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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司汤不喜欢坐飞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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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里人满为患,楚斯戴着黑色墨镜飒飒生风,浑身散发着格格不入的淡漠,乘客们频频回头聚焦,司汤却只想离他远远的,跟他一块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她总是觉得格外别扭,他这副气场独独太惹眼了,奈何好几次刚溜到前面又被他扯回去。
终于上了飞机,三个小时的路程不算太久,司汤空着肚子开始吃零食,楚斯把一包饼干递给她,她咯吱咯吱很快解决了,扭头发现他正视线灼灼盯着自己。
“干嘛?”司汤凭空萌生不好的预感。
“你,没发现什么?”
“没啊,哦,你也饿了吗?”她想给他一块饼干吃,晃了晃袋子却只剩些沫沫渣渣,“那个,你没让我给你留,我都吃光了呀。”
“所有的,都吃光了?”楚斯表情开始转变,似乎有些焦急。
“呃,怎么......”
楚斯夺过她手中的饼干包装,发现果真空了,顿时脸色白的似冰霜冻结一般。
“别那么小气呀,不就是一包饼干嘛。”司汤有点诧怪他的态度,嘟囔着正要说下飞机赔他一包,结果楚斯开口犹如平地惊雷,“我在饼干里放了戒指。”
“哈?”司汤吸口冷气,“什么戒指?我没看到戒指啊。”
“你把它给吃了。”楚斯凝视着司汤挂着饼干渣的嘴角,冷静指出事实。
司汤大脑短路片刻,震惊了会,继而反应过来逐渐变得惶恐,她双手卡着喉咙咳嗽,“完了,我吞了戒指。”
空姐闻声赶来了,楚斯紧握着她的一只手安抚,同时简短向空姐描述了经过,空姐便问,“请问是多大的戒指呢?”
司汤害怕地抓着楚斯的手臂来回挠,楚斯低声道,“一个鸽子蛋。”
“完了,我吞了一个鸽子蛋,呜呜呜我要死了。”司汤听了呜咽出声,楚斯便拍着她后背宽慰,“没事的,真的吃了的话可以做手术取出来,不会有生命危险。”
空姐也冷静劝告,“您先别着急,我们先确认下小姐是不是真的误吞了,或许是不小心掉了呢。”说话间,又有两个空姐赶来,几个人轮番寻找,终于在地上发现了目标,“啊,是掉在了地上。”
虚惊一场,司汤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她瞅着那个闪闪发光的巨型鸽子蛋,埋怨道,“楚斯,你为什么要放鸽子蛋来害我?”
楚斯无语,空姐温柔笑着,一语道破,“看来这位先生是想求婚呢。”
“求婚你也不能害我哇。”司汤被吓得脑回路已经不受控制,楚斯黑着脸,“是我失策了,我没想到你吃东西是用吞的。”
“难道是我的错吗?”司汤觉得委屈,周围的乘客都看着他们偶有窃窃私语,她愈发觉得出丑难堪,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儿童套餐的阴影时刻。
她把头偏向空中的云层,拒绝再同楚斯说话,楚斯也没料想会演变成这样,预想中求婚本该是惊喜浪漫的,可却偏偏成了惊吓。
他也不再多语,过了会,却又忍不住瞥了眼司汤,见她还是耷拉着脑袋,一副又抑郁又愤怒的小孩模样,心里软的叹口气,开口道歉,“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司汤闷闷的不说话,她往座位边倚了倚身子,蓦然发现自己手还被紧握在楚斯的手掌心,共生一般这么久始终没发觉。
她想把手抽回,楚斯便在松开时趁机往她手心里放戒指,轻声问,“好看吗?”
司汤本是不理他,可经他提醒发现这个戒指是挺好看的,遂轻哼着点了下头,“还行吧。”
他挠了挠她的掌心,“喜欢?”
司汤痒的也要抓他掌心,被楚斯灵巧避过,她便使气拍扇的手背,又被他闪过了,楚斯逗她玩起扇手背的游戏,到最后司汤手背都被扇肿了,她气不过攥起拳头锤在他胸口。
“还生气的话,随你打回来。”楚斯的语气颇有几分任人宰割的滋味,又献上几包零食给她吃,司汤便消了火专心吃起零食来,这时她听清了不远处两个大姐的嘀咕。
“那么大的鸽子蛋哟,那小姑娘刚才手里拿着的。”
“我刚刚也看到了,头一次见那么大的。”
“好羡慕啊。”
“谁说不是呢。”
司汤当即乐了,原来刚刚也不算是出糗嘛,居然还会有人羡慕,她掂了掂那个鸽子蛋,越看越顺眼,零食嚼得更欢了。
楚斯闭目养神,眼角眯开一条缝瞧她,嘴角挂了几不可微的笑意。
按照司汤的计划,楚斯最好不要向她父母点名什么身价身份之类的,她不想打乱原本平静的生活,楚斯同意了,表示一切听她安排就好。
下飞机后,两人在机场外打了辆出租车回家,千难万险拖着行李箱眼看快到单元楼了,楚斯突然说了句,“等会,你先别动。”
“怎么了?”司汤纳闷。
楚斯把自己墨镜摘下,戴在司汤的脸上,然后抬手照着她脸上的墨镜光片梳了梳头发。
“......真臭美。”司汤忍不住翻白眼。
楚斯打扮完毕后,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司汤纳闷,“你怎么换了块这样子的手表。”
“嗯,新买的萝卜表。”
“好丑,这看着像童款吧。”
楚斯不以为意,丑无所谓,关键是,戴着显年轻。跟她在一起,他总是有点忌讳自己的年龄。
“快走吧。”
“嗯,走。”
“你倒是迈步啊。”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迈步,都不愿在前面打头阵,司汤敲门时,明显手指在剧烈哆嗦,但楚斯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不用太紧张,我妈我爸都很通情理的。”司汤开始怀念以前那个冷静淡定的楚斯。
“谁说我紧张了。”
“那你肩膀抖什么?”
“......天气冷。”
正拌嘴,司母来开门,看到楚斯后她笑得跟花一样,“这是女婿啊?长得跟你爸一样帅。”
“妈妈好。”楚斯当机立断喊妈,司汤听了只觉耳朵要炸了,感觉奇奇怪怪的格外不得劲。
“欸,来来,先进屋。”司母热情地拉着楚斯,司汤被晾在门外,嘟囔着喊,“妈,你女儿还在这里站着呢。”
司汤爸爸听到女儿的声音,高兴地过来帮她提行李,司汤赶紧搭把手,“老爸我自己来就行。”
“你哪有那么大力气。”爸爸并不知道她之前在碎纸厂打工的事,他弯腰搬起行李箱,低头时露出了头顶的白发。
司汤鼻子一酸,忍不住要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