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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行人芳草马声骄 ...

  •   本来生性就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能站着绝不跪着的主儿月然回来府里,吩咐秋菊伺侯小少爷睡觉,自己一个翻滚回到床上大睡特睡,骑半天的马说容易的么,两条腿快磨出水泡了,月然自己躺在丫头的硬板床上,玩命的给自己的两条腿做按摩。看样子,骑马这件事看着还是蛮风流潇洒的,真正做起来,需要勇气,也需要体力。
      “秋菊,叫春花来给越越捶捶腿。”小东西竟然还有精力管月然,这太让月然佩服了。连忙说:“道谢你哦,没想到还蛮有爱心滴嘛。”
      “哼。不是怕你明天不能骑马,本少爷才没这么好心呢。”小东西故意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小祖宗,你四叔的教育是不对的,人不能这么故意装酷滴。知道么,人一定要有亲和力,让人觉得亲切又可信才是好人。以后如果想做什么坏事,也没人能怀疑到你身上。”月然实在对小东西装酷看不过去。小东西装酷和慕容府的四爷慕容风一个德性,臭着一张帅脸,半天不笑一下。鉴定一下,完全是面瘫型男。
      “嗯,说得有道理。”小东西想了一下回答。
      “不错,看样子孺子可教也。”月然大爷般的躺在床上对着小东西指手划脚。
      春花很快来了,乖巧的跪在月然床边捶腿。
      “嗯,拿个凳子坐着。”为自己服务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跪式服务是绝对不可以接受,主要是道德上接受不了。月然发现小姑娘跪在地上时,连忙从床上蹦了起来。
      春花倒是对着月然手里那个小凳子不敢坐,一对眼睛看着小祖宗不敢动了。
      “让她坐下不一样捶么。”月然无奈心说,还是这丫头聪明知道谁是老板。
      “让你坐着,你就坐吧。”小东西说了一句。春花才小心的坐在凳子上开始为月然服务。
      被人伺侯着的感觉真不错,月然不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才发现原来天色已经大亮了。完了,起晚了,小东西肯定要闹意见了。月然连忙坐起来,一看不知道啥时候自己又跑到小东西的大床上睡觉了。这也不能怪月然。古代的主子床边都有一个脚蹋,是主子起床时脚踩的地方。这脚蹋大约有六十公分左右宽,上面全是直木板。通房的大丫头晚上就睡在这儿。肯定是睡不好的,让你来伺侯人的,也没计划让你休息好。晚上因为睡不好,所以主子有个风吹草动,大丫头马上就要起身伺侯。月然现在当然是没有自己的床,自然同别的通房丫头一样,是睡在主子床的脚蹋上,这半夜睡着睡着,不由就攀着那软绵绵的锦被爬上大床了。
      坐起来的月然才发现今天小东西竟然自己起床了,现在屋子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越越姐,你睡好了。”秋菊想必是听到屋子里的动静了,小声问道。
      “嗯。小少爷呢?难道没人伺侯他也会自己起床。”月然问。能不问么,这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饭票呀。
      “小少爷早起练功时,你还在睡。他嘱咐我们不要吵着你。”秋菊早已端了洗脸水之类的东西进来了。
      月然第一次起床有人伺侯,很快就搞定了自己平常费半天劲儿也弄不好的衣服和头发。照一照镜子,哇,秋菊手艺不错,这头发梳得跟自己弄得那个古不古,现不现的头型好不知多少。这才有点淑女的样子嘛。
      “越越姐喜欢么?”秋菊真是个会说话的好孩子。
      “喜欢,以后你就教我梳这个头吧。”月然说完穿上最后一件外衣冲出房间。说句实话,当资产阶级的感觉真是不错,自己省了多少劲儿呀。
      早饭还没吃饭,月然揉了揉了饿得有点疼的肚子。昨天回来已经很晚了,虽然厨房送来了吃的,但是也累得没力气吃了,只喝了一口水就睡了,这会才体会出饿来。
      “越越姐,我给你准备好早饭了。”秋菊在后边追着喊。
      已经以饿得晕的月然哪儿听到秋菊的喊话了,直接很大爷的向厨房方向走去。
      脑袋猛的一疼,好像是撞上什么东西了。月然疼得差点坐到地上,心说,难道姑奶奶我撞上墙了?
