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美人》Ragnarok

47、插曲

　　“妲己！”乌尔奇奥拉不晓得怎么形容自己看到妲己满身鲜血时的感受，只是把她拥在怀里抱得更紧了些。“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这一点也不像你啊，妲己。”
　　“乌尔……”妲己虚弱地靠在乌尔奇奥拉胸前，并不逞强，她原本就没什么力气可言了，“有点痛啊，乌尔……”
　　“……”乌尔奇奥拉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非常不悦，不只是因为刚才看到妲己差点摔死的狼狈，也为自己没有解除归刃就从天顶冲下来救下妲己生气。什么时候起妲己已经不再是“习惯”而可以牵动他的情绪了？乌尔奇奥拉若有所思，心意这种东西，他从来都不信，亲眼所见亲身所觉之后，才能发现妲己对于自己的重要性。
　　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妲己手指天顶的空洞：“乌尔……上去……”乌尔的灵压太强了，虚夜宫在动摇，外表有松动的迹象了。而且，白玉葫芦在虚夜宫的最高处，也就是天空之上。
　　呼扇着翅膀在虚夜宫开始动摇前上了天顶，乌尔奇奥拉抱着妲己降落到白色的柱子顶上。
　　“乌尔，那里……”妲己手指其中一根柱子，下一刻人已在柱子中的阁楼内。
　　白色的阁楼中仅有一根白色的柱子，上面悬浮着一只散发着七彩光辉的葫芦，进入阁楼的那一刻，乌尔奇奥拉发现他的灵压被吸走不少，而他怀里原本虚弱的妲己开始好转。
　　“妲己？”不解释一下么？这个是乌尔奇奥拉未出口的下文。
　　“白玉葫芦，我曾经的法宝，作用是吸收和平衡灵力，后来送给蓝染大人做了虚夜宫的防御罩。但是没想到蓝染大人以白玉葫芦散发出的灵力为基础，建造了这个天空，而白玉葫芦中过去吸收的那么多灵力，居然在金鳌岛上凝成‘雷之铸石’……托这个的福，我才能一度回到半妖化的姿态，利用完整的‘诛仙剑阵’御敌。”可惜现在雷之铸石已经没有了，而诛仙剑阵也全数崩毁，无法重现了。妲己微微叹息，说道：“乌尔，你先解除归刃吧。”
　　“咔嚓”，斩魄刀归刃的声音，妲己背靠着墙壁面对白玉葫芦而坐，借着七彩光辉梳理混乱的灵压，乌尔奇奥拉则站那不动，阁楼中便安静下来。
　　“乌尔奇奥拉——”天顶下方传出牙密的怪叫，在这安静的地方格外清晰，甚至有一些回声。“不好了，乌尔奇奥拉被消灭了，我要怎么去跟蓝染大人交代啊……”怪叫声渐渐远去，听得出来是牙密在往虚夜宫里面跑。
　　“……那个笨蛋。”乌尔奇奥拉边说边向外走去，从天空之上跳了下去。“牙密，怎么这么吵？”
　　“哦，乌尔奇奥拉，你没有被那个橘子头的死神干掉啊。”牙密出口的话基本不经大脑。
　　“这是当然的事情，牙密。”乌尔奇奥拉并没有生气，人类终究是人类，终究在开始就与他们相差一截，即便是拥有无限的成长性，也只需要将尚未成长的幼苗拔起，任其枯死。“你找我有事？”
　　“……果然是乌尔奇奥拉。蓝染大人让我回来，叫你把家里的客人送走就去现世。”牙密大咧咧地说，一点都没有对蓝染为什么要把他派回来找乌尔奇奥拉产生任何疑问。“对了，大姐头呢？”
　　“在天空之上。”乌尔奇奥拉开启了黑腔，“走了，牙密。”
　　“哦。”牙密率先走进了黑腔，回身就看到迎面而来的五彩火焰被乌尔奇奥拉单手拦住，巨大的力量掀起无数尘埃。“大姐头，你在做什么？”
　　漫天烟尘中传来妲己的娇笑道：“牙密，我只是想找乌尔谈谈，你可以稍微等一下吗？”
　　只是谈一下需要动这么大的手吗？牙密摸了摸鼻子，难得识相地不说话，只是从黑腔里出来跑到走廊的转角中等候。妲己和乌尔奇奥拉的对峙，找死才往他们两个中间站。
　　“妲己，你的伤应该还没有痊愈，去现世也只是拖后腿罢了。”平铺直述的话语里深藏的担忧。
　　“已经没事了。”妲己轻盈地原地转了个圈，散落的秀发四散飞扬，再缓缓地披泄在肩头、背后。看到妲己散开的头发，乌尔奇奥拉问道：“你的发饰呢？”长时间的相处，妲己随身的物件一直也就那么几样，什么作用他很清楚，而现在……诛仙剑阵不见了。
　　“……已经被毁了，若非如此，你也救不到我，他们是拼了自己救我的。”妲己沉默片刻，又坚持自己的意见。“我还有五火七禽扇在，不用担心我。”
　　“你应该知道现在去现世面对的会是什么，五火七禽扇只对那些队长级别以下的死神有用。”那是零番队，蓝染大人都不敢轻视的王家护卫队。
　　“正因为如此，我一定要去，别忘了，我有‘绝对防御’。”飘飘的倾世元禳，让妲己的微笑更加绝尘。
　　乌尔奇奥拉盯着妲己，侦查能力全开：“即使是倾世元禳也有界限，刚才就已经证明了这点。你的伤还没全好，不要跟去了。”总有感觉自己并不想再度看到满身是血的她。
　　“……真不甘心。”妲己恨恨地咬着下唇，被乌尔奇奥拉制止。粉嫩的红唇上排着整齐的几个红通通的牙印，指尖轻轻地摩挲这些牙印，乌尔奇奥拉淡淡地说：“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作者有话说

　　拜ENTER键所赐，居然发出去了，无限怨念，本来打算早上8点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