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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以后都不会再有标题了 ...

  •   观众掌声雷动,兴奋地嘶喊着。

      “戴上它,禁止摘掉。”守卫递给陆长笙一副狐狸面具,“比赛前半段,自行挑一件趁手的武器,后半段,会有人帮你解开叫脚上的禁制,进行术法对拼。警告你,别想着趁机逃走,脚环顷虎会立即将你绞杀。”

      面具可以阻挡神识。

      深泽的是一副兔子面具。

      斗兽场也知道自己做的不是正经生意,利用面具和死亡威胁,来防止被抓之人被人认出真实身份。

      守卫:“你们,只能活下一个队伍,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陆长笙看向对面同样的一道门,那里就有他们今天的对手。

      陆长笙戴着面具,踏进斗兽场,喧闹欢呼声再度迎来高-潮。对面,走来的两个戴面具的人,看身形是一男一女,衣衫褴褛,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想必经历过多番锤炼。

      主持人高昂地进行本场比赛的解说,当大家看见深泽乃鲛人时,顿时狂沸起来,惊诧于他的身份,更惊诧于斗兽场会有这般令人大开眼界的选手。

      陆长笙挑了自己最擅长的长|枪,深泽同陆长笙一样,也挑了长|枪。

      他轻笑着:“没想到也会有女子喜欢使枪。”面具背后的眼神滑过一丝赞赏。

      陆长笙:“修仙界只论实力,不论性别!”

      这一战,对陆长笙一队来说是不利的,人与妖向来大相径庭,不论是功法、法术,还是身法都全然相异,这就意味着两人的配合与默契度会大大减少,反观对手,同为人族,选了相同的巨剑,在一开始便占了一定的优势。

      巨大的鼓声响起,悬在高空的主持人呐喊:“比赛开始!”

      沉重的巨剑迎面劈来,带起锋利的风刃,陆长笙抬枪阻挡,哐当,她被震得猛然后退,虎口发抖,差点将长|枪甩了出去。

      她有些惊讶,此人没用灵力,却有如此力度,可见不是一朝一夕而练成的。

      巨剑再度压来,陆长笙改变招数,接力使力,枪尖擦过刀背,犹如灵蛇般顺势缠上巨剑,猛力下压,轰一声巨剑劈进土里,灰尘飞扬。

      对面男人微微一怔,没想到陆长笙会如此轻松破解自己的招数。

      观众席发出惊呼的声浪。

      扰乱视线的尘土中,一杆长|枪破空袭来,直捣黄龙,直逼男人眉心。

      男人也不示弱,上身一个回旋,锐利的枪头堪堪擦过眉间。男人举起巨剑,一招泰山压顶直劈而来。

      陆长笙皓腕一转,拧紧眉头,长|枪一扭,一招横扫千钧撞击巨剑。

      砰一声,两人皆被震的后退了两步。

      陆长笙与男人打得不分上下,如火如荼,反观深泽却处于下风,他本就海中生物,在陆地上自然行动略微迟缓,所以身上被砍出大大的小小的伤口。

      主持人激-情地解说着战势,说道:“各位客人们,现在,大家可以随时对自己喜欢的队伍下注,一本万利的机会来了。”

      闻言,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知道陆长笙一队处于下风,纷纷下注另一队,支持他们赢。

      深泽鱼尾一甩,身体被四面八方袭来的剑风包裹,无处可逃。一把长|枪从其中破风而来,带起一串花火,阻止了巨剑的攻击。

      众人没想到,和对手打得不可开交的陆长笙,还可以分出心神帮助队友一把。

      陆长笙用力一拉,将深泽拉到身边安全的地方,再度挥动长|枪阻挡攻势。

      两把巨剑同时砍来,陆长笙与深泽立即举起长枪,砰!陆长笙被压得半跪在地上,握着长枪的手剧烈抖动。

      一只大脚袭来,将陆长笙踢飞到地上,吐血鲜血。

      深泽也被踢飞了出去。

      巨剑再度劈来。

      这时,鼓声再度响起。

      体内灵力疯狂运转——禁锢解除了!

