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柠泡》板栗酥饼

17、第 17 章

　　青柠泡
　　期在/文

　　第十七章
　　陈乘以为她打完比赛就要回教室。

　　“我不走。我本来就要看的啊！”林南清闷闷地发声，眼神飘忽，不敢直视他。
　　刚刚她也没想回去，就是跟着队友一起出体育馆想去小卖部买瓶运动饮料。
　　林南清发现每次运动完陈乘都是喝的那个，今天班上统一买的他都没喝，宁可喝矿泉水。

　　“嗯。”陈乘不自在地偏过头，闷咳了一声，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先去热身了。”
　　陈乘直起身来，林南清才敢抬头看他，手还是不自觉地拧着水瓶的瓶身，“好。”

　　软软糯糯的鼻音。

　　陈乘跟队友打了声招呼，五个人一起到另一个球场热身。

　　林南清没事干，还是跑出体育馆去买饮料。
　　一出门，12月底的寒风就顺着衣服的缝隙往里钻，林南清裹紧了大衣还是觉得湿冷。刚刚运动完出汗又被风一吹，头痛欲裂。
　　戴上羽绒服的帽子，拉紧了拉链，小跑进小卖部，买了陈乘常喝的饮料就往回跑。

　　等回到体育馆，班上已经开始比赛了。
　　男子比赛的场地靠近观众席，林南清选了个第一排的位置，坐下看比赛。

　　上次和体训生一起打球，陈乘因为实力差距自觉选择当后卫，也就是把球传给队友，让队友得分。但是这次因为是班级比赛，以陈乘的实力，自然是当小前锋，就需要速度快，爆发力好，带领队友得分。

　　陈乘穿着黑色的短袖短裤，外面套着蓝色的运动背心。
　　也是九号。

　　林南清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或许，只是巧合呢。

　　陈乘虽然个子不是班上最高，但胜在弹跳力出众，就被选作跳球人选，也就是争夺开赛时的球权。

　　哨声响。
　　陈乘奋力一跳，朝前拍球！
　　球稳稳地传到队友手里，带球上分。

　　林南清虽然一个月抓紧练习，但是还是对篮球了解甚少，更不用说什么走位，战术，技巧。但她看得出来，每次队友被盯上需要传球的时候，都能够找到一个很好的机会传球给陈乘找到突破口。

　　“乘哥走位厉害吧。”突然一个男声传过来。
　　林南清偏头，是上次打球的一个体训生坐到了她身边。
　　“叶颂。”
　　“你好。”林南清还搞不清状况。
　　“乘哥没转校的时候跟他打过一场。那个时候我还不是专业生。”叶颂没管林南清疑惑的眼神，看着在球场上掌控全场的陈乘，“那个时候就觉得他挺厉害的，不过没想到没当专业。”
　　“他读书也挺厉害的。”林南清开启自动护短模式。

　　才不是一定要当篮球运动员才能出头呢！

　　“我可没说他读书不行啊，你不要乱告状！”叶颂急了，忙着解释。
　　陈乘知道了非得要他半条命。

　　后来两人都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看球赛。
　　偶尔叶颂说两句话解释一下局势穿插着一些陈乘以前打球的趣事。
　　在他的解释下，林南清也不觉得球赛难懂。

　　场上比分39:27，三班领先。
　　陈乘持球站在三分线边，等机会突破上篮。但是对方已经完全把陈乘当作重点看护对象，几个人把陈乘锁得死死的。

　　“陈乘被盯上了。”叶颂小声跟林南清说。
　　“啊！那怎么办！”林南清急了。
　　“陈乘上半场打得太猛了。下半场收敛点就行。”叶颂倒是云淡风轻，丝毫不当回事，“他现在只能把球给队友。”

