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魔女》李七百

14、佳人1

　　大半夜的手术室走廊上，只有他们几个，倾城、江山和梅姨是最先赶到的，蒋昊凌在手术结束时才落地赶到，一到医院就被江山抓着领口提起来：“你是不是……”
　　倾城手上拿着烟，忍着没点，皱眉冲江山低吼一声：“公众场合，注意着点。”
　　明天转来问：“怎么了？”
　　“我们有话要谈！”江山便将昊凌扯到洗手间里去问话，昊凌不明白反问大舅子：“三哥，是我哪里疏忽大意了，才让未来出事的吗？”
　　“……你倒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啊！”
　　“那，三哥不是要怪我？”从外面到这里，这气势不就是要责怪自己的意思。
　　皇甫江山也没想到他还什么都没问，这小子就把问题往自己身上揽了，江山问他：“怪你什么呢，你觉得自己错哪了？”
　　“我……”因为并不是爱情，所以缺少了别人正常夫妻的那种关心吗？
　　江山这时松开了妹夫，瞧了他半天后问：“是不是……”
　　“是什么？”蒋昊凌也急了，未来一个手术就是八个小时之久，是多陌生的人也都感到不轻松的，“到底我哪里疏忽了？”
　　“你别急，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未来不让你碰她？”
　　“……”蒋昊凌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啪啪啪”皇甫江山轻咳两声抬手鼓掌了几下，这回昊凌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可是……三哥，您能认真点吗，未来现在还在重症病房里，你……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
　　“我不开玩笑，我就是认真的在跟你说这件事。”
　　“此事……和今天未来发生的事故有关？”
　　“有关，你信吗？”
　　“我……”他怎么会信，昊凌急得……要不是面前这位是未来亲哥，他都要回嘴骂脏话了。
　　江山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些急燥的来回踱步，关于未来的“病”要怎么找理由，并且还得让小妹夫相信这是真的，在线等，真的很急！
　　“你真不开玩笑啊？……可是，什么意思呢？”看他急的样子也不像是和自己闹着玩，但是……让他如何去相信？
　　半晌，江山停在昊凌面前，缓缓解释道：“未来并不是因为舞台问题发生事故的，未来是本身身体就不好，十四岁开始，每三四年会发病一次，这种病是十分罕见的，一旦发病抢救不及时，心脏就会永远停止。”
　　“你们……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
　　“那样，你会决定不跟未来结婚吗？”
　　“不，不是这个，知道她三四年会发病一次，那么这段时间就一定要有人在她身边……不对，”蒋昊凌突然平静的反应过来，问道：“三哥，所以我和未来会结婚，你们早就安排好的？”
　　“……”瞧，误会了。
　　“也算是早就知道了，不过我们并没有安排，未来决定和你结婚，并且和你保持不越举的关系，是让我们十分意外的……对了，你也不要误会未来，这孩子我们也真不知她在想什么，而且明显此次她发病看来，她是奔着死去的。”
　　蒋昊凌往后退了几步，直接靠到洗手台上。
　　“现在想来，为了我们不动手，所以她直接安排让你和他结婚，这样即可以让我们放心，也可以让她来掌控变数。”
　　“我……”蒋昊凌越听越糊涂了，可是有一点他相信，他们不是要来伤害他的，所以他划重点问：“那未来到底得了什么病？”
　　“一种类似卟啉病的症状，但本质不同的。”
　　“吸血鬼病？”他的脑海里立马浮出未来那纯净美好的样子，怎么可能。
　　“我就说是类似，不是真的那种病。”
　　“那……方法呢？”
　　“喝血，”江山说明：“要新鲜的血，最好是运动过后脉博在90以上的流畅血液，而且是直接饮用。”
　　“……”
　　江山在他震惊的神情里继续说：“除此之外还有第二种方式，也是最有效最安全的方式，那就是……□□，让她自己保持心律和肾上腺素在较长时间内的运动状态。”
　　“……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差不多吧！”皇甫江山选择不正面回答。
　　“……”
　　“不过你放心，是我们疏忽吧，因为以为未来和你结婚了后你们便会……却没想你俩人小鬼大的却想着做有名无实的夫妻，那么……我会和大姐二姐说明清楚的，你放心吧是我们未来任性，以后这种事我会提前注意的。”
