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调--平阳公主与卫青》牧神

1、西风零落逐寒花

　　西汉景帝后二年的深秋，西风飒然，长安城内隐隐已有几分渐入冬的寒意，凉风有时扑面而来，卷起片片沙尘，惹得来来往往的行人时而遮面而行。而城东灞河两畔的杨柳树已经显得光洁利索，春日时分随风飞舞的吐絮杨花不复见妩媚踪影，诗人若要见时，除非等到来年春暖花开。
　　长安城乃是帝王之都，天子脚下，繁华热闹比之其它地方更要甚之，高祖皇帝刘邦自在此处建都以来，转瞬已经传了几代，中间虽偶有过纠葛，但不论怎样，汉王朝的国祚还是顺利地传承着，各地的诸侯王自从前几年闹了一次，现在也是安分了不少。而地处首府的王侯将相、王公贵族们也是一如既往地过着太平顺畅的日子。
　　却说此时的当朝皇帝已经是高祖嫡孙，景帝刘启，至此已经在位十余年，他虽比他的父亲文皇帝稍不如些，也因此惹出了几年前的一场诸侯王国之乱，但基本上他还算是一位英明睿智的好皇帝，将国事处理得有条不紊。而正如古来许多明君一般，他的头痛的事情在于后宫，尤其是他的母亲窦太后……
　　景帝的身体一向不是太好，但是最近他又分明觉得身体更加地有些不畅起来，于是请了太医令来看，太医令却也说不出什么病症来，只说是忧心过重，宜于好好调养……调养？他却哪里有什么闲心好好调养？景帝心里想道，朝内朝外的事情不正是一大堆的么？罢了，只好随它去了。
　　但是他新立的皇后王娡却始终不肯放心，虽然她知道她的这位丈夫一向是体弱多病，可是历来也没有出什么太严重的状况啊……可是最近的情况是他常常这样的病着，经常地在榻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有时候还有盗虚汗的现象。
　　莫非是人已老了么？莫非是要不中用了么？王皇后偶尔心里这样地闪过一念，却也不敢再多想下去。
　　来人！她推开几案上的水果，这是新近采摘从宫外送进来的，分外得新鲜水灵。
　　是，皇后！一位最贴身的宫女娉娉婷婷地自外行来，毕竟也是皇宫深院里的人，虽然身处低贱，样貌却也生得十分秀气，她行到王皇后身边，恭敬地等待着。
　　王皇后深思了片刻，咬着细细白白的牙齿，说道：派人去平阳侯府请公主入宫。
　　是！
　　景帝与王皇后一共育有三女一子，分别是平阳公主、南宫公主、隆虑公主，儿子便是当今的太子刘彻，现年不过十六岁。平阳公主原赐号阳信，只因几年前嫁与平阳侯曹寿，因此现时已改号为平阳公主。那平阳侯曹寿的先祖曹参乃是高祖皇帝起义时身边颇得力的一人，曾在惠帝一朝接任相国之位，堪称名门之后。
　　那宫女自领命去了，王皇后则一人静静地坐在席上，她的心思始终不太平静。她入宫也已经十多年了，当年景帝尚是太子的时候，母亲将她送入太子府，凭着出色的美貌与善体人意的心思，很快得到太子的喜爱，并且生下了三女一子，也算是宠爱一时了。但即使如此，太子身边的美人无数，更遑论后来太子称了帝，皇上的性情风流，喜好渔色，她即使再美貌十倍又能如何呢？身为女人，便是红颜易老，谁又可以抵得过岁月剥蚀？
　　王皇后此人异常聪明，又识得大体，她既已明白此中三昧，便也不再与那些越来越多又越来越年轻的美人们争风吃醋，这样不仅削了自己的形象，还不一定可以得到皇帝的心意，而他一时若是恼了，更是得不偿失的一件事情……因此在皇帝的面前，她依然保持着一贯的温良恭俭的性格，只是转而静静地抚养儿子刘彘，毕竟儿子是她的所有希冀……
　　而让王皇后欣慰的是，刘彘这孩子生性机灵活泼，又极其早慧，不仅自己喜欢，也十分地讨景帝的喜欢。记得当时怀着这孩子的时候，她曾经对着景帝说道：我梦到了太阳入了我的怀中呢。
　　是吗？景帝听罢大为惊讶，却也十分欢喜地说道：这孩子大概不是凡品吧！
　　王皇后想到这里略笑了笑。
