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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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高兴。
虽然以我的身份，没有任何的立场不高兴。
但我就是不高兴，说服不了别人我就不高兴，感觉自己前面没发挥好。
思来想去，伊路米这个人不讲道理。
“你对我教导奇犽的方式指手画脚，我不太高兴。”
沉默地走在黎明灰白色的河边，他突然开口说到。
巧了，我也不高兴嘛。
我继续沉默。
“但是你确实关心奇犽，所以算了。”
我又沉默了会儿，觉得自己实在没任何道理生气，便开口：“我不是要干涉你们家庭教育问题...好吧我是，我不认同你的观点。”
“我不需要你认同。”他说这话语气很淡，没有怼人的意思，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是这样的，我心疼奇犽，我可以去安慰他，但质疑他家里教育他的方式就逾越了。我硬气不起来，只是叹了口气，用很小的声音说：“我只希望他自由。”
他呵呵地笑了一阵子，说：“你真的是个小孩子，天真得很。”
接下来几天我都是跟伊路米过的。开始我还在想，小妖精，这是试图吸引我的注意力吗？后来我发现这几天他一次都没有要求我做过什么，甚至平时“递下东西”这种话都避免说，我就感觉到他像是在攒大招。
不由心生忧虑，惶惶不可终日。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不仅没缺胳膊少腿，还集齐了6点号码牌，又顺利混过一场考试。
但是人吧，坐下了就想躺着，躺下了还想来部电影看看，我开始嫌弃起这种躺赢的剧情没有成就感。
这么说吧，抱大腿取得的成就没有自己一刀刀砍出来的成就来得过瘾。
对，我就是对四米大刀有着强烈的执念。虽然我知道给了我也未必提得起来。
飞艇上，我又见到了奇犽和小杰，他们身上有点小伤，不知在分别的几天里又遭遇了什么人间疾苦。
欸，每次这种同生共死，培养好感值的场合我都完美避开了，行行行，CP给他们，我认了。
小杰见到我依然是乐呵呵的模样，好像世上一切不好的东西都不会在他心里存档似的。奇犽也挺正常，他只是问我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伊路米身上。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念能力这事，而且隔墙有耳，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好时机，就一句“我不能说”带过了。他们自然不会为难我，反正全赖伊路米头上就好。
即将面对猎人考试的最终赛，大部分走到这里的人都很紧张。与尼特罗面谈这一出让人始料未及，但本玩家心里很稳，并且已经做好了决定，就等着豆面人小秘书叫我的名字去尼特罗办公室。
老头大致分那么几类：慈眉善目，心宽体胖的和善老头；成天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拧巴老头；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的精神老头；还有损人不利己的坏老头。
我总喜欢看人的特征把人分类，这样就知道该如何相处。但眼前的这个老头子，我一时间分不进任何类别里，他好像成千上万个老头合一起的缩影，又好像世上现存的情感在身上都拉到了10%这个样子，叫人看不穿。
再一看，又明明是个喝茶会呸呸吐茶叶，坐那儿手也不闲着还要抠脚的普通老头儿。
“吉尔金皮卡。”他用抠过脚的手拿起打印了我个人信息的那张纸。
这名字让我心口一颤，感到十分酸爽。
“你为什么来参加猎人考试呢？”
“为了体验。”
他不置可否，手上慢条斯理一顿操作，把考生的照片在桌上排开：“这些考生里，你最在意什么人？”
我指了指小杰和奇犽：“我的朋友们。”
在他开口前，我手一揽把那些照片收起来叠成整齐一摞：“其实，我不想和任何人起冲突。我是想和你说，我打算退出比赛的。”
“哦？”他用小拇指搔了搔鼻翼，这声哦听着丝毫不疑惑。
“相信猎人协会一路观察的人都知道，我是靠着别人混过来的——呃虽然我认为这也是种个人能力，但与真枪实弹打到这里的人相比的话，他们才是有资格获取猎人执照的人。我的体验到这里就够了，接下来我只想在边上观战。”
“emmm...考生随时可以自愿退出考试，只要把这张表填了就好。”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表格放到我面前。
“我想多问一句，你认为考生中谁最有希望取得猎人执照呢？”
“小杰，奇犽，酷拉皮卡，雷欧力。”我说。
“因为是朋友吗。”
