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是网大制片人》梨笑笑

47、再进沙漠

　　小如心里清楚，这话自然不能明说，和钱打交道的工作都容易落人口实，但没有真凭实据，绝不可轻易指责，不然只会害人害已。其实来之前小如就想好了，剧组里总免不了有些跑冒滴漏，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自己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但吃饭可是大事啊，今日自己就是要借机点到，让刘毅早点解决问题。

　　刘毅与小如对视了片刻，转过脸对曹指导说：“明天只好辛苦您，一起跑一趟沙漠了。”

　　“我没在沙漠待过，正好想去看看。”曹指导终于放下碗筷，拿出随身带着的保温杯，喝着里面的棕绿色液体。

　　“您多带几件衣服，那边早晚温差大。”刘毅又问希哥，这几日沙漠的天气。

　　本地的天气预报只报道镇上的温度，据希哥说，沙漠里面的气候与外面的完全不同，镇上的温度连参考价值都没有。

　　“已经到雨季了，很可能会赶上下雨。”希哥回道，“晚上非常冷，五、六度的样子，大家多准备些衣服吧。”

　　沙漠怎么还有雨季啊？小如看着希哥暗暗好笑，莫不是太困说胡话了吧。

　　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剧务们便过来收拾。
　　老板娘忙说：“不用，不用，放在这儿吧，留着我收拾。”
　　虽然话是这么说，大家也不好意思吃完便走，少不了和老板娘客套几句，加上曹指导这位话唠，啰里啰嗦说了大半夜的话，才肯离去。

　　回了酒店，小如和刺猬各自收拾了行李。小如看了一眼刺猬所带衣物，最厚的只是件加绒冲锋衣，赶忙添油加醋地将自己差点冻死的经历讲了一遍。

　　“这有那么冷？”刺猬显然是被唬住了。

　　“当然了，你赶紧跟希哥借衣服。”

　　好在希哥似乎早有准备，回话让刺猬放心。

　　二人收拾了大半天，觉得差不多了，便互相检查对方的箱子。见刺猬防晒霜就带了四瓶，小如哈哈一笑，从箱子里拿出在淘宝上买的阿拉伯女性专用头巾，围在了头上，一张大脸立刻被藏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了两只眼睛。

　　“还是你这装备好。”刺猬自是羡慕不已。

　　“见者有份。”小如从箱子里又拿出一条，买的时候就想好了，不但带了刺猬的，还多买了几条，以备不时之需。

　　刺猬拿着头巾去洗手间试戴，再出来，便平添了一份异域风情。

　　小如连夸了几声好看。

　　“好看什么啊，就剩两只眼睛了，还能看出好看啊？”刺猬笑道。

　　刺猬在小如的箱子里翻出了火柴、打火机、火石、蜡烛、绳子，另有各种型号的指南针三个，便携式日晷两个，疑道：“你是准备野外求生吗？”

　　“万一用得上呢，有备无患嘛。”小如回道，“差不多了，这些天都没空问你，你和希哥的进度如何了？”

　　“还那样，没什么进展。”

　　“不会吧，你们天天同来同往，吃饭也在一块，怎么会没有进展呢？”

　　“嗯，就是没什么进展。”

　　“那你们天天都聊什么啊？就现在，你手机给他发什么呢？老实交待。”

　　“正在讨论我们的孩子姓什么。”刺猬若无其事地回道。

　　小如一愣，还真忘了希哥姓什么，转念一想，这还叫没有进展，生气地回道：“那最后决定姓什么啊？姓方吧，我没意见。”

　　“生一个就石头剪子布，谁赢了跟谁姓，要是生两个，就一人随一个呗。”

　　“主意不错，”小如没好气地说，“可两个孩子长大了会不会怀疑你们是重组家庭啊。”

　　刺猬耸耸肩，意思大概是也顾不了他们怎么想了，大人满意就好。

　　两人关了灯上床，眼睛合上了嘴却不肯闭，互相分享这几日的见闻。只有马奴借钱一事，小如怕刺猬担心，隐去没说。

　　聊着聊着，声音便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次日醒来，二人不敢耽搁，快速洗漱、更衣，以冲刺的速度拖着行李跑下楼。

　　还没进食堂的门，小如就已经听见曹指导的优美嗓音了。

　　“大家快点吃啊，吃完了咱们还有时间做个早操。”

　　什么？还要做早操，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小如看着浩子闷头吃着豆腐乳抹馒头，这也太像在军训了。