　　她曾经有过一个非常强劲的情敌，便是那栗妃，那个女人美貌非常，艳冠群芳，即使是在这美人无数的后宫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一个。王皇后虽也觉得自己姿容绝世，却也无法与对方相比……而且栗妃还生下了景帝的第一个儿子，便是前太子刘荣。
　　但值得庆幸的是栗妃这个女人除了美貌之外其它一概没有，骄纵浅薄，若不是她那样的个性，刘荣的太子地位还没有那么容易便被断送呢！想当年朝中颇有势力的馆陶长公主可是希望将独生女儿阿娇嫁给刘荣的……只是那栗妃竟然轻易地便回绝了，一时让馆陶公主真是又气又恨，身为太后的女儿，皇帝的长姐，天下人有谁敢不卖她几分面子的？
　　此时王皇后，不，那个时候她还只是王美人，便迅速地拉拢了长公主，虽然自己的儿子彼时不过才六岁，也只是一个区区的胶东王，但是这门亲事的结下对双方的好处却是显而易见的……王皇后知道长公主在皇帝面前的份量，她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人物，可以在太后、皇帝、梁王三人之间游刃有余，这样的人岂可轻易地放过了？
　　她还记得她的小儿子偏着头认真地对馆陶长公主许诺说道：若得阿娇为妇，当贮金屋使之住了……小小的年纪却说出这样有分量的话来，不由惹得长公主开怀大笑，即时地允诺了婚事……当时连自己都是有几分诧异，并没有教他怎样说，他却是说得理所当然。
　　而现时刘彘已经正式地更名为刘彻，而且被立为当朝太子了，这有一半是需要归功于这桩婚事的，若不是馆陶公主的努力，借机便在景帝面前数说刘荣的不是，又捧着自己的儿子，只怕他也不会完全地起了废立之心吧……当然自己也是有付出的…… 幸好到目前为止，天时地利人和已经齐齐地站到自己这边了。唉，真是一条很艰难的道路呢！
　　不过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皇帝的病情稍有好转，便可以禀明了太后与皇上，成就这门朝野轰动的婚事了，加上如今自己也已经封为皇后，看似一切已经尽在掌握了……
　　除了那个讨厌的老太婆……王皇后秀眉微微一蹙，随手便从果盘里拈起一块被切得细细的柳丁纳入了口中。

　　位于灞河附近的平阳侯府邸里此时很安静，一众的奴仆们虽然也是来来去去地忙着自己的事，可是基本上不发出太大的动静，因为平阳侯曹寿是个喜好读书，颇事安静的人。公主呢，除了经常地进宫去看望父亲母亲，便也是待在府里面不太出去，平日里不过看看书卷，摆弄一下花草，偶尔再听听府里那些歌女们的演唱弹奏而已。
　　公主，皇后宫里面来人了！有一名年轻的侍女匆匆地推门进来禀报，只见她不过只是十五六岁的模样，相貌甜净而俏丽，眼内闪着灵巧机敏的光芒。
　　平阳公主此时正站在卧室里摆弄着一盆小小的菊花盆栽，闻言微微地有些意外，因为前几日她刚刚进了宫，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呀，母亲大人又要找自己商量什么大事了么？
　　她沉思了片刻，只说道，请来人在客厅坐下，奉茶，就说我梳洗一下便出来。她说着转进屏风后面，只简单地换过一件衣衫，然后匆匆地走到客厅里去。
　　但却见来的是皇后宫里的一个小内侍，她认识的，正是跟在母亲身后极亲近的，名字叫做什么都是一时记不起来了。
　　卑奴见过公主！那个内侍一看见平阳公主出来，急忙地双膝着地恭敬行礼。
　　免礼。母后差你来有什么紧急的事？
　　皇后没有说，只说要请公主进宫一叙。内侍只恭恭敬敬地禀道。
　　哦。那么你去吧，我稍事片刻就进宫。平阳公主只静静地答道，因见他只是点头应了一声，没有什么后话，便差侍女拿些钱赏赐了他，然后打发他去了，自己又默默地站在厅里想了片刻，母亲会有什么事呢？单是为了与自己聊聊天打发一下时间么？或是父皇的病情有反复？
　　那名侍女此时已经送了内侍出去，又回来厅里，但见平阳公主只是一人默默地沉思着，也不好打扰，便在一边恭敬地垂手立着，静候吩咐。
　　紫玉，差人备车，我要进宫。少顷平阳公主方这样吩咐道。
