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池之恋想（《灌篮高手》同人）》phiana

15、Part 15 めぐり逢えた絆

　　“幸好赶上了啊。”
　　“洋平！”
　　水户洋平抬手抹掉从嘴角溢出的血，把小雪和铃木护在身后，“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碰她。”
　　“呵，凭你？”刚才得逞的男子嗤笑一声，另一拳又冲着他的右脸而来。
　　这回，洋平轻易地拦住了他的出拳，趁他还在惊愕之际，反手一拳将他打得跌在地上。
　　“没错，就凭我。”他高傲地俯视着他。眸色一转、深不可测的墨色冰冷得摄人心魄。淡漠的语气潜藏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
　　简直是判若两人，根本无法联系到平日那个如同六月灿烂的阳光般的人。
　　“混蛋！”其余几人愤怒地嚷着，一拥而上。
　　洋平灵敏地躲过他们的出拳，接着也毫不手软地加以反击，一记直拳重重地击在一人的腹部，对方立时蜷着身子跪倒在地。而后他又躬身闪过一个飞踢，以手肘准确地击中右边的人的胸部，起身时又顺势一个挥拳朝左方一人的脸上打去。
　　一连串动作快速得眼花缭乱，即时被四人包围在中间多面夹击，洋平依旧出招利落精确，身手敏捷自如，有一骑当千之势。反倒是对方被他打得东倒西歪，无法招架。一回合结束后纷纷迫于他的威力，趔趄着后退了几步。
　　僵持了数秒，新一轮的进攻又开始了。暴力等级和血腥程度也成二次曲线急速上升。
　　“没问题吧……”铃木小声地自我安慰着。
　　“这种程度的来七、八个都没问题的。”小雪平静地看着眼前进行的限制级画面，轻描淡写道，“不会有事的，请相信他。”
　　虽然总觉得洋平有哪里不对劲，不过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他还很余裕，况且再会有樱木军团的其他人来助阵。心里宽慰地想着，小雪刻意朝四周张望。她知道洋平向来是一马当先的行动派，但是这回最爱出风头的他们也来得太慢了吧，怎么还不出现？
　　是时，一个悠闲的身影出现在了街转角。
　　流川！
　　小雪差点就晕倒在地。光是应付考试她的脑细胞就已经不够用了，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最不该出现的人也跑来给她增添烦恼啊。
　　流川显然迷惑于不远处混乱的场面而停止了前进。
　　反正他本来就是漠视除篮球以外所有一切的人，这回也当个旁观者就好，小雪心里祈祷着。
　　事不关己的洋平已然被她连累了，她不想再牵扯个人进来。更何况他是有着要参加全国大赛的贵重身体的人。
　　所幸流川丝毫没有想要拔刀相助的意思，却也没有掉头离开，而是站立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与她对视着。
　　——待在那里，不要再前进一步，只要这样就好。
　　从她的眼神传达出的言语，仿佛能听到每一个音节有力的声音。
　　流川微微侧过头去，避过她的视线。
　　不喜欢被支配的感觉，但似乎被当成了受保护的对象。
　　见他没有动静地乖乖站在原地，小雪这才露出了一丝安慰的笑颜。
　　转回头的刹那，见洋平被踢中了膝盖，步履不稳地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定。
　　笑容蓦地消逝在脸上，惊恐排山倒海地袭来。
　　其实早该发现的，她一早就该记住的事实，不久前哥哥提到洋平在打工的店里搬东西的时候撞伤了膝盖。所以今天他出手的时候一直都没有用脚。
　　她攥着拳头，自责地低下头。
　　并不是任何时候他都会陪在身边的。
　　也不是任何时候他都能所向披靡的。
　　而自己，早该有从他的保护圈中脱离出来的自觉了。
　　对方同样看出了他的破绽，抓住了这一把柄，寻找空隙不断地冲着他受伤的膝盖攻击。
　　遭到如此围攻的洋平仅剩下闪躲的余地，无法再做出有效反击。
　　见洋平的反抗已是不成气候，他们逐渐在进攻中向她们逼近。即使如此，洋平依然努力着挡回每一个冲她们而来的攻击。
　　形势急转直下，铃木出于紧张，不自禁间伸手拽紧了她的制服。
　　小雪想暂且让身后的铃木冷静下来，却循着她略带希望的目光看到朝她们走来的流川。
