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白十次后》殿上不殿下

11、.

　　第11章他真好玩/他撩我！
　　【一】
　　因为生病请假，齐钰过了好久才肯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

　　齐檬去学校参加800米决赛了，齐妈妈和齐爸爸也因为有事临时出了门。

　　现在家里就剩下齐钰和布布。

　　给布布喂了狗粮，齐钰琢磨该如何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

　　妈妈说事情太多她应该来不及回来，想找人来家里给他做饭，不过被齐钰拒绝了，他说他自己会解决。

　　齐钰不喜欢不信任的人在自己家里晃悠，因此家里很少请帮佣。

　　不住太大的房子也是因为这个缘故，空间太大的话，自己打扫起来不方便。

　　然而，齐钰对下厨实在提不起多大的兴趣，并不想自己做。外卖的话，又觉得不干净，也不想叫。

　　至于出门去附近的餐厅，他也不愿意。

　　想了几分钟，齐钰决定把齐檬作为储备粮的零食吃光光，美名其曰不让她堕落发胖。

　　齐檬当年身体不好，吃的药里面有很多导致发胖的激素，逐渐变成一个小胖妞。

　　后来她长大了，身体也好了，知道爱美了，这才拼命减肥瘦下来。

　　其实齐钰还挺怀念当初那个肉嘟嘟的妹妹，至少那时候的齐檬对他百般依赖，特别爱撒娇。

　　至于现在这个妹妹，还是打一顿比较好相处。

　　刚撕开一包快乐肥宅薯片，门铃就响了。
　　齐钰以为是父母临时回来了，就没看是谁，直接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男生，见他第一眼，就很自然地漾起满是甜味的笑容。

　　他的视线往下落，看到齐钰手中开封的垃圾食品后，神色颇有无奈，叹气：“你生病了不应该吃这些，怎么还是一样不会照顾自己。”

　　这人作势要进屋，齐钰却面无表情地挡在门口，明显不给他进。

　　男生却也不生气，扬眉：“我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至少，我比许清河那种人要好很多吧？”

　　齐钰面无波澜：“许清风，你不该来。”

　　许清风闻言，低头轻笑，然后抬头观看面前略微皱眉，明显不快的齐钰。

　　他弯眼，看起来很是乖巧。

　　“你说，如果许清河知道某人的存在，会发生什么？”

　　某人是谁，想必不用他点明，齐钰也会懂。

　　面对明晃晃的威胁，齐钰不为所动，反问：“如果他知道你不仅私自回国，还擅自来这找我谈合作，你觉得你又会发生什么？”

　　威胁？谁不会似的。
　　拿出一片薯片，齐钰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

　　嗯，不好吃，有点想念某人的厨艺了。
　　如果现在打电话让他回来的话，他会来吧？

　　许清风都能翘掉运动会，他肯定也能，只是要以什么名义让他过来呢？

　　察觉身前男生明显神游的模样，许清风心中不满。

　　他很讨厌这种明明触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的感觉。

　　自己既然站在他面前，他心里就不该想别的事情。

　　许清风虽然是私生子，但因为婚生子的许清河有太多不讨喜的地方，许家那边更偏向许清风，所以他习惯了被人偏爱的滋味。

　　可是齐钰却是个例外，这人宁愿接近恶毒的许清河，也不愿意接受他抛出的共赢合作。

　　“你在想什么？”许清风不悦。

　　那边答：“洛书。”

　　面对他的坦诚，许清风不可能不惊讶。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齐钰吗？

　　那个叫洛书的男生有什么魅力？在短短时间就做到了，连许清河那个恶毒的疯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许清风转学后，不只一次在学校里看到齐钰和洛书并肩而行，他没跑去刷存在感，并非不在意，而是想摸清楚具体情况，再做对策。

