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你》冰棍儿12138

16、第十五章 李娴出事

　　临近上课，陈曦还想呢，李娴这小丫头是丢在路上了吗怎么还不来，而且在闵洛妃一整节课的歌声中，也没有等到她。
　　课后，闵老师去办公室修整了一下，当下节课在她再次进教室之前，叶醇他哥又急匆匆地赶来了。
　　“哥！你这两天怎么频繁出镜啊……”叶醇疑惑，看着杜若恩课本的眼睛，也移向他哥。
　　“火烧眉毛！火烧眉毛啊！你说你们这个学校是怎么了，又死了一个小姑娘！”叶醒扶着讲台，气儿都没喘匀。
　　大部分同学的目光都无法不落在这个吊儿郎当却又帅气得很的警察身上，陈曦的心也必定揪着的，怕听到不想听的事情，却总觉得也就是那件事……
　　“哎，对，就你那个好朋友……”叶醒可能有那么一点没脑子，啥也不注意，好像把当事人的朋友当做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哎，也不知道人家小姑娘能不能承受得起啊。
　　“你说，李娴怎么了！”随着大将军的女儿一步一步向讲台靠近，全班也逐渐安静，每个人对这件事情都多了一分想要了解的心情。
　　“那个不好意思啊……现场有一点……难看……”叶醒本来想说的应该是血腥吧，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就害怕人家小姑娘承受不起了。
　　“通过身上的衣服和学生证，她的父母已经证明是她了，所以，就没必要去看了……”
　　叶醒这么说必然是有原因的，现场又是很奇怪，肇事的那辆黑色的轿车不知道遇见鬼打墙还是怎么了，眼看着要装上人家小姑娘连个刹车都不踩，更重要的是，司机跑了，一点事儿没有嘛，还能跑了？！？！
　　你说是这司机练过什么遁地术缩骨功还是这车有安全气囊啊，总不能为了逃避责任还不慌不忙抹去自己的开车痕迹吧，他也是真的有时间啊！
　　所以，叶醒得出的结论就是谋杀！
　　杜若恩：“天呐！李娴还是齐明案的知情人呢，你如果觉得这是谋杀的话，很有可能杀害李娴的凶手和杀害齐明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啊，就是因为她知道的太多，所以就偷偷杀掉了……”
　　杜若恩的话，被脑洞一直很大的叶醇打断。
　　叶醇：“这好像也不是偷偷的啊，在一个女孩子无法防备的情况下，捅几刀不是更简单嘛，从背后捅，捅肾，也是死得很快很彻底，非要一场车祸不是麻烦了许多嘛……”
　　杜若恩：“那要不要先设想这真的是一场意外。”杜若恩看了看叶醒的眼神，没有什么不开心的样子，就继续说。
　　“那就是凶手在路上偶然遇见的她，他喝酒了或者是与身边的人聊天，被太阳光晃了一下眼睛，恰巧没有注意到她，之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很害怕，于是开着车走了？”
　　“不是！”叶醒打断她，“我忘记说了，车还在现场呢。”
　　杜若恩想接着说，只是叶醒不给机会，自己还原了一遍现场，“女孩子应该是被正面撞到的，撞到了肚子上，然后飞出去，摔到了一个碎石地面上，脸也都血肉模糊，估计她爹妈也都认不出来了吧，所以我刚才说是通过学生证辨认的。”
　　叶醇：“那车呢？”
　　叶醒：“车啊，车是撞进了一面土墙，车的前脸都撞碎了，但是车的内部好像完好无损，不仅没有血迹，连正常会掉落的头发、皮屑什么的都没有。我跟兄弟们在那取了半天证，总之就是干净得很，这个凶手很滑头啊。”
　　杜若恩：“弟弟是让你找车的隶属吧……”
　　叶醒：“啊，我让老三带人去了，估计希望渺茫，估计也是哪个车行快报废的车了。但是我就奇怪了，李娴家那里也不是无人区，时间不早不晚，怎么就没有什么目击证人呢？”
　　闵洛妃看他们唠得欢实，都没立刻打断他们，谁知道还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了，她哭笑不得，“那个，我要上课了几位大侦探……”
　　叶醇：“不好意思啊老师……”
　　闵洛妃：“没事儿，先让我把课上了、把这首曲子讲完，讲完了不管几点我都下课，给你们几位大侦探时间去找出凶手。嗯？好不好？”
　　叶醇杜若恩脑袋点得像拨浪鼓一样，咦，叶醇他哥也是。
　　“对了，明天的课在有钢琴的小教室上，这么放收音机还是麻烦，当然三班还是我上课，其他班级就由自己班主任带了，千万不要忘了哦。”
　　叶醒听这话也能听得入迷，也是，这个大姐姐太温柔了，想不喜欢都难，无奈他是个音痴，五音不全，也有点破锣嗓子。
　　闵老师：“哎？陈曦呢？”
　　下面的同学：“刚才他们讨论的时候就走了……”
　　闵老师：“哎……没事，那我们上课。”
　　……
