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煦》八字眉女神经

63、周顾为什么不高兴了

　　一顿饭吃了久了些，吃过饭后，郭煦就陪了阿罗回了内室，看孩子，留着周顾和金秤在外厅说话。
　　“对了，我快忘了，这是听闻我要来看嫂子，鲜草让我带给嫂子的。”郭煦说着从身上拿了个小布包，交给了阿罗。
　　“这鲜草真是有心了，平日里忙碌，肯定是挑时间给孩子缝制的这肚兜，这布料还是年下少爷赏的好料子，自己也不舍得做件衣衫穿。”阿罗打开了布包，里面有两个小肚兜。
　　“我没到府邸就认识了鲜草，也投缘，也是近日听鲜草说了你们的情意，我也羡慕，对于鲜草，这布料给了孩子可是比给自己还高兴。我也没看，没想到她绣的这么好。”
　　“你别看她相貌不出众，可是绣的东西很好看，你看这小鱼像活的一样。”
　　“早知道她要给你绣这个，我就让烁恩哥哥给她休了假。”
　　“若是少爷给她休假，她肯定也会自己找活，她可不是会闲的人，总是想报答老爷和少爷呢。”
　　“我想也是。”郭煦想着鲜草笑的样子。
　　“我还真的想着鲜草能有个好归宿，后半生也能快乐。”
　　“我也这么想着，想着过了两年人大了，就帮着寻个好人家。”
　　阿罗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跟郭煦聊着，看到郭煦，金秤的儿子也不哭了，咯咯地笑，郭煦也不用扭捏，拉着阿罗，聊了很多。

　　在外厅，金秤给周顾倒了茶，
　　“打听到了京城的事了吗？”
　　“昨日刚传了信，崔家儿子得罪的是王将军。”金秤小声说到。
　　“这得罪了将军家的，自然不好脱罪，只是王将军人一直很正直，之前在京城，也总是跟着父亲一起品茶，我还见过两次，也不是喜欢去逛青楼啊？”周顾看着金秤。
　　“这是传闻，说是那家青楼有王将军撑腰，在京城开青楼，多多少少都要有官府的人，要么是关系够好，再不就是给干股，至于这家青楼与王将军之间的关系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崔家儿子喝酒不给钱，这大家都是知道，又对青楼的姑娘轻薄了些，想必碰到了王将军的软肋，青楼老妈子再给王将军告了状，也就不难了。”
　　“这么说来就通了，就算青楼女子大多是做着皮肉生意，但是也都是身怀技艺的女子，也不好得罪。如果真是王将军做后台，这青楼多半也是雅致的多些。而且我也知道崔家倒是想着巴结王将军，一直王将军不理会，现在算是结了仇。”
　　“其实不光京城，哪里的青楼都是一样，没了官府在后面，生意肯定艰难。”
　　“看来这黛烟巷也是如此。”周顾随口说的，才想到，既然如此，那兰晴苑的后台是谁呢，想着郭煦跟着母亲愿意在兰晴苑，那桃妈妈的身份是什么呢？敢收留罪臣之女，胆子也真大。
　　“我猜也是，少爷，少爷。”金秤看着周顾，叫着。
　　“哦，最近父亲有信吗？”周顾转了话题。
　　“老爷说，明年给宫里送的药材要斟酌些。”
　　“如何斟酌？”
　　“倒是没说，但是具体如何，会再告知您。”
　　“他总是这样，估计是要历练我，你再帮我问问过年回不回来。”
　　“这话，少爷自己去问，不好吗？当然，您若不愿意跟老爷说话，我帮着问就好了。”
　　“我总怕做的不够好，他会责骂。”
　　“您能找到少奶奶，老爷怎么责骂？”
　　“父亲说了什么吗？”周顾一把拉住了金秤的胳膊。
　　“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听闻您找到了少奶奶，又接回了府邸，他很开心。”
　　“这是多年来，我难得与父亲共同的心愿。”
　　“过两日还是老地方见面，我会带回京城的消息。”

　　“想什么呢？”回去的路上，在马车上周顾看郭煦没有说话，便问了。
　　“没什么，就是跟阿罗嫂子聊了很多，感觉有聊不完的话。”
　　“看到你与阿罗能相处的这么好，我也很开心，金秤、阿罗、鲜草都是一起到药厂学徒的，都是可靠的人，多与他们相处也好。”
　　“看到金秤和阿罗嫂子这样的相处，也很是和气，没想到看着人憨憨的，也是一副粗枝大叶的样貌，但是对阿罗嫂子却是很心细，虽然看着两人吵吵闹闹的，但是很多事金秤却对阿罗嫂子都很照顾。”
　　“你别看金秤高大威猛，胡子拉渣的，但是很心细的，鬼主意也多。”
　　“跟着烁恩哥哥，出门谈事情，没点鬼主意怎么行？”
　　“没你机灵啊。”周顾点着郭煦的鼻尖，笑着说到。
　　“可是对着烁恩哥哥，只需要真心就好，我看金秤是好人，阿罗嫂子也是好人。”，
　　“羡慕他们吗？”
　　“什么？”
　　“他们夫妻相处。”
　　“我不懂，许是没有看过，觉得新鲜。”
　　是啊，周顾想着，郭煦从小没有父亲，又是在兰晴苑那样的地方成长，这样想来自己虽然母亲在小时候离世，但是母亲与父亲的相处却很融洽，父亲对母亲也很关心，这样想来也算比郭煦幸福。想到兰晴苑，周顾又在想着桃妈妈的后台，想问郭煦，还是没问。

