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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梦还能重启? ...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当同学们忙着毕业旅行或宅家打游戏时,虞让珣选择在“甜梦坊”打工——没什么深刻原因,就是觉得每天被奶油和糖霜包围着,幸福感能直接拉满。
“小虞,三号桌的客人问能不能给提拉米苏多加一层马斯卡彭。”店长林关雎从收银台探头,“我说得问你,毕竟你现在是咱们店的甜品小王子。”
虞让珣正给草莓蛋糕做最后的装饰,闻言头也不抬:“加可以,得加五块。”
“哟,挺有原则。”林关雎笑了。
原则当然要有。虞让珣小心地放上最后一颗草莓,退后半步欣赏自己的作品。完美。他满意地点头,转身打开冰箱取奶酪时,还顺手整理了一下里面有点歪的布丁杯。
傍晚六点,店里客人渐少。虞让珣靠在操作台边,小口吃着今天试做失败的可丽饼边角料——烤得有点焦,但焦香混着奶香,反而别有风味。夕阳透过玻璃窗在他头发上镀了层浅金色,整个人看起来温暖又放松。
林关雎擦着桌子,随口问:“这几天看你黑眼圈有点重,晚上没睡好?”
虞让珣咽下嘴里的可丽饼,诚实地点头:“嗯,追剧追得太投入。”
严格来说,不是追剧,是被迫参演。
---
虞让珣高三时就开始做这些梦了。起初只是零碎片段:雪地、玉佩、咳血的侧影。醒来就渐渐地遗忘了。
可三个月前,梦境突然清晰起来——清晰到他能在梦里思考“这剧情真烂”。
比如现在,他正站在青玉宗的演武场上练剑。意识很清醒,他知道自己是虞让珣,却在梦里成了“容乔”。
更憋屈的是,他知道所有剧情走向。
他知道路亦庭——那个正在不远处练剑的少年——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也知道,路亦庭对容乔的执念,就是从青玉宗开始的。
“剑意太僵。”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虞让珣——或者说,容乔的身体——停下动作,转过身。
路亦庭抱着剑倚在廊柱旁,十七八岁的模样,眉眼间带着几分锐利。他看容乔的眼神很直接,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东西。
“几年不见,还是这么冷。”他走近几步,声音压低,“当年后山的事,我可一直记着。”
虞让珣在容乔的身体里,能清晰感受到那份抵触。他知道这段过往——路亦庭刚被带回青玉宗时性子孤僻,被几个师兄欺负,是容乔路过随手解了围。容乔转头就忘了,却成了路亦庭缠上他的开端。
“让开。”容乔的声音冷得像冰。
路亦庭笑了笑,退开两步,却依旧看着:“行,你练你的。”
虞让珣在意识里直翻白眼。他知道路亦庭现在就在打容乔的主意,知道这人将来会用尽手段逼容乔就范。
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
梦境一天天推进。虞让珣从最初的惊奇到后来的麻木,最后演变成每晚准时“上工”,一边体验一边吐槽。
“这台词是什么三流编剧写的……”
最憋屈的是,他完全是个旁观者。能清晰感受到容乔心里的防备,也能看见路亦庭那些明晃晃的算计,但什么都做不了。
他想,等看到大结局,这梦总该结束了吧?
---
雪夜。大殿。
虞让珣在容乔的身体里,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那是笔杆。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窗外的风雪声里夹杂着压抑的咳嗽。青玉宗被围困三个月了。灵脉枯竭,库存见底,护山大阵的光芒黯淡得像风中残烛。
面前摊着玉简契约。路亦庭站在三步外,玄黑袍子衬得他面色更冷:“签了它,青玉宗就能活。”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你知道的,除了我,没人能救青玉宗。”
拒绝路亦庭,明日太阳升起时,世上就再没有青玉宗。
容乔的手指在袖中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虞让珣能感觉到那种恨意,像滚烫的岩浆在冰面下奔涌,却被宗门几百条人命死死压住。
笔尖落下。
一笔,一划。
名字写完的瞬间,契约泛起微光。路亦庭露出那种“终于到手了”的笑容。他走过来,伸手想碰容乔的脸。
容乔侧头避开。
路亦庭的手停在半空,眼神沉了沉,却只是轻笑一声:“三日后我来接你。”
说完带着人走了,留下满殿死寂。
容乔站在原地,看着门外越下越大的雪,很久没动。
虞让珣感受着那份沉重的无力感。他想,如果……如果能重来一次,如果能在容乔还小的时候——
这个念头刚闪过,坠落感就猛地袭来。
不是平时那种温和的“醒来”,是真正的、失重般的坠落。
“等等——”虞让珣在混沌中试图挣扎,“剧终了不是该出字幕了吗?!”
没有字幕。只有越来越亮的光。
---
再睁眼时,虞让珣发现自己飘在空中。
字面意义上的飘。他低头,看见自己半透明的手,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晕。
“……什么情况?”
他环顾四周。
春天的山道,路边野花开得热闹。远处是道有些斑驳的山门,青石板牌匾上,“青玉宗”几个字清晰可见。
山门前站着三个人。
虞让珣的目光,一下子就黏在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大概四五岁的孩子,穿着明显过大的素白弟子服,袖子长得盖过手背,整个人看起来像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猫。他怀里紧紧抱着什么东西,小身板挺得笔直。
几乎是同时,虞让珣脑子里自动冒出了信息:
【容乔,五岁,父母双亡,刚被送入青玉宗】
虞让珣愣住了。
是那个容乔?那个在雪地里签下契约的容乔?
