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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白乾vs夜初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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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乾和江临他们赶到三合会的时候，一群黑衣大汉正火急火燎上车，三辆面包车在警笛声中慌忙驶离。
江临驾车就去追，白乾赶紧从车上跳下来。“我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江临驾车去追，白乾赶紧往三合会里面跑。
白乾到了里面，发现已经一片狼藉，所有的桌椅板凳都快被劈成柴火了、玻璃碎成一地渣。地上满是血污，还有倒在地上哼哼唧唧没来得及逃跑的□□成员。
跟随白乾一起冲进去的警察们都握着枪，观察周围环境，小心翼翼地检查倒在地上的人员，一边警觉地朝着其他房间移动，白乾朝前移动，查看倒在地上的□□人员，除了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受伤的人员，还有在大厅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三个人，他们就是金孔雀、二饼和小恩，金孔雀和二饼、小恩身上中了数刀，白乾把手分别放在三人的额颈动脉试探他们是否还有心跳，又把手放在鼻子上查看是否还有呼吸。金孔雀的中的刀伤在心口和腹部，已经没了呼吸，二饼脸被砍的血肉模糊，颈动脉被砍断，血液汩汩外冒，也已经死了，小恩腿上和左颈分别被刀砍伤，呼吸微弱。
没有再发现其他人，小恩被紧急送医，金孔雀和二饼送到了周涣的解剖室，其他人轻伤人员被带回了警局问话。临走之前，白乾又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搜了一遍，真的没有人了，夜初九的影子更是没有半点踪迹。
白乾赶紧打电话给江临，他怕江临一时冲动出事，问江临现在在哪。白乾挂了电话赶紧去开车去找江临，他把警铃放在车顶，一路飞驰电掣，希望江临一定要拦住那些□□的车，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夜初九的脸，现场没有他的尸首应该就是好事吧。说明他已经逃脱了。白乾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想起夜初九。
白乾一路飞奔，在即将到达目的地跟江临汇合的时候远远听到几声枪响，白乾心叫大事不好。白乾一脚油门踩到底，奔赴现场。
终于狂奔到现场，只见一辆警车车门大开，车内一个人影都没有。白乾慌了，他掏出手枪，边警戒边叫着江临的名字。然后进入到前面废弃的工厂，刺鼻化工原料味道扑鼻而来，白乾管不了这么多，现在江临的安全最重要。
白乾慢慢走进工厂，生怕发出一丁点声响。工厂内有些暗，从外面刺眼的阳光下走进来，眼睛很不适应。
白乾观察周围，突然发现地上有血迹，他弯下腰用手摸了摸，血迹未干，看来人刚刚还在这里。
白乾正往里走，突然从暗处被一只枪指着脑门，“别动！”声音冰冷，带有一种不可违抗的冷酷感。
这声音——很熟！
“把枪给我，手举起来！”那人继续命令，但声音有些微的颤抖，还带有一些轻咳。
白乾没有动，“这次枪是真的！”
是的，说这话的是夜初九，跟上次在街上遇到的小混混完全不同，白乾知道这次他拿着真枪。
白乾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周围，试图找到可以制敌的方法。但他却瞥见了一旁已经晕倒在地的江临，江临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
夜初九伤口的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寂静中，白乾甚至听到了血落在地上的声音。夜初九紧紧咬着牙，手上的枪顶在白乾后脑勺。
“你想先看他死？”
白乾乖乖地把枪交出，夜初九接过枪，冷冷地命令“转过来”。
白乾乖乖地转身，看着夜初九，他头上冒着汗，肩膀已经被血浸透，鲜血顺着手臂流到手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乾哥，没想到说下次见你还真真是迫不及待啊。”夜初九冷笑。
“是你迫不及待，不是我。”白乾，“你现在放下枪跟我回警局，我可以算你自首，杀人、袭警，你跑不掉的。”
