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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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瞬间，沈栖整个人都被定在了原地，手脚冰凉。
他一颗心高高悬起，心想这下是要闹得鱼死网破了，他准备好了！
结果一口气没喘完，就听站在他斜前方的学长面色平淡的说道：“下一个。”
“啊？”沈栖一愣，原本涌入体内的勇气像是被划了个口子，泄露大半。
“走了走了。”
下一刻，他被人轻轻推了一把，向前走了两步穿过了检测门。
“哎？”沈栖伸手捏了捏耳垂迟疑地接着向前走，恍惚中夹带着茫然。
检测门不是将他检测出来了吗？怎么还让他进来了？
此时警报声依旧在响，他扭头望回去，发觉真正被检测出来是魔族的人在他隔壁，他并没有暴露。
对方他有点印象，是那天在酒吧给山羊胡递柠檬水的卷毛服务员。
他也是这届新生？
还是恶魔？
思绪间检测门已然增宽相合，变成了一个铁笼将刚刚踏进去的卷毛关了进去。
紧接着铁笼连带着卷毛一同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车拖走，卷毛的呼救声一同被拉远，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检测出恶魔的学姐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她等人被拉走后又从光脑中掏出来一个铁块，脚一踩就又是一个检测门。
“请往这边走。”一旁的机器导航见沈栖在站着不动半天，以为对方是迷路了，移过来帮忙指路。
“哦，好的。”沈栖收回视线，转身顺着显示屏所指的方向走去，头皮麻麻的，如果是他被发现，这会儿被拉走的就是他了。
他初来人界，实在没有余力去帮别人。
不过最后沈栖还是偷偷给山羊胡发了一条消息，告知对方他酒吧服务员被抓了，自己手下的人自己处理吧。
……
体质检测和精神力检测在同一个场地但不同时进行的，先测体质。
沈栖来得早所以是第一批进行体质测试的学员，和他一起的大概有三百多号人。
学院收生截至时间在明天下午六点，他后面还会有不少人。
三百多人被机器导航带领聚在一处空旷的体育场，头顶是一个弧形的透明罩子，阳光可以直接从外照射进来，在众人最前方有着一个两米高的站台，站台上放置着六个银色的箱子，应该是用来测试的仪器。
从进了体育场后他就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顺着望过去，得亏他眼神好才让他发现体育场中设置了好几处十分隐秘的针眼监控，看来自现在起他们的言行举止会实时直播到学院导师那边，直到测试结束。
沈栖没有再碰自己的光脑，他钻到人群中遮掩住自己，等待测试的开始时间。
周围其他人相比较就要兴奋很多，他们来自各个星球地区，种族各有不同，不过聊起相同的话题时宛如多年好友。
“论坛不是说这次会有怪物师兄接收新人吗？怎么没见啊？”
“会不会明天的场次啊？啊……早知道我就不这么早来了。”
“应该不会吧，不是说来接收的学长学姐都是固定的吗？也许一会就来了。”
“你们说咱们这一届会有S级，或者是双S选手出现吗？”
“近些年S级已经很少见了，双S基本不可能，虽然咱们学校是星际最好的学校，但双S可是千年难得一遇啊。”
“三年级的怪物学长不就是双S吗？”
“所以要再等千年才能遇到嘛。”
沈栖对于体质测试并不怎么担心，恶魔的体质普遍要比人类强悍一点，体质测试对于他来说问题应该不大。
他比较担心精神力这个很玄学的东西，玩游戏的时候，精神力就是一个可视的蓝条，可他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心里难免有点发虚。
不多时从体育场外又走来了一批陌生的学长学姐，从这一关开始还配置了两位监管老师。
“怎么还是没有怪物学长啊？我们被耍了吧。”
“我也觉得……”
“但是有沃尔学长哎！好帅啊~”
“帅是帅但表情也太凶了，我感觉他一口就能咬断我的脖子呜呜。”
沈栖看了眼，确实没有那个白发青年的影子。
唯一头上带一点白色的是一个雪豹兽人，两只白色带黑色斑点圆耳朵毛乎乎的，长长的尾巴恨不得垂在地上，如果对方没有板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应该会更受欢迎。
其中一位监管老师走到站台最前方，扫了眼众人，转瞬间一片淡淡的压力落在所有人的身上，原本还有些嘈杂的体育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很感谢诸位千里迢迢跨来到我塔克星球斯威尔学院，我们斯威尔学院历史悠久……体质测试及格线为B级，精神力及格线为C级，通过即可，之后我们会根据此次成绩进行分班。”
说完，监管老师又道：“开始吧。”
三百人念到名字上前测试体质成绩。
沈栖来人界更换新身份的时候名字并未更改，这样就算别人突然叫他一声他也能反应的过来，反正知道魔王名字的人少之又少。
