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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盐续篇三 ...

  •   因为是同人文,难免有思想感情以及背景铺设与其他文有共鸣的地方,如果撞梗,请友好提示。

      六火卡x战后堍。战后if。部分设定有更改。

      微佐鸣。

      1卡卡西的写轮眼还在且可以自由关闭。

      2斑被黑绝偷袭后被某人所救,所以辉夜并没有出现。后来第七班和带土一起打败了斑。斑用轮回天生复活了因为四战而死的大部分人。

      ……

      时光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当带土回过神时,他已经和卡卡西结婚一年多了。

      因为家里填了新成员,卡卡西的小公寓又太过拥挤的缘故,一家三口索性就搬回了房前生了高大枫树的旗木老宅。

      依靠带土的木遁,几天的时间卡卡西便和带土将老宅修缮得焕然一新。温暖的和室里,花盆中生的紫阳花开了一茬又一茬,愈来愈鲜艳繁茂。带土便在院子里开了一小片花圃,种了一大片无尽夏,夏日时节拥成肥胖的一团团蓝紫烟云,间或阴雨天气被打湿的星星点点的花瓣坠落在青石板上,化作了破碎石窝里的小船。

      那些属于柴米油盐的琐事在带土眼里温暖而可爱。

      小真帆正是在最闹人的年纪,或许是因为生了一张肖似带土的脸的缘故,爱哭的习惯和对卡卡西的依恋在她身上发挥到淋漓尽致。只要一旦离开卡卡西的怀抱都要哭上半日,每次卡卡西出门做任务,带土都要用尽浑身解数才能将这个刁钻的小宝贝哄好。

      “好啦,好啦。小真帆不要哭了,父亲带你去接爸爸好不好。”

      时光倥偬,转眼便到了盂兰盆节。木叶不远处的山丘上爬满了人,一个个身上背着写着家族姓氏的引魂幡登山祭祖。带土约摸着估算卡卡西也快执行完任务了,便戴了个狗狗面具,从街尾的花店里买了些百日菊走到了阿吽门门口,站在门坎儿前打着个遮阳伞,抱着个娃等着卡卡西。

      好在旧历七月的天气已经不是那么燥热。下过雨的空气甚至还藏着一丝清凉。带土在门前站成一座礁石,小真帆乖乖蜷缩在他的怀里,用肉乎乎的小脸蹭着他的胸,软软的黑色胎发骚在带土的脖子上,痒痒得教他眯起了眼睛。

      “冰凉的牛奶红豆冰棒,水之国特产。这位年轻的先生,不尝尝吗。”

      街尾的甜品店的小姑娘抱了个裹着棉被的纸壳箱走到了他面前。少女白皙的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身后背了两个绘制着粉色卡通鲨鱼图案的小旗子,上面写着大大的“冰”字。她故意在带土面前晃了晃肩膀,舞动的小旗子便随风飞舞起来,惹得带土怀里的真帆支棱着手臂嘴里吐着泡泡就要往小旗子上面扑。

      “好啦,来一根。”

      “谢谢光临!先生,我们【蜜糖鲨鱼】新店开业有优惠喔!带家人去可以打八折呢。”

      小女孩对带土笑着说道,用一口海胆味儿的浓重的方言向店里坐着的瘸腿男人说了两句话。那男人便拿了两张优惠券走了过来,笑吟吟地塞到了带土手里。

      “你也是水之国的人么。讲话的口音有同乡的感觉呢。”

      “唉,不是的。只是之前因为工作原因在水之国呆了一阵子。”

      “原来是这样啊。”

      男人说着,逗了一下小真帆便回到店里的摇椅上躺着了。因为天气不是很炎热,甜品店的生意并不热络。小女孩坐在店门口百无聊赖,也就和带土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起来。

      “你们是新搬过来的吗。【蜜糖鲨鱼】的店名很特别呢。”

      “因为哥哥的通灵兽是鲨鱼,所以就叫了这个名字呢。哥哥以前可是很厉害的忍者呢。”

      水之国,通灵兽是鲨鱼。看起来是干柿鬼鲛的亲族呢。干柿鬼鲛…倒是个优秀且忠诚的忍者。只是自己……

      带土想到这里,心思一沉。揉着真帆小脸的手顿了一顿,仍是轻松的语气,目光却不禁有些游离。

      “那你是忍者吗。”

