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是网大制片人》梨笑笑

37、请假

　　“咱就说上个月吧，知道咱们要去沙漠徒步，我就买了这身装备，花了差不多二十万吧。还好这次又跟着你们过来了，这身衣服还能多穿几次，就不算浪费了。”浩子傻笑着。

　　“什么？你这身儿衣服值二十万？”小如一把揪过浩子的外衣，翻着领子看牌子。

　　“姐，你慢点，注意安全。”浩子握紧方向盘。

　　“这是什么牌子？”

　　“就是始祖鸟，patagonia，scapa这些户外品牌，没什么特别的啊。”

　　“这都是什么啊？我都不认识。”小如叹了口气，“继续，之前的钱呢？”

　　“我想想啊，滑雪一身行套也差不多这个价儿吧，还有买球儿鞋，买手办，投资一些小项目，参加婚礼，旅行，就这些事儿吧，没什么特别的。买车什么的这些大钱，还得跟我爸另外要，我也出不起。”

　　“你说的这些事儿，别人花两万块钱就够了。”小如听着心疼，调低座椅靠背，躺了下来，“都是你爸给你钱吗，你妈不给吗？”

　　“我妈说她的钱都给我留着呢，将来都是我的，现在我就应该使劲花我爸的，我爸的钱，未来是谁的不好说。”

　　“有道理，你妈这个逻辑很对。”小如比出了拇指，富一代的脑子果然都不是吃素的，想事情就是比普通人多想好几步。

　　开到灯火通明处，浩子依着手机导航的指示把车停在了路边，隔着玻璃使劲往外看，问道：“姐，你看这家行吗？”

　　小如跟着往外看，县城里的饭店区别不大，都是油乎乎的门面，脏兮兮的红色招牌，饭菜的味道倒是闻着挺香，隔着一条街飘了过来。

　　“就它吧，你都不挑，我还有什么好挑的，走吧。”小如说罢便下了车，和浩子一前一后进了饭店。

　　“您好，”浩子上前和掌柜的打了个招呼，“您这儿素菜有什么啊？”

　　掌柜的往墙上一指，回道：“菜都写在这儿了，素菜不多，就那几个。”

　　小如在墙上细细寻找，如果土豆不算素菜的话，那确实就没什么素菜了。仅有的绿色蔬菜是拍黄瓜，还有一道西红柿炒鸡蛋勉强算得上素菜。

　　浩子也铆足了劲儿，看了半天，低声道：“如姐，要不咱们换一家？”

　　小如点头答应，两人蹑手蹑脚地出了店门。不远处又见一家餐馆，两人进去对着墙瞧了瞧，比刚才那家多了一道油麦菜。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得嘞，就它吧。油麦菜可是正经绿叶蔬菜啊。

　　“老板，”浩子喝了一声，“我要十盘蒜蓉油麦菜打包，再来五斤酱牛肉，五斤羊小排……”

　　“你等会儿，”小如赶忙道，“今天夜宵不是要吃青菜水果吗？你怎么又点上肉了。”

　　“马导要吃青菜水果，这不都给他买了嘛。其他的是我想吃的啊，而且肯定有人和我一样，就想吃肉，谁爱吃菜啊。”浩子继续喊道，“再来大串的羊肉串一百串，牛板筋一百串……”

　　“你悠着点儿吧，吃不了，还有，可千万别点腰子了，我现在想起那味儿都难受。”小如皱着眉头说。

　　“姐，你放心吧，这剧组就是饿狼传说，点多少都能吃完了，瞧好吧你就。”

　　就算能吃完，点这么多，也贵啊，小如心里难受，这一顿又得不少钱，刘毅给的预算里，可没有夜宵这一项，想找他报销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继续自掏腰包。

　　“一共829，给你们打个折，凑个整，820吧。”老板大方地说。

　　这是打了多少折啊，才减了九块钱？算了，能减就比不减好，少点儿是点儿。小如打开了支付宝的二维码，把手机递过去。

　　“姐，今天我来，不能天天都让你出啊。”浩子把自己的手机压在了小如的手机上面。

　　“别啊，你这月零花钱不是都花光了嘛，不能再让你出了。”

　　“一码归一码，投资是投资，日常生活是日常生活，我这不是有花呗嘛。姐，你别抢了。”浩子把小如的胳膊摁了下去，“老板，您刷我的。”

　　能跟拥有私人飞机的富二代抢单，这也是人生巅峰了吧，小如龇着牙，美滋滋地看着浩子买单。两人扛着几十斤饭菜，一起回到车上。

　　“姐，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啊。”浩子开着车问道。

　　“哪儿不对？”小如思索了片刻，回道，“嗯，没想到剧组的人这么能吃。我也没想到你这么能吃，还这么爱吃肉。不是传说你们富人阶级吃的都很清淡吗？你真是个另类。”