原来他小时候……长这样。
锦衣男人不耐烦地说:“人已送到,在下告辞。”说完踩着一柄飞剑消失了。
灰袍老者——李长青,青玉宗丹药堂长老——叹了口气,弯腰看着孩子:“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小容乔抬起头。
虞让珣凑近了看那张小脸。皮肤白白嫩嫩,眼睛又大又圆。此刻眼眶红红的,里面蓄着泪,却倔强地咬着下唇,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看看李长青,又低头看看怀里的玉佩,最后很小声地“嗯”了一声。
声音奶乎乎的,带着点鼻音。
李长青牵起他的小手:“走,爷爷带你去住处。”
容乔乖乖跟着走,小手被整个包在掌心里。他步子迈得有点踉跄,每走几步,就忍不住侧头用眼角余光瞟一眼山道尽头,再迅速转回来。
虞让珣飘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一下。
原来那些糟心事还没发生……真好。
“这梦还带倒带重播的?”他嘀咕,“行吧,前传就前传。”
他试着移动,却发现被限制在小容乔周围大概五米左右,超过这个距离就会被拉回原地。他伸手想拍拍孩子的肩,手却直接穿了过去,只带起一阵微弱的风。
容乔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脚步顿了一下,侧头看向虞让珣的方向。
当然,他什么也看不见。但那瞬间的眼神,干净清澈,带着孩童特有的好奇。
李长青牵着容乔往山门里走。路过一棵老枫树时,几片嫩叶飘下来,眼看要落到孩子头上。
虞让珣下意识地对着叶子吹了口气——他现在是灵体,唯一能做的,就是操控这点微弱的气流。
叶子轻轻偏了方向,擦着容乔的耳畔飞过。
小家伙眨了眨眼,摸了摸耳朵。
然后,虞让珣看见他那紧抿的唇角,极其轻微地弯了一下。
很小很小,像蜻蜓点过水面泛起的涟漪。
但确实是笑了。
阳光穿过虞让珣半透明的身体,在山道上投下淡淡的光斑。风很温柔。
虞让珣飘在小容乔身侧,看着这孩子努力挺直的小小脊背,看着他还带着婴儿肥的侧脸。
三个月来,他第一次在梦境里感到……有点意思?
至少现在,容乔还不是那个被命运磋磨的青年。他只是个穿着不合身衣服、抱着父母遗物、努力不哭的小豆丁。
那些糟心事还没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李长青带着容乔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
“以后你就住这儿。”李长青推开房门,“被褥都是新的,缺什么就和爷爷说。”
容乔点点头,抱着玉佩走进屋里。房间很简单,一床一桌一椅。
李长青离开后,屋里只剩下容乔一个人。
他站在屋子中央,环顾四周,小手把玉佩抱得更紧了。
虞让珣飘到他面前,试着挥了挥手,带起的气流拂过容乔额前的碎发。
容乔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额头。
虞让珣来了兴致,又试着朝容乔怀里的玉佩伸手,指尖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玉佩没动,容乔却突然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小手立刻把玉佩护得更严实了,还往怀里缩了缩。
虞让珣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他又吹了口气,这次是朝着桌上的油灯——灯焰轻轻晃动了一下。
容乔的视线转向油灯,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他走到桌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放在桌上最中央的位置。
做完这些,他退后半步,看着玉佩,小声说:“爹,娘,小乔到了。”
声音轻轻的,带着颤。
虞让珣飘在他身后,看着那小小的背影,忽然想起雪夜里那个签下契约的青年。
同一个人,却是完全不同的模样。
容乔在桌边站了很久。然后他转身走到床边,开始笨拙地整理被褥——其实被子已经铺得很平整了,但他还是认认真真地扯平每一个褶皱。
整理完床铺,他走到窗边,盯着那个空花瓶看。看了半晌,他跑出屋子,在院角的灵草丛里摘了几朵小小的、浅紫色的花。
回到屋里,他踮着脚把花插进花瓶,调整了一下角度。
做完这一切,他退后两步,看着自己的“新家”,轻轻点了点头。
像是在说:嗯,这样可以了。
虞让珣飘在窗边,看着夕阳的余晖洒进屋子,落在容乔身上,给那小小的身影镀上一层暖金色的边。
看着容乔踮脚插花的样子,虞让珣忽然觉得,那些憋在心里的吐槽、闷在胸口的憋屈,好像都被这春日的风,吹得没影了。
他飘到容乔身边,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也听不见,还是轻声说:
“这次不一样了,小家伙。”
“那些糟心事……都不会发生了。”
窗外,晚霞漫天。麻雀归巢,在枝头叽叽喳喳。
山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这一程,才刚刚开始。
而这次,虞让珣忽然觉得,养崽好像……比看那些巧取豪夺有意思多了?
至少现在,故事还握在手中。
未来还很长。
新文,渣作者渣文笔,喜欢的小天使希望多多鼓励,不喜欢的小天使也去留随意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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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梦还能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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