他正胡乱想着，不知道从哪里忽然投过来一道锋利的目光，他下意识望过去，但并没有人看他。
错觉？
等沈栖收回视线，一双蓝眸隔着人群再次望向了他，沃尔是雪豹族最优秀的战士，天生有着极为敏捷的身手以及准确性极高的直觉。
他在进入体育场后一眼就看到了藏在人群中的沈栖。
青年样貌还算清秀，但身子骨看起来不堪一折，手脚无力眼神飘忽，正常情况下放在人群中基本上是看一眼就会忘记，很普通，可偏偏就让他锁定了视线。
看久了甚至会让他产生靠近又想拔腿远离的割裂感。
想要靠近是因为他天生向往强者，而逃离是因为他在对方身上体会到了一种只有在那个人身上才会升起的威胁感，像是有人拿着刀尖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表面的东西向来容易迷惑人，对方定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看来这一届又会出一个不错的苗子。
沃尔握了握拳头，心中升起一股跃跃欲试的期待。
余光间他察觉到了一道带着恶意的视线，转眸看过去后，发现是海蓝星海王之子邬流，没想到对方也来了斯威尔学院。
邬流见沃尔看向自己，冷嗤一声，毫不客气地朝人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
跟在他身边的两个青年吓得脸色发绿，赶忙制止了他，“流哥别，那是斯威尔学院排名前五的沃尔学长，不能招惹。”
“怕他做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他。”邬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们海蓝星也并非全是海洋，有陆地的地方还存在着一个大型部落，沃尔是部落首领的儿子，两家离得近，交流的时候他们不可避免地被拿出来互相比较。
沃尔在他这里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自小到大竞争不断，相看两厌，他又瞪了眼站在最前方的沃尔，接着扭头看向人群中的沈栖。
神色间带着些许质疑，就这样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说是废的人居然得到了沃尔那么长时间的注视？
他倒是要看看这人有什么能耐。
“你俩跟我过来。”邬流摆了一下手招呼跟在自己身边的两个青年，穿过人群奔向沈栖。
这会儿正支棱着耳朵等着被喊名字的沈栖丝毫没有察觉有人正朝自己走过来。
等他发现的时候，邬流距离他只剩下四五步的距离。
“喂，你一个人来的？”沈栖一听声音，当即认出对方就是那个在黑市拦着他，差点让他在众目睽睽下暴露身份的那个少年。
沈栖的心情瞬间就不美妙了，真是冤家路窄。
他淡淡的看了眼对方，少年顶着一头水蓝色卷发，皮肤白净透亮，身材匀称，同样蓝色的眸子似海般深邃优雅，但眉眼间充斥着一股被宠坏的傲慢刻薄，硬生生打破了那股美好。
沈栖对他没什么好感，就算他长得跟个天仙似的沈栖也生不出亲近的情绪，于是青年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继而又将视线转到了前方不再搭理他。
本来邬流上回黑市受的憋屈还没消散，这才过了几天就又被人甩了脸色。
他自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邬流黑着脸，扭头扫了眼身后的人。
跟在邬流身后的两个青年接收到视线后站出来质问道：“你这什么态度啊？别人和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话语间他伸手推搡了一下沈栖，好在沈栖一直留了个心眼，见人伸手过来一个顺势侧身躲开。
对方力气不小，推空后受惯力影响猛地向前蹿了几步，想抓个人稳住身形，但此刻周围的人早察觉到动静纷纷散开，只听“噗通”一声，青年跌倒在地，痛呼“哎呦！”。
“这是在干嘛？”
“平地摔吗？哈哈哈。”
细碎的嘲笑声传来，把摔倒在地的青年闹了一个大红脸。
“你居然还敢躲开？”另外一个青年接着就要动手，沈栖看到后举起手就朝前面喊，“老师，有人打架！”
“你！”青年嚣张的气焰立马就怂下来了。
“我们现在还不是斯威尔学院的学生，他们不管这个。”邬流有些嫌弃的看了眼秒怂青年，转眸看向沈栖，“你知道我是谁吗？我……”
还没说完，忽地前面有人喊他的名字，“邬流。”
“谁啊？没见我忙……”邬流被打断后十分不爽，不过等他看到一同望过来的监管老师以及拿着统计单静静看着他的沃尔后，神色间带着些尴尬。
监考老师扫了眼二人，又问：“不想测试，现在就可以出去。”
邬流眼眸一沉，狠狠的看了眼沈栖，抬脚走过去测试体质，跟在他身边的两个青年见邬流走了，也跟着过去，不再在这地方呆着了。
沈栖松了口气，一旁一个扎麻花辫的少女从兜里拿出来一颗糖递给他，“你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要吃一颗？”
