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意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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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咱那个文艺兮兮的年级主任是怎么说，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燕子李又朝她走了两步，“咱俩今天重新认识一下，以后大爷带你玩耍带你飞。”
“你后边那群人手机里有这个游戏么？”顾妍自己朝他问，“我要登个号。”
燕子李一挥手，身后有人把手机递上来，“难道你不是小学同学，是我游戏情侣？”
顾妍拿过手机，打开游戏，退出那个人的账号，“我也没换过手机号，应该还能登上去。”
燕子李有点发毛了，“我也没始乱终弃过啊......”
顾妍选了手机号登陆，在输入短信验证码以后，人物界面安安静静站着一个只有白T恤和迷彩裤的女角色，并且附上系统强制弹窗【亲爱的玩家咕咕咕：您还没有通过防沉迷系统，只能有一个小时的游戏时间，请前往设置中进行实名认证。】，把手机屏幕举到燕子李面前，顾妍的声音都带着飘起来的笑意，“燕子李，你还记得我不？”
燕子李看看屏幕，又看看顾妍，然后转像自己的手机，打开师徒界面，他那个从来没有上线过的师父，此时正是在线状态。
“你叫......顾......顾什么来着？”飞扬跋扈的气势瞬间消失，燕子李笑的脸都僵了，“亲姐，你怎么来霸图也不说一声啊。”
顾妍想起他之前流里流气说自己的样子，同样回以假笑，“称呼错了。”
燕子李一张嘴开开合合，最后就差把头埋进地板里了，“......姐。”
“都说叫错了。”
“我实在喊不出来！”燕子李也疯了，他觉得自己出门实在没看黄历。
顾妍也不说话，双手叠在身前看着他。
韩文清把目光落在顾妍身上，小姑娘今天的状态有点嚣张啊。
“您来霸图是要打荣耀么？小弟愿意给您准备套满级神装，还望大姐饶我这一次。我保证荣耀更新到什么时候，就给您更新到什么时候。”燕子李凑到顾妍面前，“亲姐，后面兄弟看着呢，您放我一马。”
顾妍知道神装的珍贵，就连微草战队也不是每个人的账号都有一身神装，她没想到这个居然这么大方，歪头看了看韩文清。
韩文清朝顾妍道，“让他们快走。”
顾妍又去看燕子李。
“人在江湖，最重要就是一个信字，大姐您尽管放心，从今以后，兄弟的工作室那就是你的个人财产，你缺什么，兄弟给你打什么。”燕子李急忙转身把手里的键盘放到身后人怀里，又从他身上的背包里找出来张荣耀账号卡，“小弟全部身家都在这，卡给您，回头打造银武需要什么材料我再和您要。”
顾妍其实没想为难他，不过是看霸图这边不太好表态，所以才想着要是能把人劝走就行了，结果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放血，一时之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韩文清看顾妍愣住，“顾妍，让他们走。”
顾妍本来就没个主意，听韩文清这么说了，干脆摇摇头，“行了，你直接走吧。”
“你荣耀账号在神之领域么？叫什么，什么职业。”燕子李又问。
“碳酸氢钠，魔道号。”
燕子李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卡片，上面用同样花花绿绿的字体印着联系方式。“过段时间，我会联系你的。”
“十三工作室？”顾妍把卡片上的名字念了一遍，“你们工作室里是不是有个叫十二的柔道？”
“就他。”燕子李随手指了指身后的人。
顾妍一翻白眼，有次游戏里王杰希带她做任务，然后被这个人抢怪还恶意开红，最后王杰希一个人揍了他们一个队，还爆了把橙武。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燕子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句“下次再教苍狼做人”径直就走了，站了一屋子的吃瓜群众们也被教练喊散了，诺达的前厅里，就剩下经理、韩文清和顾妍三个人。
“这次还真是多亏了......”经理走过来朝顾妍笑，却一时没想起顾妍叫什么，“等下我做东，大家一起吃个饭啊。来青训营多久了？小韩这姑娘平时表现怎么样啊？人才可不能埋没了。”
韩文清看着经理，“先把工会那边处理一下。”
“也对，”经理想起来自家内部矛盾还没解决，“那你带她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估计有我在你们也不习惯哈。”然后转身朝楼梯口走了，他要去收拾那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崽子们。
