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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第 116 章 ...

  •   其实我不太明白自身存在于世的意义是什么。

      或许,我的意义和中岛敦是一样的,所以我才会想把他捡回家,观察他,在他身上试图寻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也是试图在别人身上寻找意义的孩子。

      可惜,我们始终太不相同了。

      中岛敦是个彻头彻尾的好孩子,无论哪个世界都是彻头彻尾的好孩子,和我这种人完全不一样呢。

      最终,我也只能找到一个和我相似度最高的人。

      太宰治。

      是的,我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我和这个人太相似了,以至于我异于常人的更加讨厌他,讨厌他在身上偶尔展现出和我如出一辙的种种。

      或许是相似的身世,相似的行为,相似的眼神。

      同性相斥。

      尤其是年少时的太宰治,那个眼神始终让我觉得碍眼,只要一看见那双鸢眼,我的心就会莫名颤抖,头皮发麻的想要去天台冷静一下,或者直接让那双眼睛不再出现在我眼前。

      所以相对于年少时的太宰治,我对青年时期的太宰治容忍度真是太高了。

      因为他学会了隐藏,将“我好想去死啊”的眼神用柔情惬意掩藏,披上温顺的社交壳子,可谓是完美。

      不可否认,我其实看这个时期的太宰治很顺眼,只要他别再露出让我想把他眼珠子挖出来的举动,我可以和他平心而论的相谈甚欢。

      我始终搞不懂我自己,搞不懂那些记忆,那些记忆承载太多了,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够接受的。

      零零碎碎的记忆敲击大脑,是我又不是我。

      那些人所谓的我,的确是我,可又不是我。

      我的身世只有零星一点,最初的记忆,大概是一座古堡。

      在那片土地下,冰冷彻骨,暗无天日,将整个人快冰冻成一块真正的冰了。

      天上的雪纷纷扬扬,前方的路若隐若现,虚弱的身体,无神的双眼,懵懂无知的大脑还在迷迷糊糊地思考自己究竟为何物。

      于是这样在别人看来如同新生婴儿般纯洁无害的我轻而易举的一把火烧了古堡,那个宛若我新生摇篮,又恍若囚禁孩童双足的镣铐,漫无目的的在雪中机械的寻求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是谁?

      为什么在这里?

      究竟要去何方?

      面对这样的灵魂三连击,没有人能回答我。

      我只记得一个字母。

      D.

      在唇齿中细细咀嚼这个看似和我毫无关系的字母,动用所有的信息也未能找到答案,只能继续穿着华丽的衣裙继续踏上风雪旅途。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跳下悬崖遍体鳞伤,鲜血淙淙流淌身下染黑石块草木之时,有人轻轻拉住了我的手。

      黑夜中,那个人像火一样,灼热却温和,平平淡淡,温润如玉,在雪夜宛如一盏孤灯,将我这只漂泊无依的可怜虫收留在灯里。

      我握住了他的手。

      新的记忆,属于我的记忆,终于开始了。

      我有了名字。

      不再是一个人,也不再是局外人。

      可那并不代表我有了什么生命的意义。

      好吧,大抵是有了的。

      我想为了他活着。

      若是意义是抽象无定数的,这大约就是我的愿望了。

      那些记忆对我还是或多或少有些影响的,我的思想不自觉会跟随记忆的想法,天真,无辜,冷酷,残忍,懵懂,无知......

      在不经意间,我在模仿记忆里的我。

      记忆啊,半真半假的记忆。

      就算去过多个世界,获取了多方面的信息,隐隐约约间,我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知何时,在森鸥外邀请我去横滨的第三次,踏入横滨的第一步,我就被无形的物体缠住了,半分也动弹不得,等挣脱束缚,无形之物就已经俯身在身体内。

      所谓的,异能。

      这个异能很强,也很危险,究竟是礼物还是背刺,值得深思。

      横滨真是送了一份大礼给我。

      这个异能过于恶趣味,也过于阴险,好在总归是护着我的,只是有一些小心思实在是让我困扰。

      女仆装?猫耳?水手服?一见钟情?

      这真是我见过的最恶趣味也是最粘人的异能了,耍我呢。

      需要制衡呢。

      在众多组织中,我选择了时政,凭借我还算广的人际关系,顺水推舟走了后门,成为了一名咸鱼审神者。

      然后我沦陷了,真是恨不得椎心顿足悔不当初,早知道这里这么多美少年,老娘当初是傻了才这么晚来这里当审神者,当初就应该跟那个社畜早点坦白。

      咸鱼真好,什么也不用干太好了,我就是一条快乐的咸鱼,什么记忆,什么鬼玩意,美少年万岁,时政万岁!

