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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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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芯赶紧去拿热毛巾,边找边哭:“是不是被那些人打的?”
喻然摇了摇头,指了指喻大河。
“他打的。”
喻芯没再说话,她虽然脑子不灵光,但也知道,自己爸爸看不惯喻然。
喻芯虽然脑子简单,心思也比较直,但在感情方面却非常敏感细腻。
以前还能和喻大河吵两句,但现在吵都无力吵。
她说再多,也阻止不了喻大河对喻然动手。
自己爸爸,就是不喜欢她和弟弟。
喻大河一回家,就去了屋子里找东西,不一会儿,就从厨房找出来了擀面杖。
“你干什么呢?”简一鸣站起身,挡住气势汹汹的喻大河。
“干什么!我教育我儿子,你给我让开。这是我家务事,你管什么管!”
本来喻大河还顾忌着简一鸣是个外人,不想给喻然难堪,但喻睢州说的没错,喻然这几天早出晚归都是跟这小子一起的,估计就是被他给带坏的!
喻大河是铁了心的想打一顿喻然,最近喻然的行为太让他气愤,现在好了,都学会跟人家打架了,丢人丢到了警察局!
喻睢州也走过来,装模作样的劝着喻大河,结果把喻大河越劝越气,觉得今天不打喻然一顿都解不了心头恨。
“哎,大哥你别气,小然学坏我们做长辈的也有责任的,小然今天还去了图书馆呢,肯定也是想要学习的,只不过路上出现了意外罢了。”
提起图书馆,喻大河倒是想起来了。
喻然今天不仅骗人,还撒谎!
他怎么就教出了个逆子?!
喻大河气的胸腔起起伏伏,眼珠子都要快瞪出眼眶了,呼哧的喘了两口气,大手一挥就把喻睢州拉到了一边。
“小州你别替他说话,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孝子!”
喻睢州面上着急,但却很顺从的站在了一边,冷眼旁观着这场好戏。
简一鸣把喻然拉着自己的手甩开,咔吧咔吧的扭着手腕,眼神又凶又冷,抬着眼皮看喻大河,仿佛像一头野兽,张嘴就能撕下他一口肉。
抬起手,碰的一声,简一鸣一拳头就把喻大河撂在了地上。
简一鸣从小惹是生非的能力就强,家里人怕他吃亏,早早的就给他请了教练。
他上个教练,是个刚退役的拳击手冠军。
要不是脚伤限制了他的发挥,简一鸣能一个人干翻一屋子人。
客厅里没了声音,只剩下喻大河捂着脑袋,躺在地上哎呦的叫着。
喻睢州赶紧上前扶起喻大河,生气的抬头质问:“你怎么能打人呢?你还住在你同学家呢,你这也太没有礼貌了!”
看见简一鸣这个样子,喻睢州很是不屑,他最讨厌那些莽夫,喜欢动手动脚的还没有脑子。
简一鸣哦了一声,根本没把喻睢州放在眼里,直接当成空气无视了过去。
喻芯也不去看自己爸爸,要是没有简一鸣,估计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弟弟了。
自从喻睢州来家里后,这个家就没消停过,喻芯低着脑袋想。
喻大河被喻睢州扶起来,拿着钱包匆忙去了医院,客厅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喻然把简一鸣拉回卧室,让他先去睡觉。
“姐,你也赶紧睡吧,我在这里等爸。”喻然关上卧室门说。
喻芯摇头:“爸会打你的,还是我在这里等着吧。”
停了一会儿,喻芯张了张嘴,忍不住的开口道:“弟,你今天怎么回事?”
喻然:“遇上了几个打劫的小混混,简一鸣就把他们打了一顿送警局了。”
喻芯很相信自己弟弟,听他这么说也就放下了心。
“那你等会可要好好谢谢小简,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爸也真是的,怎么不搞清楚情况呢?他最近脑子越来越糊涂了。”
喻芯忍不住想抱怨喻大河。
蒋艳红工作忙,喻然基本上是喻芯带着长大的,姐弟两人的感情非常好。
至于喻大河,在他们的生命中,淡的似乎就像一个背景板,喻芯只是知道他是自己父亲而已。
自己生病陪在身边的不是喻大河,自己上学接送的不是喻大河,自己有喜欢的事情想分享的,也不是喻大河。
喻芯甚至有时候都搞不明白,难道父亲这一类的角色都是这样的吗?