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顾妍本来以为韩文清会问刚才的事情，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说了一句，“想吃什么？”她有点迟疑，“真吃啊？”
“我看起来像是会赖账的人么？”
“你看起来可以让店家免单。”顾妍小声说了一句，“你选地方吧，我没来过Q市，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不过就是一顿饭，霸图想请，她有什么不敢吃的。
“我去开车，”韩文清说完就往旁边走，“你在门口等我一下。”
“好。”
再次坐上韩文清的车，可能出于她是受邀请人的心态，这次也没那么拘束，一路上歪着脑袋看窗外的风景。等到了地方，顾妍有点怀疑自我认知了。
她以为凭借韩文清这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直男气息的人请客，哪怕是出于公事，最多也就是找个他觉得比较好吃的饭店而已，结果对方居然带她来吃日料，还是那种一看就死贵死贵的日料。
韩文清和顾妍坐在小包间里，把菜单递给她，“想吃什么自己点。”
顾妍看了一眼价钱，贵的离谱，“就算是公司报销，你也不用来这里吧？”
“他家的东西每天都是空运来的，还算比较新鲜。”韩文清看她的模样，“不喜欢？那换一家？法国菜行不行？”
顾妍见他这副司空见惯的态度，然后想起来这人是开着一百多万的车带她过来的，算了，王杰希当职业选手都能养得起她，韩文清这种出道比他还早的，土豪是应该的。
“我不爱吃芥末。”
“那好办，让他们单独准备份料碟就好了。”韩文清拎着精致的小茶壶给顾妍杯里倒了水，“尝尝看吧。”
顾妍看着菜单，挑了几样价位适中她比较喜欢的东西点了。
“你倒也有意思，光吃寿司和天妇罗？”韩文清听她说可以了，看了一眼被划出来的菜单，“神户牛肉不吃？”
顾妍想了想那个价钱，韩文清其实和霸图有仇吧？公款吃喝这么过分？
他随手又划了几样菜，按铃让侍者拿下去准备，小桌子上摆着餐前果盘，随手推给顾妍那边，“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我也不是因为霸图。”顾妍其实觉得这顿饭她受之有愧。
“那就说说吧，那人怎么就走了？”
“额......”顾妍想了想，“我俩一个学校的，当初这个游戏刚流行的时候他和我打父子局，结果他输了。”
韩文清的目光上下动了动，“你看上去可不像能和人打父子局的。”
“还不许我年少轻狂啊。”顾妍端着杯喝了一口掩饰尴尬，“那时候第一次玩游戏，也不知道什么天高地厚的。”
“勇气可嘉。”
“其实我早把这件事忘了，不过我只玩过这一个手游，他名字又那么特殊才想起来。”顾妍仔细回忆了一下，实在是记不清了，“我还记得这个游戏只有师父才能单方面解除师徒关系，所以他拜我为师，以此为凭。”
“你就不怕你记错了？”韩文清其实很诧异顾妍的勇气。
“那大不了再打一场，我记得我玩这个游戏挺6的。”
“就这样？”
顾妍有点不好意思，“主要他不是让我输了认爹，我也没压力。”
韩文清唔了一声，“很好，那这顿饭你请。”
“大佬我错了！看在我是你粉丝的面子上，你就原谅我吧。”
韩文清倒是想起来顾妍是自己颜粉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他也会有颜粉？
顾妍看着他的脸，想了想，“就是那种......挺帅的，比较有安全感吧。”
“就这样？”
“嗯，就感觉和聪明人打交道太心累了，和你这样的人相处肯定会比较愉快。”每天围绕在一群学霸之间，顾妍自己其实是非常喜欢心思浅一些的人，比如孙翔那种智商时常不在线的。
“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这是拐着弯说我笨。”韩文清端起杯喝了口茶，“你说你是我颜粉，那是王杰希什么？”他记得当初这人说王不留行最厉害。
妹妹啊。
顾妍想了想，换了个更合适形容词，“脑残粉。”
“很好，”韩文清放下杯子，“去结账吧。”
“......我从现在开始只粉你一个人还来得及么？”
“我考虑考虑吧。”
顾妍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本来以为韩队就是那种可严肃认真的人，原来也会开玩笑啊。”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韩文清一只手侧撑着头，“看来你离成为我的唯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那就......”顾妍随手叉起块水果，“慢慢来呗。”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意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