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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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姃同何导商量了许久，最终武姃还是决定要去到朝昇文化跟费文芳见一面。
挂了电话之后，武姃坐着怔忪片刻。
她并不是在思量何导的话，也不是在思考要怎么跟费总谈条件，而是回忆着那一个短短的画面。
只是再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那人的脸究竟长什么样了，而他那调笑般的话语却仿若仍在耳畔清晰可闻。
他提到了“宁安侯府”。
武姃不自觉抬手扶额。
是她接连拍了古装戏的原因？不然她的梦怎么还有续集的？
武姃确实很难理解自己怎么会一再做有关“宁安侯府”的梦，不过她一般不会继续深究自己想不通的事情，想不通就不想了，现下最重要的是准备好跟费文芳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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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姃没犹豫，只是也没急着跟费文芳见面，费文芳想着第二天就可以在他们公司见一面，不过武姃斟酌着推迟了一天。
推迟的这一天里，武姃又收到了不少来自各方的邀请，同时费文芳也没忘了积极刷存在感，她并不是说些无意义的废话，而是给武姃罗列了不少一目了然的资料来展现跟朝昇文化签约的优势。
不得不说两相对比之下，费文芳的诚意给得相当足，跟其他画大饼的星探、经纪人可实际多了。
不论如何，她能给出这么好的条件，武姃都是要去看看的。
……
约好见面的日子，武姃与平常一样随意地穿了一身私服，考虑到她租的房子跟朝昇文化所在地还有一定距离，便奢侈地打了个车。
朝昇文化公司总部大楼靠近平城的中心商务区，即便武姃出身小县城，但整个平城的土地都寸土寸金，更别说中心商务区的位置，能在这个似乎空气中都能嗅到金钱味道的地方盖大楼，企业实力有多雄厚她自然明白，更何况前一天何导费尽心思跟她说了一大堆，她也明白朝昇文化在业内有多牛。
但武姃也没因此生怯。
配合着大厦保安进行了访客登记，武姃便直直到前台问询费文芳所在的位置。
“你好，我跟费总约了十点见面，不知道这个时候费总方不方便。”
听到来人上来就直接找他们CEO，前台不由得抬眼打量这人，毕竟一般跟费总约了时间的客人都不需要来前台问，直接到一旁直通高层的电梯向保安表露身份就是。
这不打量不要紧，一打量就发现来人的穿着相当朴素，尽管这人把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穿得非常有感觉，就如一身衣服照着她优秀的身形量身定制一般，可都说“先敬罗衣后敬人”，能跟他们费总约上见面的，可穿不得这样的衣服。
就当这位前台服务员以为又是自家艺人的某个不自量力的私生上门来时，另一位前台服务员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止住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请问，你是武姃吗？”
听到这个名字，被抓住手的前台服务员显然一愣，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到来人脸上，果然发现这人英气的眉眼跟先前热搜上那个女子的对上了！
只是同热搜上那古装长发的造型不同，眼前的她是利落的中短发，更贴合了她的气质。
她眸光温和，并未被前台服务员略有些肆意的目光所冒犯，反而因为自己被认出有些讶异，随即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我是，没想到你们能认得我。”
前台服务员被她笑得不争气地烧红了脸，而最先认出武姃的那位更是激动，按捺不住笑意咧开嘴道：“我看到你的热搜了，你好帅呀！幸好何导发了微博，不然我还不知道上哪关注你呢！”
“对了，你说你来找费总？”
武姃闻言点头：“我之前跟费总约好了今天十点见面，麻烦你们帮我转告一下。”
早就因为热搜成为了武姃粉丝的前台服务员自然不会拒绝帮这点小忙，而且这本身就是她们的职责，因此武姃说出这话之后前台服务员就立马连声应道：“没问题没问题，这件事总助应该知道的，我跟他说。”
说罢，她便兴致勃勃地拨通了内线电话：“周哥，费总今天是不是安排了十点跟武姃见面？好的好的，我马上安排。”
电话内容简短，放下电话之后前台服务员问过武姃的手机号，立马就在电脑上操作几下，果然发现她的预约信息，一旁的机器随即吐出一张巴掌大的纸张。