　　实际情况告诉他，那个叫洛书的男生，是个目前必须要解决的隐患。

　　所以他必须加快速度，让眼前人心里有他。

　　只有这样，他才能摆脱私生子这个令人诟病的因素。

　　只因为再如何被偏爱，没到最后，谁也不敢确定赢家就一定是自己，所以只能想方设法，掌握足够多的筹码，确保自己能立于不败之地。

　　齐钰是齐家老爷子精心培养的孩子，哪怕现在两人的关系有点僵，但谁也不可否认，齐钰一定会是齐老爷子唯一的继承人。

　　许清河想在齐钰身上得到什么，那么许清风就想在齐钰身上得到什么。

　　如今许清河显然落入了下风，他虽然在许清河那里吃了瘪，滚到了国外，但也不妨碍找到了这个好时机，回来找齐钰继续完成许清河都做不到的事情。

　　齐钰看出了这人眼底隐藏的野心，他将手里的薯片随手放在玄关的内嵌展示柜上，又垂目看比他矮了一截的许清风。

　　“你挡到我了。”

　　许清风回神，发现齐钰看向他身后，他不解地朝后查看，第一眼过去，许清风就看到那个叫洛书的男生就站在不远处。

　　原来，齐钰刚刚之所以会说出洛书的名字，只是看见了本人，并非在回答他的问题？

　　还穿着校服的少年，手里提着和他气质不符的购物袋，看起来像是刚去菜市场溜了一圈，收获满满。

　　明明一点也不搭，落在齐钰眼中却异常的顺眼。

　　他很愉悦，因为想什么来什么，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想着，齐钰望向进退两难的少年的眼底，早已洒下满天碎星。

　　果然，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
　　自己的运气一直很好。

　　【二】
　　一大早起来，洛书就躺在床上纠结要不要去学校，他今天没有项目要参加，去不去都无所谓。

　　而且喜欢的人生病了，他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守着他。

　　但是生病的人似乎更需要充足的休息空间，他不能为了满足自己，就冒然去打扰齐钰休息。

　　可是齐钰明显不会照顾自己，只知道凭着性子乱来。

　　于是乎，洛书抱着被子滚来滚去，想了半个多小时。

　　他决定，不去学校了！
　　但，他也不敢轻易登门造访。

　　几分钟后，洛书站在客房的阳台上，看见齐檬出了门，一个小时后，齐爸爸和齐妈妈也出了门。

　　这不就代表隔壁房子里，就剩下一个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的齐钰，和温顺的大金毛布布？

　　洛书果断穿上外套，跑到齐家门口，再然后，他就在外面站了七八分钟。

　　大约是因为粗心，通往院子的门并未关紧，他只需要推门进去，就能畅通无阻地进到房子里面。

　　其实门锁了也没什么，齐家的两道门锁都录入了他的指纹，齐妈妈在口头上也给了他不请自来的资格。

　　想到齐妈妈，洛书不免感觉难为情。

　　昨天在车上，趁着齐钰还没有醒来的时候，齐妈妈居然表示她很看好他把齐钰追到手，甚至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给他提供后援。

　　作为一个母亲，居然丝毫不排斥自己儿子被一个心怀不轨的男生盯上。

　　这么开放的家长，洛书还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每一次和齐妈妈相处，洛书总觉得自己像被一只狡猾的狐狸给盯上了，老有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错觉。

　　这一点，齐钰很像她。

　　放在兜里的手机发出震动，拉回了少年飘忽的思绪。

　　看到来电人备注，他在惊讶中接通，乖巧试探：“喂？”

　　“在犹豫什么？”

　　听筒里传来的是女性温和的嗓音，洛书慌张的四处张望。

　　“因为一些历史原因，我入住的时候在房子外面安了很多监控。”

　　那边的齐妈妈好心解释后，直接说出自己打电话的目的。

　　“齐钰现在一个人在家，听说你饭做得不错，那孩子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夸别人的手艺。”

　　说的不太直白，但若是有心，会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不过这个叫洛书的孩子似乎过于的单纯了，齐妈妈认为自己还是得再提点一下。

　　“生病的人心理设防一般都很薄弱。小同学，这是一次不错的机会，阿姨点到为止，你自己决定怎么做。”

　　“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也别再在外面吹冷风了，生病的话，总有人会心疼的。”

