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黑莲花[重生]》我路过

7、第 7 章

　　联邦军校成立于人类步入太空纪元时，那时的人类太弱小了，连性别都还没有分化完全，太空对他们来说，神秘又危险，但是古地球的环境已经无法继续让人类生存了。

　　于是，人类创办了联邦军校，致力于培养可以前往太空的顶尖人才。

　　那时，人类的诉求是寻找适宜生存的新家园，并有自保能力。

　　于是，联邦军校总体划分为两部，科研部和宇卫部。

　　科研部负责研发武器、机甲、飞船，研究宇宙环境等，宇卫部则负责培养战士。

　　四十年前，联邦教育改革，将科研部分为了武器、医疗和宇宙环境三个小类。

　　萧衍隶属于宇卫部，年纪轻轻拿到了联邦军校的最高荣誉光年徽章，单凭这一个履历，一入伍，就是少校级别。

　　而萧家长女萧寒则是医疗部的精英。

　　走过几个身着防护服的学生，萧衍朝四周张望，终于在一排排研究室中，找到了萧寒的名字。

　　他一打开门，就看见萧寒正在训斥自己的学弟，见萧衍来了，萧寒这才停下。

　　“姐，在忙吗？”

　　萧衍脱下面罩，穿着粗气，“本来是，但现在想忙都没得忙了。”

　　“对不起！”萧寒身前站着的男生连忙鞠躬道歉，看来是他操作失误，导致研究失败。

　　萧寒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行了，这些天听你道歉，我都听得不耐烦了。你自己下去想想吧，要是不适合干这行，就趁早离开，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萧衍退了出去，等备受打击的学弟垂头丧气地抱着一摞书离开后，才重新走了进来。

　　“下次来找我，注意门上的红灯，灯亮着，说明我正在进行试验。”

　　“抱歉，我下次注意。”

　　萧寒叹了口气，道：“唉，本来实验中，这门是要锁死的，你想进都进不来，但今年给我分配的这个小孩儿实在是不上道，明明是个二年级的学生，做起事来顾头不顾尾，也不知道是怎么通过考试的，现在的学生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她从桌子上拿起水杯，咕嘟咕嘟灌了一杯，这才看向萧衍，问道：“你来找我，估计也不是为了听我说这些吧，今儿来干嘛？”

　　“姐，我记得你的研究方向，是ABO的性别分化吧。”

　　一提这个，萧寒就来气，“这课题上学期就给毙了。”

　　“为什么？”

　　“没给个具体原因，就只是说不能研究，我打算自费来着呢，但是听父亲的意思，他并不想我跟上面对着干，估计也不会资助我，就凭我的那点小工资，想要支撑这么庞大的研究，基本不可能。”

　　“难道是因为这个研究会很危险？”

　　萧寒摇了摇，道：“简单来说，ABO的性别分化源于激素，人类进入宇宙纪元时，周围环境被化工污染破坏恶化，大部分人的生命健康都受到了威胁，不少人死于疾病和感染，但也有不少人，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了下来，并发生了进化，具体表现在适应能力加强，各项身体机能突破极限，这都源于人类身体中催发了一种新的激素，这些激素一代又一代改变着人类的身体，而ABO性别的分化则源于这些激素……”

　　萧衍点了点头，道：“那气味呢？”

　　“专业名词我就不说了，归根结底，也源于ABO激素。”

　　“那……性别可以互换吗？”

　　“理论上来说，可以。早在三年前的实验中，我们就发现，其实每个人的身体中，都存在着ABO三种激素，也就是说在小孩儿成长过程中，只要适当引导，催生相应的激素，我们就可以后天决定一个人的分化性别。”

　　“那已经成年的人呢？”

　　“理论上来说，只要研究出相应的药剂，并长时间服用，应该是可以达到改变性别的效果的，但这只是猜测。”萧衍叹了口气，“这本来也是我的研究方向。听我的导师说，皇室担心这样的技术被大规模开发之后，会有人后天影响性别的分化，大量培养出Alpha，这样既不利于社会稳定，也不利于人口繁殖。”

　　萧衍攥紧了拳头，道：“如果我愿意资助你继续研究呢？”

　　“真的？”萧寒意外地看着他，“为什么？”

　　“何必多问，我愿意资助，你接不接受？”

　　萧寒是个沉迷于科研的人，萧衍的提议，很难不让她心动，“条件呢？”

　　“只有一条，别问我任何问题，我想要可以改变成年人性别分化的方法，药剂也好、手术也好，安全就行。”

　　萧寒辞色俱厉，“萧衍，我知道你在帮助特洛伊，也知道父亲默许，但这个研究……”

　　“这与特洛伊，或是皇位，或是政治都没有关系。”萧衍打断她，说道。

　　“你想用它做什么？”

