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自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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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冉，你有没有想过出宫？”凉芩也不问她几时进宫的，悠悠的看着她，也不动桌上的膳食，语气中意味不明，她想说些什么从不拐弯抹角。
小冉显然有些受惊，她不明白娘娘的心思，也断然不敢说出心中真实的想法，颤颤巍巍的不知如何是好，发愣间，握在手中的碗筷差些摔落，“奴婢不明娘娘的意思？”凉芩这样直接的问话显然让小姑娘有些措手不及。
“小冉，你是被你的家人卖进宫的是吗？”她淡淡的叙述，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哪个父母会把孩子送进宫？往火坑里推。
在凉芩的心目中，只要有墨耀在，晋阳国就是无比无比滴黑暗啊……。
难道娘娘知道了？“不是，奴婢是自愿的，当年我娘重病，家里没有钱医治，那时，哥哥也要娶亲，只有奴婢进宫才能让家里的日子过的好些……。”说到这里，语气中有些哽咽，却还是忍住。
前几日小冉宫外的兄长拖人送来消息，身在宫外的父亲被当地的恶霸打伤，那人就是仗着有钱有势，这样的情况让她如何是好。
“如果你想要出宫的话我可以帮你！”她直截了当，凉芩很清楚自己从始至终都是寡情的人，怎么可能无缘的帮助别人，小冉是她身边的宫女，不排除是墨耀有意把小冉留在她的身边的可能，小冉知道了太多她的事，本是可以轻易的除去她，但是，她不愿，不愿手中再多沾一点的鲜血。
凉芩知道，身在宫中的无奈，命悬了线上，现在，她正拿‘出宫’这样诱惑人心的条件与她交换。如果因此被墨耀得知她出宫的决心，她也认了！如今晋阳国已经出兵攻打晏羌国，终有一天她也逃不过，而且，那样的日子已是越来越近了。
“娘娘……。”小冉颤抖的跪在地下，不能言语，她还未明白凉芩的心思，断然不敢胡乱的说出真话。
这样想法她是有过，只是，她不过是一介宫中的下等宫女，也只能想想，却从不敢告诉任何人，她早已认命留在宫中终老一生。
今日凉芩这样直截了当的提起，让眼前的小冉惶恐不安。
“如果你真的想要出宫，我可以帮你，也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她淡淡的保证，如果保证不让墨耀得知丝毫的消息，那么，只能做的决绝一些，“你可以好的好想想。”
“娘娘为何想要帮助我？”身为宫女不值得让娘娘在她的身上花心思的。
“也许，我们两个人太相像，自始至终都是为了家人而活，是时候为自己做些什么。”凉芩看着眼前的小冉，就能看见自己的影子。
如果要出宫，就不能除去她，那么，只能善加利用！只有给她想要的，两个人都有一样的目的，短时间内，墨耀是不可能会知道她动的心思，而且，他忙着平定晏羌国带来的混乱，势必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那么，他短期内是无暇顾及她了。
夷族人最擅长的就是用毒，仿佛那些都是天性一般，不要用心去记，药方的配方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身边有可以利用的东西，无论贵贱，常人想不到有什么作用的，只要是夷族人想配出的药方，就可以信手拈来。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愿做这些的。
小冉终于下定决心般的来到了她的身前，“娘娘……奴婢都听您的吩咐！”
她露出淡淡的笑意，第一次，脸色的笑意让人看着有了一丝的暖意。她的笑的时候是绝美的，恐怕任何人看了都会为之痴迷，只可惜，她不愿意笑，笑是发自内心的快乐自由，只是，这些她都没有，所以，她没有必要做这些无意义之事。
小冉在她的指示下，按照凉芩的口述熬制配方。
“这一份是毒药的配方，你要喝吗？”她把身前所有的药都分成了两份，把碗端在了她的眼前，眼神中有些决绝，语气中无形的提醒着她，如果真的喝下了这碗药，就没有退路了。
小冉坚定的点头。
