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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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主人，实验进展如何？”
“不容易。”
“最近都是你一个人进出，怎么没有见到白马读小朋友。”
“她毕竟要高考，我不能耽误她。”
“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你最近是越来越事多了。”
“那还不是您设计的好。”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了，把我鞋送过来。”
海某人从弹出的鞋柜里取下室内鞋，他的木头继续吐槽。
“主人你真是越来越懒，这种事都需要让我动手。”
“用你怎么了？电费又不是你交。”
“是是，您当年的奖金现在可是所剩无几。”
海某人狠狠的拍上鞋柜，木头的话让他想起不开心的事情来。当年全实验室的人都支持他将奖金捐出来增加社会正面影响力。可他并未奉献一分一毫。在活体实验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时候这件事也被当作舆论重新提了出来。他庆幸自己当时没有捐，不然事后的生活费都将成为问题。他明白自己的行为是在玩火，那时候也确实吸引到了许多企业的支持，不过都是各为私利，不拒绝的话，实验成功的那一天。他，以及他的伙伴都将被当作社会的小白鼠软禁在各方势力下。
他挂好大衣走向吧台，从酒柜里拿出了当年消遣用的江小白接着给自己斟满一盅。
事到如今还是有眼睛盯着他，若不是那年自编自导的闹剧，现在恐怕刚开始享受软禁生活。那场大火毁灭了他的心血，留下他羸弱的□□和坚韧的精神，让他有朝一日可以继续实现夙愿。
“主人，您明天开始上班了。”
“我知道，再喝一杯。”
海某人又斟一杯仰头饮尽，慢悠悠的走向浴室。温暖的水化去了烈风留在脸颊的灼痛感，他放松身心浸到浴缸之中。
在这里只住着海某人一人，浴室是这房子唯一一处不会被木头监视的地方。他闭上眼蜷起腿来，头部开始一点点沉入水中。声音模糊不清，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一定会被吓到，而海某人已经习惯。他享受这种感觉，喜欢在这样的环境里思考。木头说的很对，确实现有资金很难再坚持几年时间，而他独自完成这项实验恐怕要费尽一生的时间。所以，他会考虑校长给他找的私活。
“这什么人啊，喝多就睡。弟弟还竖在外面不要了？砍了算了。”
海某人心里抱怨不停嘴上一句都没说，他也怕吵醒浴池里这个男人，这男人要是知道这个睡相被看到了还不得羞死。
海某人试着把他从浴池里托出来，哪里拽的动！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他少年时候熟悉的瘦骨模样，来大学纯粹是为了养膘，光大一就长了三十斤，现在总算是控制在160左右，可那也重啊。
“简直是猪！”
“我就是想见见你啊！！！”
海某人一听不对了，外面那个又要吐。好不容易给搬到床上，真是的。赶紧出去准备给李煦景接着点。
明明几分钟前那男人还一副微醺的样子和他一起把煦景抬上床，就照顾旭景吐了几分钟的时间。那个人说好泡个澡再去睡觉，结果直接睡在了浴池里！海某人自己也喝了酒啊，怎么就没他们那德行，这件事让海某人甚是深思。
“我没醉，你别扶我……”
还没说完李煦景又吐出一股异色的东西，幸好海某人家里有两位经常喝多的神仙，这十几年过去他关于呕吐物的惨状已经不在恶心。
“管你醉不醉喝点水。”
“我不是废人！”
“知道知道，自己喝我放嘴边了。”
煦景乖乖地喝完水躺着不再说话，海某人赶紧跑去看看浴池里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竟还是之前那副不知羞耻的造型。海某人取下那个男人围在脖子上的毛巾，已经和池里的水一样冰凉，这么凉是怎么睡着的？
海某人热了一壶水浇到毛巾上，蹲下身子准备摆到那个男人的额头。那个男人一睁眼吓得海某人从后面跌了过去，直接给撞到浴池边撞醒了。
月色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周围漆黑的能看到那条光。他穿上拖鞋走到窗边，拨开窗帘。天空是那么清澈，清的能看到星海。外面的坏境也因此得福，明亮幽静。
那些事距今都过去多少年了，最近居然频繁梦起。上一次这么频繁的做梦是在实验被下的那些日子，那么现在又是什么原因那？如果真是因为那个女孩，那根本原因是什么。
一只小猫为了爬上桦树多次冲刺，摔下来抖抖头再冲刺。海某人俯视到那个小生命心中有些怀念，这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倔样和那个人还真像，可惜时光荏苒，他们已经不再是他们了。
提前补课的日子正式开始，高三学生那朝气蓬勃的声音再次在走廊回荡起来，海某人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听的清清楚楚。
等太阳温暖的光满怀大地时已经是集体操的时间，昨天的教职工例会中决定下个月进行百日誓师大会。那是多少少年少女期盼的日子，就算不高考的就业班也要参加，甚至他们比高考班更加期待那天的到来，毕竟宣誓结束他们就可以回家等毕业证了。
手机突然响起，让正趴在窗户上窥视操场的海某人背后一凉，还以为是有人要推他下去怎么的。等他回到办公桌拿起手机的时候莫名的笑出了声，被自己的铃声吓着还逗乐了自己，怎么想都很愚蠢很有趣。
来电是王校的专线，叫他好好考虑一下之前提到的合作。
那是一个创建过在线虚拟学院的企业家，说是天生就有那方面的缺憾至今无子，所以想托他设计一个AI做女儿，海某人当时应付的说会考虑，以为这人只是酒精上头。谁知道后来这个人联系王校，愿给出高价请海某人操刀，几次三番让人烦的很。
这事要放几年前，海某人绝对是一笑拒之。感性是人类特有的性质，无度的让计算机学习感情和创造生命没有区别，高速的计算和检索能力绝对会淘汰绝大多数人类。这家伙很可能是想利用他去开发什么奇怪的东西，创造的同时也意味只毁灭，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他重新参加研究的事情让那群老家伙知道准没好事。
现在的他一直暧昧不清，没有直接拒绝。他还有未完成的事情，他需要钱，这种想法让他心痒痒。
海某人一直在做心理战斗都没发现他已经把工作日志戳出一个坑来，张老师路过的时候被他猛戳的声音吓的“呀”了出来，而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战斗中。
对桌的夏老师默默摇头，这新来的第一天那就遇上海老师犯神经，可千万不要像之前的那些实习生一样跑掉。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