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生存战》宗心

75、X1（十六）

　　多人直播与综艺不一样，镜头前几乎都是粉丝，用力的反应并不能带来多少好处，表演一种打打闹闹的亲切日常反而是更优的方案——太日常了也不行，镜头前最好不要把疲惫得仿若一条死鱼的状态真实展现。
　　许鸣鹤自我吐槽之后，曹承衍笑得在床上打了个滚，而孙东杓拉着许鸣鹤坐在床边，又顺手摸了两下他的头发。
　　“东杓你……你是和曜汉学的吗。”许鸣鹤哭笑不得地说。他在节目期间剪短头发，金曜汉遗憾没有多撸两把的那段已经播出了，这是前情。
　　“哥的头发让人看着很想摸。”孙东杓说。
　　许鸣鹤：……恐怕只有你吧。
　　——以上是看到直播的粉丝心里会做出的解读，但实际上许鸣鹤借着与孙东杓说话的机会背对了镜头，用口型和气声说：
　　“倒杯温水。”
　　孙东杓看了眼还在那里“搏斗”的金曜汉和李翰洁，明白了许鸣鹤的意思，默默地去准备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求饶失败的李翰洁正好被塞了一坨火鸡面，接着像屁股和舌头一起着火了一样蹿出了镜头。
　　孙东杓：“翰洁哥。”
　　李翰洁含混不清地道了声谢，接着就咕咚咕咚地灌水，得逞了的金曜汉还端着面“嘿嘿嘿”地笑着：平时的人设越硬汉，越要找机会展现“软”的一面，他又要整天扮兔子又要跳让人手脚蜷缩的性感舞，李翰洁只是偶尔来个卖萌怎么行？
　　曹承衍这时从床上下来：“我尝一口。”
　　许鸣鹤：“哥能吃辣了？”据他通过各种渠道了解的成员习惯，曹承衍也不是辛辣口味。
　　“试一下。”曹承衍说。
　　然后他也被辣得飞出了镜头范围。
　　许鸣鹤：希望X1的日常能让你们满意，粉丝们。
　　他又回想了一下这次直播前发生的种种，镜头外的日常在他看来并不坏，可能对粉丝来说有点无聊。
　　等金宇硕把直播关了，再回去找李垠尚吧。许鸣鹤坐在床上，现场观摩拍完了一场大戏的金宇硕如何无缝对接他与粉丝的聊天，把控着直播的节奏，心想。

　　跑完了日本的行程，许鸣鹤和李垠尚一起旁听了曹承衍与李翰洁的深夜电台式直播，他们两个的直播也终于正式地提上了日程。X1的打歌已经步入尾声，演出、fanmeeting之类的活动渐渐地多了起来，他们算不上清闲，但因为几乎没有节目可上，也不能说很忙碌，直播的时间还是挤得出来的。
　　他和李垠尚这样的组合，连粉丝都觉得有些意外。与之相关的留言多到了一定程度，许鸣鹤和李垠尚自然不能视而不见。“很惊讶吧？”许鸣鹤说，“这些天在和垠尚一起作曲，在安静的氛围里交流了很多，觉得能不能像这样和大家聊聊天呢？”
　　瞎说的，不过李垠尚又不会拆穿他，也不至于蠢到无意中拆台的地步。相反地，他接着许鸣鹤的话往下说：“我和鸣鹤哥在镜头前都还有点认生，两个人开直播，不是和大家一起，有些紧张来着。”
　　许鸣鹤：“所以我要抱着吉他，寻找安全感。”
　　李垠尚：“那我……”
　　“别抱我就行。”许鸣鹤开玩笑道。
　　李垠尚很无语，不过看直播的粉丝们还是挺开心的。
　　接着他们开始按照原计划开始聊天。首先交代一下现状，现在在哪里，刚做完了什么，接下来又有什么行程。屏幕的左下角不断地刷新着粉丝们的留言，其中有“什么时候能够听到自作曲”之类的话，这种在许鸣鹤与李垠尚说了作曲的事后必然会出现的留言，能够让做直播的人借机说原本就计划好的台词。“因为出道很紧迫，我们是作为单纯的表演者与大家见面的，”许鸣鹤说，“很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展现更多的东西，自作曲？有，也不只是自作曲，还有很多关于舞台的想法，成员在不断地交流。”
　　“鸣鹤哥在这上面有很多非常有创意的想法，”李垠尚吹了一波许鸣鹤，这并不是谄媚，做过队友以后就会发现，如果许鸣鹤还不能吹的话，也没有谁好吹了，“像《attention》那样的？”读到这句留言，李垠尚露出了一个有点调皮、也有点骄傲的笑容来，“《attention》的舞台肯定不是鸣鹤哥的终点啊。”
　　李垠尚温柔为主，偶尔可爱，不是走傲娇路线的，吹彩虹屁也就这样显得自然些。
　　许鸣鹤则不好意思地用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我们都在起点上。”
　　“对不起，我说了一句废话。”李垠尚仍在变相吹。
　　许鸣鹤用一副“你怎么吹起来没完了”的表情看着他，无奈之后解释：“我们的想法不是差不多吗——都很难配舞。”
　　李垠尚给粉丝解释：“我和鸣鹤哥创作时的取向都是比较抒情的流行。”
　　“摇滚？想什么呢，”许鸣鹤用无可奈何的口吻掐断了粉丝关于“许鸣鹤能不能做个乐队看看”的念想，这不要紧，她们也就是想想，许鸣鹤的粉丝也没有几个真的想让他从此去搞乐队的，只是对乐队版许鸣鹤有好奇心而已，“现在的重点是创作一些大众的歌曲，不注重艺术性？是这样的，我也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写不出有大众性的音乐，写得出有艺术性的吗？”虽说艺术性和流行性是两种不同的特点，但在需要依赖乐理基础的情况下，一个方面特别擅长另一个方面烂成渣的情形还是很少见的。
　　对于“能不能听一下自作曲？”的留言，许鸣鹤当然要拒绝，他打算日后发表的歌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公开的，但这种留言一连刷了几条，他回应的时候话要说得委婉点：“暂时还不可以，我还没有可以自信拿出来的成品，这是我的挑战。”说到这里，他还握着拳卖了个萌。
　　这时刚好有一条留言问“鸣鹤带着吉他是不是不只为了安全感？”，李垠尚及时地读了出来，从而实现话题的转移：“被看出来了，哥。”
　　“我们要合作一下，”许鸣鹤接着解释了他弹、李垠尚唱的模式，“我讲话很没意思，感谢成员们能接受我用这种方式培养默契。“他不是那种能够随机应变在镜头前控场的类型，偏向于选择时机给出反应，节目里存在感高些，一是因为时间允许他事先想好策略，二就是生存战期间他在实力上占优势，能够借此争抢分量，离开了生存战，揣着一堆秘密很多时候都要在说话前先过脑子的许鸣鹤变得无趣了不少。
　　“能够感觉到鸣鹤哥很努力，但是鸣鹤哥，不是每个人都一定要有趣，我也很喜欢你认真地谈一些事情。”
　　弟弟的直球让许鸣鹤不好意思地避开了眼神：“我没那么严肃……我们开始吧？”
　　李垠尚：“开始，我们准备cover的是IU前辈的《秋日早晨》，晚上唱这首歌是有点奇怪，鸣鹤哥本想在周末的早上直播来着，我想挑战一下在秋日晚上唱秋日早晨的氛围，是晚上直播好一点吧？”
　　留言一片“是是是”，这年头有几个年轻人早上能够起得来看直播的，不是自虐吗？