“我知道你的决心了。”她移开药碗，拿出另一份早已经预备好的，另一份中有两粒透着白玉色的药丸，里面隐隐的还能看见红色的印子，凉芩细细的告诉她，“这是用我的血配制的解药，你随身带着，如果你出了宫，那时候，如果宫中没有动静，就吃下这个解药，你就可以安然无恙。”既然决定了，那么，走的每一步棋都决定着两个人的命运，“能出去，就改名换姓隐居吧，天下之大，总会有去处的。”
确保万无一失，她必须心思慎密的计划这件事，如果墨耀紧抓不放，那么，只有死才能了结这件事了，只要出宫，纵使只有短短几日自由的日子，纵使是死，她、也是甘愿的！！
宫女到了一定的岁数是可以出宫的，只是，能出宫的人数何其的少，大家都是挤破了头，甚至不惜残害身边的人以求出去的机会，小冉知道自己的斤两，论心计谋略，她确实是没有资格争取到出宫的机会，本是已经决定，安然的住在这冷宫之中伺候那些打入冷宫的娘娘终老，可是，有那么一天，她会在眼前这样一位娘娘的劝告下，有了出宫那样几乎妄想的想法。
“奴婢明白了。”小冉感激的看着她，端起药碗仰头喝下。
凉芩心里泛起一丝苦涩，却对自己的决定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执起另一份为自己准备的药碗，那些膳食里也被她撒入了碗中的药，然后尽数喝下。
她的每一个决定，都注定没有退路可走。
墨耀踏入文华殿之时，敏锐的直觉已经闻见殿中的异样。
平日里，凉芩那样的性子，在这宫中没有要去做的事，她只会一个人对着窗外看得失神，如今，踏进宫中却没有她的动静。
他快步的走进她入侵的寝殿。
凉芩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只是，双腿没有知觉，让她移动分毫都是吃力万分。□□透着暗紫色，她笑的有些苦涩，早已经预料到这样的场景。
她自知自己的血可以解百毒，平日里如果有人要对她使毒她都可以安然无恙，她自知自己的弱点，也只有自己知道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有如此的药效，如果不把戏演的逼真一些，怎么可能让他信服呢！？为了能出宫，看来，自己什么都豁出去了。
宫中的御医走后，墨耀冷冷的开口质问，“你这样做的目是什么？”这个女人，自始至终都只记得自己出身的国家，纵使拿她来做交易，她也不怨吗？为了晏羌国，她的行为真是可歌可泣！难道会以为这样的方式就可以博取他的怜惜？
凉芩脸假装反问的机会也没有。
早已经预料到这样的情形，这样的男人何其的聪明，她也没打算否认自己的行为，“我的目的大王知道便是，何苦来问！”只是，有一点他错了，她从来都是寡情之人，没有他所想的那么无私，嫁到晋阳国已是自己最后所做的善事！如今，唯一会做的事都会是有利于自己的！
“不惜用自残的手段来拖延时间！？”他微挑着眉，冷声的质问，“看来你的手段不太高明，你休想本王会停止所做的一切。”
“我有没有成功取决于大王你！”看来，自己的方法是对的，他没有起疑心，如果他真要那样想，那么，她就可以顺着他的想法往里绕，故意引着他误会下去。
“看来你想错了，你的任何手段都不能阻止本王攻打晏羌国的决策！！”
“臣妾知道大王你的决心，始终不能改变。”她的神色黯然，悠悠的继续，“如今，晏羌国的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凉芩阻止不了，但是如今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与晏羌国的百姓一同受苦，不然，凉芩是绝不安心的。”她的神情哀怨绵长，找不着一丝的痕迹。
“哼，好一位可歌可泣的和亲公主。”他阴阳怪气的嘲讽，不禁举起手来击掌，语气中的不屑，眼前的女人，一定要把自己逼上绝路吗？
凉芩很是满意这样的结果。
“希望大王看在臣妾这般念及旧情的份上，少杀一些无辜的百姓！”
“既然爱妃如此感同身受，本王不成全也难。”唤来身后的公公，吩咐下去，“芩娘娘身子无恙，今后御医也不用来了。”他转身出了文华殿，只留下她一人在这冷宫中自身自灭。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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