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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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览执行CEO顾时晏，在签约仪式上被带走了。最关键的是，整个过程被网络平台直播了出来，视频也很快传开。
悦安那伙看直播的人，起先还讨论这合约到底有没有签成，后来不知道谁话题一转，问顾时晏到底犯啥事了？关注点和议论点瞬间被转移。
猜什么的都有，苏心悦没参与讨论。她看完视频，回座继续写方案。奈何心绪不定，写出来的东西乱槽槽的，推倒重来依旧如此。
删删改改，不知不觉对着电脑半天，眼睛酸疼，苏心悦从抽屉里翻出眼药水，点了几滴，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
她使劲眨了眨眼，眼药水像泪水似的，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屏幕上闪烁着时婉的大名，苏心悦一手滑屏接听，一手拿着杯子起身朝休息室走去，“喂。”
“悦悦，你还在生我的气呢。”时婉小心翼翼问，“你都不回我消息。”
“没什么让我生气的事呀。”苏心悦给自己接了杯水，“忙，方案写不出来，还在加班。”
“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时婉放下心来，语气轻松了许多，“哎，悦悦，你知不知道，刚才徐浩扬给我打电话，你猜他问我什么？”
“徐浩扬是谁？”苏心悦在自己脑子里过了遍这个名字，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顾时晏的助理。”时婉解释，“我接了电话在网上搜了圈，才知道顾时晏被警察抓走了。”
苏心悦扬眉，“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抓走的。”
“噢，对对对，是带走了。”被指出来，时婉立马改正，“就是顾时晏被带走了，然后他助理徐浩扬来问我，知不知道17号晚上，顾时晏去了哪里。”
“17号晚上？”苏心悦拿下手机，看了下屏幕上显示的日期。
“对，就是我们在冯记吃饭那晚。”时婉道，“我们待挺晚的，他最先走，后来你也走了，你记不记得。”
“记得。”苏心悦答，“他说他要回去开视频会议。”
“对对对，他助理来问我知不知道顾时晏当晚去了哪？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又没跟我一块儿，我寻思着，他那晚干了啥？能被警察带走啊。”
他那晚干了啥，他那晚不是跟自己一起被困在油菜地里？难不成，趁她睡着的时候，他去做了什么大事？
苏心悦想了想觉得不可能，虽然顾时晏跟她交情一般，但也不会半夜将她一个人留在车里。
“你跟他助理交情不错。”苏心悦自然不想实话实话。
“争取云裳广告片女主角的时候，打了几次交道。”时婉解释，“不过，我打听过了，那晚一起吃饭的陈总、宁导也接到电话了。你呢，你有没有接到电话？”
“没。”这次苏心悦如实答。
“徐浩扬像是急着找人还原顾时晏那晚的经历，我觉得他应该也会打给你。”
“不会，他没有我电话号码。”苏心悦否了她的想法，她刚说完，手机嘟嘟几声，她看了眼，一串阿拉伯数字显示在屏幕上，她拧了拧眉，“婉婉，我有个很重要的电话进来，一会我再给你打过去呀。”
“好咧。”时婉没有多想。
“婉婉，要是顾时晏那边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同学一场，还是不愿意看他出什么茬子。”苏心悦提醒。
“明白，我也是觉得同学一场，所以托了朋友去里面打听，放心，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好，我挂了。”苏心悦快速把另一个电话切了进来，“您好，悦安苏心悦。”
“你好，苏小姐，这里是世纪城商业区，我们这边有面积三十到三百平米的临街门店，请问您有兴趣吗？”电话那端，女孩子声音如念公式般，又冷又硬。
换作平常，苏心悦一句“不用，谢谢。”便挂了电话。今天不知为何，莫明有股怒意从心底升起来，她声音冷冷道，“这位小姐，我记得有本书叫《致胜电话营销》，麻烦有空时翻一下。”
她说完就收了线，都没给电话那端的人反应的时间。
她捏着手机，端着水重新回到桌子前。
“心悦。”唐小米滑着办公椅，哧溜一声，到了她身旁，压低了声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心悦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这话从何提起。
