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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虫卵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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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长的金雕踩在西薄雨肩膀上,金雕属于猛禽,性情非常的凶戾,但付岩怎么看,都没看出这金雕身上的凶性,反而发现这只雕傻憨憨的。
付岩看了眼时间,对西薄雨说道:“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处理一些事情。”
西薄雨点点头,带着肩膀上的金雕回到了蓝鲸区的学生公寓。
他一路回到2708宿舍,地上的江月依旧高举双手,像个死不瞑目的战士。
室友们已经开始洗漱,炎炎夏日里,即使寝室里开了空调,热血沸腾的alpha们也总是脱光光,全身上下只穿一条四角内裤在公寓楼里来回晃悠。
真是一群臭烘烘的alpha。
见西薄雨回来,室友们全都围了过来,一个个齐刷刷的看向他肩膀上的透明金雕。
“真是难以想象啊,江月居然是一个没有经过任何精神力训练的菜鸟。”相睢说道。
江森小心翼翼的伸出指尖碰了一下金雕的翅膀。
一股寒冷的感觉从他的指尖一直蔓延,冻的他打了个哆嗦,他墨绿色的眼睛里满是震撼:“我的天,真酷啊!”
西薄雨拍了拍金雕的脑袋,一米长的金雕啄了啄他的手指,随后金雕张开翅膀飞到江月身边,身体化作透明的涟漪。
当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在江月身边消失后,躺在地上的江月突然睁开眼。
第一感觉——麻了。
全身都麻了,明明意识回到了身体里,可身体就是不听指挥。
她惊恐的转动着眼珠,看到人高马大的室友们穿着四角内裤赤条条的站着,在她身边围成了一个圈。
这场景非常涩情,没法形容四个赤身裸体的壮汉站在你身边低头看你的那种感觉。
boy next door。
江森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看她怎么这么惊恐啊?”
相睢抱着双臂,低头认真的打量江月:“是的,她真的很惊恐啊,脸一会红一会白的。”
库里一头红毛上顶着一坨泡沫,他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膀子上滚落着水珠,一边往腹肌上抹燃脂油一边把肚皮拍的乒乓直响。
库里爱上了北方的烧烤,腹肌线条岌岌可危,于是他买了不少燃脂油,每天都会发出海豹拍肚皮的声音。
白望叼着牙刷,伸出手在江月眼前挥舞了两下。
江月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脸,想要彻底忘记这可怕又魔幻的画面。
身体渐渐恢复知觉,她从地上爬起来,特震惊的问室友们:“你们就不能往地上铺条被子吗?我腰间盘都快硌没了!”
“不是吧江月,你一个alpha这么娇贵干什么?要不要我们给你打造一张公主床,在上面铺上粉色床单,再铺满弱智的毛绒玩具,最后洒上点花瓣,让你像娇弱的Omega一样度过一个粉红色的夜晚?”江森打趣。
江月站起身,活动着酸疼的脖颈,非常真诚的回答:“那我会感激涕零的,我会感谢你八倍祖宗,做鬼都不会忘了你的。”
江森哈哈大笑,明显没把江月的话当真。
江月腰酸背痛的坐在椅子上,拿着保温杯喝了口热水,问他的室友们:“我晕过去之后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迷迷糊糊的。”
看似冷酷实则很热心肠的相睢解答了她的疑惑:“因为你的精神体跑外面去了。”
江月对此一无所知,指着自己:“我的精神体?你在说什么胡话?”
“不信你问西薄雨,你的精神力化成的金雕腻在人家肩膀上,还贱嗖嗖的用脑壳蹭西薄雨的脸,这可都是你的精神体干出来的好事。”
江月脸红了,红着一张俊脸看向西薄雨,结结巴巴的道谢:“真是麻烦你了,不好意思,真的很不好意思。”
西薄雨抬手按了按颈后的腺体贴,寒冷的信息素仍然在他身体里乱窜,肆虐之处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冰蓝色的眼睛有些恼怒的看着江月,神色很冷淡的说道:“如果你下次还放出那只傻鸟在我身上乱蹭,我不介意宰了它。”
轰的一下,玻璃心的江月小公主被高冷室友伤的不轻,她弱小的心灵受到了狂风暴雨的打击。
她委屈的撅起了嘴,用无比受伤的眼神看着西薄雨。
西薄雨:“......”
见鬼,这个alpha室友是怎么回事?
寝室里室友们的表情隐隐有些龟裂,彼此一头问号的互相看了看,一阵寂静后,相睢幽幽说道:“江月,有话好好说,咱正常点行吗?”
江森:“啊,我遭受了精神污染!”
库里摘下耳机,也不打游戏了,扶着梯子做出呕吐的模样。
白望也把杠铃放下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江月,有话好好说,恶心人就是你不对了。”
江月:“……”
江月哽住。
大意了!现在的她是个五大三粗的alpha,撅嘴卖萌这种娇俏的动作已经不适合她了!