　　是！公主。侍女紫玉闻言便急忙地再走了出去，此时平阳公主心里打定主意，便也进到卧室，着了几位侍女重新地梳洗妆扮了一番，换上新裁剪的华丽衣裙，还有各式贵重的首饰，待一切收拾停当，却见得紫玉又回来了，只是面色不豫，急急地说道：公主，车是有的，可是那些骑奴此时都不在府里。
　　都不在么？去哪里了？平阳公主不由得大为诧异，府里面的骑奴虽不算太多，可是也不至于少到要用的时候一个也不剩了吧？
　　是的，公主。紫玉急急地答复道：奴婢已经问过了，听说是侯爷今天与几位朋友出去打猎，把他们都带出去了。
　　打猎？平阳公主一听便已经明白了，因为此事曹寿早上出门的时候与她说起过，说是京城里的几名王侯相约一起去郊外狩猎，但是她以为他只是随便一说罢了，因为他的身体向来不太好，而对骑马射箭等又从来不感兴趣的……但看来他当真是去了么？
　　平阳公主微蹙双眉，想了一会，说道：侯爷什么时候回来知道吗？
　　没有说。
　　让金辰去想办法解决。平阳公主冷冷地说道，这种事情他身为平阳侯府的家令，应该有办法。
　　可是公主，奴婢刚刚把侯府找了一遍，并没有找到金辰……紫玉紧张地答道。
　　平阳公主已经微有几分不悦了，她沉默了一会，站起身来，紫玉便急急地过来开门，然后搀扶着她出去。二人走了一会，此时紫玉忽见前面长廊上走来一个人，衣着简朴，步履匆匆，便似是见救星一般，急忙远远地叫道：金辰！
　　那人已经听见，又看见是自己的主人在这边，便更加地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急急地屈身行礼道：公主！
　　刚才去哪儿了？紫玉说到处找不到你。
　　卑奴……正在下院卫氏那儿，因为有点事耽搁了……公主寻卑奴是有什么吩咐么？
　　平阳公主盯了他一眼，只说道：你想办法找人替我赶车，我现在要进宫去。
　　是……金辰应道，但忽然地又想起，急忙地说道：公主，那些骑奴……
　　都随侯爷狩猎去了，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平阳公主淡淡地说道，我是要你另外寻人，偌大的一个平阳侯府就寻不出另外的一个可以牵马赶车的人了么？
　　是……金辰皱眉，咬着牙细想了一番，又细细地盘算了一阵，终于说道：人倒是有一个，不过公主只怕会介意……就是那个卫氏的儿子，他说他会骑马……
　　卫妈的儿子本来就会骑马，但是他不是已经是骑奴了么？你不会说的是那两个小的吧？紫玉说道。
　　不，不是他们几个，那个是刚刚来到平阳侯府的，前几天才到，名字叫做卫青，他还没有见过侯爷，也还没有安排任何差事。
　　卫妈到底有几个儿子呀？紫玉掩住口轻声笑道，因见公主回头瞧了她一眼，急忙地止住。
　　平阳公主沈默地静想了一阵，方说道：你去叫他过来。回头又对紫玉说道：赶紧吩咐人备车，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
　　是的，公主！紫玉一时也匆匆地去了。于是走廊上只余下平阳公主一人，她立在那儿静等着，心里却有些忧急，母亲似真有急事么？可是现在却还出了那么多的状况……
　　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家令金辰已经带着一名衣衫简薄的少年匆匆地往这边赶过来了，那少年一路只是微低着头，一直到了平阳公主面前方双膝跪下行礼，声音却是低低地，只说道：卑奴见过公主。
　　起来吧。平阳公主低头望着他，但是面对一个如此年少的年轻人，她却也不欲太摆出公主的架子，反而有些和言悦色。
　　那少年此时微一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即刻地低下头去，但只那一霎时，平阳公主却已经看清楚，他大约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与自己的弟弟年纪倒是相仿佛，容貌生得俊秀安静，只是尚未完全长开，身材倒是高高瘦瘦的，那眉宇之间似有一种与年纪不相符的坚毅气质……她温言说道：你就是卫青？
