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东卍]据说我掉了欧金金》祭影

55、054

　　李绪到底用鹤蝶递给她的小勺子挖着剩下的奶油吃。
　　因为分量太少了，鹤蝶不可能再跟她分着吃。

　　李绪边吃边说：“鹤唔……哇唔……好……唔哇唔。”
　　鹤蝶听不懂，“你吃完再说。”
　　李绪双眼一亮，仗着他们听不懂趁机含糊说了好多埋怨黑川的话，可惜吃下最后一口时没来得及收舌，令黑川清晰地听见了半句：
　　“……佐那是黑心小坏蛋。”

　　黑川熟稔上手掐她的脸，“你再说一遍。”
　　李绪机智改口：“我是说鹤蝶是黑心小坏蛋。”
　　黑川怎么可能被糊弄过去，“别骗人了，我都听见我名字了。”
　　李绪舔着嘴角的奶油不死心狡辩，“完整句是鹤蝶佐那是黑心小坏蛋，你只是漏听前面鹤蝶的名字才搞错了的。”
　　无辜躺枪的鹤蝶莫名：“鹤蝶佐那是谁？”
　　李绪手指他，无辜道：“是你呀。”

　　见被黑川掐住脸蛋誓不罢休所以向他泪眼求助的李绪，鹤蝶只好认下，“……好吧，是我。”
　　他嘀咕：“但是我才不是黑心坏蛋。”

　　终于被黑川放过的李绪嗖的溜到鹤蝶身边，给他看黑川是黑心小坏蛋的证据，“鹤蝶鹤蝶你看看我的脸，都掐红了。”
　　鹤蝶伸手轻轻捏了她另边的脸颊一下，“小没良心的。”
　　“不疼嘿嘿。”

　　待李绪来回舔干净奶油，却见鹤蝶表情扭拧地不断瞟着她，“对不起喔鹤蝶，我全吃完了。”
　　鹤蝶在意的压根不是这事，“……你跟我来一下。”
　　李绪大吃一惊，“鹤蝶你以后也要打我了嘛？！”
　　黑川望向鹤蝶赞赏地点头，鹤蝶忙不迭摇头否认，“不、不是！我才不会打你！总、总之你跟我来就对了！”

　　李绪惴惴跟上去，随鹤蝶做贼似的偷偷摸摸七拐八弯到宿舍楼后面。
　　确认四周无人后鹤蝶才蹲下身摩挲着什么，“我是想把这个给你。”
　　在李绪好奇的目光下，鹤蝶向她展现掌心上一只用雪捏的可爱的雪兔，“喏，生日礼物的话只有这个……”

　　鹤蝶声音低低地说，雪兔还没捧起来，李绪就包拢住他的手背，“是小兔子！谢谢鹤蝶！我好喜欢！”
　　“是、是吗，那就好……”
　　李绪爱不释手，毫不在意雪块的冰凉，高高捧起转圈，紧接着余光捉到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黑川。

　　黑川见她莫名嗖的蹭过来：“干嘛？”
　　李绪双眼放光，期待地眨眼，“伊佐那的礼物是什么呢！”
　　双手抱胸靠在墙边的黑川：“我没——”
　　“在这里！”及时救场的鹤蝶指着充当兔耳的长叶片道，“这是伊佐那的礼物，他当时仔细挑选了好久！”

　　李绪低头一瞧，就差没把寒碜两字明白写在脸上，了然地对黑川鼓励道：“伊佐那你找叶子真是一把好手！”
　　黑川皮笑肉不笑地，“宰了你们哦。”

　　赶在本就脸黑即将脸变得更黑的黑川动手前，李绪咋咋乎乎地跑起来。
　　“我要拿回去给我麻麻看看，再见鹤蝶，再见伊佐那，明天放学后我再来找你们！”
　　以防雪兔融化，李绪还让她妈放进冰箱里冷藏好。
　　然而尽管如此，几日后雪兔依然是融化了。

　　面对近日始终消沉的李绪，鹤蝶不知所措，“我重新再捏只给你好吗。”
　　“不用啦鹤蝶。”李绪努力强打起精神来，自有一套安慰自己安慰他人的说辞，“只要下雪天你都可以捏雪兔给我，但如果太经常的话就没法让人好好珍惜了，所以等到下次生日你再送我吧！”

　　于是鹤蝶将这话惦记在心里，直到两年后李绪生日那天终于用零花钱凑了一只毛茸茸的兔子布偶，差点被她摁在地上亲，隔日竟还收到回礼。
　　鹤蝶：……送生日礼物还能收到回礼？

　　“来，你和伊佐那一人一副，这是妈妈让我带给你们的手套！”
　　“这怎么好意思……”鹤蝶被她强塞一副毛线手套，却突然噎住，“呃，这是伯母亲手织的吗。”
　　丝毫不愿承认这两副针脚织得乱七八糟的手套源于自己杰作的李绪还在大言不惭，“没错是我妈弄的，很棒对吧！快戴上试试，暖不暖和。”

