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生存战》宗心

96、素人（五）

　　朴佑镇确认身上带了钱和卡，戴好帽子和口罩，又拿出手机看消息，这种蓄势待发要出门的架势吸引了李大辉的注目：“要去约会吗？”
　　“去见一个同龄的后辈，”并不擅长涉外交友的朴佑镇还有点小小的紧张，“你觉得我是用对待同龄朋友的态度比较好，还是对待后辈的态度比较好？”
　　“看哥见的人是谁了。”李大辉说。
　　“许鸣鹤。”
　　李大辉因为惊讶而沉默了一段时间，“我觉得……朋友吧，”他说，“哥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朴佑镇和李大辉对许鸣鹤并不陌生。
　　不用说在第二季中成功出道的人对第四季可能重复自己成功之路的“直属后辈”天然的关注，许鸣鹤本身也是2019年极具话题的人物。再后来X1的造假事件沸沸扬扬甚至有了连坐第二季的迹象，wanna one的成员们也因为许鸣鹤在此期间的动作围绕着他分享了不少八卦，对其特别之处印象很深。解散之后出人意料地拒绝与swing签约，传个YouTube视频还令人认证了他的才能，就更使人刮目相看了。
　　最后这些前辈们达成了共识，很多人，包括他们在内，是没有produce就难以出头的类型，能大火很大程度上倚仗了时势，许鸣鹤不一样，他这样才能出众的奇葩只要进入娱乐圈，引人注目便是早晚的事。
　　就像朴佑镇的偶像zico，哪怕开局选了一个垃圾公司，又说错话被前辈点名度过了半年空白期，最后仍然靠着才华出人头地。
　　对于厉害的人哪怕不用谄媚，也不必随随便便摆架子，在经历了生存战期间的腥风血雨，也体会了一年多组合解散以后的落差，这点眼色他们还是有的。许鸣鹤为X1所做的努力他们也有所耳闻，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大背景下，这样的勇气也值得分一些敬重。
　　“没有见过面，朋友说可以介绍，我就拜托了他。”朴佑镇站起来跺了两下脚，说。
　　李大辉点头示意了解：“哥见完人，回来说说感想。”
　　釜山直男朴佑镇整理好了气场出门，几个小时以后，带着一双星星眼回到了练习室。
　　知道他去干了什么的李大辉感到很奇怪，大家都是idol，对各种类型的魅力都有些免疫力，因同龄人的魅力而中招更是罕见，于是他发出了内心的疑问：“怎么了？”
　　“聊了些很有趣的东西，”朴佑镇“感慨万千”地说，“鸣鹤的才能在produce里展现了一半都不到。”

　　在知道李翰洁口中的人是朴佑镇的时候，许鸣鹤并不感到意外。很久以前李垠尚就向他通风报信了，组合解散后回到brand new music的李垠尚与当初一起参加节目却没有出道的练习生度过了一段稍显尴尬的时期，首次达成“深有共识”就是在“许鸣鹤真厉害”这件事上，无论是相处了五个月的李垠尚，还是在节目里有过些许交集，后来又看着许鸣鹤解散后在YouTube上开辟一番新天地的练习生们，都认同“如果许鸣鹤都不能成功KPOP真的要完蛋了”这件事。而已经出道并活动了一年的AB6IX前辈们，也对许鸣鹤的创作能力以及日后职业规划展现出了比较强烈的兴趣。
　　对于李垠尚兴奋之中夹杂着的一点与有荣焉，许鸣鹤只能说：“brand new music的朋友们都这么热衷于八卦吗？”
　　“可能是担心以后会有哥这样的‘对手’，或者遗憾没有与哥成为队友吧。”另一边的李垠尚只是笑，并不直言这中间最遗憾的，恐怕就是与许鸣鹤做过队友的他了。
　　“我们最大的对手是疫情。”许鸣鹤纠正道，大环境带来的市场萎缩每个业内人都无法幸免，比起僧多粥少下的竞争，没粥可喝显然是更大的问题。
　　言归正传，既然已经知道有很多圈内人——不管是练习生还是已经出道的——对自己怀着好奇的心理，许鸣鹤也不花太多心思去分析这中间有几分是因为他过去做的事，几分是因为他将来可能做的事，做好心理准备就行了。
