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派同人妙不可言》执笔落言

119、噩梦

　　“啊！”
　　可言猛地睁开眼睛。她胸口快速起伏，坐起身看着眼前自己熟悉的房间布局。
　　良久，她慢慢平复了呼吸，随即摸了摸额头，额头上都是冷汗。

　　可言做梦了。
　　做了个糟糕透顶的噩梦。
　　梦里，钱三一跟她告别，说要和钱钰琨一起去外省几天谈生意。
　　她站在车外，看着他离去。

　　随即画面一转，她再看到钱三一时，对方脸上血迹斑斑的躺在病床上，不论他们怎么叫，他都不曾睁开过眼。就好像沉睡过去了一样。
　　是车祸。
　　可言转身看着自己身后，一瘸一拐的钱钰琨。垂眸听着钱钰琨和医生在说明原因。

　　可言猛然间抬头，她刚刚听见了汽车猛然间刹车的声音。
　　可言看着一辆车迅速的从她身边快速开过，她眼尖看到了坐在里面那个熟悉的身影。
　　顾不得再去看自己身处何方，她只知道现在一切还没发生，还来得及。
　　可言快速往车子开去的方向跑着，等她紧赶慢赶终于赶上时，看到的却是车子发生车祸，撞上围栏的那一刻。

　　伸手往床头柜处摸，找到手机，可言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3:03.
　　钱三一这几天也没跟她说他要出省要出去。
　　所以只是噩梦吧。
　　大概这两天睡的有些晚，所以精神不好，可言抽了张纸擦了擦自己额头上还不断在冒出的汗。所以才会做这样的噩梦吧。

　　可言放下手机，又重新躺回床上。
　　梦太过于逼真了，搞得她现在异常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翻来覆去许久，可言还是坐了起来。她下床，走到桌子前，打开了台灯。
　　低头看着自己就随意放在桌子上未收的画，她像是在想些什么。
　　在学一样东西，可言就能做到好好去学，距离桌子不远处一处置物架上，堆着厚厚一叠的画纸。
　　是这段时间她练习的，画完的没画完的，都放在那里。
　　有些十分满意的，她会单独收起来。

　　因为是想画漫画，主要学的是人体的画法，所以尚义教她主要的侧重点就是人。
　　景物很少让她去练习，但偶尔也会秉着反正学都学了，再多学一个也没什么的想法带她去风景好的地方写生。
　　早一点尚义把可言带过去，晚上钱三一前来带可言回家。

　　对于可言来说，时间过的充足而又快。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快一月了。
　　可言不擅长风景画，但是她爱看风景啊。
　　但是因为随着时间流逝天气渐冷，尚义也就不再带她出去写生。
　　而是两个人老老实实的窝在画室里画画。

　　因为噩梦，可言一直到早上六点才迷迷糊糊的再睡着。
　　王胜男晚上是有夜起习惯的，她凌晨起床上厕所却发现可言房间有微微的亮光，所以猜到了早上可言肯定会醒的晚甚至会一直睡到中午。

　　“阿姨，我等会儿要跟我爸去外省谈一笔生意。大概后天就回来。我想亲口跟言言说的，那既然她在睡觉，麻烦阿姨帮我跟言言说一下。我会很快就回来。”
　　王胜男点头答应后，钱三一就匆匆离开了。
　　他本来想着离开前再和言言见个面的，没想到可言这会儿还在睡觉。
　　他也不想吵醒她。

　　等到可言醒过来时，已经是吃中饭的时间，饱觉让可言浑身舒坦，她打开手机看了看信息，却突然猛地坐起。
　　“妈——三一去外省了？”
　　她看着和钱三一的聊天框，对方给她发的信息说本来早上来找她，但是她在睡觉，所以就先走了。
　　还跟她说自己很快就会回来。
　　这不是回不回来的问题，可言咬了咬牙，之前噩梦的场景在脑子里清晰可见。

　　“怎么了？”
　　王胜男看着她点头后，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的可言。
　　“我半夜梦到他去外省出车祸了...他躺在病床上都不睁眼看看我。”
　　吸了吸鼻子，可言一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好窒息，原本的舒服劲荡然无存。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梦，没想到钱三一真的去外省了。

　　可言试图打电话给钱三一，但是打不通。电话里那个女机器人一直冷声说着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言言，冷静下来。我先去把你裴音阿姨叫下来。”
　　光她们自己在这里着急是没有用的，王胜男比可言冷静许多，她拿起手机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裴音。
　　她也不知道这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是自家女儿刚梦到，钱三一就跟梦里的一样去了外省，这确实是无法解释的巧合。
　　而且，早上钱三一跟她说，是临时决定的出去，要不然也不会大早上的来打扰了。
　　那临时决定的，可言又怎么可能会提前知道呢？

　　接到王胜男的电话，裴音是很意外的。
　　她听着王胜男和往常十分不同的声音，有些疑问却也很快就下来了。
　　裴音进门后，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面前都一脸严肃的母女俩，收敛了笑意。

　　“怎么了你们这是？”
　　裴音轻声问道。
　　“阿姨，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三一去外省，出了车祸，他躺在病床上，我们在外面看着他，怎么叫他他都不醒过来。再加上刚刚我妈跟我说三一一早就去外省了...我...”
　　终于，眼泪还是一滴滴的落下，可言衣角几乎被她揉皱。
　　她也希望这只是噩梦。
　　可是，太巧合了。让她不由得相信。
　　如果这梦是在预知呢？是在告诉她不要让钱三一去呢？