　　闵老师如约提前下课，离食堂的饭点都早了将近半个小时，可是还是有人早早去排队，见鬼了一般冲向食堂的人流，还撞了叶醒不止一下。
　　叶醒：“这人也不看着点……”
　　杜若恩：“你也不躲着点……”
　　公车副驾驶的叶醇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地惊叫。
　　叶醒：“叫什么？我车开得不好？”
　　叶醇：“不是……我没告诉李聪我要去别地方啊，傻小子会开车来学校的吧。”
　　叶醒：“那就回家，捎他去医院。”
　　叶醇：“捎他去医院干什么？他病了？”
　　叶醒：“什么呀，现在世道这么不太平，除了自己能相信谁啊？不得让他学点能养家糊口的本事啊？还能在我们家当一辈子佣人呐？”
　　叶醇：“当呗，我们还能不要他嘛？”
　　叶醒：“你没懂。”
　　可是，杜若恩懂了。
　　一连三个反问句，听懵了叶醇。
　　是啊，这不太平的世道，除了相信自己，还能相信谁呢？
　　……
　　李聪被叶醒从家里领了出来，叶醇非要跟他坐一起，于是杜若恩被赶到了副驾驶。
　　杜若恩：“大哥，我们去医院嘛？不去现场啊？”
　　叶醇：“不去，现场都恢复正常了去干啥，直接去医院看两眼尸体得了，我不就打那儿来的嘛。”
　　医院门口，迷你院长和沐泓帆好像在和一个人交涉，苑宇溢看到他们就像看到救星一般，朝他的亲妹妹飞奔过去……
　　杜若恩：“怎么了哥？想我了？”
　　苑宇溢：“哎呀我的天啊，你们可来了，这小姑娘非要进去看尸体去，拦是拦得住，但是她就是要进去啊！”
　　叶醒：“不好意思啊姑娘，尸体可不是想看就看的，而且场面血腥，一般人也都受不了的……哎，你呀……”
　　杜若恩：“陈曦？”
　　陈曦：“我就是想看看她，跟她说说话。”
　　苏杭：“不是我不想让你看啊，你看了能受的了嘛？再说，我们也要进行解剖了……”
　　叶醒：“嗯？还能解剖？我以为把脸收拾收拾好看点儿还回去呢……家属没说什么时候来认领嘛？”
　　苏杭：“嗯……具体我不知道，你问你警员。”
　　警员小声说了两句，“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不还是你这个变态想解剖……”，便又开口，“家属认完尸体匆忙就走了，不让问，不让再多查了，就认定是意外，这些都是你走之前发生的。然后我们又想问这事儿想询问的时候，发现他家已经没人了……”
　　叶醒：“然后呢？”
　　苏杭：“然后我说，既然这样，那么我们解剖找找线索吧！”
　　苑宇溢：“对对，然后陈小姐就来了……”
　　杜若恩：“你确定要看吗？”
　　陈曦：“当然！我还有好多话没和她说！我根本不怪她，我其实早就知道齐明是个什么货色……”
　　杜若恩把她打断，“不用再和我们说了，你亲自和她说。不过，为了节省时间，你能承受得了看着她被解剖嘛？”
　　陈曦点头。
　　这必定是女孩儿第一次来到医院的太平间，看着熟悉的女孩儿，被纱布包着整个头，还是打了个寒战。
　　苏杭也没有受陈曦的话所影响，手术刀拿得已然很稳。
　　女孩儿多处软组织挫伤没错，但是总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苏杭觉得啊，撞到肚子上飞出去，那是要在空中盘旋多少圈，才能摔到地面上正好把脸砸得稀巴烂啊！他正在指导沐泓帆和苑宇溢打开尸体腹腔，查看破裂的肝脾的时候，李娴家突然来取尸体了，脾气暴躁到让人怀疑人生。
　　“我都认我姑娘的意外了你们还查什么查！让她安心入土不好嘛！”
　　叶醒目送着尸体离开，“你俩还缝上干什么！人家这么着急让他自己回家缝去！”他又看了看陈曦的表情，把下几句憋了回去，却也有杜若恩替他说。
　　杜若恩：“怎么办，线索又断了？”
　　叶醒：“没事儿，车去查了，总会有结果的。哎，你们饿不饿，让李聪帮院长做点饭？”
　　陈曦：“那我先回去了。”
　　杜若恩也不留她，“那你照顾好自己……对了，三天期限就剩明天一天了……”
　　陈曦：“什么三天？别那么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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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恩望着陈曦坐上黄包车的背影，真真切切的感到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将军女儿在一点点消逝，留下的是她的善解人意与温柔礼貌。经历这么多，有些改变也是肯定的吧。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