前台服务员将纸张取下，双手递给武姃，等她接过后，朝站了四个保安的电梯口做了个手势，温声道：“拿这张纸去给保安扫码，然后乘坐电梯到十九层，总助会在那里接待你的。”
武姃拿过纸张粗略打量几眼，而后认真地对两位前台服务员点头道谢，没耽误时间就转身拿着纸让保安扫了码验证身份上了电梯。
随着电梯门关合，武姃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那位负责全程的前台服务员马上激动地抓住另一个人的胳膊说：“那是武姃诶！没想到我前天才看见她的热搜，今天就见到她的真人了，我该不会是第一个在线下见到她的粉丝吧！”
相较于她的激动，另一位前台服务员还在愣神中：“真的是武姃……她怎么会来见费总呢？”
两个人在朝昇文化也工作了挺长时间，又是身为前台，了解到的事情自然少不到哪儿去，知道武姃能直接跟费总见面之后，她们心里都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
“武姃该不会要跟我们公司签约了吧？”
……
两位前台小姑娘的激动心情武姃不得而知，即将要见到费文芳，她的心情也并不似表面那般淡定。
电梯平稳来到十九层，外面早有人等待。
“武姃你好，我是费总的助理周国彬，你也可以叫我老周或者周哥，我们公司的人都这么叫我。”
面前的人笑容和煦，光看第一眼都能轻易让人心生好感，武姃也不例外。
简单的介绍和问候以后，周总助领着她到了小会客室内，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武姃在网上搜过费文芳的照片所以一眼便认出了她，但另外的两人她除了陌生就只有陌生。
“费总，武姃到了。”
武姃没有错过当她一现身，会客室内三人齐刷刷亮起的眼睛，模样跟某些动物纪录片中黑夜状态下拍摄到动物两只大灯泡似的双眼几乎是相差无几，武姃恍惚间都以为自己进的是盘丝洞而不是朝昇文化会客室。
费文芳率先迎上来，亲昵的模样不像来跟她谈合作的生意人，更像热情亲切的邻家姐姐。
“来了？快请坐快请坐，不好意思啊武姃，原本只有我跟老姜两个人跟你见面的，结果顾青这个人知道我今天要见你之后也巴巴地跟着来了。”说着，费文芳没好气地瞪了某人一眼，转向武姃时又恢复了温和的神情，“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的金牌经纪人姜光，剩下的那个就是顾青。”
“怎么姜光是金牌经纪人，我就是‘剩下的那个’了？！”本被好友揭了老底的顾青在听到费文芳敷衍的介绍后更气了，干脆上前把费文芳挤开自我介绍起来。
“武姃你好啊，我是顾青，是一个导演，我拿过的奖有很多，网上都能搜得到，这里就不跟你细说了。最近在筹拍新电影，男主角已经找好了，现在就缺一个女主角，你的几段视频我都看过，我一看就知道你特别适合演我的女将军！于丹红那边我也去找了她，可惜她没让我看你拍的戏，就说你的戏不会让我失望，所以我就亲自来找你了，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费文芳见状叉腰大声道：“我们都还没开始谈呢你怎么就先跟我抢人了！果然人越老越妖，没脸没皮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让你进我们朝昇的门！老周，快叫保安来把这个跟我们抢人的轰出去！”
顾青也不甘示弱地跟她对呛：“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不就比你大那么几岁，着急说我老那你也没年轻到哪儿去！而且我给武姃带来的是切切实实的电影资源，你们这八字还没一撇的呢，谁知道跟你们公司签约之后第一份通告拿到的会是什么？还不如先答应了我的女主角。”
两个人就这样当着武姃的面拌起嘴来，武姃眼睁睁看着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能得到机会开口说话的姜光偷偷从另一侧把武姃领到沙发上坐下，任由两个在圈内都享有盛名的总裁和导演吵得不可开交。
一个说：“你臭不要脸！”
另一个说：“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连谈话的场地都要蹭我们的，连茶水都是我们的！”
“你开那么大一家公司连口茶都不让我喝也太抠了吧！”
“你迟早秃头！”
“你小心痔疮！”
……
姜光把周总助倒的茶往武姃的方向推了推：“见笑了，费总和顾导自打认识以来就不对付。”
武姃谢过他的茶，而后迟疑地问了句：“真的不用去劝劝他们吗？”
如果这两个人是吵着吵着打起来了武姃还能保证自己一手一个拉开劝架，可这会儿这两人吵了半天面红耳赤的也没有动手的迹象，跟村口吵架雷声大雨点小的大妈有得一拼。
难道混这个圈子的精神压力都这么大吗？
姜光看都没看那两个吵架的人一眼，只顾着把拟定好的合同拿出来给武姃：“不用管他们，我们早都习惯了。咱们先谈正事。”
