗,并防止它们暴露在大众眼中,这样其他人才能生活在一个理智的,普通的世界中。】

      【但是现在,因为次元壁的破裂,所以导致s.c.p收容所中所收容的“s.c.p”大量的流失于空间的漩涡当中。而你的任务就是回收那些所有收容失效的“s.c.p”。】

      【而为了你能够有效而迅速的收容“s.c.p”,所以在工作期间,s.c.p研究系统会为你进行各种工作上的指导,以及生活上的帮助。】

      【如果你能够顺利的完成你所要完成的工作,那么你将会得到我们的善待,并愉快的活着,而你所犯下的所有罪行也会一笔勾销。】

      【否则的话你·就·完·了。(划线加粗)】

      【每个D组人员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编号名称,以下是你的编号。】

      【D——0000】

      【请记住你的个人编码,因为从现在开始你所有的设备信件都将由这个编号作为你的永久密码而存在。】

      【以上,乃此次文件的全部内容。】

      【我们控制,我们收容,我们保护。——The Administrator】

      我:“…………”

      看着眼前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霸王条款的文件,我的内心不仅毫无波澜,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的日了狗。

      暂先不说前面那所谓的好像是“保护人类”的工作,咱就先所说后面那个所谓的“s.c.p”。所以那究竟是个啥?寻找神奇动物在哪里吗?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误!)“杀人狂+食人魔”的儿子而已(并不而已!),抓捕“神”和“恶魔”什么的,你们s.c.p基金会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这对身为区区人类的我来说,根本就是完全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啊哈里路亚!

      哦,上帝,这真他吗的令人震惊。

      我深吸了一口气,以便于平复于自己激动的内心。

      为了“和谐社会你我他”,我尽量不去吐槽我现在“操·他·妈”一般的心情,但另一方面我又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去吐槽我那“操·他·妈”一般的心情。

      毕竟从我一个正常多年的普通人视角来看,s.c.p基金会这玩意从各种意义上来讲都实在是太他吗的邪门了!

      【叮,介于现在时间紧迫,不利于编号D——0000执行工作,所以现在将自动销毁信件,然后显示s.c.p基金会的默认版面。】

      【销毁倒计时:10、9、8、7、6……】

      我:“…………”

      ……你随意,你自便,我都行。

      我不关心这些,毕竟我是个天生的乐天派,所以尽管我表面上对这个所谓的任务很感兴趣,但我其实对任何事情都不太关心。

      虽说我现在对于“死了还不能消停”的这件事内心是挺复杂的,但我向来更加奉行的是“好死不如赖活,死了就爱咋咋地”的生活原则。

      所以对于s.c.p基金会这所谓的收容工作,我本身并没有太多的抗拒。

      再而且,既然s.c.p基金会这玩意能如此牛逼的给我整活,那它就一定能再非常牛逼的给我弄死。而活着又总比死了强,所以区区工作而已,最糟糕也不过就是再死一次而已,问题不大。

      【……3、2、1。】

      【叮,时间到,信件开始销毁。】

      【销毁成功,现在进入职员档案板面。】

      【职员:电锯】

      【编号:※——※※※※】

      【一名脑子有病的※※※,多愁善感又异想天开。行事有点无底线,而且对于活着这种事情也有点不认真。是个十分油滑且脑子有病的家伙。脑回路异于常人。脑子有病是他的标志。】

      我:“…………”

      我脑子有病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我冷漠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开始摸索的在面板开始寻找关闭掉它的方法。

      于是,在我吭哧吭哧的倒弄了三分钟后,我握着手中已经从透明面板变成了一个金属小球的高科技产品走出了小巷。

      唉,常言总道,死了轻松,活着受罪;无喝无食,就得求喝求食。

      我顺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街道无目的的行走,顺道的抬手摸了下自己并不膨胀的肚子。

      嗯,在悲鸣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篇文风目的,主要就是安利□□基金会。
    再然后就是粮食太少,我站在寒冷的北极圈在快要饿死的情况下决定自力更生。
    这篇文综会写有些磨叽,是为了让没有看过□□ 基金会的小伙伴可以了解到他的内容,而不会因为不知道□□ 基金会所以产生阅读障碍。
    涉及到的世界比较,所以时间混乱,私设众多。
    我发誓我会在搞笑的前提尽量不ooc。
    为爱发电,求评论,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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