　　过了两日，周顾与金秤见了面，
　　“怎么，过年也不回来。”听金秤说父亲不回洛安过年，周顾摔了酒杯。
　　“老爷说今年有少奶奶在你身边，他很安慰，人在云游，寻找到了好药材，赶不回来了。”金秤来时就猜到说完话，周顾的样子，所以跟平时一样，也没有什么惊讶。
　　“那母亲的忌日呢？”
　　“这个我也问了，老爷也赶不回来了，但是老爷会烧一柱檀香，也叮嘱少爷记得祭拜。”
　　“我自然知道。”周顾很生气，但是却也不敢说什么，便离开了酒馆。
　　“这算什么事。”周顾从雅间离开后，金秤便也摔了酒杯，怒骂一句，酒馆里的小二和酒客都看到了。

　　出去看金秤的时候，郭煦是知道的，周顾没让郭煦跟着，郭煦便在家看书等着。周顾自从回来后一直情绪不高，郭煦也没去问，因为周顾想说她不需要问。
　　但是接连几日，周顾一直冷冷的，府邸的人都习惯了，可是郭煦不喜欢这样的周顾。到了晚上，周顾也是不如之前那样，之前周顾都会哄着郭煦睡觉。现在有时候自己先睡了，或者也不管郭煦，在西偏厅看看书看到很晚才回内室。
　　这日，郭煦看过小羊羔后，又路过了后院，她停下来看了看，正好看到来取东西的香巧。
　　“小煦，你怎么在这？正好一起回前院。”香巧看着站在小路望着后院的郭煦，问到。
　　“我正好路过，看着这慌落的院子依然有人打扫，想来府邸的下人都很尽责。”郭煦没看香巧，随意答着。
　　“这是后院，是女眷们的地方，我是来跟认识的丫头取点东西，要不我也不愿意来这，别看很多人忙着打扫，可是终究没主人，反正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看看就好了。”香巧一边整理着刚拿到手的布包，一边说到。
　　“不该来，是啊，府邸规矩多，不可随意走动。”郭煦小声说着，想到上次周顾说不让她去后院。
　　“是啊，少爷很在意这些规矩，我们下人要守着。”香巧的意思是郭煦你跟少爷再亲近也不过是下人。
　　“香巧姐姐说的是。”郭煦有些失落。
　　“你先自己回前院吧，我还有事要忙。”香巧也不喜欢跟郭煦说话，便借由去了西偏院。
　　回到前院，进了正房，郭煦却没有看见周顾，西偏厅留了字条，
　　“有事外出，自己吃饭。”短短的几个字，郭煦知道是周顾留给她的，郭煦心说什么事这么匆忙，也不当面说，又去哪了？
　　郭煦出了正房，也不冷，就在院子的廊下，坐着。
　　“你怎么一个人坐这？小心着凉。”鲜草看到郭煦，问到。
　　“你去哪了？今日怎么不见你？”郭煦看到鲜草心情才好了些，笑着问到。
　　“给少爷跑了跑腿，今日是太太的忌日，给少爷买点东西，少爷怕小厮们办不细，就让我去办了。”
　　“太太的忌日？烁恩哥哥的母亲？”郭煦这才知道周顾为何冷冷的，让鲜草进了正房，给鲜草倒了茶，两人坐在正厅烤着火，郭煦才觉得刚才在外面的冷。
　　“是啊。今年老爷也不在，少爷要一个人拜祭，肯定心里难受。”
　　“你知道烁恩哥哥的母亲怎么离世的吗？我记得她很健康啊。”郭煦儿时总听周顾说起母亲，人很善良，虽然郭煦没见过，但是想着一定是跟自己母亲一样很亲和的人。再遇到周顾，却从来没听周顾提起。
　　“我也是听旁人说的，是在少爷还未成年，太太怀了二少爷，一直很顺利，只是临盆时，难产，二少爷顺利产下，可是太太却没再醒来，后来二少爷也身体虚弱，便也夭折了。为此，老爷伤心了很久，便在少爷刚成年把家事交由少爷掌管，自己云游在外。”
　　“原来如此，想来烁恩哥哥一定很思念自己的母亲。”
　　“那些老妈子们说，太太在时，还总会给我们这些人吃食呢，人很好，却。。。”鲜草说着眼角也含着泪。
　　“鲜草，鲜草。”正在两人都在思念故人，听到香巧喊鲜草的名字，鲜草便出了正房。
　　“何事唤我？我刚从外面回来。”鲜草回着香巧，郭煦在门里听着。
　　“我看你又是偷懒，你去给我送样东西。”香巧给鲜草拿了东西，说着什么地方。
　　“我的姐姐，你容我吃过午饭再去，可好？这地方一来一回，回来我都饿死了。”
　　“你就知道吃，我不管你，今日必须给我送到。你啊，别总巴结小煦，我看最近少爷对他也不如从前，你别巴结错了。”
　　“是是是，我这就给你办去。”鲜草提高了声音，怕郭煦听到什么。
　　“我跟你说的是好话。”两人走了，郭煦也听不到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所以周顾为啥不高兴了？(－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