      “哪儿来的小贱人。”一声呵斥把月然从寻找食物的亢奋状态中叫回来。
      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走路时撞着一位满头珠翠,浑身绸缎的美貌少女。样子长得不错,可惜说话有点太凶了。
      “说,哪个房的?”旁边有位恶奴问。
      说她是恶奴吧,实在有损她那清秀的面宠,说不是吧,她说话的神态和语气实在太配恶奴这两个字了。
      “小姐不是问你话么?”那个恶奴又恶狠狠的问。
      “我是小少爷房里的。”月然有点为难的,不些不服气的说。
      “叫什么,怎么没见过。”那个小姐这会恢复的小姐的气度,气度优雅的说。
      “越越。”月然很低调的说了小东西给取的名字。
      “原来是你呀。还以为长得多狐媚子呢。”这小姐的语气听着好像来者不善呀。
      “越越粗手笨脚,要想修炼成狐媚子,恐怕不是一时半时之功。”月然恭敬的答着。
      “还敢顶嘴。”旁边的恶奴又出声了。哎呀,真是的,你的语气太像恶奴了。
      “我哪里顶嘴,不过把事实说了一下嘛。”月然有点不在乎的说。
      “小莲,掌嘴。”那个美貌小姐轻声细语的说,说得真轻巧,就像说给我倒杯茶一般。
      原来那个恶奴叫小莲。小莲走到月然面前抬起手就要往月然脸上打。月然一闪身躲过了,不会打人也不等于说自己愿意被打。
      “你还敢躲。”小莲得了主子的鸡毛真当令牌了。
      “顶撞主子,罪加一等。让赵嬷嬷来,杖责四十。”那个小姐又慢声细语的说。
      “这小丫头是谁呀?”月然在心里想,好像没有听小东西说过他家还有什么姑姑之类的女人呀。
      “小姐,我是新来的。也不知道您是哪个房的小姐。万一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小姐,您一定要大人大量,别和我计较。我是从山沟里来的,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如果我做错什么事,你一定要教我,我一定改。”月然见势不好,连忙服软。为了表示心中的不满,月然故意把“小姐”两个字咬得重重的。心说:小丫头你知道几千年以后,小姐是什么意思么?
      “小莲,你听到她说什么了?”那个小姐轻轻抚了一下头发。
      “小姐,我只听到这个小贱人说什么狐媚子是需要修炼的。”小莲说。
      小莲,小丫头,算你们狠。月然在心里骂着。
      这说话的空当,早有别的小丫头把赵嬷嬷叫来了。果然是一个适合演黑脸的人。一身的肥肉,把衣服都几乎撑破,一张脸长得仿佛是洗脸盆一般大小,两只眼睛真是有点像张飞,豹眼圆睁,嘴唇向外鼓着,厚厚得像挂了两根香肠。
      “小姐,奴才来了。”这么长得五大三粗的人,说话这么恭敬,真是不成正比。
      “这丫头顶撞主子,按家法该怎么处置?”小姐慢慢的说。
      “杖责四十。”老东西答得倒是挺溜的,一听就知道刚才去叫她的小丫头暗中说好的小姐想怎么处置的。
      “那还要小姐说么。”小莲瞪了赵嬷嬷一眼。
      两个狗腿子家丁,连忙上前不等月然说话已经把月然按在地上了。赵嬷嬷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一根棍子,妈呀,有鸡蛋粗细,这打在身上岂不皮开肉绽。
      “慢着慢着。”月然看着那个粗的棍子就要落下来了,连忙叫停。这可是演戏,如果真落到身上肯定不是一般的疼。
      “怎么了?”那个胖胖的赵嬷嬷问。
      “小姐,月然是新从乡下来的不懂规矩,有冒犯小姐的地方,还请小姐大人大量,饶了我这一回,下次我肯定不敢再犯了。”月然举着半只手像个投降的特务一般向那个小姐说,还故意把“小姐”两字说得重重,心说:小丫头,你查知道几千年以后小姐这个词是啥意思,估计你也不会坐得这么稳吧。
      “刚才她说什么了?”那个小姐又娇横的问。
      “小姐奴婢没听到。”小莲乖巧的说。
      “那赵嬷嬷呢?”小姐又问。
      “小姐,奴才没听到。”说罢又举起了棒子。
      “慢着慢着,我怎么说也是小少爷通房的大丫头呢,怎么说打就打,至少给小少爷说一声。我是他的人,犯了什么事也应该由自己的主子罚,怎么也论不着你们私设刑堂吧。”月然一忍再忍,不能再忍了,今天就是狐假虎威一回。
      这话果然是管些用的,赵嬷嬷又停下手,月然看了看那胖奴才的脸,知道今天这打估计是没要敢打了。小祖宗的人谁敢动,想必后果也是大家都知道。月然不由心里松了一口气,心说,找个好主子,强势的主子,效果真是不错。
      “怎么,小少爷的人就能不守规矩,顶撞主子了?”那个小姐喝了一口下人端上来的茶,慢悠悠的说。
      “这个,要和小少爷说一声吧。”赵嬷嬷一听这是小少爷眼前的红人哪还敢动手。现在全府上下谁不知道,小少爷现在见天的和这个女人混在一起,连出去都带着。
      “难道要小姐动手?”小莲问了赵嬷嬷一句。赵嬷嬷心说:我今天怎么领着这么个差事呀,这边是小祖宗的人,这边是不能惹的小姐。思量半天,权衡一下还是得罪下人后果轻一些,重新抡起了棍子。
      “哎呀!”月然感觉那棍子马上就要落到身上,连忙张嘴大叫。
      “住手。”竟然是小东西的声音,月然心说,大神呀,你来得太及时了。
      “小少爷。”刚才还嚣张的奴才全都跪下来了。
      “我的人,谁让你们动了。”小东西霸气十足的问。
      “小少爷。”一群人嚅嚅的不敢说话了。