　　“不要。”小雪冲他拼命摇头，局势还没有坏到要牵连到他的地步，不能让他自找麻烦。
　　流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自说自话地继续大步走着。
　　“不要过来！”情急之下她高声喝止住他，语气犀利、神色凛然。
　　流川撇撇嘴，暂时停住了脚步。
　　不能再依靠洋平了，不得不坚强起来，小雪收回视线，注视着前方的战况。
　　此地不宜久留，如果要拼的话就从后面用书包砸背对着她们的那个，然后就踢左右两个的□□，最好在之前洋平能先打倒一个，之后就集体逃走。最后……心下算计着，她望向另一边的街角处坐在摩托上抽着烟看热闹的人。若他也是他们的同伙的话，不知道拼不拼得过。
　　“糟糕。”正在小雪思考着对策的时候，洋平暗叫。负伤又处于劣势，疲于应付众人的他在大意间漏过了一个人，他慌张地提醒，“小雪，小心！”
　　“我知道。”来吧，这回她不会再妥协了。应道，她迅速拉起铃木往与流川相反的方向跑。
　　刚跑到转角处，小雪又看了一眼骑在摩托上的人，他没有要追她们的迹象，稍许放下了心。想要再加快速度转个弯，却被硬生生地拉住了。
　　“樱木……”从身后传来的铃木颤抖的声音透着恐惧。
　　小雪已猜到三分，转过头见铃木的手臂已被攥住，男子不怀好意得看着她们，笑得猥琐。她眼明手快地使出手刀，向男子的手腕上劈去。
　　而在那之前，却有人先于她的动作，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接连狠狠地给了他肚子一拳。男子骂骂咧咧地放开了铃木，喘着粗气想要回击，随即下巴又挨了一记勾拳，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放倒。
　　“谢谢你……流川同学。”好不容易从危机中缓和过来，铃木怯生生地向他道谢。
　　流川没有应答，视线却是穿过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身后的小雪，而后又侧过头，望向已招架不住的水户洋平。
　　小雪连忙转头，只见洋平又一次被踢中了膝盖，忍痛回拳时却少有地打空了，反而是挨了对方的一拳，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没有片刻的犹豫，给流川留下一句“请你保护她”后，小雪以50米冲刺的速度向他奔去。与此同时，铃木意外地发现那辆摩托车上已是不见人影。
　　小雪赶到洋平身边，蹲在他的面前，伸出手臂护住他。倔强地抬头凝视着几个高大的男子，目光如炬。
　　没有胆怯也没有畏惧，镇定的面容流露出不可亵渎的威严。
　　“你们再敢伤他一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余音在寂静的街中回荡，穿透了空气，伴随着夏日的一股疾风，呼啸而过。震怒的言语，如同言灵一般，控制住了所有人的活动，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所有人都震惊地愣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所谓逞强的表演，不过是余兴节目而已。
　　小雪警惕地瞪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洋平支撑着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拉至身后。
　　十米开外的流川嫌麻烦地咂舌，而后撇下铃木快步跑了过去。
　　“不放过我们？”几人饶有兴致地重复着她的话，哂笑着凑近道，“哼哼，我们倒想看看她如何怎么做？”
　　言时，巨大的阴影在他们身后缓缓落下，凭直觉就能感受到来人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骑摩托车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的后方，看模样，绝对不会是好对付的人物。
　　“铁男……？”洋平惊讶地喊出他的名字。
　　“那就由我代替她做，怎么样啊？”句末上扬的语调，带着戏谑的成分。而对方却只感到从背脊袭来的丝丝冷意。
　　尚未等他们做出反应，其中一人就被铁男从身后抓住领子往后一甩，丢出足有一米远，撞到墙壁上。