“人不是我杀的，至于这个警察，是他自己太笨了。”夜初九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江临。
“三合会为什么会内讧？”白乾已经检查过了被抓的人，他们的纹身全都一样，在右颈部三滴空心的眼泪，空心的眼泪代表“有仇必报”，“你现在尽情地笑，我一定会让你哭惨”，这本来是拉丁美洲的一哭一笑的小丑纹身的含义，但是三合会根据自己的需求设计了简单的眼泪纹身，意义却是相同。
根据纹身，白乾判断出三合会内讧，但是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公然杀了自己的老大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夜初九据说是三合会老大夜初九最宠爱的小弟，常常透露出退休之后要把老大之位让给夜初九的意思。难道是夜初九等不及了？
“你别瞎猜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夜初九冷笑而玩味地看着白乾。
“我想的哪样？”
“你不过是想是不是我等不及了，急于想杀了金老大取而代之。”夜初九眼神凌厉地盯着白乾。
“既然不是，你跑什么？”
“有人拿着刀来砍我，难道我乖乖站着等着被砍？”
白乾无言以对，夜初九说的非常有道理，他难道站在原地等着被砍？
江临突然动了一下，开始醒转，夜初九用枪指着白乾，“你，过去，把他嘴堵上。”
白乾一脸懵逼，“我拿什么堵？”
“袜子！”
白乾一惊，如果真这样，恐怕不是被夜初九打死，而是会被江临打死。
“快点，别耍花招。”
白乾被逼无奈，扒掉了江临的鞋子，扒下他的袜子塞住了他的嘴。
白乾转身，朝着夜初九出拳，夜初九好像早就料到白乾会这样，突然嘴角露出微笑，对着白乾开了一枪！白乾缓缓地倒下。
当白乾被摇醒的时候，发现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都在看着他。白乾吓了一跳，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回忆起晕倒前的情景，在他出拳的瞬间，夜初九抢先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对着他的心口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到底发生了什么？白乾明明中了枪，开始却好好地这里。
“你被注射了也太麻醉药。”江临吐出一口水，没好气地说，说完又去漱口。
“他自从回来就一直漱口，你对他做什么了？”一个同事笑着打趣他们。
“啊？额，没有，我都晕倒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白乾偷偷地瞄一眼正在漱口的江临，他不知道江临是不是记得是自己给他嘴里塞了臭袜子。
看着江临往这边走了，他赶紧避开江临的目光，江临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一股怒气，白乾尽量不去看他。
就在白乾还在回想怎么回事的时候，却被通知去局长办公室。局长从来都没单独见过白乾，这次居然叫人转门来叫他，白乾有点懵。
白乾赶紧过去，局长没看白乾，只让他看一个监控录像，录像中是夜初九在车祸爆炸中救了他的画面。
白乾注意到局长脸色凝重，眉头紧皱。
“这是有人匿名寄来的，解释一下吧，一个□□小混混为什么要救你？”局长抬头盯着白乾。
“这……这我怎么知道？”白乾确实不知道，但他知道要是夜初九没有救他，他的小命确实可能就直接报销了。
“你为什么没抓夜初九？”局长继续逼问。
“我……我不是不抓他……我抓了……”
“抓的人呢？”
“没抓住。”白乾知道这话苍白无力，都怪夜初九太狡猾了，这次还被他摆了一道，白乾真的很气。暗暗攥紧拳头，发誓一定要亲手抓捕他归案。
“你知道撞车事件驾驶座上的男人是谁吗？”局长继续盯着白乾。
白乾深感大事不妙，但是局长接下来的话的确引让白乾惊掉了下巴。
“驾车的男人是掌控三合会财政大权的老二聂道，这人平时看起来胆小如鼠，什么事都要问过金孔雀才敢做决定，但私下里却已经在培养自己的势力，这次三合会内讧就是他收拢的小弟去跟金孔雀的人正面火拼，意图全面接管三合会，可是他却在撞车事故中被烧死，他的手下还按照原计划去杀了金孔雀。他的死亡现场，金孔雀最信任的小弟夜初九恰好在，又恰好救了你。你现在还觉得这只是一场事故吗？”
局长的每一个字都如一记重锤敲打在白乾的脑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