　　鹤蝶微微一笑，双手认真戴上，仿佛没看见自己的手指头从手套过大的缝隙里凸出来，“暖和，替我谢谢伯母，也谢谢你李绪。”
　　李绪骄傲地抹鼻子，照本宣科再去黑川那儿显摆，满心以为他会感动收下。
　　“我不要。”黑川明晃晃的嫌弃，“我一戴上全散了有什么用，而且这么烂明显是你织的对吧。”

　　没理会心情更加沮丧的李绪，黑川一把拎起她的后领，“走了我送你回去，别再折腾你那蹩脚的手艺了。”
　　李绪暗暗磨牙，在脑内小剧场里早已锤他千百遍，立誓以后要成为靠手艺吃饭的伟人。

　　虽说往常也是黑川鹤蝶两人送她回家，但由黑川主动提出来倒是少见。
　　直到路途走了一半都到公园，黑川忽道：“喂，你闭上眼睛。”
　　“？”李绪露出莫名的你作何要害我的表情，立马被他锤了头。
　　“听我的快闭上眼！”

　　他居然急了。
　　李绪倍感新奇又激动地闭上眼，待重新睁开，稀奇地发现了黑川脸上少见的表情，“伊佐那你脸红了？”
　　“你眼瞎。”黑川抗住李绪的左瞧右瞧，不为所动。
　　“好吧，反正你脸那么黑也看不出来……嗷！你又打我！”
　　“闭上你的嘴。”黑川哼着，“然后看我送你的礼物。”
　　“礼物？”李绪感受到脖子上陌生的触感，居然是一条有着兔子挂坠的项链，“！！！”

　　黑川躲开李绪激动的飞扑，任她撞到路边的自动贩卖机上，咣当一声居然掉出了一瓶桃子汽水。
　　“谢谢伊佐那！我会好好珍惜的！”
　　黑川背对着她往前走，没让她看见嘴角的笑，倏然被几人挡住了去路。

　　几名似乎是附近高中的不良拦住他们，各个烫发纹身，抽着烟故意往他们脸上吹一口，“小孩儿，零花钱借哥哥们花花。”
　　黑川拉住身后的李绪，笑道：“你们挡路了，滚。”
　　抽烟的那个飞机头狠狠揪住黑川的领子把人提拉起来，“哟口气果然很大，上回小弟受你照顾了，别误会老子不是来算账的，那么大的人了居然反被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打成那副狗样简直丢死人，所以老子现在和他是两码事——单纯想揍你一顿而已。”

　　话音刚落他手里的烟眼看要落到黑川的脸颊上，李绪像头牛犊似的撞开他，“伊佐那快逃！”
　　“臭小鬼……！！”
　　黑川却是直接跳到飞机头身上抡起拳头猛砸下去。
　　“伊佐那！”
　　“老大！”

　　场面十分混乱，那几名不良说到底还是寻仇全在围殴黑川，毫不留情。
　　李绪三番四次挤进去被黑川不分敌我地踹出来，那股劲光是看着就令人感到骇人。
　　可不等李绪再次挤进去，一个挨了黑川好几拳头的不良肿着半边脸逮住了她，“看这边小鬼！还不快给我住手！不然她就没好果子吃！”

　　不良们没放过黑川动作僵住的那半秒，暴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
　　黑川抱住自己的头抵挡，缝隙间看见挟持李绪的那名混混将她脖子上的项链用力扯下来，甚至接下来毫无收手的趋向，顿时发出一声嘶吼。

　　不良们没想到不仅没威胁到黑川乖乖听话反而人更像个疯子般反抗，有甚者还被他咬得出血。
　　飞机头啐了一口血沫，从摩托车上拿出一根棒球棍，“他妈的都让开，老子要敲碎这小子的脑袋，看他敢不敢继续横！”

　　李绪刚挣脱开那名不良的束缚，着急从地上捡起项链挂坠，正见球棍一把挥下，对准了黑川的头。
　　“伊佐那——”

　　……

　　鹤蝶发现李绪的围巾忘拿落在窗边的时候那俩人已经离开十分钟了。
　　他担心李绪明天上学时冷，大抵也能想象出届时吵着没围巾就不去上学的李绪在玄关跟伯母闹腾撒娇的模样，赶忙追上去。

　　本以为照他们的脚程或许路上会先遇到折返的黑川，不料半途听见公园那边传来嘈杂的声响。
　　正当鹤蝶猜想约莫是附近不良们在打群架，赫然发现了倒在墙边浑身是血的黑川。

　　“伊佐那？！”
　　鹤蝶瞳孔紧缩飞快奔到黑川身旁扶起他，“你没事吧伊佐那！好多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李绪呢？！”
　　他掏出手帕颤抖地按住黑川颈边的伤口，顺着黑川的视线望去，不由愣住，“李绪……背起自动贩卖机的人是，李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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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前后好忙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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