　　“不，不要把我当外人，虽然我和未来……”蒋昊凌心情复杂的很，也说不出什么保证的话来，但为了以防万一吧，出去前他不忘问江山：“三哥，未来这病可有什么前兆，或者可以具体到发病时间的间断期？”
　　“……具体到什么时间段是没有的，不过她每次发病的前几天，都会发烧一次，因为时常是低烧，长大后她便不爱同我们讲，我们便没有提早准备，就像这次一样，否则二姐也就不会让公司给她安排工作了。”
　　“我知道了，谢谢！”他自认得承担下来的。
　　二人从洗手间出来后，江山说：“你们先下去等吧，进重症病房也不能让我们家属进去，倾城外头如何你该如何就如何吧。”
　　“知道了。”皇甫倾城看他一眼，突然这么严肃也只有在面对未来这件事的时候，所以她没有多想，今天也不怼他，手机重新开机立马就有电话进来，她一边接一边进电梯下楼了。
　　江山接着对未来的姆妈说：“梅姨，虽然不知道未来什么时候转普通病房，但还是麻烦你回去拿些未来要用的洗漱用品衣物什么的吧！”
　　“好好好，三少爷，你多照顾着点。”梅姨红着眼眶也进电梯了。
　　“其他人先到楼下病房去等着，我去给大姐打个电话。”
　　昊凌说：“我陪你去。”
　　“不用，刚刚明天来的匆忙，你办理一下入院手续吧，还有手术费什么的，还有未来是要住很好的vvip病房的。”
　　“好，我去处理。”昊凌也离开了。
　　剩一个明天，与江山对视一眼后，她说：“我去帮忙看看，好像星星也快到了。”
　　“嗯。”江山说罢，转另一条路进楼道下楼去了。
　　可原本转去电梯房的明天在拐弯处停了下来。她怎么就觉得皇甫江山在支走大家，所以她想折回去跟踪江山看他要做什么，可她刚一转调头回来时，却就真的看见江山从楼道那边回来了……
　　他左右看一下，确定没人后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件防尘衣，穿上后便直接进到未来那间重症病房里……
　　皇甫宅，位于帝都的某别墅区里，皇甫佳人当年直接买下这块地皮，建了四套别墅相连一块，从卫星图上来看这里就像一座城堡。
　　此刻，位于东面皇甫佳人这一栋里，四下灯火通明，大厅处宁起正拦住刚生完孩子的皇甫佳人。
　　“我没事。”皇甫佳人不满他的阻止，她确实不像一个刚生完孩子、月子还未出的妈妈。
　　“你不管你自己，也不让我管你，好……我且问你，你抱着游乐要去医院对吗？”游乐还未满月，他也担心着未来，可是放到谁家都没有人会想把未满月的小孩抱到医院去。
　　“宁起，我来不及跟你解释，游乐不会有事的。”
　　“如果你今天要带走游乐，你就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其实他隐隐是察觉到有什么秘密他们一直在瞒着自己的。
　　像当年怀着游戏她就是这么突然跑的，这女人的心有多狠他不是没见识过，但现在她再不解释点什么，他是绝对不会放她离去的。
　　“你就在这儿等我，我回来跟你解释。”
　　“不行。”
　　“……”皇甫佳人的一双杏眼充血起来，她拧着眉结对着不愿意退让的宁起表示头疼，但她明显今天也绝不退让的。
　　“佳人，你到底是谁？”须臾，宁起忽然这么问一句，这么多年来他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皇甫佳人看一眼熟睡中的游乐，还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大小姐。”一月先生从外头进来。
　　对，还有这位“一月先生”又到底是谁，在这个皇甫氏是什么身份？
　　“一月，麻烦你了！”皇甫佳人再看一眼宁起，接着直接转身背了过去，她怀中的游乐此刻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突然“昂昂”的哭闹了起来，而佳人也没有要哄的意思，只是那么站着，直到一月先生向宁起走去……
　　“你们要干嘛？”
　　“宁先生，得罪了！”一月说完这句话，接着抬手只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宁起便失去意识直接晕了过去。
　　佳人对一月道：“麻烦你了。”
　　“车在门口，要小心……这边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可皇甫佳人犹豫了，怀里的游乐停止哭泣后，她对一月说：“还是算了，由我来跟他解释吧，要麻烦一月先生赶紧想出救未来的办法，其他解释什么的都是小事。”
　　“好……那，我先回老宅了。”
　　“嗯，”佳人接着转去对佣人说一声，“照顾好先生。”
　　吩咐完后从宁起身边走过，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