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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大姨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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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绝的程锦年心有失落,但并未生气。
他想,每天晚上都折腾个没完,自己倒是没事,可女人的小身板哪受得了,是他不懂得心疼人了。
林木木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这男人会不依不饶,没想到只是乖乖躺了下去,从身后抱住了她。
沉默了一会,只听后边有声音传来:“木木,吴兰花只说你是她的远房亲戚,但你家到底在什么地方?”
“你们那里的女人都像你这么好看吗?”
“你爹娘,俺是说你亲爹娘,是怎么死的呢?”
“......”
林木木继续沉默,因为她也不知道答案。
沉默中,又有些纠结的情绪在不断地发酵。
老程家是她自己想留的,人也是她自己愿意嫁的,今天晚上拒绝了,总不可能一直拒绝,如果不能一直拒绝,就得给他生儿子。问题是,她不想生孩子。
对,即便没了记忆,她也知道男女之间若一直亲密,总有一天会生下孩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领悟到这一点的,暂且归结为本能吧,连身后的文盲男人都知道的事儿,是本能没错了。
正苦恼着,忽觉小腹处有一阵微痛传来。
嗯?
难道是大姨妈造访?
林木木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个也归结为本能,但是她却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是大姨妈,没记错的话,这大姨妈早已经陪伴了她很久,因为这感觉实在太过熟悉。
不管怎么着,接下来的几天总能消停了,起码暂时不用挖空心思想什么招儿去拒绝这个男人了。
于是不再做他想,林木木一骨碌从炕上坐了起来。
“你去告诉你娘,说我来例假了,她会给你我需要的东西,并且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啥?啥是例假?”
程锦年眼里有着深深的疑惑,这个词他连听都没听过。
林木木翻了个白眼。
看来大姨妈这事儿应该不算本能范畴,如果是本能,这个男人不会如此迷惑。
迷惑的男人起身去堂屋问了娘以后,直接闹了个脸红脖子粗。
老程家的不由讪笑:“俺们这地界,日子清苦,许多女娃营养跟不上,身体就发得慢,很多过了二十都不见来潮,没想到这木木倒是个及时的,看来俺们老程家的孙子很快就有指望了。”
程锦年:......
原来这例假竟与生儿子有关?
如此一想,心里乐得一下子开出了花儿。
不一会,林木木见男人给她拿了一些经期用的东西,有些粗糙,也有点脏。
“我不要用这个,给我换点干净的来。”她说。
程锦年又颠颠地去了堂屋。
老程家的听罢,不悦道:“就数她最娇贵,多少人家的媳妇连这个都用不上,俺要不是看她长得白嫩,才不舍得给她用呢。”
程锦年没什么概念,他是第一次听到“例假”这个词儿,也不知道用什么好,什么不好。
老程家的见自己这个憨儿子杵在眼前,不换就不走的样子,只能悻悻地去取了另外一些更干净的来。
见程锦年这次取的东西还勉强能过眼,林木木便接了过去,然后道:“给我找点干净衣服,我要换一下。”属于自己的衣服只有身上这一套,吴兰花家里应该有她的换洗衣物,可是她不想再见到那个农妇。
程锦年这次没再去堂屋,而是找出了自己的一件上衣,给这女人递了过去。
这是他洗的非常干净的一件。想到自己的衣服会被这个女人穿在身上,心里竟莫名的有些兴奋。
“你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程锦年一顿,接着嘴角不由弯了起来,心想,即便已经被全身看过,这女人还是会害羞。
当然这个害羞是他自己认为的,林木木根本就没想过害羞不害羞的事,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换衣服。
待被自己使唤了几次的男人离开后,林木木就将拿好的上衣换上了身,就大小来说,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穿了大人的衣服。
经期本来就易感疲累,也比平时嗜睡得多,于是将换下来的衣服放在了一边,想着明天再洗,然后倒头便睡了过去。
被赶出去的男人直到觉得女人应该忙乎得差不多了,才重新回到了西屋,谁知这女人倒是利索,不但已经换好了衣服,而且早已进入梦乡,传出了均匀细微的呼声。
痴痴地望了熟睡的女人一会,程锦年瞥到了放在一边的衣服,便拿在手里,走了出去。
他想给她洗了。
听到外边有什么动静,老程家的到门口瞧了下。
这一瞧不要紧,她竟然看到自己养大的那个憨儿子竟然在给那女娃洗染了污渍的脏衣服?!