　　只不过牵线搭桥的居然是李翰洁让许鸣鹤有点意外，这位同龄朋友性格远比他外向，几乎见过的同年李翰洁都能说上两句话，但许鸣鹤记得他没做过这种“红娘”一样的事，所以他问了一句。
　　“我猜的，对你可能有用，问你一下，”李翰洁嘀咕道，“我不怎么对别人花心思，想错了的话不要笑我。”
　　那天上传的合影在许鸣鹤脑中一闪而过：“没有想错，能多认识人对我肯定是好事，只是我不像你，所以要提前做些心理建设。”
　　做完心理建设，他就去见人了。
　　哪怕性格没那么外向，频繁地切换身份也很影响社交，但连出道八年的大前辈他都应付了，何况是上上个马甲多少打过一点交道的朴佑镇呢？
　　许鸣鹤不是AB6IX的粉，以后会不会搞迷弟人设另说，反正他不会对谁生出崇拜之情，不过许鸣鹤在研究如何给男团写歌的时候，也对很多男团的歌曲做了研究，其中就包括熟人挺多的AB6IX。在话题意料之中地走向了“自作曲”的时候，许鸣鹤与他分享了自己的心得。首先抛出的观点是“男团的歌如果改成solo或者一个vocal加一个rapper的版本效果反而会提升，这首歌很可能是不好听的”，在朴佑镇表达了认同以后，许鸣鹤又吹了一波朴佑镇的偶像zico在给自己的团block b写歌时对成员音色的运用，写出来的歌不是卖给谁都差不多的作品，而极其适配自己的组合，以至于别人翻唱的时候如果不像block b那样有声音嘹亮的主唱，高水平的rapper和浑厚粗犷的低音，相比原曲总是差了意思。
　　“一个团队结成的时候策划不会想着‘这样搭配能出好歌’。”许鸣鹤不明说，朴佑镇也会想到自己所在的组合。brand new music培养idol不会一开始就想得那么具体，他们是找到了所能找到的最好的练习生苗子，送到了《produce101》，赶上第二季大爆，李大辉和朴佑镇进了出道组，林煐岷与金东贤的名次也靠前，wanna one解散以后这四个人理所当然地被凑到一起，加上一个曾在YG做过练习生的田雄，组成了AB6IX，成员间的化学反应实在没法成为优先考虑的问题——成团前他们互相间没几个热门CP，有些东西就很明显了。
　　AB6IX有着如此高的起点，这一年来获得的成绩却只能说差强人意，说不定也与此有关呢。在wanna one解散后充分地体会到了落差感的朴佑镇想。
　　“这就是难题，”许鸣鹤此时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别人听到一样，“即使是zico前辈……block b的歌曲在part分配上也有遗憾。”最大化队友声音特色的反面就是，写歌时用得不那么顺手的队友分到的part少得可怜，放在现在官咖能被part分配问题屠版。
　　这话许鸣鹤倒不担心被前辈知道，block b自己都会拿这个玩梗，而同行评议这个东西哪怕不是完全的夸赞，只要不是公开说的，一般不会给谁带来伤害。只是太平淡地说这个的话，恐怕会显得傲慢，他表现得紧张一点，朴佑镇就不会纠结于他说话的方式，而是说的话本身：“那鸣鹤你觉得不考虑part分配的问题，我们组合谁与谁的声音最容易起化学反应？我想从你这里得到新的灵感，所以能不能直接一点？”他展现出兴致盎然的样子，说。
　　“不是说具体的人，说成人的声音能够覆盖哪些特色会不会更准确些？过去在X1的时候，我，胜宇哥还有承衍哥，都不是声线浑厚的vocal，在写歌的时候，就会受到很多限制，”许鸣鹤说，“已经交出去的歌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回来，就用作例子吧。”

　　“所以在奂哥之后，佑镇哥你也听到了许鸣鹤给X1写的歌？”李大辉发现了其中的一个要点，“好听吗？”
　　朴佑镇点头。
　　“和我比……算了，不要回答，哥。”李大辉想起许鸣鹤在YouTube和soundcloud上传的自作曲片段，觉得他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会写歌的人那么多，制作能力比不上后辈并不丢脸，只要不上赶着去比。
　　“佑镇你去见许鸣鹤，噢，对，你们还是同年呢，”因为年纪最大在AB6IX担任队长的林煐岷说，“想合作吗？”