      陆长笙猛力撑地,腿部用力一蹬,灵力喷涌,高速后滑,身子与地面的距离只有分毫。她向后一翻,手决翻飞,后背凝出雷翼,无数雷光噼里啪啦射向男修。

      另一边,深泽高举双臂,嘴中念念有词,一团巨大水球砸向女修。

      对面两人,纷纷出招,释放术法。

      陆长笙筑级气势迸发,轻喝:“雷域!”无数雷电覆盖赛场。

      深泽低声吟唱,歌声仿佛能吸人心魄,海水从地面浮出,流动在整个赛场,一串又一串水花绽放。

      水可导电,雷域的力量顷刻间被成倍放大。

      在水花与雷花的共同进攻下,敌人最终倒在水中,没了声息。

      陆长笙扶着深泽,大口地喘息,却完全没有一点胜利后的喜悦。被迫打斗,被迫杀人,被迫供人娱乐赏玩,这是斗角场的残酷与血腥。

      那些因打斗而激动亢奋的观众们,无人会在乎这些被束缚在斗角场里的人来自那里,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在他们眼中,只要自己的压力得到释放,内心开心便够了。

      脚环再度将他们的灵力禁锢住,犹如命运扼住陆长笙的喉咙。

      咔哒一声,不远处的铁笼被打开了,一只身形庞大黄色花纹黑虎踱着悠闲的步伐从里面出来,他犹如高贵的女皇般,赏视着自己的美味。

      它有着长长的利爪,锋利的牙齿,坚固的防御。

      陆长笙看着眼中带有轻蔑的老虎,提着长枪,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凭什么,凭什么她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凭什么,她要受到这个世界不公平的对待导致最后失去林凡,凭什么她要被关进这里供人娱乐,凭什么!

      愤怒在胸口积聚,几乎要喷涌而出。

      猛虎大声嘶吼,飞扑向重来的陆长笙。

      陆长笙眼中的怒火犹如实质,她直面飞扑而来的猛虎,身体猛地下滑,拄起长枪。

      她速度奇快,钻进猛虎下方,撕拉一声,锋利长枪划破猛虎的腹部,内脏倾斜而出,虎身落地,带着不甘心死去。

      一招,仅一招,不用任何灵力,陆长笙便将其击败。

      鲜血洒在脸上,她伫立在赛场中央,宛如地狱归来的杀神。

      打斗结束了,然后他们再次被关进密不透风的牢房中。

      陆长笙决定逃走。

      她拿出一把激光匕首,递给深泽,让他自己将脚环隔断。两人对着脚环磨了一个一个时辰终于将脚环磨断。

      当宁乐得到消息,陆长笙在这场赌玩游戏中毫发无伤时,气得将桌子都拍碎了,立即决定亲自折磨陆长笙一番,她本以为陆长笙没有灵力,会在自己的特意安排下被人玩弄致死,可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陆长笙比她想象的要厉害硬气很多。

      当她率领一众小弟经过斗兽场大门,神识无意间发现墙拐里的小黑点,她捏着苍蝇大的黑球,观察了半天,突然觉得这好像现代的缩小型监视器,她猛然想起十五年前初到观松峰时,那时自己远远的看着擂台的比赛,陆长笙举起一把重型机|枪,轰响楚含娇。

      脑中灵光一闪,抛下身后小弟,一个闪身来到牢房前,她拿出钥匙,开门,房内连个人影也没有。两具被泡发的尸体叠在一起,飘在水缸表面,地上躺着两个被隔断的黑色脚环。

      小弟们的姗姗来迟,宁乐一把扇过去,将其中一人扇翻倒地,克制着内心的愤怒:“人呢?!”

      小弟们战战兢兢:“刚刚打完比赛还在,这才过了一个时辰,这么会……”

      宁乐握紧拳头,双目中尽是怒火:“出口处设了阵法,人一定还在斗兽场,给我找!。”

      “是!”小弟们立即开展铺天盖地的搜查。

      宁乐环顾整个牢房,探出神识细细检查着,在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后离开了。

      安静而狭小的牢房,铁门紧闭,灯光昏暗,突然,地上的稻草动了,仿佛有人踩了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

      陆长笙放开捂住深泽嘴巴的手,深呼一口气:“赶紧快走吧。”

      深泽苍白的脸颊有点泛红。

      就在宁乐踏进斗兽场是,陆长笙便在监控下发现了她,在又看见宁乐拿去墙角的监控器时,知道时间来不及了,立即拉着深泽,喷上隐形喷雾,全力运转敛神术,躲进角落,因而,完美躲过了宁乐的查探。

      陆长笙拿出画门笔,在铁门上开出一道门,牵着深泽的手逃了出去。敛神术必须要和对方连在一起才能起作用。

      深泽呆呆地被陆长笙牵着,快速在通道内拐来拐去,望着两人紧紧握住的手,刚恢复常色的脸颊再次飞起红晕。

      陆长笙停下脚步,奇怪而疑惑地看着他绯红的脸庞,伸出冰凉凉的手指贴了上去,边摸边道:“没发烧啊,怎么脸那么烫,你们海族也会发烧吗?”