　　她不由得后悔自己不应该早上睡觉的，这样就能早上和钱三一见到，阻止他去外省了。

　　“言言别急，三一现在应该是在飞机上，他飞机是下午一点到那边，等下我马上打电话给他。”裴音想了想后，又问清楚可言一些细节性的东西，随即低声安抚着她。
　　让她不要太过于担心。

　　裴音低头看着手机，微抖的手出卖了她。
　　其实她并非安慰可言时的那样平静。
　　这是裴音唯一的儿子，在知道他会遇到危险时，她怎么可能做到绝对的冷静。

　　劝着可言吃点东西，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一点的到来。
　　现在是十二点半，还有半个小时。

　　几乎是一点一到，斐音就马上开始打钱三一的手机号码。
　　一开始根本打不通。
　　她们一直听到的就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好在打了第三遍时终于打通了。

　　“喂妈，怎么了？”
　　此时的钱三一刚刚和钱钰琨一起上车，是一辆提前预约的某滴专车。
　　“三一啊，现在到哪了？”
　　裴音开口问道。
　　“已经在车子上了，准备去住的地方。”
　　虽然不明白平时不会这么关注她行程的裴音今天怎么有些异常的样子，但钱三一没多想。
　　只想着是因为自己是第一次单独和钱钰琨出去，裴音不放心。

　　“三一，接下来的话你认真听好，你现在上的是一辆白色，皖A的车子，司机是地中海的模样？”
　　钱三一看了眼正在闭眼休息的钱钰琨。
　　如果不是知道他和裴音早就没了联系，他甚至都要觉得是钱钰琨跟她说的这些了，但是钱钰琨一上车就闭眼休息了更别提提早知道司机长什么样子了。
　　钱三一低低的嗯了一声。

　　裴音顿了顿，随即声音变得有些急切了起来，她随即继续说着“言言昨晚梦到你和钱钰琨去出差出车祸了，躺在床上昏迷着。听妈妈的，哪怕你们重新叫出租车都行，赶紧下来。”
　　钱三一抿了抿嘴，他转头看了眼钱钰琨，言言梦到这个肯定吓坏了吧，怪不得今早还在睡觉，估计噩梦醒了好久都没再睡着。
　　想到这钱三一感觉有些心疼，他都可以想象，可言现在是不是正一脸焦急的看着裴音给他打电话。

　　钱三一稳了稳神，他对司机师傅叫停了车子。将睡眼朦胧不再状态的钱钰琨拉下来，把两人的行李拿下来。

　　“钱付过了，我们就在这里下了。”
　　钱三一想到之前联系的时候司机跟他说他要顺路回趟家，钱三一没忍住又多嘴说了句，“您要是不嫌麻烦换个路走吧，别走平常那路了。”
　　随即拉着一脸懵逼的钱钰琨走到附近路边的座位上。

　　“怎...？”
　　钱钰琨睡的好好的被儿子拉下来，他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云的看了看四周，随即又转头看了看正在打电话的钱三一。
　　“我等会跟你说。”
　　被钱三一一句话打发了。

　　钱三一给裴音打回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已经下了车，等会儿会重新叫车的，叫她们放心。
　　“言言是不是都哭了？”
　　尽管裴音那边安静的很，钱三一就感觉自己都能看到对方眼巴巴，眼泪汪汪的样子。
　　“是啊。”
　　知道钱三一已经安全，裴音便放心下来，她转头看了眼眼圈通红的可言，说道。

　　“没事我等会打电话哄哄她，没事了哦，妈你别担心了。”
　　随即没有再多说几句，钱三一挂断了电话，他看着坐在他旁边直打瞌睡的钱钰琨，有些无语。

　　今早来接他的司机跟他说，钱钰琨昨晚和人喝酒喝到了四点。就几乎等于一夜没回家睡，而且最近已经好几次这样不回家了，今天早上司机是直接载着他去家拿了行李，随即就接钱三一奔机场了。
　　也幸好是钱钰琨现在人都是懵的，要不然跟他说清楚这一切都得让钱三一烦死。他不喜欢跟别人解释，何况是这个男人。

　　钱三一打开和可言的聊天框，发了几句语音过去。
　　话语里安抚意味很重。

　　可言收到信息时，还和两位妈妈坐在沙发上，手比脑子快，可言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钱三一是无碍的。直接就点开了语音。
　　在听到乖乖两个字后她慌忙的把手机音量按小，脸唰一下红透了，也顾不得想两个大人到底听没听见，拿着手机就离开了客厅。

　　“言言让我见识到了，原来男生真的喜欢一个女孩子到底是一副什么模样。”
　　裴音有些感叹。
　　自家儿子甚至都深知女孩一定会担心的哭。
　　他做什么都想着这个自己爱的女孩儿。

　　她没遇到的爱情，她的儿子遇到了。

　　“是啊。我们那个年代哪有多少真正是嫁给喜欢的人的，不都是家长觉得合适就结婚了。”
　　王胜男赞同的点点头。
　　可言比她幸运，遇到了爱的人。

　　晚上。
　　钱三一难得的看着短视频。
　　他刷新着附近。

　　来了。
　　是新闻官方账号发表的一则新闻。
　　‘据报道，今天下午1:44分，在我区发生一起严重追尾事故，一辆白色小客车损毁严重，司机正在医院抢救...’
　　画面有短暂的给到事故现场，钱三一看了看，随即手有些微微颤抖。
　　他清楚的看到车子已经变形的不像样的车牌，他暂停了视频。
　　皖A·XXXXX

　　他打开今天的打车记录。
　　就是那辆...

作者有话说

　　梦，亦或者，不是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