她清清嗓子,很快找好借口,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能欣赏我的幽默,这是你们的错,我还可以给你们表演一下猛雕跺脚。”
大家哄堂大笑,寝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夜里,江月抱着被子辗转难眠,耳边是西薄雨的呼吸声,一股凉凉的玫瑰味飘过来,闻着有点缱绻。
六人寝室的床都紧挨着,她和西薄雨是头挨着头睡的,江月每晚都能闻到他的带着冷意的玫瑰味信息素。
平时还好,但是今天晚就燥的厉害,江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憋的够呛,再不疏解就要爆炸了。
江月还是个女孩时也曾有过这种感觉,但没到这种难以忍受的地步,大多数时候忍一忍就过去了,实在不行做点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也很管用。
和女人不一样,alpha简直是不能控制本能的牲畜,感觉一上来就像脱缰的野马,压根控制不住。
江月脑门沁出了一层细汗,她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的爬下了床,溜到公共洗手间,随便找了个小隔间跑了进去解决生理问题。
这种时候,难免沉浸其中。
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江月长长的松了口气,瞬间进入了贤者模式,脸上带着餍足的微笑慢慢推开门。
餍足的笑容突然僵住。
西薄雨不知何时来到了洗手间,正扬起眉毛,表情微妙,用那双浅蓝色的眼睛看着她。
他的眼睛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看上去冷彻又圣洁,在他冷冰冰的眼神下,江月突然心虚,干巴巴的打招呼:“你也来上厕所啊。”
“嗯。”西薄雨不咸不淡的瞥了她一眼,眼神隐晦的瞥向江月的下半身。
空气中弥漫着石楠花的味道,西薄雨抬起一只修长雪白的手捂住鼻子,在江月即将溜出洗手间的时候,冷声说道:“处理感觉换掉,我不想在睡觉的时候闻到这个味道。”
江月依旧非常心虚,她咳了一声,捏着鼻子嘀咕:“我也很爱干净的好么,这种事情又不会弄脏裤子。”
西薄雨的声音更冷了:“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愚蠢又恶心的问题。”
江月也有点生气了,反驳他:“你不也是alpha吗,恶心什么啊,这是正常的生理问题好不好,我这样代表我健康,不这样的alpha那是不行,不行你懂吗?”
西薄雨忍无可忍,大半夜和一个alpha争论这种问题,这简直太荒唐了,简直智商掉线脑子有病。
他留给江月一个孤傲的背影,走到最远处的隔间重重的关上了门。
江月也气呼呼的离开了。
她躺在床上气愤的揪着被角,黑暗中,她听见西薄雨踩着梯子上了床。
冷冷的玫瑰香味又飘到了江月的鼻尖里,那股燥燥的感觉又出现了。
江月忍无可忍,伸出两根手指捏紧了鼻子,小声说道:“你能不能把你的腺体贴弄紧点,信息素全飘我这了。”
西薄雨一愣,伸手摸了摸腺体贴。
腺体贴严丝合缝的贴在腺体上,他自己都闻不到溢出的微量信息素。
他的信息素非常特殊,攻击性非常强,闻到他信息素的人都会生不如死。
有人曾经这样形容他的信息素——仿佛血管里长出了无数朵血红的玫瑰,花朵在长满倒刺的荆棘上肆意绽放,那些密密麻麻的倒刺刺破血管,在血液的浇灌中开的愈发浓艳。
他的信息素展现出无比强大的攻击性,数据库里的所有alpha与他的匹配度都没有超过百分之二十。
他的父亲说:“你不该是一名Omega。”
西薄雨记得自己是这样回答的:“那又怎样。”
寝室里的alpha室友们多少会溢出一些微量的信息素。
其他室友闻到他的信息素会疼的龇牙咧嘴,捂着鼻子走远,只有江月若无其事。
而且西薄雨确定他现在溢出的信息素可以忽略不计,实在不知道江月这个alpha是怎么捕捉到的。
思索间,就听见江月掀开被子爬下床,弯着腰走出了寝室。
过了一会后,江月又蹑手蹑脚的回来了。
呵,欲求不满的alpha。
西薄雨对此见怪不怪。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就听见江月再一次掀开被子爬下床,气息急促的弯着腰跑出寝室。
呵,真是一个精力旺盛的alpha。
西薄雨翻了身侧躺,脸部面对着墙壁。
过了一会,女alpha又蹑手蹑脚的回来了,这会她没躺下,而是伸出手在西薄雨的后颈处飞快的摸了一下。
她的手非常冷,显然刚刚用冷水洗了很久的手。
西薄雨正想发怒,就见女alpha鬼鬼祟祟的贴上来,扭扭捏捏的贴着他的脑门说道:“求求你了,贴好腺体贴吧,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西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