　　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洛书观望着眼前的房子，眨眨眼。

　　喜欢的男生的妈妈给自己做助攻，是什么样的体验？

　　好不真实，但真的好给力！
　　他甚至充满了一种马上就能拿下齐钰的错觉。

　　洛书回家了，然后开出一辆小电驴，果断去买食材了。

　　等他满载而归，提着满当当的购物袋走进齐家的庭院里面，却看到房子大门那里有人。

　　一个是齐钰，一个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但洛书还是很快就认出那人是许清风。

　　这个可能和齐钰有什么故事的许清风，是他目前可以接触到的情敌。

　　洛书立即浮起危机感。

　　齐钰似乎发现了他，看过来后，就对他泛开了温柔的笑意。

　　也因为这个笑，让洛书原本打退堂鼓的心，逐渐镇定下来。

　　少年提着东西走到门口，许清风看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不善。

　　有敌意、有戒备、还有考量，似乎没有吃醋？

　　“好饿。”

　　不等洛书细想，就听见齐钰朝他开口，并且视线还紧盯他手上的东西。

　　他觉得齐钰现在这样超级可爱，像个一心只有食物的呆萌吃货。

　　面对许清风不善的目光，洛书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抬起其中一只手，示意齐钰帮他提着。

　　嘴上还说：“太重了。”

　　洛书还记得齐钰是个病患，所以给过去的东西很轻，只装着一把葱和几个大蒜。

　　他希望齐钰看在他亲自上门展示厨艺的份上，能给他一点面子。

　　洛书忐忑的看着喜欢的人。
　　他不想在这个疑似情敌的男生面前丢脸。

　　所以，你欺负我的时候，偶尔也宠一下我，好不好？

　　【三】
　　齐钰看着变成黑发后，更加乖巧的少年。

　　那双眼里盛满了小心的期待，似乎怕他无视他一览无遗的小心思。

　　这双眼睛哭起来的话，一定很动人吧。

　　齐钰走神想了几秒，他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欺负他，达到自己一直以来的目的，满足自己的私欲。

　　又看了一眼少年那双黑亮的眼睛，齐钰默不作声地把他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并且也顺手把其他东西接了过来。

　　他虽然是个病患，但也没有弱到提不住东西。

　　进去摆东西前，齐钰还不忘提醒：“进来记得关门。”

　　此时，门外就剩下洛书和许清风。

　　许清风将目光落在少年身上，似笑非笑，并没有说出什么狠话，只说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别太开心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他觉得腻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许清河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但许清河的喜欢并不纯粹，他更多的是想要齐钰身后代表的东西。

　　可是眼前这个人，明显不属于这条利益线上的任何一环。

　　这人就是单单纯纯的喜欢上了齐钰而已，到了最后，这种人恐怕才是最可怜的吧。

　　洛书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在心里默默给这人贴上三个大大的字——

　　神经病。

　　洛书不想和许清风多逼逼，刚要进去，手机铃声响了。
　　是他特别设置的铃声，只给一个人的专属铃声。

　　洛书先是不确定地往空荡荡的玄关处看一眼，才接通电话。

　　许清风只见少年接起电话后，就一直安静的倾听电话那头的声音，再然后说了一句好，朝他这边看来，目光还掺杂着迷惑不解。

　　许清风想，他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了。

　　“他有话和你说。”洛书把手机递给许清风。

　　许清风接过，专注倾听那边传来的声音。

　　洛书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目睹许清风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不可置信的神色下，又猛然出现恍然大悟。

　　最后，他脸色陡然惨白下去，如同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

　　通话结束，神色恍惚的许清风把手机还给少年，紧接着，他嗤笑一声，那张精致乖软的脸上布满冷笑讥讽。

　　他走前留下一句：“看你太单纯，好心奉劝你一句，疯子只能配疯子，不懂爱的人永远都不会懂，你们注定不是一类人。”

　　果然是个脑子有病的。
　　洛书觉得莫名其妙，等到许清风完全消失在视线里，他才垂首看向手中的手机。

　　他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启了通话录音功能。

　　也就是说，方才的通话已经存到了手机里面。

　　齐钰和许清风说了什么？
　　这一刻，洛书好想做坏事。

　　他想知道这两人背着他说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话，他是不是可以从其中窥见两人关系的端倪？

　　想做坏事的心情愈发强烈，耳边充斥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少年做贼心虚地望了一眼空无一人的玄关。

　　经过半分钟的挣扎，洛书决定伸出罪恶之手，打开录音文件夹，点击播放保存成录音的通话，下一秒就出现了齐钰的声音。

　　“许清河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就为争许家那些东西，不可能因为我而舍下。”

　　“他没那么在意感情，更何况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需要处理一堆棘手的麻烦，不然你也不敢追到这里。”

