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你》冰棍儿12138

12、第十一章 红轿子案1.0

　　“轿子？”匪夷所思。
　　杜若恩：“新娘子结婚那种。”
　　邵明旭：“这工程有些大了啊……”
　　“反正木制大件嘛，够大才够吸引人，我觉得还会有人做棺材呢哈哈哈哈哈，来吧叶小醇同学，我们一起去买木头！”要说杜若恩的性格雷厉风行，不如说听风就是雨，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哪怕这件事儿是别人求她的，自己捞不到一点好处。
　　“等等等等，姐姐，我们到哪儿买木头啊……”杜若恩答应了，叶醇可没想答应，一只手抓着刚捡起来的粉笔头，另一只手死死攥住杜若恩的袖子……
　　可能杜若恩没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一点恳求，“就市场呗，走啊，一起逛街去吧。”
　　叶醇：“要不明天？你看今天都快中午了，下午还有一节课，今天先把图纸画出来吧……”
　　杜若恩：“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那好吧就明天吧。”
　　……
　　午饭过后，无论是什么课都有些无聊，毕竟饭后最容易困了，哪怕还是杜若恩非常喜欢的老师，她也不愿意听。
　　“李煜的小调，为何如此，招人，喜欢，杜若恩来你回答我，这是语文课不是美术课，来你画什么呢给老师看看！”
　　小老头扶了一下眼镜，慢慢悠悠地说了这句话，又不慌不忙地走下了讲台。
　　我总觉得他长得有点像邓布利多，有机会应该介绍人俩认识认识才对。
　　杜若恩情急之下把手稿草草地塞进了熟睡的叶醇的书桌。
　　叶醇被杜若恩这么一扒拉，直接仰头靠在椅背上，凳子险些翻了过去，杜若恩想想还是把他的头扶回来，嘴合上，别一不小心吃了老师扔的粉笔头啊！
　　也就是杜若恩这一个小动作，让叶醇以为老师又叫他回答问题，睁眼清醒起立，动作，再次一气呵成，看着黑白上的两个字：李煜。
　　叶醇：“啊李煜的词啊，撇开思想，只看内容，词藻的搭配与艺术的技巧已经到达了当时的顶峰，亡国后的作品更是能感动人心，重要的是，这些词句朗朗上口，不难理解，也就在街头巷尾迅速流传了起来。”
　　“嗯，叶醇说的不错啊，但是我问的好像是你的同桌。”老师扭头。
　　杜若恩：“啊……那个，我也是这么想的。”
　　老师：“那就说些不一样的咯。”
　　杜若恩：“李煜的词虽然香艳有时与他君主身份不符，但是成为一国之君也并不是他的梦想，文弱书生、风雅儒士才是他真正想成为的人……”
　　叶醇小声提醒：“评价词，评价词……”
　　杜若恩继续说，“啊，李后主的词都是情真意切让人为之动容，能感同身受的人有很多，所以招人喜欢。”
　　老师：“说完了？”
　　杜若恩：“啊……”
　　老师：“说的不错哈，不愧是两位学霸。但是我问的是现在，李煜的小调为什么招人喜欢呢？著名影星陈燕燕之前也借用《相见欢》里的名句，写了歌曲……”
　　眼见讲台下睡觉的孩子们一个一个爬起来看笑话，叶醇叹了一口气，“哎真丢人。”
　　杜若恩：“嫌丢人还睡觉！”
　　叶醇：“嫌丢人还画画？”
　　嘴上这么说，还是小心翼翼把书桌里的画稿拿出来，平铺在自己细细的大腿上。
　　一个底下带轮的轿子设计图就这么完工了！
　　叶醇：“你是神仙嘛？画得这么……抽象，还能让我看明白？”
　　杜若恩气得掐了叶醇大腿，还好叶醇的大叫被下课铃声掩盖，不然这个教室的卫生又要被他俩承包了。
　　教室空了之后，四个人围成一小堆儿，廖明月看着图纸，发出了些许失望的吐槽，“若恩，你这图画得还真是有点抽象……”
　　也不知道杜若恩听没听明白意思，尴尬地笑了一下。
　　邵明旭惊奇地指着图纸，“带轮子哪是轿子啊，不是马车了嘛……”
　　杜若恩：“正好可以让四个人解放双手双肩，在地面上推着走了，这样还少一些颠簸呢，所以我就把轿子总体设计得高一些，轮子也可以伸缩……”
　　……
　　两天后交作品和设计图，四个人相互约好，第二天早早起去市场找木头，也不知道两个男孩子昨晚都干什么了，哈欠连天的。
　　叶醇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说早不早，也都九十点钟了，叶醒早就没了踪影，也没有穿皮鞋，不过我相信这些，叶醇还没来得及发现。
　　邵明旭廖明月人小两口挎着胳膊柔情蜜意，再看叶醇和他姐姐，勾肩搭背兄弟相称，不过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尴尬的事情来了，亲眼目睹刚上任的叶探长在踹一个……小青年儿？
　　叶醇的肩膀，杜若恩是挎不住了。
　　“哥你干嘛呢！有话好好说，不能打人啊！”
　　小青年儿委委屈屈，“对呀，好好说行不行……”
　　叶醒冷笑，“来那你好好说说，你都干嘛了？”
　　“我……我……”
　　眼看叶醒的拳头又要挥过来，他只好开口：“我不应该吃桃酥不给钱？”
　　叶醒：“嗯？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我不应该天天吃桃酥不给钱……”
　　叶醒：“好好说大点声，说实话！”
　　“我不应该隔三差五地来这收保护费，还吃桃酥不给钱，我有罪，我有罪……”
　　那个人啊，原本是这条街街霸组织中的一个小小弟，今天也是倒霉，轮到他出任务……啊，就是收个保护费，就被叶醒撞见了。
　　有人说啊，这个长得长官又帅又有正义感，以后这条街的乌烟瘴气肯定会泄得一干二净。