“谢谢，我没事。”沈栖笑着摇了摇头。
麻花辫见此就将糖收回了兜里，她走到沈栖身边小声提醒道：“那个少年是海蓝星海王之子，目中无人，脾气坏的整个星际都知道，你之后最好离他远一点。”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沈栖点了点头，心想邬流还真被黑市里的人说中，是海蓝星王室。
麻花辫点了点头，笑呵呵的又回去找自己的小姐妹了。
【T512测试机测试结果——S级】
沈栖再抬起头，就听到测试机发出的电子音，顿时整个体育馆都沸腾起来。
“S级！卧槽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这台测试机进去的是哪位大神？
“好像是邬流？”
“啊？就是那个被海蓝星王室宠上天的那个小王子？”
“那完蛋了，学院可能会出一个校霸了，不过以我的成绩我俩应该不会分到一个班~”
“不管怎样S级都牛爆了好吗？如果可以，我能当一个小弟三号吗？”
邬流从测试机中出来，看着沃尔录入自己的成绩，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接着在万众瞩目下从站台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他看了眼人群中的沈栖，本想炫耀一下，结果人家根本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又把他气得不轻。
好在周围奉承的多，让他的心情好多了。
“沈栖。”沃尔划了一下手中的平板，看了眼下一名测试的人，喊道。
沈栖浑身一震，抬脚走了过去。
邬流人就在站台下面，他看着沈栖走过来，说道：“我等着你的成绩。”
沈栖看了他一眼，转身从一旁的楼梯上慢慢走了上去，与此同时一同过去的还有另外五个要测试的学员，他们都是直接跳，或是翻上站台。
“还用走楼梯吗？”围在邬流身边的人察觉到邬流对沈栖的不喜，顺着嘲讽道。
他话音刚落，顿时传来不少笑声。
沃尔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确定身份道：“沈栖？”
“是我。”沈栖应了声，丝毫不受身后笑声的影响，自他经历了登基大典后，这些恶意对他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好，进去测试吧。”沃尔少见的柔和了些许语气，帮沈栖开门。
能在人恶言相向下仍保持平静理智，这个人以后肯定能成为一个很好的对手。
“谢谢。”沈栖朝人点了下头，抬脚走进测试机。
测试机内部比外部看着要大一些，不过很空，里面只有一个悬挂式拉环和一面半透明曲面屏。
【体质测试考生已就位，请用力拉住拉环，保持双脚离地】
沈栖根据提示伸手拽住拉环把自己挂了起来，紧接着一道蓝色的扫描光将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测试结束，测试机门已打开】
科技发达时代，测试成绩也格外迅速，沈栖从测试机中出来，等待自己的成绩。
怎么说也要有个B吧！
在一众机器报备的BACCC中，终于轮到了他。
【T512测试机测试结果——F级】
顿时，整个体育场掀起了比出现S级还要大的哗然。
“不是吧，F级？”
“难怪在外面测试的时候才站了半个多小时，他就出了那么多汗，真的好虚弱啊。”
“幸好我刚才没有碰到他，万一打死了可就是我的锅了。”
“这体质也太弱了吧，他这样怎么可能会被学院选上啊？”
“你忘了通知书可以买吗？”
“那他这是挖了两个肾买的吗……”
沈栖傻眼了，连带着要给他录入成绩的沃尔也有些怔愣，“F级？”
怎么可能？
F级是什么概念。
就拿普通人类来讲，四肢健全的人在刚出生时体质在D级，稍微锻炼锻炼就会在C级。
再向上就要靠更加大量的锻炼或者是天生的优势，全星际体质最强的是元帅，SS级，以及现在的年级第一蛇族兽人莫恩斯特。
沈栖的F级比刚出生的婴儿体质还要低上两级，通常E级就已经是身体有重大病变潜伏，或是肢体严重缺损。
他这个F级可谓是风大一点可能就会被刮死，摔一跤会骨折的程度，基本还没出生就死了。
不过除他外，学院曾经还出过一个F级体质，但对方能力之强有目共睹，凭一己之力平定了当时混乱不堪的混沌期，带领人界进入旧星历时期，也是学院的创始者之一。
“老师，需要再测一次吗？”沃尔的直觉从来没有出错过，他不相信沈栖的体质会差到这种程度，应该是测试机出了问题。
监管老师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和另外一位商量了一下，又看了眼体育场其中一处针眼监控的方位后，说道：“去T511再测试一遍。”
沈栖应了声，走进T511测试机，过了一分多钟，沈栖从中出来。
【T511测试机测试结果——F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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