　　“你们之间的利益争斗，不该把我和我的家人，甚至是整个齐家牵扯进去，许清风，你能靠着私生子的身份得到认可，就说明你是聪明人，许清河为什么会……”

　　“你——在做什么？”

　　一边是洛书感到陌生的冷淡嗓音，一边是带有温度的疑惑询问。

　　心虚的洛书当即一个心慌手抖，手机掉落在地上，发出较大的声响。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堪比艺术品的手，朝下伸，不紧不慢地拾起浸染寒气的手机。

　　等对方拿到手里，录音已经收尾，手机屏幕也还亮着。

　　洛书心虚地接过对方递来的手机，他脑子乱成一团，压根没注意到录音后面又说了什么，现在更不知道该要如何解释这件事。

　　而且，齐钰的情绪管理未免太好了，洛书分辨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生气，更加无法做出相应的对策。

　　在洛书不知所措地抿唇时，那边传来慢悠悠地询问：“你不冷吗？”

　　“有，有点。”

　　“那就不要傻站着。”

　　“哦……哦哦。”

　　他傻乎乎地跟了进去，又听到一声“关门”，然后听话的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冷风。

　　【四】
　　饭菜的香气弥漫在鼻尖。
　　吃到七八分饱，齐钰就放下了碗筷。

　　他抬眼，见对面的少年心不在焉，碗里的饭还剩一大半，可能都凉了。

　　他知道洛书在想什么。
　　因为对方真的太好懂了，没什么城府，心思简单纯粹，一眼就能看穿。

　　不像齐钰以前的生活圈子接触到的人，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背后都别有深意。

　　他从小就要学会去猜这里面的含义，猜错了的后果，有大有小。

　　这个叫洛书的男生，是齐钰除了和父母还有妹妹以外，让他相处起来很轻松的人。

　　而且这种轻松并不是让他无趣的那种，时刻会带来意外的小惊喜，新鲜感十足。

　　如果可以的话，齐钰挺希望能和洛书长期相处下去。

　　只是齐钰暂时还不明白，他们该用什么样的身份相处，才能做到永远都舒适的状态。

　　齐钰并不打算主动提及刚才的事情。因为他知道洛书一定会因为憋得慌，主动问起。

　　果然，那边从进门下厨到现在，沉默了近一个小时的少年，终究没忍住开口：“我不是故意的。”

　　齐钰往自己碗里添了一勺热汤，说：“嗯，有意的。”

　　“也不是有意的！”那边急了。

　　看他急于给自己争辩，却找不到适当反驳的憋闷模样，齐钰不免弯了弯唇：“不好奇吗？他们和我的事情。”

　　那边的人犹犹豫豫：“有点。”

　　录音的内容洛书其实听不太懂，注意力全放在了齐钰漫不经心下，又带着阴冷的嗓音上面。

　　齐钰和许清风，亦或者是许清河的关系，或许根本没他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似乎是利益关系？

　　喜欢的男生像团迷雾，越靠近，就让洛书越看不真切。

　　都是同龄人，为什么他会这么复杂难懂呢？

　　“想听？”

　　“嗯！”

　　少年闻言，黑白分明的双目立马紧盯过来，完全不懂得掩饰自己满满的求知欲。

　　看上去过于乖巧了，让齐钰都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他走神想：为什么齐檬就没这么乖呢？如果这个人能和齐檬性别对调，身份对调，完全就是他理想中的妹妹。

　　他慢条斯理的总结了一下他和那两人的关系。

　　“大概就是我年少轻狂，不懂得把握分寸，招惹了比我还狠的同类，险些把自己和家里人都搭进去。”

　　“后来我又找准时机，扭转局面，成功把自己摘了出来，又让他们兄弟为了利益自相残杀。”

　　齐钰简单概括过去的某段时期。

　　那时候的他，为了能顺利接近性格古怪的许清河，就稍微改变了一下个人风格，然后一不留神，有点迷恋上了当坏孩子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在爷爷的高压教育下压抑太久，骨子里的劣根终于被一个坏到骨子里的人激发了吧？