“大年也不嫌脏,即便不嫌脏,但脸也不要了,这要传出去,说他给自己婆娘洗例假期间弄脏的衣服,还不得成为整个百山洼的笑话?”
老程家的回到堂屋里间后对老程头抱怨起来。
只是她不知道,此时正洗着衣服的男人,根本不嫌脏,也没觉得丢脸,因为他一想到这什么例假竟然与生儿子有关,便觉得有些变态的神圣。
洗完衣服,又仔细地晾晒起来,然后便回到西屋,躺在了熟睡的女人身边。谁知,翻来覆去就是个睡不着。
他失眠了!有点煎熬。
因为娘告诉他,女人来这个的时候最好不要碰她,若是染上什么病,是会影响生娃的。没媳妇的时候,从来不知道失眠为何物,都是沾着枕头就着。现如今,身边躺着个女人却不能动,只觉得浑身刺挠,又挠心挠肺。尤其是这个女人刚教会了他一个新技能,那个新技能少了动物性的直接,多了太多的美妙,有些难以描述的朦胧感觉。
刺挠了一会,又一想,这个女人将来会为他生下儿子,心里竟一下子又甜蜜起来。然后伸出手,将熟睡的女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像立刻抱住了全世界。
林木木一夜无梦,所以第二日早早就醒了过来,见自己照例被身边的男人抱在怀里,不由牵了下嘴角。
刚牵完,嘴角的表情便一下子凝固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不见了!
起身走到西屋的窗边向外望去,只见自己曾经穿在身上的衣服此时正飘啊飘地挂在晾衣杆上。
那个男人竟给她洗了衣服?!还是经期染了秽物的衣服?!林木木望望炕上仍在睡梦中的男人,心里涌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极为陌生。
接下来,在林木木看来,月经的一周间,身边的男人算是老实,只在晚上习惯性地从背后抱着她,最过分的动作也就是偷摸地亲她一下,然后赶紧停下来,估计也是怕自己收不住。
她想,兴许是他娘那个老妇给他传授了不少生理卫生知识,所以才束得他不敢造次。
晚上虽不敢造次,但这男人的问题很多,总是喜欢在晚上跟她聊天,以期得知点什么,但结果自然是什么答案都不会有,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其实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有多好奇,他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如此白嫩又好看的女人,可是又不知道她到底从何处而来。
今夜,这个男人凑在她耳边,絮絮说的是:“木木,其实俺跟你一样,也没有爹娘了,俺是说没有亲爹亲娘了,现在的爹娘其实对俺也不错,所以俺倒是很少想亲爹亲娘的事儿。”
然后又问:“吴兰花和胡跃进对你好吗?”
林木木默然。
原来这个男人不是这老程家的亲生儿子!
他还说这家的爹娘对他不错,不知道是不是个真傻的。如果真的不错,怎会先想着给小儿子娶媳妇,而不是给他?若不是那瘦鸡子不行,哪就轮的着他?
林木木想,难道这人因为自己不是亲生的,所以便想有个亲生的儿子?
但不管他是何心理,她都不会配合,因为全身的细胞都告诉她,她不想生孩子!
但是,在经期这个男人可以老实,可是一旦过去了,又怎会让她独自逍遥?关键的是,她好像并不排斥跟这个男人来点逍遥,这个真的有点难以启齿。
可她又知道,让人难以启齿的逍遥搞不好就会整出人命来。
林木木有点头疼。
谁成想,接下来她竟真的头疼起来。
是生理性头疼那种。
因为......她发烧了!
不知是经期导致的免疫力降低,还是对于水土仍然不服,反正就是无缘无故地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