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爱丽丝幻想曲》蒙园漆吏

1、第 1 章

　　爱丽丝早早醒来，盯着窗口不断晃动的树影思绪放空。“7:15，该起床了。”菲奥娜略带睡意的声音随着敲门声同时响起。同屋的黛比紧接着起床为里姆穿衣服。每天都是这样的节奏，爱丽丝懒洋洋地开始穿衣服，纤细的腰肢在一伸一缩之间若隐若现，“芝加哥的冬天好长，好冷。”每年冬天一家7口都好像蜷缩在街角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只能紧紧抱着彼此度过。弗兰克又好久没见了，其实他在与不在并没有关系。爱丽丝看着镜子的自己，苍白的脸庞，暗金色发丝占了水调皮地贴在嘴角，水滴缓缓地沿着脖子流向胸前，“fucker！”极度肖似莫妮卡的发色，妩媚的眼角每每令爱丽丝感到不爽，但不可否认莫妮卡留下的样子带来了极大的方便，毕竟人人都爱美人，尤其是金发，可惜爱丽丝并不甜，利普说过，爱丽丝的气质有点哀伤，敏感抑郁，第一眼看到她，往往会被那双湛蓝、警惕的眼睛吸引，反而忽略的耀眼的暗金发色。
　　爱丽丝从厕所出来走向房间，走道上散乱着里姆的玩具，窄小的房间只有一个小窗户，冷风从缝隙中逐渐蔓延进来，“这个周末得抽空修补，否则更冷的时候可撑不住……”爱丽丝边套上灰色的毛衣边胡乱想着。从一旁的落地穿衣镜里，爱丽丝又一次看到了自己，修长笔直的双腿落在洗褪色的牛仔裤里，看着看着爱丽丝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即是穿着朴素仍然不能抵挡的青涩让爱丽丝感到快乐。从外表看，大姐菲奥娜，大哥利普，爱丽丝是最像莫妮卡这个抛家疯女人，但性格上，二哥伊恩却最像莫妮卡，细腻敏感。至于弗兰克，想到这里，爱丽丝无声地落下的嘴角。
　　整理好书包，爱丽丝抱着里姆这个小可爱走下二楼来到餐桌。“爱丽丝，今天随堂测验别忘了，杰克他们出20，保证通过。”伊恩顺手接过里姆放在宝宝椅中，提醒爱丽丝。“OK，下次其实可以按人头收费。”“哇哦，你这可真轻松啊。”利普说着给大家倒了麦片，看了看所剩不多的牛奶，自然地走向厨房水池，灌入自来水。“come on！利普，这牛奶都稀释过很多次了，一点牛奶味都没有了，下次还不如直接用水冲泡呢。”爱丽丝抱怨，对面的卡尔举起手和爱丽丝一对掌，表示无声赞同。不过显然这惹怒了大姐菲奥娜，“你知道我们家想要不兑水的牛奶一个月消耗量是多少吗？”精打细算的黛比马上接上：“这意味着我们需要50张优惠券，可惜的是附近只有20家，这还要我每天早早地起来才能偷到。”爱丽丝挑了挑眉，聪明地没再说话，一旁的伊恩拍拍爱丽丝的肩膀，小声表示放学可以带爱丽丝到打工的杂货铺拿点快过期的牛奶给她。爱丽丝开心地撞了撞这个腼腆哥哥的肩膀。爱丽丝爱喝牛奶，菲奥娜常常说是小时候爱丽丝没有喝过莫妮卡的奶，喝惯了牛奶的缘故，时常说爱丽丝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奶香味，虽然爱丽丝已经15岁了。