　　李垠尚演唱、许鸣鹤伴奏的《秋日早晨》，不足以成为经典cover，但是让粉丝满意，anti也无法拿它来嘲讽X1的实力，这就够了。
　　后者更重要，因为实力是X1的短板，或者说，黑点。这种黑点不是绝对的，因为种种原因讨厌他们的人多，会被拿来说事，等粉丝的声音变大了，就又会被无视，就像wanna one的开麦率一样。但抱着“反正如何如何”的念头就不去努力，并不是明智和积极的做法，尤其是在可以做什么的情况下。
　　李垠尚唱完之后，许鸣鹤将手从吉他弦上移开，与他轻轻地碰了拳。
　　“终于和哥合作了一次，”李垠尚并不掩饰自己刚才的紧张和现在的如释重负，“感觉比想象中好。”
　　粉丝纷纷留言：许鸣鹤你比赛期间前三轮没有和任何一个X1成员分在同一组好吗，什么时候再多点合作？
　　“我们也觉得很有趣。”看到留言的李垠尚说。
　　“刚才你就那么紧张吗？”许鸣鹤说。
　　李垠尚：“不想搞砸了。”
　　他们来了这么一出，粉丝就不好呼吁两个人继续搞弹唱营业了，许鸣鹤随便弹了几段简单的旋律当背景音，主要还是和粉丝一起回答粉丝的问题。关于接下来会去哪里活动以什么形式的活动可以用“我很想”“看公司安排”之类的通用模板，聊到自己过去的事情就要适当地自由发挥。
　　在成长经历上，X1的成年人和未成年人同样有明显区别，未成年人一般是上学——做练习生——参加produce——出道的路线，成年人的经历则一个比一个波澜起伏，以至于在不知道内情的人们看来，许鸣鹤的人生还算是很平顺的。
　　大家不知道系统的存在，许鸣鹤也承认了“在艺术氛围浓厚的家庭熏陶下成长”的设定，甚至和粉丝聊了几句他在弘益大学读设计的时候上过的课，被问到休学是否会遗憾的时候，许鸣鹤说：“作为一份糊口的工作，我不排斥他，觉得很不错，但是有了热爱的东西以后，就有必要做出选择了。这样的选择对不对，我没有答案，只是基于心愿和现实做出了判断，无论是什么结果，都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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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hello，我又更新啦
直播不是做综艺，服务已有粉丝和圈新饭是两个套路
楚庄王也不可能一直保持有趣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