      “我不是忍者。哥哥也不要我做忍者。哥哥在四战时候留下了残疾,可是后续安置和补偿也蛮寒酸的。做忍者好累的,还是卖甜品好呀。”

      “嗯,还是甜品好吃,好吃。”

      无边的愧疚袭击了带土。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只感觉嘴里的甜腻的红豆棒冰变了味道,酸酸苦苦得像是吞了被水煮过的草席。草草地咽了下去,冰得嗓子一阵子急促地咳嗽,带土胡乱地说了句抱歉便终止了和女孩的对话,连查克拉都忘记使用地落荒而逃。

      木叶村民对待带土的态度相比他做过的伤害简直太过温和。平民对于战争的经过大多模糊,他们对如今“乐于助人”,笑声明朗的带土抱有最初始的友好。或许是因为畏惧使然,很多经历过四战,或者被宇智波斑复活的忍者以及他的家人们见到卡卡西身边的他也只是窸窸窣窣地耳语。更多的人只是冷漠地看着他,大度地容忍了他的存在。

      宇智波带土何德何能。

      这个世界到处都遗留着因为他而被伤害的人。轮回天生来不及救的人化作了一抔黄土,医不了的人留下了残疾,带不走的人成了带土。死去的人往生极乐,留给活人的伤疤一辈子或许也无法愈合。

      他愧疚到极致。

      他紧紧搂着真帆跑到了阴暗的小巷子里,将那张肉乎乎的脸靠在自己的脸上,小孩子甜甜的奶香味包裹了带土,让带土翕动的肩膀渐渐获得了平静。小孩子乌溜溜的眼睛眯了起来,一张小手摸了摸带土的面具,一把扯住了带土短短的头发。将他从无尽的思绪里扯了出来。

      “爸……爸…卡…”

      “叫父亲……”

      “爸—爸——卡—卡——爸爸……”

      “笨蛋真帆,就想着笨卡卡,我就在你眼前你也想不到我。”

      “白痴带土,我也在她眼前啊。”

      卡卡西的声音自带土的背后响起,两只手搂住了带土的腰肢,将他们父女拢在一个温暖的怀抱。

      “刚才远远地看着你在门口等我,怎么转眼就不见了呢。还是小别胜新婚,见到我害羞了呢…带土。”

      卡卡西说着,将脑袋靠在带土的肩上,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些鼻音,有些疲惫慵懒的味道。蜻蜓点水似地在带土耳垂上咬了一口,便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

      “卡卡西……我—”

      “我真是个混蛋。”

      “好好好,那也是我旗木家的混蛋。”

      “卡卡西你这家伙完全没好好听我讲话……”

      带土说着,他的眼圈又红了。沙哑的嗓音里现出几分哭腔。手臂支棱着想要抱着真帆挣脱卡卡西的怀抱,却被卡卡西更加用力地按在了自己怀里。

      “谢谢你,带土。”

      “唉?”

      “谢谢过去的带土给了我一个眼前直抒胸臆的,会愧疚,也会努力前行的带土。”

      卡卡西松开了怀抱,走到带土眼前,撕下面罩,踮起脚尖在带土的额头留下一个浅淡的吻。

      “谢谢你,也谢谢我们的未来。”

      ……

      通往墓地的短暂光景,带土一路寡言。

      卡卡西回来得急,一身衣服上还沾染了泥土和灰尘的味道。真帆一见她卡卡爸爸便要往他怀里扑,带土舍不得将自己打理得白白嫩嫩的小宝贝往脏泥团里扔,便抱的紧紧的,仿佛童话故事里破坏王子和公主姻缘的邪恶老巫婆。

      两个人穿过大片的忍者公墓来到了旗木家的老墓地。和整齐划一的忍者公墓不同,家族墓地的墓碑上镶嵌了逝者的相片。老相片里的旗木朔茂生着和卡卡西一样的银色头发,五官硬朗,笑得特别温柔。卡卡西一张脸则肖似母亲,秀气得像个女孩子,可唯独笑得时候特别像他,有着温吞儒生一般的气质。