　　……是。少年稍稍地犹豫了一下，方如此答道，但是他的声音仍然得很轻。
　　是哪里人氏？
　　河东平阳。
　　平阳公主闻言不由得微微地笑一笑，眼见他一直垂着头回话，料想得是初来乍到又初见主人，心里紧张罢了，她略想了想，又问道：多大了？
　　十五岁。
　　想在府里找些事做是吗？你会做什么？平阳公主继续问道，却听得卫青答道：只要主人吩咐，卑奴什么都可以做。
　　好。平阳公主不知怎地对这个少年颇有些好感，觉得他虽然出身卑微下贱，但是答话时态度谦恭，而且有理有节，不过不失。
　　此时她侧目已经看见紫玉已经从那边过来了，便又看着卫青，说道：你会赶马车吗？卫青犹豫了一下，坦率答道：卑奴对马性非常熟悉，懂得如何驾驭，但是从来没有赶过车。
　　平阳公主听到此话本来要有些不悦的，他适才明白说什么都可以做，现在却告诉她说从未赶过马车……但是眼见得他异常地坦白，而且现在她又急着要进宫去，既然他也说了熟悉马性，便也不与计较了，只简单说道：随我来吧。
　　卫青于是便随着自己的这位女主人走到侯府门前，却见那里早已经停着一辆精致华丽的马车，车身覆盖着流苏通幔，锦锻绸面，还有雪白一色的高大骏马，分外得高贵漂亮。
　　他此时又悄然地瞧了一眼公主，只见公主的衣着华贵美丽，而全身皆是珠围玉翠，环佩叮铛，气势中便带着那么一种凌人的高贵与优雅，他的心里蓦然地有一种压迫般的感觉，因为与这整个府邸相比，无论是里面的一草一木，还是外面他即将要赶的马车，都显得他渺小而卑微，他是如此得格格不入啊……
　　卫青，平阳公主看了一眼他，见他只是看着马车，便静静地吩咐道：扶我上车。
　　卫青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怔，他只伸出手来，却又绝不敢去碰触到她的身体，平阳公主先是怔了一下，尔后微微地笑一笑，只瞟了他一眼，伸手便在他还稍显单薄的肩上轻轻地按了一下，自己轻盈地上了车去，然后吩咐道：快走吧！
　　是！卫青领了命令，眼见公主已经在车内安然地坐好，便迅速地坐到前面，只轻轻地抽了一鞭，那马似乎极其地顺从他的意思，便迅速地扬开双蹄向前奔去。

作者有话说

　　这是第一次尝试地写有关于感情方面的小说，曾经比较有兴趣的是写几千字的短文，大概是受到鲁迅先生的影响，我一向视他为生命中最重要的文化偶像，虽然他在生前最讨厌被人视为神般地捧着，然而我辈后人愚鲁，莫可奈何。
关于卫青与平阳公主，有两个问题始终是绕不开的，就像要谈鲁迅先生的个人生活，也永远绕不开包办婚姻与月亮风波一样。这其一是年龄的差距，其二是有无感情瓜葛，而他二人早已辞世，生前也未作任何声明，所以后人只好自己推理或揣度了，而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永远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我个人不喜欢与人争辩，认为有伤和气，所以现在只列出自己认为存在的可能性，既然是可能，就未必完全真实。
年龄差距，网络上的传言是五-十五年，而我个人认为之所以会拉大到十五年，电视剧《汉武大帝》功不可没的，因为里面虚构了南宫公主出嫁的情节。其实如果我们仔细去分析历史的枝节，倒不一定能得出年龄相差巨大的结论:
其一，平阳公主自然是刘彻的姐姐，但南宫公主与隆虑公主是否都是刘彻的姐姐呢？这个并不确定，也有说隆虑是妹妹的。
其二，南宫公主是肯定没有和亲匈奴的，所谓的那个《丹府元龟》没有确证出嫁者为南宫公主，即使确认也只是孤证，总不能说它比《史记》与《汉书》还要可靠吧？若公主真的出嫁可是大事，我不信司马迁与班固能忽略不记；何况修成君金俗入宫之后，明了记载三位公主一起拜见；后来还有记载了南宫公主与丈夫争吵有矛盾的情节，她有两任丈夫的，这些可是《史记》明载......