我在填写表格，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做答，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句：“为什么没有伊路米？”
“啊？”我手一抖，把字多写了一划。
“他不是朋友吗？你们相处的时间很长。”
我也说不清这老头是在八卦还是疑惑还是什么，便端起一张公事公办的脸说：“为了猎人协会的名声考虑，我觉得你们认可他做猎人可能要慎重考虑一下。这个人三观比较奇特，如果顶着猎人的名声做出公众无法接受的事，你们就要经历公关危机了。”
“嗨呀，公关危机可是个大麻烦。”他抓了抓头，我还是不确定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那么你认为具有什么品质的人才够格成为猎人呢？”
“我认为品格是最重要的。身体素质可以通过后天训练不断提升，但一个人品格不好，有过人本事，又掌握资源和重权，那就是社会的危害。对一个民间机构来讲，公信力非常重要，机构中有人为非作歹，不仅让人诟病管理制度，更重要的是机构为这个人提供种种资源和权力，等同于助长了恶行。”
我没想到尼特罗是个爱聊天的人，我们就考生性格人品体能素质一一分析，聊了一个多小时。谈完他也没表态，就问我是操作系的吧。我说是啊，他说哦难怪。
起身前我还跟他嘱咐了句“真的，你相信我，奇犽是个好孩子，他绝对是个潜力股。”
一推门出去，过道上一众考生疲惫地蹲坐着，望向我的眼神好像刚经受过什么的摧残。
“为什么到你聊了那么久？第一个人明明很快出来的啊！怎么了？有什么情况？是不是题目很难？”半藏瞪了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焦急看我。
我深藏功与名的一笑，举高手摸摸他光溜溜的脑袋：“加油，你可以的。”
在大家都一一和尼特罗谈过后，我跟小杰，奇犽，酷拉皮卡和雷欧力说了我放弃考试的事。大家虽然有点意外，尤其是雷欧力，但对我的选择表示赞成——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最后一关肯定不容易，他们觉得我没什么必须取得猎人执照的理由的话放弃也好。
我着实是经过仔细的思考的。
考试是对局制，我对上他们四个的可能性不小，了解他们要取得执照的决心的我不想让他们为难；再者碰到别人我也怕他们对我下狠手，反正这执照对我而言根本不重要，duck不必经历这些。
我全程和考官们坐一起，围观了一场很精彩的赛事，最终小杰、奇犽和酷拉皮卡都获取的猎人执照，而先后对上鲍德罗和伊路米的雷欧力失败了。
本白莲圣母精又难过了。本来因为奇犽，雷欧力获得了猎人执照，现在因为我的存在，奇犽这个不那么需要的人获得了，而雷欧力这个非常需要的人却没有。他坐在一旁挂着一脸“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佛系微笑，怎么看怎么惆怅。
猎人考试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去烤肉店大吃了顿，几瓶啤酒下肚，雷欧力开始伏在酷拉皮卡肩头哇哇大哭，酷拉皮卡整个人都僵硬了，动都不敢动。吃完去河边散步吹风醒醒酒，又赶在超市关门前买了零食回去，度过了很愉快的一个晚上。
第二天他们拿到执照的人要听讲座去，我和雷欧力就组队在城市里玩玩。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踏着夕阳散步回来。我一手拿了串烤年糕，笑得像个两百斤的憨批，浑身都是快乐。
说真的，雷欧力还蛮好玩的。
回来后半藏偷偷把我拉到小角落问：“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喜欢奇犽还是菠萝头还是雷欧力？”
我：？
如果他不说“你实话告诉我”，我倒也不必理会，但他偏偏说了这么个要求，对他使用过念能力的我就不得不说，“我喜欢雷欧力和我喜欢奇犽跟伊路米有冲突吗？我还喜欢小杰呢。”
从小到大生活在民风朴实的地方从未见识过渣女的半藏被震了个四分五裂，我发誓我已经从他脸上看到“谁能想到未成年少女居然在考试期间劈腿四个男人！”的故事大纲了。
呵，没见识的男人。
我邪魅狂狷一笑：“怎么？小哥哥要不要入我的鱼塘啊？”
他虽然听不懂我的意思但也估计得出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脸上一僵，推脱说想起有些事要做先走了。
我看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心情大好，对着他背影喊了句：“你再考虑考虑呗？”
于是隔日坊间传闻“谁能想到未成年少女居然在考试期间劈腿了四个男人！”的标题变成了“劈腿四个男人的未成年少女欲/求/不满勾引正直忍者！这世界不会再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