      深泽全身僵硬,蹭得一下从脖子红到耳尖:“没……我没事……就是有点热。”她的手好舒服啊,冰冰凉凉,和大海的感觉一样,好想……好想……多触碰一会儿……

      “没事就好。”陆长笙紧紧拉着深泽的手,再度飞跑起来,如同疯一般的女子。

      深泽痴痴望着陆长笙的侧脸,不知是什么原因,仿佛有千万条小鱼在胸口撞来撞去,撞进了一片火热当中。

      心跳,那般急促,那般轻盈。

      ————

      陆长笙蹙着眉头,偷瞄向出口,那里布满了守卫,宁乐端着茶,侍奉着坐在椅子上的老者。老者周身气息深不可测,如果她猜的不错,老者至少是金丹期。

      想在重重把守中逃出,几无可能。看来宁乐是铁了心不想让自己逃走了,既然如此,就别怪她手下无情。

      陆长笙勾起唇角,神识钻进识海,操控起旁边的电脑,啪一声按下启动键。

      宁乐,对不起了!

      轰~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在斗兽场的各个角落响起,将那些地方炸得四分五裂,剧烈的爆炸所引起的震动,连上方的黑区有抖动了三分。

      那些遍布各个角落的微型监控器自带压缩量子炸/弹,只要数量够,将这里炸成灰都行。

      宁乐淡定的脸庞终于浮现一丝紧张,立即派身边人查探发生了什么事。守卫回来禀报说,斗角场各个地方都受到剧烈的爆炸,原因不名。

      宁乐断定是陆长笙所为,紧紧捏着杯盏,“给老子找,加大人手给我找,我就不信,这个贱蹄子能翅膀飞了不成。斗兽场就这一口出入口,我就不信她能躲一辈子。”

      陆长笙熟记斗兽场的地形以及牢房的所在之的,决定再给宁乐加点料,在每个牢房门口都放了微型量子炸弹。她勾起唇,按下了启动键。

      轰~不绝于耳的爆炸声在斗兽场响起,无数犯人逃出,场面混乱不堪。

      东边有爆炸声,守卫们跑去东边,西边有爆炸声,就跑去西边,一群人被陆长笙耍的团团转。

      ————
      见老者久久没有行动,宁乐实在忍不住了:“药老,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再不出手,咱们斗兽场还怎么经营。”

      药老抿了口茶:“宁乐,莫急莫急,对待猎物,就要耐着性子。老夫让你准备的东西,拿来了吗。”

      宁乐双手奉上:“拿来了。”

      那是一个储物袋——陆长笙的储物袋。

      “既然她喜欢藏,便等她藏够了,藏累了。”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只乌鸦,让它仔细嗅着陆长笙的储物袋,随后,乌鸦扭扭脑袋,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现在,便该猎人出场了!”

      “跟上它。”药老丢下一句话,闪身跟上乌鸦,宁乐紧随其后。

      ————

      陆长笙和深泽隐匿身形,笑看着斗兽场的混乱。一只乌鸦突然窜出来,嘶叫着,冲向陆长笙,一面毒网从乌鸦嘴里射出。

      深泽一惊,条件反射撑起灵气罩阻拦。

      这一出手,两人的踪迹直接暴露。

      “受死!”药老长袖一挥,金丹气势如高山压顶紧随而来。

      陆长笙大骇,显出身形,一面调动全部灵力增加防御,一面打开离子护盾,可筑基期在金丹期根本无力反抗。

      两层护盾瞬间碎裂。

      陆长笙嘭一声倒地,哇得吐出鲜血。

      深泽的脸吓得惨白,立即施展秘术为她治疗,温和的水精华滋养着陆长笙体内的伤口,让她缓和了很多。

      宁乐抬着下巴,眼底尽是得意道:“怎么不躲了呀。”

      陆长笙想回击,可一张口再次吐出鲜血。

      深泽挡在陆长笙面前:“男人婆,你得意什么,有本事单挑啊。”

      宁乐一下子被戳到痛楚,举起金锤就要砸死它,药老拦住,捏着手里的微型监视器,居高临下看着陆长笙:“姑娘,想活着吗?”