　　“线下的演出暂时没法开，很多公司都在考虑线上的运营了，许鸣鹤的YouTube频道做得很好，合约没有问题的话，以后的事说不定呢。”金东贤说。
　　“许鸣鹤YouTube的成绩完全是依靠他以前的人气和本人的才能，没办法复制——他的才能是真的很厉害。”林煐岷在评价之后感叹道。许鸣鹤的YouTube视频在设计上并无过人之处，主要还是靠着已有的人气基础，并用音乐上的才华支撑了内容。
　　“不是这样的话，我们做的就不是认识许鸣鹤，而是做自己的频道了。”李大辉说。
　　brand new music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疫情的原因让预定的海内外演出全部打了水漂，造成的损失已经到了伤筋动骨的程度，brand new music甚至申请了政府对疫情期间受影响企业的特别援助。艺人虽然不直面账面数字，对公司状况的感受不如老板那么直观，但工作的大幅缩减，阔别许久的舞台，没有观众的打歌节目，激增的线上营业内容，都是令人不安又必须适应的。
　　相比之下对YouTuber的关注根本算不了什么，放在半年前谁也不会想到签售都能在网上来。
　　大家都“苦中作乐”地笑了。
　　“不过，真得让许鸣鹤写歌的话，AB6IX恐怕要转型了”，虽然李大辉在发问之后又缩了回去，朴佑镇最后还是没有克服自己分享的欲望重启了话题，“许鸣鹤写旋律很绝，编曲上稍微有点old，可能是因为以前在做乐队吧，不太会写复杂的音效。”
　　而这样想的人，不止朴佑镇一个。
　　“曲子很好，可是这编曲……”jellyfish曾经的实权代表，CJ入股后的挂名代表，最近从CJ手里买回股份又成了实权代表的黄世俊听着许鸣鹤录的demo，犹豫道，“编曲是不是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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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宗·工作党·心：点梗看到了，时间还没有，隔壁副本缘更缘更缘更
我这么想早点完结生存战，结果生存战这速度……
Zico算是idol里面最纯粹的靠个人能力起飞的，其他哪怕能创作如爆炸龙哥防弹rap line，他们背后也有很强的制作团队和不错的经纪公司，没法断言他们白手起家的话会怎样，别说鸡舍垃圾逼黑那时还小公司，和block b出道的公司比起来都显得牛逼透了。何况block b出道以后是先自肃了半年多又和前公司打了半年多官司。
相比zico自己写自己唱的歌，我更爱他给block b写的，他把成员的声音特色用得很好，发挥了组合在演唱上的优势——虽然某些成员万年没part。Zico用自己的声音最顺手，vocal上首先是用主唱的（他其实不经常让主唱在副歌飙高音），金有权虽然唱功没那么强，zico用他的声音也用得比较舒服，经常给他killing part（PS：killing part这个词就是Zico讲他给金有权的part的时候首次提出的）。很多男团的歌相比层次感，给人的感觉就是，这里要让主唱高音，这里要给rap分一段的八股。
为免扣粉籍——我当年听碧斯的歌，大部分时候RAVI的rap切进去都会造成我生理不适，感觉像硬塞进去的。然后这么干的团还有很多（摊手）所以男团能听的歌……唉。
宗心最近为楚庄王淘歌淘得好艰难，虽然比起自己写词是爽一点。
最后拉黄世俊出来的时候让我想起四年前讨论《及格偶像》情节的时候了，女主怎么摆脱FNC，跳到jellyfish。四年过去了，李承协出逼了（屋塔房和秋梦吹爆！），AOA完全翻车了，VIXX有一半上交国家了……这两年的新团也没什么有趣的设定，我还是安心吃瓜吧。
过了半五十的宗心还有一颗年轻的……吃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