　　其余的人顿时陷入了恐慌当中，来不及组织起进攻，就被他左一拳右一拳打得七零八落，统统趴倒在地。
　　铁男走到主谋的跟前，蹲下，拽起他的衣领威胁道：“下次再敢动他们一根汗毛，就杀了你，听懂了没？”
　　他没命地点头表示明白，铁男这才放下他，站起身看向洋平。
　　洋平回头向小雪示意，随后走向他。
　　“谢……”
　　“不需要感谢我。”铁男瞥了小雪一眼，“因为她是值得你保护的女人。”
　　如果那时她选择放弃他带着那个女孩子逃走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即使你只是凭着意志力支撑，也要站起来保护的女人。”他又补充了一句。
　　洋平会心的笑了。没错，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又一次被她保护了。
　　“那再会了。”无意于谈话，铁男转过身向他的摩托走去。
　　“喂，你要当心点，搞不好会成为他们今后的目标。”洋平提醒道。
　　“记得在我挂掉之前来帮我。替我向三井问好。”他没有回头，潇洒地甩了甩手告别。
　　另一面，小雪义正言辞地教育着丢下铃木跑过来试图救场的流川：“明明就叫你好好保护铃木的，你竟然撂下她跑到这里来添乱，要是那个人爬起来怎么办啊？铃木搞不好就会遇到危险，如果出了事情谁负责啊？你既然想出手帮忙就好人做到底啊，中途不管了算是什么事啊！”
　　流川漫不经心地听完她的训话，而后对她骂了一句“笨蛋”，让小雪差点抓狂。
　　当她看到洋平与铁男分别后向他们走来时，自觉地停止了与流川的单方面争吵，等待着他来到他们面前。
　　“抱歉，弄脏了你的脸。”洋平伸出手去抹掉小雪脸上残留的血迹。
　　温和的语气，敛去了戾气和凌厉，与先前让人望而生畏的他相去甚远。
　　“没关系……因为，是洋平的血，所以，没关系……”越是脆弱的时候越是怕被轻柔地安抚。她想笑着回答他，以平复两人心中的不安。但话还没说完，眼泪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落下。
　　“小、小雪，你怎么啦。”洋平没想到在事情结束后她才开始掉眼泪，顿时慌了手脚，笨拙地安慰她，“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也好好的，不要哭。”
　　本来还想压抑着情绪，结果听到这样的话，眼泪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地往下落。
　　男生素来最怕女孩子哭，倘若安慰有效倒还好，结果起了反作用。洋平和流川面面相觑，两人都没辙。恰巧铃木赶了过来，担心地询问了状况后，当即配合地表示自己一个人回去没问题。临走前她耐心地安慰好小雪，终于让她稍许平静了下来。又暗示两位男生之后就全靠他们了。这种事与其她继续去插足，不如让他们三人自己慢慢去解决得好。

　　“呜……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回家的路上小雪依旧一边哭着，一边哽咽着道歉。
　　“没事的，这种伤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呜……可是……”
　　“笨蛋，别哭了。”
　　“流川，你意外的，是个不错的家伙呢。”如果不是碰巧发现他出校门后走的是不同于以往的方向而联想到昨天他被樱木雪拉着在街上暴走的话，他也不可能即时出现在这里。
　　“……”
　　“不能被学校知道你打架了吧？”
　　“唔，真麻烦。”
　　“放心，会替你保密的，是吧小雪？”
　　“是啊，会好好地保密的。”小雪止住了哭泣，为了增加可信度，望向他正色应道。
　　流川将头转向一边，嘴角慢慢地扬起。
　　“啊！”刚走出五步，就听“嘭”地一声，中间的人影突然消失。回头才知道原来是被石头绊到，倒在了地上。
　　不经意间，闷笑声漏了出来。而洋平有些无奈的叹气。
　　“痛……”小雪狼狈地站起身，弯腰拍着沾染上灰尘的制服裙子。
　　重新抬起头时，却发现两只手递到了自己的面前。背对着夕阳的，是有着随和笑容和面目有些僵硬的少年。
　　忍着伤痛，她搭上他们的手，扬起笑脸。
　　“走路要看好前面啊。”
　　“笨蛋就是笨蛋。”
　　“那个，我的手，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