其三，很多人都认为卫子夫入宫的年纪很小，我是并不认同的，首先刘彻那年不过十八岁，卫子夫也是十六七或者十七八岁一点不奇怪，她是歌女而非良家女子，十四岁出嫁之类的不可靠的，至于说到她会不会比刘彻年长，无从考证不过也不必一并抹煞，不能说因为不喜欢陈阿娇便不喜欢所有年长于自己的女子，卫子夫的优点估计是温柔甜美善解人意。
其四，很多人认为卫青入平阳府为骑奴时很年少，然后入宫为侍中也仍然年少未过十六七，这一点我很表怀疑，史记有云：青为侯家人，少时归其父，其父使牧羊。先母之子皆奴畜之，不以为兄弟数……青壮，为侯家骑，从平阳主。“壮”这个词不晓得其他人怎样理解，反正我个人认为大概是成年即差不多十六岁的样子，而“少时”我理解为年少时候即未成年时，所以我对卫青大概的印象如下：少年时期在父亲那边饱受虐待屈辱，待稍年长便去投奔母亲，因相貌不凡身材高大便被选为公主的骑奴，如果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被挑为骑奴，莫非卫青真是少年老成，非常早熟么？
其五，平阳公主第二次择夫，众人一力推荐卫青，这一条起码可以说明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不会太大，十五年在古代几乎是两代人的差距了吧？众人云公主四十而卫青二十五六岁，你们正相配......难以说服我。
其六，曹襄与卫长公主成婚，若平阳公主与刘彻年龄相距也大，我也实想不出这二人之间要相差多少了，卫子夫生卫长公主的时候刘彻也就二十左右吧，彼时曹襄多大呢？莫非有人要告诉我说平阳公主晚育？依曹寿的身体状况来看，我情愿相信这孩子是生得早的，或许就是平阳公主十六七岁便生下的。
其七......暂时想不出来了。
其实上面说了那么多，我只是个人地认为二人的年龄差距不会大，当然一家之言多的是人不服，如此我也别无他法，各人保留自己的意见吧。题外说一句：本人的男友是研究历史的，在嘲笑我八卦无聊的同时极力提出他的意见：卫子夫》平阳公主》刘彻=卫青（约等于）......我对这个也不是很能接受的，因为大概还是有些被洗脑或者保守的思想，我得不出卫子夫比平阳公主年长的感觉，我至多只能得出的是：平阳公主》刘彻=卫子夫》卫青。
至于说年龄与爱情到底有没有关系，我想有是有影响但并不大，从古至今，姐弟恋与忘年恋屡见不鲜就可以说明问题了，女人有恋父情结，男人有恋母情结，生理与心理的问题也。看看明朝那位皇帝与她的乳母之间的年龄差距，再看看杨振宁的，我想其他的都是小意思了。顺便再说一句，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吓一跳，古代姐弟恋的例子真是太多太多，武则天之类的竟然都是，先前完全忽略了。
总结：姐弟恋比之不伦之恋（有血缘或者辈份）还是易为人们接受。
至于感情，感情是与性格、环境、身份之类的大有关系的，他们俩会不会有感情，我的倾向是婚后一定有，看同葬一处便知道了（相距虽远也是同陵而葬），而卫青后期的更加保守谨慎估计与妻子的教诲大有关系的。那么婚前呢，不知道也。跟进跟出的，熟悉是一定熟悉的，只是这高高在上与卑贱低微之间有无一瞬间的交集呢？本人没办法体会了。汉代男女之间开放浪漫，若真有感情或者激情也未必没有可能，司马相如也可以情挑卓文君了不是吗？不过史无可察，太史公又未寻到任何蛛丝马迹，我也只好倾向即使有恋情也属精神之恋吧。
当然话说回来，要是一丝感情也无，我这小说就要写成流水账了，那岂不是非常不好玩么？
草草即此，各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