　　吃完饭，曹指导果然招呼大家到酒店外集合。
　　见马奴不说话，跟着他乖乖出来，其他人更不敢反抗，只得听着曹指导指挥，在酒店门口随意站成几排。

　　小如不敢抬头，生怕曹指导拿出便携音箱。这酒店身在闹市，要是音乐一响，必有人围观，没准当天就能上热搜。

　　还好曹指导并没有太难为大伙，只是喊了口令，带着做了几个深蹲类的健身动作。

　　做完，希哥组织大家上车。
　　因要进入沙漠，浩子的轿车和剧组的大巴都开不进去，只得都上了越野车，另有两辆租来的发电车，也一路跟着进入沙漠。

　　小如与浩子、刺猬上了希哥的车。一路上乘车的三人都不说话，安心补觉。
　　小如偶尔睁眼，看见开车的希哥大口灌着提神饮料，想起他这几日格外操劳，心中十分不忍，想谢上几句，又觉得见外，安慰自己道，只要他跟了刺猬，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还要客气。这么一想，心中的愧疚顿消，继续踏踏实实地睡觉。

　　直到希哥喊他们下车，小如才迷迷糊糊地下了车，忽看见前方竟有一座高大的白塔矗立在浩瀚的沙漠之中。阳光照在塔上，反射出耀眼的白光，更显得圣洁庄严。

　　“这不会是剧组搭的吧？”小如看着白塔出神。

　　“早就有了，一直在这儿，几百年历史了。”希哥笑道。

　　“几百年？那时候也没有车，这石头要怎么运进来啊？不对啊，我上次过来怎么没看见啊？”小如疑道。

　　“上次咱们只在沙漠边上转了转，这是沙漠腹地，你没来过。”希哥回道。

　　几十辆越野车聚集在了白塔前面，整齐地排成三排，花花绿绿的煞是好看。小如心道，只要把这些车都拍下来，看起来就像大制作了。连电影的宣传标语都想好了，就叫“贫民百万大电影”。

　　小如跑到马奴跟前，问道：“今天拍哪场啊？”

　　马奴表情凝重，看着手机，没回话。
　　小如只当他是没听见，又对着他听力正常的耳朵喊了一遍。

　　马奴这才抬头，愣了片刻，回道：“沙漠赛车。”

　　小如这才看出马奴的状态不对，坏了，不会又没钱了吧？三十万这么几天就花完了？干什么花这么快啊？该不会是沾上什么恶习了吧？天啊，这要再跟自己借钱，自己账上也没有了啊。

　　马奴见小如怔怔地盯着自己，忙挤了个笑容，掩饰道：“我这想事儿呢，你别捣乱。”

　　小如惴惴不安地走了，见希哥等一众赛车手围在一起，便凑了过去。

　　只见曹指导站在中间，正色道：“你们一会儿啊，不用开得太快，没有参照物，多快观众也看不出来，没有用。你们就互相跟紧点儿，拉成一个长队，拍出那个比赛的紧张感就可以了。”

　　曹指导不是武术指导吗？难道也会拍赛车的桥段？

　　曹指导继续指挥道：“赛车的时候就好好开车，集中注意力，别想别的，特技、花活儿这些有单独的特写，你们别为了炫技出事。记住，拍摄运动镜头，最重要的就是安全，千万不能出事了，特技动作必须有百分之百的安全保障才可以做。”

　　原来曹指导是这么小心的人，难怪他说武打场面要练上那么久。小如听了半天，曹指导还在强调安全生产的重要性，便觉无趣，又跑去看操手试飞无人机。

　　这是第二次使用无人机了，上一次是拍追车的场面。看来拍车，就应该用飞机，那以前没有无人机的时候是怎么拍赛车的？要是想拍飞机，那应该用什么拍啊？想了想以往看过的飞机类影片，想不出来，不会都是电脑做的画面吧？

　　正想着，操手已将飞机放上了天，小如看着飞机拍出的画面，从空中俯视才发现，这片沙漠真大啊，一望无际。无人机飞出好远，画面里也只有沙漠，远处的沙丘和近处的沙丘并没有多少区别，反反复复都是黄沙，只有眼前这座白塔，为画面增加了亮点。在过去，没有GPS的时代，就只能靠白塔来定位了吧。

　　可千万不能走丢了，小如心想，一定要紧紧跟着大部队，不然这么大的一片沙漠，自己一定走不出去。看着茫茫沙海，小如想起了上次徒步时的窘境，才过了一个月，自己竟然又回到这儿了。

　　上次多亏了姚君。坏了，自己昨天怎么忘了给他打电话呢？小如赶忙拿出手机，却打不出去，一看信号只有一格，不甘心，左右摇晃着搜索信号，竟连这一格也消失了。这种情况最费电，想起充电也不方便，索性把手机关了。糟糕，这可怎么办啊？我还能找谁要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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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快乐的周末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