　　“我也纳闷啊。我平时吃的也没这么多，但来了这边，就总觉得饿，可能是睡眠不足吧。姐，你这两天睡得好吗？”

　　“哪儿还有时间睡觉啊。”小如打了个哈欠，说也奇怪，不提到不觉得困，浩子这一说，立刻就想打瞌睡了，“你现在可不能犯困啊，你要是困了，说一声，我开。”

　　“放心，挺得住，回去再睡。可我纳闷，他们怎么都那么精神啊，你看马导，萧鹏，连个盹儿都不打，这一天下来，多累啊，睡的比咱们还晚。”浩子也打了个哈欠，“我看摄像灯光他们都抽烟，可你看马导和萧鹏，烟都不抽的，就生熬啊。”

　　要说这点，小如还真是服气，别人都有歇着的时候，可马奴和萧鹏，真是一分钟休息时间都没有，连厕所好像都没去过，一直守在那儿。他们要做的事也多，摄像机放哪儿，灯光从哪儿打，演员怎么演，出场站哪往哪走，台词该怎么说，动作做几分，置景是否合适，道具是否匹配，连拍摄地的天气、噪音都要操心。

　　这不，小如和浩子扛着一堆食物回到剧组的时候，萧鹏和马奴正在商量明天的戏要怎么拍。

　　“天气预报说明天的降水概率是50％，如果下雨的话，这场戏怎么办？”萧鹏道。

　　“下雨就在雨里拍，怕的是一会儿下，一会儿停，戏不好接。”马奴回道，朝着小如和浩子笑了笑，“你们是不是迷路了，怎么买个夜宵这么久，我们都拍了两场戏了。刚才那场戏，影帝他弟演得真不错，刺猬看得都哭了。”

　　小如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刺猬两眼微红。
　　“他演什么了？你都被感动哭了？我怎么不记得这雷剧有什么感人的桥段啊？”

　　“是他演的好，我被他的演技感动了。”刺猬深情地说，眼睛往前看，盯着远处的希哥。

　　休息时间，希哥正在和柔柔对台词。

　　“你也太夸张了。”小如不屑地说，心想这剧组里这么多专业演员，加上白天还见识了米娜的表演，希哥再怎么厉害，跟米娜的演技也不是一个水平的啊。可见，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爱情让人彻底瞎。

　　“真的，他演得太好了。”刺猬一字一顿地说，吐字铿锵有力。

　　小如询问地看着马奴。

　　“真的不错，我也没想到，超水平发挥了。也没准儿是因为看见了米娜的表演，受了刺激，到晚上知耻而后勇了。不管怎么说，可以给希哥加鸡腿了。对了，你们都买什么了？”马奴看着塑料袋问道。

　　“水果青菜啊，你不是想吃吗？”小如回道。

　　“现在想吃肉了，没买肉吗？”马奴问道。

　　浩子笑道：“姐，你看，我买对了。您放心，肉有的是。”

　　正说着，米影披着件亮红色的大衣走了过来，半蹲着俯在马奴耳边，柔声说：“导演，我明天有个试镜，得回趟北京，我请一天假行吗？”

　　“明天有你的戏吗？”马奴问。

　　“有，但就一场，您看看，能不能调一下。我保证，我就请一天的假。”米影小心翼翼地说。

　　“不行，有你的戏就不能走。你签合同的时候应该是有规定的，杀青之前都不能走。”马奴回道。

　　“导演，这次的试镜对我很重要。猫妈的戏，我想争取一下女二号，很和我的戏路。”米影恳求道，“您看能不能帮帮忙，我知道是我不对，正好赶上了。之前面过一轮了，都一个多月了，我以为没戏了，没想到还会有消息，今天刚通知我的，让我明天过去试镜。”

　　“我一会儿看看明天是哪场戏吧，如果能调，我帮你调，但下不为例。”马奴低声道，“猫妈的戏这几年都挺火的，要是能上，确实是很好的机会。”

　　“谢谢导演。”米影笑逐颜开，又跑到小如身前，轻声说自己明天要去试镜。

　　小如的一对儿兔子耳朵，早已将刚刚米影和马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说，马奴都同意了，我又怎么坏人好事。此时装做才知道的样子，故作兴奋地说：“哎呀，猫妈的戏，我这个不看电视剧的人都知道。成功出圈的猫妈，你可一定要选上啊。”

　　“嗯，我会努力的。”米影笑道。

　　“猫妈的试镜也跟咱们试镜一样吗？挑个剧本里的桥段演一下。”小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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