　　陈乘没犹豫，趁对手注意力大都在自己身上，一个跳投！

　　三分！
　　42:27！

　　观众台上传出一阵尖叫。

　　“大发！”叶颂没猜到陈乘会直接三分，猛地站起来看着球场上的陈乘。

　　陈乘趁着走位的空隙，往观众席上扫了两眼，看见林南清一脸兴奋，又看见旁边的叶颂一副“见了鬼了”的表情。

　　现在陈乘这么秀？
　　刚刚的球明显是传给队友上分更加稳妥，重重看管下投三分风险很大，不仅准确率无法保证，还很容易被对手拦下错失先机。

　　叶颂不敢相信陈乘会这样鲁莽，又低头看见身边一脸兴奋笑得眉飞色舞的林南清。
　　“噢。”
　　这样啊。
　　突然不难理解了。

　　叶颂坐下继续看球。
　　陈乘的打法的确是收敛了很多，挑着刁钻的角度把球传给队友，跟耍猴似的，搞得对手实在不知道是该防着陈乘还是防着队友。

　　“他以前也这么厉害吗？”林南清好奇发问。
　　“以前更厉害吧。可能是这次对手太菜没发挥出真正实力？”叶颂手枕着头，胜局已定没什么好操心的。
　　“你这是在拐着弯夸自己？”林南清对叶颂的防备卸下来不少，翻了个大白眼。

　　“……”

　　比赛结束，比分63:47，三班获胜。

　　听见裁判吹哨，林南清没管叶颂，径直跨过他，走下观众席。
　　“太棒了！锵！”林南清看着陈乘走过来，跟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爸爸的乖儿子！”
　　“皮又痒了？”陈乘从运动背包里拿出毛巾，擦着汗。
　　“喝水！喝水！”林南清一脸谄媚。
　　陈乘看了看水瓶：“你去小卖部买的？”
　　“废话！不然小卖部送的？”
　　“……”

　　是渴了。
　　陈乘二话没说拧开瓶盖，昂起头灌水，喉结一滚一滚的。身上有汗味，但是……好像不难闻，反倒是那股木质的香味更浓了。嘴唇因为沾上了水，鲜红鲜红的，像是水果小摊贩为了让草莓卖相更好在草莓上面喷水。

　　“……”
　　什么比喻？脑子不正常了？
　　林南清偏过头，为刚刚实在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和中学生守则的龌龊想法感到愧疚。

　　“三分不错。”叶颂走过来，拍拍陈乘的肩，“这么久没见，爸爸觉得你实力不错。”

　　怎么都想当他爸爸？

　　“我先去训练了。”体训生有晚训，不能久待。
　　“嗯，电话联系。”陈乘回拍他的肩，跟他道别。

　　“帮我扯一下我的衣服。”陈乘放下毛巾，稍微弯腰，手撑着膝盖，跟林南清平视。
　　“嗯？”林南清没听懂，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这个角度看陈乘好像跟仰视着看他不太一样。
　　好像，鼻子更挺了。睫毛更长了。汗水打湿了刘海，刚刚被他用毛巾擦过，乱糟糟地伏在额头上。眼尾弯弯的向上勾，瞳色很深，很锋利的颜色，却因为在边缘处有而淡淡的晕染生出一抹柔和。林南清知道这叫桃花眼，看万物万物皆有情的眼睛。

　　“帮我拽一下卫衣，我要把背心脱下来还给裁判。”陈乘看她发蒙，不禁笑。
　　“哦！”
　　林南清反应过来，马上伸手拽住他的卫衣。
　　手背却触到一片火热。

　　！
　　那是什么？！
　　里面没穿衣服？

　　感觉到陈乘脱衣服的动作顿了顿。

　　林南清更蒙了。
　　刚刚用力过猛，拽太紧了，手不小心碰到他。
　　手不动声色地往下移，只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捏着卫衣的边缘。

　　“拽紧了。”有些嘶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过来。
　　“哦。”林南清又拽紧了些。

　　“你说，我把衣服撩起来会怎么样？”
　　正经的发问。

　　林南清觉得，最近自己老是做一些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什么叫鼻梁比月考分还高？为什么又要掀开人家的衣服？林南清你是不想活了吗？
　　真的很想要捶死自己！
　　陈乘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色魔？！

　　“你可以试试。”冷冷的话从头顶把林南清冻住。
　　陈乘脱下运动背心，顺手丢到旁边的运动背包上。

　　林南清盯着着陈乘卫衣上的logo，还紧紧拽着卫衣的下摆。

　　陈乘低头，看着处于静止状态的林南清。
　　“还不松手？”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保证！
绝对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乖乖遵守中学生守则！
南清妹妹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