      阳光穿过卡卡西银白的头发,暖色的余晖将他勾画上绮丽的笔墨。他那样美好,像是一切美好事物的化身。每次带土低落的时候,哪怕内心这边已经掀起滔天巨浪,卡卡西也能用几句话和一个亲吻和拥抱将他哄得妥帖。带土一遇见他就变成任性的小孩子,被来自卡卡西的温柔溺毙在幸福的海洋里。

      过去的带土认为是世界的残酷将卡卡西变成了和幼时相比面目全非的样子,他认为卡卡西应该一直是个锋芒毕露,桀骜不驯的少年天才,而不是一个看起来绵软的,不断忏悔的男人。那样的卡卡西不过是旧日世界的遗腹子,一个不折不扣的赝品。

      可直到现在他才在一次又一次的忏悔中无比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狭隘。卡卡西就是这样。温柔的,坚强的,高傲的,强大的,包容一切的。就像风可以溶入各种季节,卡卡西也可以有不同的姿态。卡卡西的温柔有无数种不同的表达方式,那是他的伴侣,他独一无二的爱人。

      “卡卡西,能得到你的喜欢,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宇智波带土用婴儿背带将真帆背在脊背上,在走出家族墓地的那一刻将卡卡西的身子掰向慰灵碑的方向,啵地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阳光照在三个人的脊背上,他们在空旷的墓地上慵懒踱步,步履蹒跚地凝成一道风景线。

      卡卡西将黏在手心里的百日菊花瓣抖了抖,将吻落在了带土的唇上。

      “我也是,带土。”

      ……

      婴儿在幼年时期总是生长得飞快,白驹过隙间,真帆已经长到了七岁的年纪。小女生长得身材高挑,比同龄人高出大大一块。小女孩梳着长到耳际的妹妹头,虽然是女孩子,却偏爱玩弄手里剑和玩具汽车,登高爬墙早在两三岁时候便轻车熟路,一身淡蓝色短衣短裤大大咧咧的样子像个假小子。

      除了在忍者学校拿到A+时候高傲到不可一世的表情,简直就是带土小小的翻版。

      小孩子特别懂事,每天都是独立上下学,而鉴于今天是小家伙的生日。卡卡西在家烹饪起秋刀鱼,而带土则早早地等在了忍者学校门口,准备带着这个宇智波家族唯二的不嗜甜的小宝贝,去买咸奶油芝士榴莲蛋糕。

      可直等了二十分钟,真帆还没有出来。带土着急得一个神威来到教学楼下,却发现小小的真帆和两个身强力壮的小男孩扭做一团,打得不可开交。小真帆一看到父亲来了,就蹭得一下站起了身,拉住了带土的袖子。

      而两个小男孩见到给撑腰的大人来了竟然也不走,直愣愣地叉腿站着。似乎是在一鼓作气,一脸凛然地望着父女二人。

      “真帆,为什么打架。”

      “父亲,他们欺负我。”

      “你这个钙宝凭什么那么嚣张!我爸爸说了,你爸爸是曾经掀起四战的罪人!”

      “我得了A+凭什么不能笑啊,你们自己得不到怪谁。钙宝怎么了,我爸爸和父亲彼此相爱,在一起才有了我。”

      “可你这个爸爸就是战犯!我爸爸还说了,都是因为你爸爸六代目才没有继续做火影。”

      小男孩说着,鼓起腮帮子竖起手指,指向了带土。而旁边的小男孩则扔了一块石头砸到了带土的身上。

      真帆捡起一块石头就要往两个男孩身上扔,却被一旁的带土握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父亲,为什么不让我还手。”

      小姑娘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愤怒的小脸气得通红,几乎要哭了出来。

      “他们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个战犯。他们可以恨我,可以打我,可以尽情将不满发泄到我身上。因为父亲我过去的确是犯了错,是你爸爸和鸣人哥哥将我拉了回来,直到现在我也一直在赎罪。”

      带土说着,他的表情很严肃,可望向真帆的眼神却无比柔和,柔软得如同一片羽毛。

      “父亲……”

      似乎是被带土的坦率惊到了,两个小男孩一时间没了动作,也说不出话来。小女孩喃喃地说着父亲,一滴滴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带土手织的紫色围巾上,一时心急竟开了二勾玉的写轮眼。殷红的光芒惹得带土心头一紧,心下也不免酸涩起来。