唐小米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小余说你红着眼睛偷偷抹眼泪，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不论发生什么事，千万别放在心上，想哭就哭，一定不能憋着，明白么？”
红着眼睛偷偷抹眼泪？是她滴了眼药水，听见手机响，着急接电话，眨眼时把眼药水眨了出来，那画面落进旁人眼里，变成了难过落泪了……
引起这样美妙的误会，着实让人哭笑不得，苏心悦煞有介事地点头，“明白，我不放在心上，谢谢小米。”因误会得来的关心，她虽然不打算解释，却仍心怀感激。
“好了，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我约了客户，这就要出去了。”这个点，她之前确实约了客户，不过客户临时有事，把约朝后延了一天。
呆在这工作也没什么效率，不妨换个地方，先让自己静静心。
唐小米嘱咐了几句，回自己桌忙去了。苏心悦收拾了下东西，背包出门。
身处市中心最方便的地方就在于，吃喝玩乐，你想找啥样的地方都容易。苏心悦下了楼，朝左是星巴克，朝右是漫咖啡，她从前都不会犹豫的，随性为之，想朝左就朝左，想朝右就朝右。今天却琢磨起，两家咖啡的口感和店内环境来。
“Sue。”
A或B，她还没选，先听到有人喊。
苏心悦转身看叶晗之阔步向她走来。
“叶总。”人快到她面前，她开口打招呼。
“我去找老严，正好见你上电梯。”叶晗之嘴角弯起，“你怎么了？”
单凭这一句都能听出，根本不是恰好看她上电梯跟了下来。也不知道他在办公室听到的是什么版本，苏心悦有点无奈，“有点困，下来买杯咖啡。”
“一起吧。”叶晗之邀约。
“好呀。”苏心悦没有拒绝
叶晗之觉得漫咖啡安静些，建议去那边，苏心悦没有意见。点好单，两人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固宁和观览那边什么情况？”苏心悦手里把玩着点单后拿到的复古小熊，觉得有点可爱。
她相信叶晗之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应该会去各种打听。
叶晗之没有马上答话，而是掏出手机鼓捣了会，递到她面前。
苏心悦看过去，屏幕里显示着一张截图照片。照片里的是峪城公安在微博上发布的一条情况通报。通报内容是，在城西垃圾场发现一具尸体，经现场戡查检验，死者为女性，20岁左右，系机械性暴力致死，警方正在进一步查找尸源，请知情者提供现索。
苏心悦看完，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这具女尸的身份确定了？顾时晏跟她有关系？”她不可置信。
“嗯，J大大三在读的女学生，新闻传播学院广告专业，之前在观览实习过。”叶晗之道，“没定案前，只是协助调查，并不能说明一定就跟案子有关系。”
“就是呀，不能光凭实习这一条就定论这人的死，跟公司领导有关系呀。”
“据说，女生死前，给顾时晏打了很多通电话。”
……
服务生过来送咖啡，还有现烤的松饼和冰淇淋球。
咖啡上的拉花很漂亮，苏心悦捧着杯身，咖啡的温度透过来，渗进掌心里，让她觉得好受了些许。
“都过了几个小时了，观览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你说怪不怪？”叶晗之端起面前的咖啡，闻了闻，又重新放下。
这一点苏心悦也有关注，从事发到现在，观览没有一句官方的声明和通告。照理说事发后就要开始公关，怎么可能没有动静，也不算是完全没有动静，徐浩扬正在四处打听17号晚上，顾时晏的行踪。
“您怎么看？”苏心悦把问题抛了回去，其实很明显，大家都心存疑虑，苦于没谁能确定，都停留在猜测这一层。
叶晗之没有答话，低着头滑动着手机屏，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把手机朝苏心悦面前推过来，“有新闻报道了，你看看。”
苏心悦低头，看手机里的报道发布时间是三分钟前，报道里将顾时晏的身份和职位写得清清楚。苏心悦读完有一丝错觉，这报道通篇下来，好像都在把人朝一个方向带。她想了想，用一句话来描述就是，顾时晏诱骗实习女大学生，女大学生不从，他因爱生恨杀了人。
警察还没定案，这哪家新闻平台快人一步？照他这么说，杀人偿命，明天就能把顾时晏拖出去枪毙了。
峪天都市网？苏心悦皱眉，也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网站，新闻不是讲究真实性的吗？这么信口胡说，不需要负责的吗？
“其实这种事，只要没做，自证起来应该不难。”苏心悦尝了口咖啡，不知道是不是奶多了缘由，有点腻。
“对，不在场证明。”叶晗之点点头，“可就怕，他提供不了不在场证明。”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