　　萧衍竖起一根指头，道：“说好的，别问问题。”

　　“这个技术即使我研究，也未必研究的出来，一旦研究出来了，可以被当做灵药，也可以被当做武器。”

　　“但你依然不愿意就这么放过这么迷人的科研，不是吗？”萧衍低声说服道：“姐，你知道我的，我不是一个阴谋家。”

　　萧寒转过身子，抚摸着研究台上放着的玻璃容器，容器里面安放着三管透明试管，那是她提取出的ABO激素。

　　这个课题一旦被研究出来，将会轰动世界，而身为一个学者，最大的诱惑莫过于青史留名。

　　“好。”萧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但我话说在前面，这个研究需要的不光是钱，还有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试验品，也就是人。”

　　“这些钱都可以解决。”萧衍站起身来，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现在就去办，最早三个月，最迟这学期结束，该有的都会办妥，至于器材方面，你列个单子，尽快给我。”

　　“等一下，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父亲将萧家名下大部分不动产业都交给了我，还有一部分联邦的股份。”

　　“什么时候的事儿？”

　　“两年前，饭桌上，当着你的面提的，他还问你有没有兴趣，你说你的未来是科研。”

　　“……悔不当初。”

　　萧衍轻笑道：“姐，这事儿麻烦你了。”

　　“我不问你想用它来做什么，只提醒一句，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上，所有人为干预进化的科研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你用的时候，一定要慎重，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萧衍点了点头，便告辞离开。

　　曾经的他稳重内敛，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在何方，也从没想过要做任何偏离轨道的事情，可如今，他只想孤注一掷，拼最后一次。

　　这么想想，其实他也挺自私的，无论是上一世殉情自杀，还是这一世的打算，好像都没有考虑过家人的感受。

　　萧衍的眼眸暗了下来。

　　他们萧家人口单薄，母亲早亡，父亲也只有他和萧寒两个孩子，如果他为了威尔奋不顾身，那萧家要怎么办？

　　“……你……你站住……那个……”萧衍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朝一旁望去，只见李维正别别扭扭地站在威尔身前，眼神乱瞟，嘴里嘟嘟囔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怎么？还想打架？”威尔有些不耐烦。

　　李维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压制自己的愤怒，他冷着脸，突然弯腰鞠躬，“对不起。”

　　威尔有些意外，“这是……”

　　“之前的决斗，是我犯规了，我很抱歉。”

　　威尔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想起之前萧衍说过的话，道：“这个……之前说你肾虚气短，身高三级残废，家族战史屡战屡败，靠着嫁女儿才当上了四大家族……”

　　“够了！”

　　威尔清了清嗓子，“总之，抱歉，我随便说的。”

　　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了一会儿，李维率先找起了借口，“我……待会儿有课……”

　　“我回宿舍。”

　　“那……既然不顺路，我就先走了。”

　　“哦。”

　　两人相背而行，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李维第一次道歉，这个滋味可不怎么好受。

　　而威尔，他就是只野猫，习惯了鄙视和排挤，面对这种类似于善意的东西，浑身上下都不太舒坦。

　　这两人的关系不说有多好，但应该不会像上辈子那样敌对仇视了吧。

　　也许，这次，萧衍可以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也说不定。

　　“萧衍学长，这次真的是巧了，又有什么高见吗？”威尔走到萧衍身旁，打了声招呼。

　　萧衍朝他点了点头，道：“我的话，你很在乎吗？”

　　“你说的又没错，听了没坏处，为什么不听？”

　　“不做无谓的意气之争，很好，也算是有几分进步。”

　　威尔笑道：“萧衍学长对每个成绩不错的学生，都这么费心吗？”

　　“不。”

　　“哦？那不知道我何德何能，配得上联邦男神亲自教导啊？”

　　萧衍眼中带着些许笑意，“只不过当众揍了你一次，算不上什么教导。”

　　“你别得意，我早晚……”

　　“现在应该考过第一次模考了吧，成绩怎么样？”

　　“第一，3个绩点。”威尔高傲地抬了抬头。

　　“我当年是第一，4个绩点。”

　　威尔质问道：“满分就3个绩点，你第4个绩点哪儿来的？”

　　“如果可以打破之前保持着的记录，就再加一个绩点，估计校训校规你都没看过吧。”

　　威尔无言以对。

　　“现在联邦军校宇卫部的大部分记录保持者都是我，你好自为之吧。”萧衍说完，转头便走，撂句狠话，再及时撤退，已经成了萧衍对付威尔的常规操作。

　　果然，没走两步，萧衍便听见威尔在身后大喊：“你等着！我迟早超过你！”

　　萧衍的笑容慢慢放大，日子还长着呢，威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