      “可是,这不代表我们是软弱可欺的。我绝不允许有人欺负我的孩子。而且,因为相爱,同性夫妇的孩子没有必要觉得羞耻。”

      “真帆,有父亲在,尽情嚣张。”

      带土慷慨激昂地说着,看着真帆登时停止哭泣的一双杏眼。又感知到四下无人注意,便用了变身术,变成了他小侄子家孩子宇智波博人的样貌,拎起拳头冲向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小男孩。

      “真帆是我的天使,才不允许你们两个垃圾欺负我的孩子!”

      对不起了,我的小侄子。小叔叔我总给你和鸣人免费带孩子,是时候偿还了。

      ……

      转眼间又是一个炙热的夏天,寒蝉在白桦树上肆意鸣叫,呱噪的声音挤满了人们被汗水濡湿的耳廓。

      彼时真帆已经八岁,卡卡西已经和带土拥有了第二个男性小天使。这回的宝贝生着一头柔软的银发,一张小脸清秀得不像话,眼睛是精致的内双,比带土的大眼萌小,比卡卡西大。少了几分慵懒,多了几分神采。下巴上还有一颗圆圆的小痣。如果忽略左眼自打出生便是一颗长满圈圈的轮回眼,那张脸几乎可卡卡西如出一辙。

      卡卡西不过才生了孩子一个月,便闲不住非要起来活动筋骨。于是带土便允许他的影分身在院子里劳作。卡卡西的影分身在枫树的树荫下将一大株波斯菊种在了花圃边缘的位置。大大的淡粉色花朵和圆圆的蓝紫绣球挤作一团,拥挤得不像话。真帆坐在树下的防潮垫上玩游戏机,对战游戏不时发出“双杀”的电子音。

      带土坐在和室里吹着空调,躺在摇椅上翻看着卡卡西的相片集。他慵懒地半眯着眼睛,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张老旧的照片上。上面是少年时代的水门班和第十班。照片已经有些微微的泛黄,带土的指尖擦过琳,卡卡西还有水门,停留在了和卡卡西一样生着银发的女孩脸上,女孩手里捧着一大束紫阳花,笑得眯起了眼睛。

      带土唤了一声卡卡西,声音变得有些干哑。他小步走到卡卡西旁边,从背后突然抱住了正在给波斯菊浇水的分身卡卡西。

      “其实四战时候她骂的没错。我犯了太多罪,连回头对于我来说都是可笑的事情。”

      “我从小便觉得,自己与其他冰冷倨傲的宇智波不一样。可仔细想来,那个时候我一直都在自私自傲,也没有相信你,也没有相信琳。没有站在你的角度去思虑,轻易地就否定了珍贵的过去。”

      “对不起,卡卡西。一直以来都面对着这样,不成熟幼稚的我,真是非常抱歉。”

      “白痴带土。”

      分身卡卡西说着,背对着带土的脊背翕动着,声音变得有些闷闷的。

      “别说得那么煽情啊……其实我,我也动摇过,心存芥蒂过。”

      “如果要说对不起的话,我也要向过去八年里,再加上以往二十几年一直对我饱含希望和信任的带土说声抱歉。”

      “过去二十几年的我哪里对你饱含希望和信任了,你倒是讲讲,卡卡西。”

      “因为啊……”

      你一直相信着旗木卡卡西能够毫不动摇地坚持自己的道路,守护这份作为木叶忍者的意志。可是你哪里知道,旗木卡卡西也会动摇,旗木卡卡西也有迷茫得连灵魂都无处安放的时候。

      那些【为了守护过去的带土,就要把现在的带土杀掉。】的论调在说出口的一刹那我都曾怀疑过它的愚不可及。旗木卡卡西一将触见宇智波带土,便失去了原则,一如十二岁时候那般。

      或许你选择的道路并不是错误的。

      卡卡西说着,说到半道便不再出声。他挣开带土的怀抱转过了身,将脑袋一头扎在带土的怀里,已然是泪流满面。

      “对不起,带土……”

      “对不起,卡卡西……”

      一个沉重的本体在脊背后方搂住了带土。

      “我爱你。”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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