      陆长笙面目表情。

      “宁乐说这是你的,对不对?你把制作方法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药老你……”宁乐有些惊讶。

      陆长笙擦去嘴上的鲜血,嘴巴上扬:“好呀,我告诉你。”

      话音一落,陆长笙拉着深泽,高速后滑,同时药老手中的微型监视器发生剧烈的爆炸。

      陆长笙全速逃向出口。

      剧烈的爆炸将周围的地面炸出一个坑,可尘烟散去,一面黄色光芒下,宁乐与药老完好无损。他一个飞遁,拦在陆长笙面前,掐出她的脖子,将她提起来,冷冰冰道:“我给你最后的机会,说还是不说!”

      深泽一个大力摆尾,想要救出陆长笙,却被药老一掌拍飞,撞在墙上。

      陆长笙不断挣扎着,脸色越来越紫青。面对这样穷凶极恶的人,即便是死,她也绝不会求饶一声。

      深泽嘴中溢出鲜血,嘶喊着:“放了她!我让你放了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深泽话似乎令药老十分厌烦,他斜眼瞥过去一眼,拍出置深泽于死地的一掌。

      死亡向他们笼罩。

      低低的吟唱从地底钻出,那声音犹如天籁般悦耳动听,惊涛海浪从底部喷涌而出,散去药老那致命一掌。一层又一层的海水从底部涌处,瞬间漫过人的膝盖。

      “就是你,囚禁我儿?”浑厚的声音自带威严从海水中传出。

      药老瞪起浑浊的眼睛,左右张望:“谁,你是谁。”

      海水越来越多,盖过人的胸口。

      “我问你,是,还不是?”

      “别以为藏头露尾便能吼住老夫,是我做的又如何,他是你儿子?不过是一条臭咸鱼罢了,老夫高兴还煮了吃呢。”

      “是吗!”急剧威慑力的声音穿透而来,一道巨大的蓝色身影从水中缓缓升起。

      粗壮的身子,高大的身形,有力的鱼尾,流光溢彩的鳞片,脸上是一双和深泽一般无二的碧眼。

      他,深泽的父亲,往生海的唯一的王——深溟!

      一个多时辰前,深泽在与对手比拼时,故意利用歌声将自己的信息传递给深溟,这是鲛人族的术法之一,歌声会以灵的形式传到天涯海角。

      一道灵活的水脉卷向药老,将其死死捆住,悬飞在天上。

      深泽快速游动,及时接住身受重伤的陆长笙,为她渡入温和的水灵力,又吐出一个巨大湛蓝水泡将她保护其中。

      深溟一掌接着一掌打在药老的脸上,噼里啪啦:“我问你,还敢不敢吃鱼了!。”

      肿成猪头的药老在深溟的手下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不停地点着脑袋,哀求道:“不敢了,不敢了,求您绕过我。”

      “是谁让你伤我儿的。”

      药老迅速抬起胳膊,指向一边准备逃走的宁乐。

      宁乐吓得全身发抖,双手合十,苦苦求饶着:“不是我,不是我,我就是个给他打工的,人是他打人,也是他要杀的,不信你问他。”最后一个他指的是深泽。

      深泽眼神又冷又,看着宁乐:“就是这个男人婆,把我从她的客栈里迷晕,关进这里,拔我的鳞片,还扬言要抽我的筋,吃我的肉。”拔鳞片倒是真的,后面两个则是他故意夸大。

      “哦?”深溟淡淡看一眼宁乐,一把揪住到半空,和药老并排。

      宁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苦苦哀求:“求您饶了我吧,是我,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伤害了贵子,求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儿,你说要饶了他们吗。”深溟看向儿子。

      “当然不。”深泽扬起嘴角,“最好废去他们的修为,挑断手筋脚筋,抛到海里的小舟上,永生永世不得踏入陆地。”

      海上阳光充足,他们迟早被晒成人干。

      “不,不要,不要……”宁乐面如黄土,转向陆长笙,“陆长笙……不陆师姐,这一切都是我心胸狭隘,求陆师姐放过我一次好不好,我求你了。”

      因重伤而奄奄一息的陆长笙将视线移向他方。

      “来人!”深溟下令,几只鲛人侍卫从海水里钻出,“就按照太子说的做。”

      “遵命。”

      深泽贴着水泡,目光灼灼地望着虚弱至极的陆长笙:“活着就好!”

      陆长笙:“活着真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以后都不会再有标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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