　　紧张地吃完一顿早饭，拿过菲奥娜准备的午餐三明治，利普带着一伙人一窝蜂地冲出家门，急急地往学校赶去。17岁的利普读高三，16岁的伊恩和15岁的爱丽丝读高二，11岁的黛比读初中，9岁的卡尔读小学，初中和小学在一块，到了路口，一伙人兵分两路，说好晚上家里见。天气实在太冷了，爱丽丝身上那件黑色的棉服并不保暖，索性两个哥哥察觉到爱丽丝在打寒颤，自发地把爱丽丝夹在两人之间，利普表示今天会去教堂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棉服给爱丽丝带一件，毕竟身上这件棉服是菲奥娜传给爱丽丝的，已经很多年，里面的棉花都已经发硬了。青春期的少女都爱漂亮，可惜家里的情况没办法让爱丽丝提出买件新衣服的要求，菲奥娜需要打很多散工才能勉强维持家里的开销，利普、伊恩每月通过各种手段也得到的钱除去每月电费、燃气费、房产税、日常开支等等只能留下一小部分，自己在图书馆临时工作得到的钱交完每月承担的费用基本上没有了，平时和朋友出去玩自己都是蹭的分，想到昨天凯里邀自己去游戏厅不免有点烦躁，心思细腻的伊恩察觉到爱丽丝的情绪变化，拍拍爱丽丝的肩膀，表示放学一定给爱丽丝多弄点牛奶。爱丽丝感到哥哥的安慰，朝伊恩笑了笑，和他一起走进了教室。没错，伊恩和爱丽丝一个班，这还是因为小时候爱丽丝特别粘大一岁的哥哥，哭闹着要和伊恩一起念书，弗兰克乐得轻松又一次发挥了他了不得口才，爱丽丝顺利地和伊恩一起入学。和高智商的利普一样，爱丽丝也很聪明，弗兰克常常对于这一点很自豪，声称自己的优良基因在两人的身上得到了体现。
　　因为要考试，教室里大部分同学都在临时抱佛脚，紧张地翻着书，当然这只是大部分，教室后面一群穿着个性的家伙可不会在乎。爱丽丝随意地将书包摔在桌上，和后边的杰克一对眼，杰克随即快速来到爱丽丝课桌前。爱丽丝帮人代写作业，酬劳不一，像这次的读书报告一份50美金，有钱又不爱学习的家伙从来不缺少，杰克就是一个。在杰克的推广下，爱丽丝这次写了5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爱丽丝愉快地把钱收好，和后座的伊恩对视一笑。
　　这次的随堂测试很简单，有两道论述题比较费时，爱丽丝花了20分钟做完后，小心地将答案写在纸条上，趁着麦克先生不注意传给了后座的伊恩，接着又借机上厕所将答案放在了厕所隔间里，这样操作流程持续了快两年，一直很顺利，接着便会有人来取答案。爱丽丝不允许自己和伊恩暴露在危险中，所以往往不会直接在班上亲自传递答案，测试小抄一旦被查出来叫家长不说，次数多了可是会影响自己的学业评价。爱丽丝不太喜欢破坏在老师心目中的形象，虽然加拉格家的小孩已经因为弗兰克这个家长在这个社区闻名了。
　　回到教室，爱丽丝和朋克打扮的安娜用眼神传递了信息，安娜随即便嚣张地向麦克先生喊：“Mr.麦克，洗手间，Please.”得到麦克先生面无表情地同意后，安娜顺利地走出了教室。知道一切都会顺利进行的爱丽丝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今早杰克那里拿了250，测验又可以拿20，放学后可以到图书馆的Mrs.伊芙结算上周的工资，阿曼达说要突击下数学，补习的话……这样可以提前把燃气费的钱给菲奥娜……周末要帮麦克劳太太遛狗，那还要和凯里去逛街吗……”越想越烦躁，爱丽丝索性趴在桌上睡着了。后座的伊恩看见前面的动静，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爱丽丝又睡着了，麦克先生可看着呢，不过好脾气的麦克先生可不会刁难学生，更何况这个学生是爱丽丝。伊恩想到这个妹妹就很开心，今天可以和凯什商量拿点临期牛奶，不过想到和凯什那复杂的关系，伊恩有点不自在，自己是个gay，这一点伊恩没有告诉任何人，害怕家里人不接受和旁人的指指点点。不过爱丽丝应该不会，伊恩看着前面纤细的身影，独自陷入了沉思。殊不知自己也成了他人眼中的风景，坐在伊恩右手边的曼迪时不时地偷看伊恩。这一切都很美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