　　那大概是他人生中最为肆无忌惮的一段经历。

　　刺激归刺激，却不能上瘾。

　　不然爸爸得大义灭亲弄死他，妈妈说不定还能在旁边笑眯眯的围观，并且拍摄纪念。

　　至于中二期的笨蛋妹妹，大概会崇拜他？

　　对面的洛书听得云里雾里，甚至比之前还要迷糊。

　　他感觉说了和没说一样。
　　洛书依旧没搞懂这三人之间的关系，只感觉好厉害的样子，是他完全没接触过的事情。

　　见他这样傻乎乎的看着自己，齐钰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双手交叠，将下巴轻搭在上面，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眼尾下端恰到好处的痣，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极具神秘感和危险感。

　　“洛书，如果真实的我，和你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你会不会很失望？”

　　【五】
　　洛书被眼前人不经意散发的另一种魅力所吸引。

　　他耳边除了疯狂的心跳声，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这人在认真叫他名字的时候，语调缓慢清晰，如同在细细品味。

　　明明是很平常的文字组合，洛书偏偏听出了引诱的感觉。

　　他面部的温度不断往上飙升，房子里安静到似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他真的听出了引诱的感觉。
　　啊啊啊啊这个人分明就是在明晃晃的勾引老子啊！

　　他的小心脏，压根遭受不住齐钰的任何撩拨。

　　洛书小脸通红地低下头，轻轻摇头表示不会，他不敢开口说话。

　　只因为他害怕太激动，导致出口的声音古怪而滑稽。

　　也为了保持所剩无几的矜持形象，他必须忍住！

　　“真的？”那边的人明显不信，尾音混着鼻腔感，慵懒勾人，撩人指数几乎达到了顶峰。

　　洛书鼓起勇气直视过去，见齐钰笑着看他，他的脸已经烧得没法看了，但还是认真又快速地点头回应。

　　眼前人的笑容却淡了下去，还发出轻叹：“很敷衍的回应，明显在说谎。”

　　应该是在指他连口都不愿意开。

　　那声叹息，顿时让洛书失去所有分寸，一心只想证明自己。

　　“没有！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还是很喜欢你。”

　　理智还没在大脑里站稳脚跟，嘴巴就率先说出大胆的告白。

　　“我可能无法在短时间了解你的全部，但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喜欢你，就会喜欢你的全部，好的坏的都喜欢，这样才是真的喜欢呀。”

　　“而且，而且……”

　　急于解释的洛书，完全没察觉男生的表情已经产生了明显的变化。

　　齐钰忍笑：“而且什么？”

　　“而且坏一点其实更有魅力，老子会更喜欢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洛书完全抱着破罐子破摔，豁出去的心态，所以他一个咬牙闭眼，直接大声宣扬自己的观点，就怕这人听不见。

　　“吧嗒——”
　　几乎在同一时间，门开了，蹦跶出一个小姑娘。

　　“臭齐……”
　　刚蹦蹦跶跶进门的小姑娘，正要和屋子里的人打招呼，没曾想被一道比她更大声的话打断。

　　齐檬站在原地，傻眼观看这一幕。
　　跟她进来的齐妈妈先是愣了几秒，然后撇过脸，抿开狐狸般的笑意。

　　洛书浑身僵硬，站在原地，完全不敢回头看身后站了哪些人。

　　至于另一个当事人，则是将手抵在唇边，轻笑出声。
　　随后越笑越响，脸上的笑容比洛书任何一次见到的还要炫目。

　　原来，他也会笑得这么灿烂夺目。

　　以往的笑，是徐徐春风，舒适撩人，现在的笑，是夏日炽阳，璀璨的叫人移不开眼。

　　洛书忘了想钻地洞的羞耻感，看得目不转睛。

　　男生似乎笑够了，缓慢站起来。

　　他目光直视过来，用十分愉悦的口吻：“我发现了一件更好玩的事情。”

　　洛书：？？？

　　“这是第五次，很期待你下面五次的表现。”

　　齐钰笑意醉人。
　　小笨蛋的告白，怎么永远都能那么可爱？

　　【六】
　　此时，房子里四个人，每个人的内心都十分活跃。

　　齐钰：他告白的时候总是那么有趣，我得引导他把剩下的五次也说完，肯定特别好玩。

　　洛书：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丢脸丢大发了，没脸了！不做人了！

　　齐檬：完了，我哥第一次笑得这么大声，脑子可能出现问题了。

　　齐妈妈：真有活力，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