“这是我们这两天抓紧拟的合同，你可以先大致看看，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也可以跟我们提一提，我们都商量着来，如果在这里看不完你不放心，也可以先拿回去找个靠谱的律师帮你看看，当然，不要泄露出去就是。”
有另外两人的吵架声做背景音，显得姜光的情绪异常沉稳平和。
武姃来之前还以为他们会是以正式的商业洽谈形式开始他们的会面，却没料到一切只有进会客室前是正常的，从她踏进会客室的那一刻起，所有的发展都成了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
当然，准确来说，不受控制的也就两个人。
姜光的目光落在武姃身上，似是审视，武姃也没因此自乱阵脚，反而态度大方坦荡任他看。
找工作就像相亲，总是要双方都满意才合适，否则迟早都会成为一对怨侣，最后落得老死不相往来的下场。
这是武姃进圈后迎来或许是第一个东家，未来的事还不确定，但她起码可以给自己一个好的开始，既然她对朝昇文化好感颇高还没发现什么缺点，那自然也得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诚意。
好在最后姜光的眼神中的审视逐渐变为满意，淡淡笑起来说：“费总找我来说你的事的时候我还有点惊讶，她说你很有潜质，只是我们目前只能看到你在《笛悠鸣》中的一点点片段，虽然你的外形条件的确很好，可你要知道这个圈子中最不缺的就是好看的皮囊，所以光凭外表判断的话我们还不太放心。”
“我自认为我本人带艺人的能力不错，不是所有砸过来的资源都会接，什么人能接，什么时候该接，这是我最拿手的。所以我手底下的很多艺人一开始总是免不了要跟我争吵几番，只是后来他们的成就都证明了我的选择是对的。”
这是姜光的自我介绍，比起费文芳口中的“金牌经纪人”来得更有说服力。
姜光喝了一口茶，仍噙着笑：“可就算我有这样的能力，也是不能把朽木雕出花来的。如果你了解过我的履历就会发现其实我并不爱带那些年轻又长相好看的艺人，因为这些人太容易仗着自己有一张好脸蛋就得意忘形了。现在圈内多少翻车的艺人是看不清真正的自己？”
“不过你的气质很特别，圈子里这样的人太少，我也很期待亲自将你带出来会有多大的成就感。”
这些天接连被圈内各位大佬夸赞，武姃心里说不高兴是假的，但她也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清醒些。
正因为被太多人认可，她才更要冷静脚踏实地往前，才不会辜负这些人的期待。
接下来姜光给武姃耐心地讲解了合同里几个重要的条款，就在他们聊得认真时，费文芳和顾青两人也终于吵累了，互瞪一眼之后打算坐下来喝口茶歇歇再战。
这时候顾青终于发现了正在谈合同的姜光和武姃两人。
他瞪大双眼指着费文芳说：“好你个费文芳，原来玩的是声东击西这一招呢！趁我不注意就要哄着武姃签合同了是吧！”
费文芳也瞪大眼睛：“什么叫‘哄’？！我们很有诚意的好吧，连合同都已经拟好了，老姜也开始物色、接触一些品牌方和制片人，看看有没有适合武姃的资源。”
“哪像你，”费文芳啧啧两声，嫌弃地上下看他两眼：“光说不做，剧本都不带来，还好意思让人给你当女主角，是不是饭吃多了你。”
不论在圈外还是圈内人看来，顾青都是德高望重严肃沉稳的大导演，而几乎每个人见到顾青都无不恭恭敬敬的，都怕得罪他而没了以后合作的机会。
其中只有费文芳这个例外，不仅把他从头嫌弃到了脚，而且轻轻巧巧的几句话就轻易让他中了激将法。
一听到费文芳说自己没诚意光说不做，顾青就感觉自己要是有胡子都要被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为了向费文芳证明自己的诚意，也为了争取武姃来当自己新电影的女主角，顾青直接打断了姜光跟武姃的对话：“武姃，我现在就带你去我新电影的片场看看环境！顺便给你看看剧本！你看了之后一定会满意的！”
费文芳轻嗤：“谁给你的自信人家一定会满意？而且武姃跟我们的合同还没签完呢，人是来跟我们签约的，有你什么事？”
“你又是哪来的自信认为武姃会跟你们签约？这才第一次来朝昇呢，武姃起点高，等成为我新电影女主角的消息散出去，说不定其他公司还能给出更好的条件，怎么就急着跟你们签约了？”
“老周！老周赶紧把保安叫上来把这个不要脸的赶出去！”
武姃实在对此无言以对，她哪里想到这两个人会因为她频频吵起来，她好想说“你们不要再吵了，要吵就去录音室吵”，只可惜她并不知道朝昇文化的录音室在哪里。
目前只有一个姜光是干正事的，武姃只好看他怎么说。
姜光接收到武姃的眼神也是高兴：“看来你是愿意来我们朝昇了。”
武姃认真地说：“有姜哥帮我，我自然是放心的。”
“那我觉得你确实可以先跟顾导去看看，他跟我不一样，看到你骑马的那段视频之后他就一眼认定你是他新电影的女主角了。”
武姃有些奇怪：“我听说顾导对演自己戏的演员很严格，不需要试镜吗？”