      然后我的举动让社畜上司本来就高危的发际线更高了,恨不得天天用生姜洗发水,,每天去网上查找最帅气的假发,对比他对门的咸鱼上司,他真是命苦。

      但怎么可能会让他又闲工夫来买假发呢,欺负他可好玩了。

      瞄了一眼在屏幕前穿着白大褂敲敲打打的疯狂科学家,估算了一下他剩余时间,我欢快的选择迫害我时政社畜上司。

      两三下拨通电话号码,对面满是簌簌的批改文件的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可悲声音。

      “嗯?焦糖布丁?”濒死的他还有心情调侃我随便糊弄的审神者代号。

      压下要打他一拳的心思,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亲,你还没有猝死真是遗憾。”

      “......别迫害我了,有话就说吧,我还有一百千克的文件要批改。”对面的苍凉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马上要魂归西天,听着就可怜,不愧是时政boss候选人之一,艰难啊。

      文件已经按重量计算了吗,真是可怜。

      “其实吧,也没什么。”我坐下来看着桌上冒泡泡的五颜六色的的试管,在前方面不改色人的警告下悻悻收回爪子。

      “你答应我的事情,现在可以了吗?”我笑吟吟的用食指敲击桌面,无辜的抛下一个定时炸.弹。

      “啊......”他在那头放下笔,发出一声无意义的感叹,向后仰瘫在椅子上,被打压得不成人形。

      “差不多了,你想什么时候开始都可以,我随意。”疲惫的声音满是沧桑,话语间的重量威信不容置疑,很爽快的给了我保证。

      我心满意足的挂断电话,朝前方已经计算完数据的家伙打招呼。

      “完事了?”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扬起下巴:“你是在质疑我的实力吗?”

      “没有呀。”我亮眼发光的装无辜。

      他没有理我,径直走到一堵墙边,不知道低头捣鼓了什么,墙上出现了一闪高科技大门,我估摸着得比我家的门后面多了好几个零。啧啧啧,居然给自己弄的这么帅气,给我家弄得一点也没有高科技感。

      “快点进来,我这里一分一秒都是一笔你付不起的巨款。”撂下一句“劳资很贵,你买不起”的发言,这货双手插兜的进去了,我紧跟其后,屁颠屁颠的进去参观科学家小仙男的生活。

      小仙男的卧室都是铺天盖地的草稿与营养液瓶子,还有纸笔........

      行吧,这无处落脚全是草稿的地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够我头疼一年。

      “不要乱动,这些纸张排列都是有意义的,是根据达芬奇密码和........”

      这就是科学家朴实无华的生活吗,爱了爱了,你们这群人真是闲的没事干,丢个纸都能玩出我们这群凡人听不懂也玩不起的花样。

      为了不辜负他的心血,我选择直接踩上去,用我的小jiojio踏入神圣的小仙男卧室,完全作死,我觉得对面肯定气得要当场把我丢出他的实验室。

      我抬头小心翼翼装作不小心的看了一眼,连台词都想好了。

      嗯,他没理我,专心致志的在抽屉里找东西,把我当成空气了呢。

      “威尔帝,我踩到你辛辛苦苦排列的纸了。”

      “哦。”

      威尔帝冷漠且敷衍的回话,让我心中的火灭成了渣子。

      他继续摆弄什么东西:“你等等先去隔壁等我,我这里还有一些工具和药剂在这里。”

      “哦。”

      我还能说什么,我麻溜的滚去隔壁实验室了。

      无趣的家伙,这就是传说中要和实验室过一辈子的科学家,我祝福他和实验室幸福,份子钱我下辈子肯定给他。

      蔫蔫的在实验室看了五分钟冒泡泡的试剂,威尔帝姗姗来迟,我立马躺好,躺的比咸鱼还标准,眼巴巴的看着威尔帝TMD拿出一个寒光闪闪的针筒,还特意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抖得腿快发麻了,目瞪口呆的瞧着那可怕的针孔,顿时想要昏过去。

      直到这家伙把试剂抽完之后丢一边,还是给我留下来强烈的心理阴影。

      我颤巍巍的强壮镇定:“那个,威尔帝啊,看着我们多年的情分上,轻一点哦。”

      停下摆弄瓶瓶罐罐的动作,威尔帝一脸“你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眼里是不容置疑的科学家的自尊与实力。

      “你是在怀疑我的实力吗?我一定会按照科学的角度来进行的。”

      我摆明了不信,心有余悸:“你十年前那双肉肉的小手手拿起了比你还大的针筒,我那时候生怕你这家伙一个手滑就把我交代了。”

      “我都怀疑你那个小爪爪能不能握起手术刀,把我下的半死,就差当场去三途川旅游。”

      实验室陷入了空前绝后的沉默。

      “闭嘴,给我忘记那种东西。”

      “好.......”