“姐、如果,我是说如果咱们不和爸爸一起住了,只有你、我和妈妈,你觉得怎么样?”
喻然想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
喻芯扬起脸,迷惑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为什么不和爸一起了呢?”
她只是单纯的想不明白,因为从小到大自己家里都是这个模式,突然改变就让喻芯觉得很奇怪。
喻然:“那姐你觉得不好吗?我们和妈妈在一起我觉得会更舒服。”
喻芯点了点头:“确实是,妈妈很好,阿弟也很好,那样的话好像也不错。”
听喻芯这么说,喻然也就松了一口气。
蒋艳红最近明显已经对喻大河有意见了,现在只差一点导火索,就能让蒋艳红彻底死心。
到时候自己肯定是要跟妈妈的,他希望喻芯也能和他一起。
喻大河对自己两个孩子不怎么上心,跟着他对喻芯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放下一桩心事的喻然回了卧室,去安抚正在暴躁的简一鸣。
把被子拉下来,喻然好笑的看着从被子里冒出毛茸茸脑袋的简一鸣。
“这么热的天,你要闷死自己啊?”
简一鸣耸拉着眼皮,闷闷的嗯了一声。
“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被打了呢。”喻然把被子叠了叠,收到了柜子里。
简一鸣:“我、我就是有点气,还有点后悔。喻大河他肯定会报复你的,我应该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对。”
喻然:“……”
喻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简一鸣洒脱惯了,还真的是挺天不怕地不怕的。
可能还嫌打喻大河打的不过瘾呢。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已经是这样了。”
喻然其实心里并不着急,自己家的矛盾不可避免的会爆发,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罢了。
简一鸣干脆转过了身,一个人闷头想法子去了。
“你别想了,没事的,你先想想你自己吧,你离家这么多天,你也不怕你家人担心?”
喻然爬上床,和简一鸣面对面,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简一鸣觉得被喻然戳过的地方泛起了一阵痒意,但又舍不得动手去挠。
“等我再拍几组照片,拿够钱就走。”
简一鸣说起这件事,心里就有点不开心。
他有点舍不得喻然,喻然给他的感觉太舒服了,一靠近他简一鸣心就跟融化了似的,全身都酥酥痒痒的。
喻然眯着眼,笑着露出小白牙:“我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呢,现在一想,也过了有小半个月了吧?”
简一鸣点头,小幅度的往喻然那边挪了挪。
鼻尖绕着喻然身上的奶甜味,简一鸣那种醺醺然的感觉又来了,疲惫感一下子涌来,他砸吧了两下嘴,就歪头睡了过去。
喻然给他盖上小毛毯,自己出去等喻大河回来。
简一鸣这么一闹,喻大河估计对喻然更恨了。
喻大河和上晚班的蒋艳红前后脚进的家门,喻大河一看见蒋艳红,贴着纱布的鼻子就哼出了口气。
“你教的儿子,出去跟人家打架,还是我从警局把他领回来的!”
蒋艳红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本能的相信自己儿子,便直接开口呛道:“对,是我教的,这么多年,你管过他吗?也不知道你这个爸当得有什么用,当初连学费都凑不齐。”
蒋艳红说的是当初喻然因为学费晚上一年学的事,虽然后面喻然学习好又跳了一级,没跟同龄人岔开,但蒋艳红依旧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喻大河被蒋艳红说的一阵脸红,喻睢州也是很尴尬的站在一边。
那年喻睢州家里收成不好,学费凑不出来,喻大河便把喻然的学费拿了出来。
蒋艳红当时回到家知道这件事后,差点没被气哭。
说到底,喻睢州确实欠喻然家的,但他不以为意,还总想踩着喻家上位。
蒋艳红这么一说,喻大河倒是没法子再开口了。
“反正以后我是不管了,喻然怕是以后教不好了……”
还没等喻大河说完,蒋艳红就先喊了起来。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