　　可更多的人说他，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才第一把……
　　叶醒：“屁！老子一直这么刚！”
　　小茶馆儿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杜若恩觉得自己坐在哪儿边都是个电灯泡，就自己去找小喵咪玩儿去了。
　　“第一天上班啊哥……”叶醇扭扭捏捏，好像不知道如何面对穿警服的自家哥哥。
　　“啊是，这条街也太乱了，你说说我一个警长，竟然泡这儿，泡在一条商业街一上午，来抓地痞流氓？说好的案子呢？！”
　　叶醒说得义愤填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工作是他自己申请的呢。
　　“没事儿的哥，以后会有大案落在你肩膀上的！”看来，叶醇是真的不知道……
　　叶醒：“哎，你们大早上逛街，还逛这种小破街，怎么着，我弟弟被忽悠转型了？要抛弃高档西服，穿粗布麻衣？”
　　叶醇：“我同学要参加个什么比赛，找我和若恩姐姐帮忙，若恩姐提议做一个特殊的带轮子的轿子，然后……然后我们就来市场挑木头了……”
　　叶醒：“来这儿？买木材？我都怕你们被骗了。行吧，等一会儿我把这条街走完就下班儿了，然后陪你们过去。”
　　叶醇两眼放光，“真的啊！哎旭哥，我哥说要陪我们去！”
　　叶醒伸个懒腰：“突然发现，早起的一天很充实呢！”
　　（等到晚上你就发现了，你困得也贼早！）
　　叶小醇同学跟着巡街的样子真是可爱，擅长大笑，偶尔会帮过路的大爷大妈拎一下东西，也有很多小孩子凑过来说要小哥哥陪他们一起玩儿，后来兜里糖都不够分了。
　　如此证明温暖的人，也总是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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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着车回到了廖家，第一次看到图纸的叶醒被杜若恩的抽象派吓了一跳，吓归吓，但是还真的能看懂。连接部分的设计也并不是丝毫不差，但是稍微改一改，按比例放大就很容易做出来。
　　“小孩儿就别上手了，你们……搁旁边等着，我……来吧。”
　　叶醒锯红木是个大工程，但是杜若恩和廖明月缝轿子棚顶和帘子的工程也不小，也就叶醇和邵明旭，为了做里面的暖垫去薅羊毛的任务很开心。
　　轿子有了尖顶看起来就像个小亭子，四角垂下来的流苏碰撞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里面暖不暖和没有人进去试过，但是装上那四个小轮子，一个人在后面推都不费劲，还可以转弯呢，外人看来这怕不是个高级三轮车。
　　当然，也总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吧……
　　“红木好像看起来不是很红啊……要不刷点红油漆？”
　　这个提议拉晚了叶醒和叶醇回家的时间，杜若恩也无法回寝室住了。可偏偏第二天早上起来见不到如意的效果，总有多余的油漆从梁子上流下……就像血水一样……
　　还是不多想了，看起来，把轿子推过去的他们比其他选手都轻松，别人就算有推车，也需要把东西搬上搬下，何况没有车的呢。
　　每个作品旁边都有一个长篇大论般的介绍，只有他们的轿子没有。
　　品名：四个轮子可以伸缩与三百六十度旋转的轿子。
　　什么？隔壁四班也做的轿子？
　　那也赢了，至少赢在轮子上。
　　“好的同学们，你们的参赛作品将摆在这个文化大厅进行十二小时的观赏与投票，投票截止时间为今晚九点，之后文化大厅闭馆，明天早上九点再开门，我们会在这里为大家唱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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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会工作人员在许许多多“没玩够呢”的人的见证下，上好了馆子的锁，等待第二天揭晓结果。
　　夜里，那红得发亮的轿子，在月光下“血痕”清晰，总给人一种油漆未干的错觉，四角的流苏白天发出的响声还是清脆的，夜晚就变得沉重又有一丝诡异。
　　没错，这就是鬼故事发生的前兆。
　　第二天九点，四班的参赛选手没有到齐，主办方没有继续等，而是要直接唱票。
　　工作人员去各个作品前面的箱子里取票，其中一个女孩子走到轿子前愣住了，“1935级……三班，你们的轿子油漆怎么没干啊，还是从里面流……”
　　“啊！”女孩子腿软摔倒的同时，手里的票据散落一地，有些沾到血水里，白色的纸条慢慢变红，就像这个消息的来临一般，只给人们几秒钟的反应时间，来不及思考。
　　只能大喊，“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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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主要的不是案件，而是案件背后被牵引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