      带好医用橡胶手套,威尔帝古板的眼镜闪着寒光,我一个哆嗦,想当场出逃,被这家伙早有预料的启动按钮牢牢拷住,变成任宰的羔羊,眼泪汪汪的看着那个针筒离我越来越近,眼泪飙升。

      “放心,就几个小时,麻药对你无效,我会快点的。”

      科学家漫不经心的又举起手术刀,勾起一抹愉快的微笑,看我眼神跟小白鼠一模一样,我真是头皮发麻。

      结束的时候我已经要完了,浑身颤抖的都忘了怎么走路了,被大发善心的威尔帝友情扶到实验室外面,丢给我回去的路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摸着手里的绿票票,内心复杂无比,我深觉威尔帝真是不一样的烟火,在大多数人想要报复我的时候,这位清纯可爱不做作的钢铁直男看我眼神还不如他的小白鼠,直截了当的让我滚出他的实验室。

      这要是什么游戏,他妥妥的就是固定NPC,谁也玩不了他,他玩别人还差不多。

      懵逼的看着手里的票票,实验室的门又砰的一声开了,我不可置疑的转回去,心想这货莫不是良心大发,看不惯一位楚楚可怜的美少女一个人回家,要留我过夜。

      这货看着我的星星眼,在我期待的眼神中拉起我的手,塞给我一个东西,立马翻脸无情的又打算关门。

      “喂!就这?就这?”我急了,一脚堵住他关门的动作,脚卡在门缝里。

      对面智障一样的无高光眼神让我感到被智商碾压的不爽。

      “你TMD就不能请老娘多坐一会吗?”我叉腰无理取闹。

      他慢悠悠的靠在门口,斜睨我一眼,面上写满了冷酷无情:“请谁?白夜?风夜?”

      被爆黑历史,我难为情的对手指:“别说了,当场不是为了躲那群想要报复的家伙才胡乱起了个名字的嘛,叫风夜就行,我改回来了。”

      “你也觉得白夜这个名字很智障吗?”

      我一口气差点憋胸口没出来。

      什么智障?!风夜跟白夜不就差了一个字吗?怎么就智障了!?

      我可是看在森鸥外那个狗贼特地穿着白大褂老远给我接机的份上才勉强改成白夜的,怎么就不好听了!?

      我低头选择逃避:“别毒舌了,做个人吧,叫风夜吧,求你了。”

      丢不起那个人。

      “在横滨当白夜过得挺好的啊,我看你都傻了不少,你还是别进来祸害我宝贵的智商了。”

      他呵呵冷笑,一脚踹开我卡门缝的门,给我甩了冷脸,砰的一声关门,那背影真是冷酷无情,任我怎么敲都不开了。

      三更半夜泪流满面的爬进彭格列本部的后院子,勉强躲过巡逻似的金发美人,我在寒风中抖着身子爬窗子,见到了在我床上穿着千娇百媚的女装,比我还像女人的女装大佬鲶尾藤四郎,立马一脚踢过去。

      没心没肺吃饱喝足睡得昏天暗地的鲶尾一个激灵就做起来了,看我披头散发的跟女鬼一样,差点吓得花容失色的惊悚的叫出来,被我眼疾手快的捂住,用眼神威胁他。

      好啊,老娘在外面看别人的冷脸,你这家伙吃好喝好,跟祖宗一样!

      于是我爬上床,一脚把鲶尾蹬下去,蒙上头就开始呼呼大睡。

      被欺负得眼泪汪汪的鲶尾哭着捂脸跑回了本丸,并因为女装被鹤丸抓拍,挂在本丸告示栏一个人,完全没了自尊,被迫跟乱女装。

      于是加入女子茶话会的鲶尾仰天咆哮。

      “主人,你个大猪蹄子!!!”

  •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啊啊啊!!!
    最近白天有点忙,晚上顶多更两篇文呜呜呜!!!
    这文肯定会完结的,我保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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