于导的《镇山河》可是连小角色都要通过试镜来竞争上岗，如今顾青的新电影可是要找女主角。
姜光对她说：“这个你倒不需要担心，他这人眼光很毒，也经常会用到新演员，很少有出错的。也像他说的，知道他看中你当女主角之后我才更对你另眼相看。”
他都这么说了，武姃自然没有理由不听，便同意了跟顾青去了解他新电影的提议。
等费文芳和顾青的新一轮争吵结束，顾青就见武姃拿着签字笔刷刷刷地在朝昇文化提供的合同上签字，不由得瞳孔地震。
“你糊涂啊！怎么这么轻易就签名了！我就知道姜光也是个老狐狸，趁我不注意就把你哄了！”
费文芳却是喜出望外：“你就嫉妒吧！现在人是我们的了，你才别想把她哄了！”
武姃闻言对顾青笑笑：“谢谢你的好意顾导，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要麻烦你带我去片场看看了，女将军这个角色我很感兴趣。”
也许是受到接连的梦影响，又或许是被《镇山河》里强烈的家国情感感染，当顾青说他新电影的女主角是位女将军的时候，她听到了自己狠狠心动的声音。
顾青自然是乐疯了：“好好好，当然好！我们马上就走！”
费文芳又被气到：“走什么走，现在人都跟我们签约了，我们还有事要跟武姃商量呢，起码也是先带她参观我们公司才对吧，又有你的事！”
这回姜光终于开口阻止了两人进一步争吵：“行了费总，武姃都跟我们签约了，也不在于这时，更何况我们还有后续的工作要处理，还得跟公关部说一下官宣的事呢。你要是放心不下，就让我先跟武姃一起去看看顾导的电影可不可拍吧。”
姜光成功拉到了顾青的仇恨：“我的电影可不可拍还要你小子来告诉我？”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你跟着一起去也好，省得这女人之后又说我哄了武姃，你好歹还能给武姃说说利弊，正好我也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这新电影的水平。”
“而且——”
顾青想到什么，乐出声来，得意地看着费文芳炫耀：“某人的弟弟可早就是我的男主角了，对我的新电影很是满意呢！”
费文芳脸色果然一变，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老姜你赶紧带他走！让我们的人把他的男女主演全占了，到时候片酬和奖项都是我们的，薅光他的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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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片场的一路上顾青都在手舞足蹈地向武姃介绍他的新电影，尽管没有剧本在手，但武姃也能从顾青略有些颠三倒四的讲解中感受到他对这部电影的热情。
电影的名字就叫《将军》。
如果不是顾青先一步介绍，武姃还真不知道女主角在这部戏里会有这么重的戏份。
电影的背景正处于两国交战的紧张时期，而男女主角身处的便是势弱的一方。
这给武姃的感觉便是，时代背景跟《镇山河》的类似，都是君王执政昏庸、奸臣当道、民不聊生的年代，但不同的是，相对于《镇山河》明着把所有小角色的英雄气质表现出来的形式，《将军》的重点着墨于女主角。
然而女主角并不是真正的将军，她的真实身份更准确来说是——山匪。
说到这里，顾青皱起眉头来，似乎有点苦恼：“不过你身上正气太足了，可能不利于前期的形象演绎，你得多点匪气和痞气才行。”
这时候姜光忽然吐槽一句：“你就是给自己折腾的，找一个满身正气的演山匪，另一个没点正形的演宰相。”
顾青一愣，笑着摇摇头：“还真是。”
武姃：“？”
“刚好今天‘宰相’在试妆拍定妆照呢，我们先去看看。”
因为对《将军》这部戏好奇，武姃连带着对顾青和姜光口中的“宰相”也上了心。
她已经从何导和他们口中得知演宰相的男主角是文彦庭，她没见过这个人，也没在网上搜过，在进圈之前她对这些都兴致缺缺。
只是她心中却始终对这个从未见过的人隐隐有了形象想象，那个穿赤色长袍的家伙总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明亮张扬的，跟传统印象中的宰相完全不一样。
“已经在拍了，彦庭这个臭小子只要不说话，装起正经来应该还是不差的。”
武姃顺着顾青的目光看去，一眼被摄影棚中的人所吸引。
白色背影下，披着厚重大氅的人显得孤寂，他没在笑，明明眉眼令她感到无比熟悉，却让她难以同记忆中眸光明亮的那人联系起来。
是他又不是他。
武姃猛地怔住。
她仿佛看见那人衣衫单薄，长跪在大殿中，背脊挺直，倔强地一声又一声说——
“宁安侯无罪！”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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