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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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之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这次你又弄倒了几个向导？”统领知道顾言之回来还特地去看他，面对十一区的核武器，统领对他是又爱又恨。
顾言之还是穿着那双脏兮兮的皮鞋，倒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他正对着光源看自己骨节分明的右手，恍惚间上面还残留着一点温暖的感触。
哨兵先生也没有站起来行礼，有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一个也没……”
他想起站不起来的井乐恒，苍白的脸色、浑身的冷汗，话在舌尖滚了一圈，大猫晒完太阳的舒适突然没那么快乐了。“一个。”
统领瞧了瞧他：“这次看来效果不错啊。是新来的向导吗？”
顾言之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脸古怪地看向统领：“你知道他吗？”
没听出来对方话语中飘出来的某种酸酸的味道，统领翻出来前段时间的新闻头条，置顶的还是井乐恒的照片，明显是偷拍的角度，但即便是俯视的死亡角度也无损他的气质，只是眼下的青黑、下垂的眼睑、憔悴的脸色，还没说话就博得了大众的怜惜：“他的事闹得挺大的。”
统领无所谓对方经历过什么，对他来说，能把顾言之疏导的向导就是好向导。
“这个新闻发给我看看。”
统领挑了挑眉。
顾言之号称暴君，内部的向导们总喜欢叫他疯批、疯狗，完全来源于他对战斗的热爱、在战场上的统领性战力。
抛开平时的性格不说，他会关心星兽之外的事，让统领有那么一两分钟惊讶。
他望着光凭上井乐恒的侧脸，忽然又有了一些了了然。
毕竟是个哨兵，也是个男人。
统领很快就找到了顾言之对井乐恒额外关注的理由。
把外表严肃内里八婆的统领赶出去之后，顾言之很快翻遍了井乐恒的资料。
多亏了星际狗仔们的努力，井乐恒出名之后几乎把他的三代都翻了出来，甚至他们还推断出井乐恒那个渣爸人选123，挖地三尺不放过任何一个新闻点，顾言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推测出了井乐恒的成长轨迹。
用一句命运多舛来形容都不过分的轨迹。
顾言之越看越觉得有趣，更想试探出这多淤泥中成长起来的莲花底线在哪里。
会枯萎吗？
会烂掉吗？
会倒在淤泥里堕落吗？
顾大猫咪找到了新的玩具，甩着尾巴舔着唇开始期待游戏。
于是休息之后的井乐恒，又收到了顾言之的疏导申请。
这次是指名的疏导申请。
一下子宛如深水鱼雷把向导们炸开了，他们都顾不上掩饰就在井乐恒面前讨论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眼花了吗，为什么会看到疯狗的疏导申请！”
“一对一？开天辟地第一次。”
他们齐刷刷把目光头像井乐恒，纷纷围上来关心道：“小井你还好吗？”、“如果实在不想去可以直接拒绝的！”、“不要勉强自己，身体才刚好。”……
他们上一次准备的事后安慰并没有等到原主回来，不过想想也是疯批的基操。只是这一次，真的很吃惊啊！
从不自愿踏入疏导室的顾言之，绝对是第一次！
井乐恒有点受宠若惊，相比其他向导，也没那么惊了。
“有……那么奇怪吗？”
向导同事们不约而同点头。
其中一个表示：“大概……就像是看到星兽统领敞开肚皮晒太阳一样。”
贴切的比喻得到所有向导的认同。
井乐恒想了想，认真回答道：“虽然他的精神景图毕竟难搞，但是我觉得他本人挺好的。”
美人向导获得了同事们惊恐的表情，犹如名画出动。
不不不。
熟知顾言之本性的向导们在心里呐喊：那个人的性格就是最大的问题！
井乐恒委婉地说：“大部分人都认可哨兵的精神景图是哨兵本人的具象化体现，不过到现在为止这个依旧缺乏有力的研究支撑。”
精神景图是哨兵特有的精神产物，只是人类之复杂，就连精神景图都难以表现出一个人完整的精神状态。而且精神景图并不随着人的成长而改变，它有可能会变，改变的契机却非常不固定，这也是向哨学术界当中一直被探寻又难以得到答案的谜题。
井乐恒的意思就是：不要因为可怕的精神景图而歧视哨兵。
他的向导同事们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年幼无知的崽，语重心长得跟每一个敷衍小孩的家族一模一样：“以后你就知道了，面对他一定要小心。”
井乐恒：？
总之井乐恒还是去了，同事们目送他如同面对壮士一去……呸呸呸。
B级向导疏导S级哨兵还是难以困难，井乐恒不得不全身心专注在疏导净化上面，就像漆黑的海面中他坚守一叶孤舟，尽自己微薄的一点努力。
和井乐恒的吃力相反的是顾言之，他还有那么空闲撑着下巴观察对面的向导。注视着对方紧皱的眉头、逐渐咬紧的牙关、慢慢渗透出来的冷汗。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向导努力为他疏导的样子。
但……怎么说呢，顾言之想不到确切的形容词。
疏导是向导向哨兵传输净化能量，一般来说哨兵作为被动接受方，只能感觉到“被疏导”的感觉。
顾言之却能感觉到更多，向导的精神触角、向导的想法……他也能做到更多，比如不喜欢的向导他可以强行掠夺对方的精神力，甚至直接将他们的精神触角掰断，之类的。
或许还能干更多。
只是他还没有尝试过。
井乐恒却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特别。
他第一次接触到向导的精神触角是暖的，又暖又坚韧，有大猫喜欢的感觉。
明明来之前已经想好要怎么玩弄小向导，把他送进向导诊疗室，然而当他的精神触角探进来的时候，顾言之却只想抱着躺下来睡一觉。
好奇怪。
人形核武顺着他的精神触角完全开放了精神景图。
这回井乐恒在陈老师手里躺了三天。
……
顾言之指名申请向导疏导的事一个下午就传遍了整个哨兵所，就连统领都听说了这件八卦。
统领再次造访顾言之的办公室，向来没个正形的哨兵又躺在了他的沙发上，懒洋洋的见了统领也不动弹，嘴里一颗棒棒糖咬得咯叻作响，而背后工作桌上属于他的文书工作昨天是怎么样的，今天还是怎么样。
统领眯着眼观察了他一会儿，先问：“第二次疏导了，感觉怎么样？”
顾言之其实有一双十分瑰丽的紫色眼眸，当他注视别人的时候，仿佛被盛放的紫罗兰所包围，夺目绚丽的漂亮，可惜他本人因为讨厌疏导，浓郁的紫色通常被危险的红色代替，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对视的瞬间就是咬穿猎物脖颈的时候。
难得他不用统领压着他去疏导，那双紫眸终于展露出来。
他还在自顾自地摩挲着手指：“有点奇怪。”
“怎么了？身体有问题？还是精神力不对劲？”护崽的统领看着他像只晒完太阳的大猫，有点不解。
顾言之却不是很想分享他的感受。
“……想要。”
统领：“啊？”
顾言之眼神都不分给他一个。
统领撬不开他蚌一样的嘴，最好嘱咐道：“马上就要远征了，你的精神力你自己注意一下，起码要把净化度提到80%。”
“对了，”离开前，统领一脸好笑的表情提醒大猫哨兵：“你知道井向导出名了吗？现在哨兵室里的小崽子们把他的疏导预约挤爆了。”
顾言之嘴里的棒棒糖应声而断。
统领心里哼着歌走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