      “疼死我了。”月然连忙大声叫,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反正现在有给撑腰了。
      “小,小……”下人虽然没说话,却把目光转向了那个正在喝茶的小姐。
      “表姐。”小东西气哼哼的叫了一声“她怎么得罪你了?”看样子小东西是直性子人,直奔主题。
      “直言相撞。”小莲连忙替那个拿着茶杯做掩饰的小姐说话。
      “有你说话的份么?”小东西架子十足的问。
      “奴婢该死!”小莲匆忙跪到地上,战战惊惊地说。
      “这样算不算犯规矩?”小东西依旧冷冰冰的说,真像他四叔。
      “这丫头顶撞主子,难道我不该你管教管教,你年龄小,别被奴才蒙了眼。”原来那个正在喝茶的小姐也不是吃素的。
      “好呀,表姐。既然你替我管教下人,我也替你管教一下你这个不知礼的丫头。”小东西冷冰冰的说完,直接横了赵嬷嬷一眼。
      两个家奴倒是很知趣的过来给趴在地上看了半天戏的月然扶起来,把站着看了半天戏,演了半天戏的小莲按到地上。
      “好,我以后不管你的人,我的你也就给我自己管吧。”小姐终于服软了,那个比月然还骨气的小莲早已瘫软在地上。
      “表姐既然开口了,我也不好不说。起来吧。”小东西架子十足,真是很足很足。
      小莲和她家小姐灰溜溜的走了。月然才很狗腿的过来向主子诉苦。
      “为了给你弄早饭,我可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月然很委屈的说。
      “那棍子还没落下来呢我就喊停了。”小东西不屑的说:“难道又想要赏钱了?”
      “那也打身上了呀,主子英明看得到的。”月然连忙拍马屁。
      “行行,你再去帐上支二十两银子养养伤吧。”小东西横了月然一眼无奈的说。
      “下午跟我出去骑马。”小东西没忘记临走再派一项任务。
      “喂,小爷,我能不能不去呀,昨天两条腿疼得现在还不能走路呢,刚刚又挨了打,经不真颠簸了。”月然想想昨天那腿叫一个酸疼连忙告假。
      “那爷赏你十两银子呢?”小东西斜着眼问。
      “那,那我先去休息一下,按按腿,舍命陪君子啦。”月然吱唔了一下,很顺溜的马屁话又出来鸟。

      路上依旧是那几个下人跟着,月然和某少年纨绔子弟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
      “嗯,这个小妞不错。长得蛮水灵的。”月然指着旁边一个正在卖脂胭水粉的女孩子说。
      “哼。”某人冷哼一声。月然不禁悄悄伸了一下舌头,跟死党逛街的时候对街的美女评头论足惯了。今天得意之下就忘了形,还把小东西当自己死党了。
      “快躲一下。”小东西扯起月然的马缰绳就往旁边的胡同里钻。
      “躲谁?”月然躲好胡同后,望着神色紧张的慕容雪宜问。
      “我三叔的好朋友。”小宜看样子这回真是有点害怕了。
      “切,又不是你家人你怕什么?”月然不屑的说。
      “他比我家里人厉害多了。”小东西还在贼头贼脑的往外看。
      今天出门只带着三个家丁,这会也窝在胡同里,大气不敢出一个。
      “小宜,你给我出来。”清清冷冷严严厉厉的一个声音很有风度的出现在巷子口。
      “林叔叔。”小宜一脸奸笑的向来人讨好。
      月然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让小宜这个小魔头害怕的人,长得嘛,比起慕容家的四位大爷简单不是一个等级的,鼻直口阔,头发倒是格外的好,乌亮亮的用一根简单的簪子别成一个公子簪,一身简简单单的宝蓝长衫,悠然的走到巷子里。如果放到现代也是算是一个帅哥,但是和慕容家几个妖孽相比,顶多算得上清秀。
      “又跑去花圃捣蛋了。”那个严厉的问道。
      “没有,这回真没有。”小宜也难得这么正经一次。
      “那株半月莲被谁摘了?”来人还是一点也不温柔的说,面对着这么可爱的,一脸温柔的小正太,语气都不软一点,简单不正常嘛。
      看着某人少见的表情,月然心里大乐,递给他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跟我去看看。”来人一点也顾忌小东西的狡辩,直接提着脖领子,按到自己那匹英武的黑马上。
      “这位公子,敢问你要带我家小主人去哪儿?”月然觉得不能再沉默了。
      “花圃。”那个看也没看月然一眼,拎着小东西,骑着高头大马,身形潇洒的上马去了。
      “嗯,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呀。”月然那半截子的骑术很快就把人给追丢了。
      “怎么办?”月然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追上来的家丁。
      “越越姑娘,我们追上来就要告诉你一句,林公子带走的,没事。跟大爷说一声就行了。”那个跑得最快的小家丁气喘嘘嘘的说。
      “你早说呀,你。”月然无奈的拨转马头,费劲的跟着家丁往府里走了。这两腿在追那人时给马鞍磨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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