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9、第29章 ...
-
怎么说阿喜也是一个小姑娘,听到她这么说,盖星雨简直都要吓死了,一脸苦涩的看着阿喜,“别呀小祖宗,大不了今天晚上我们给你配几个护卫,要实在想跟别人一起睡,现在你荀菡姐姐刚刚出去,你追她还来得及。”
阿喜皱起眉头,一脸人小鬼大的样子,“我都说了,是想要和你一起睡,你让我去追别人做什么,你不让我和你一起也可以,反正今天晚上等你睡着了。我还是会偷偷爬上你的床。”
盖星雨有一丝郁闷,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盛知愉。
薛青并不认识盖星雨,但是想来盛知愉会带着他,对方也定然不是什么恶人。
只是让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屋子睡觉确实有些不妥。
盛知愉瞥了他一眼道,“既然阿喜害怕,你就陪她一起睡吧,不然你放心一个小姑娘自己睡?”
盖星雨不敢置信的看着盛知愉,“我怎么能陪她一起睡?”
“你不睡不就好了?”
“……”
盖星雨气死了,挣扎着想要找盛知愉讲讲道理,却被阿喜抱住了大腿,整个人动弹不得。
“哥哥不想和阿喜一起睡,是阿喜哪里做的不好吗?”
小姑娘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伤心,盖星雨慌张一看,却发现对方简直要当场哭出来,两个眼睛水汪汪,亮得能反光,下一秒就掉泪珠子。
盖星雨吓了一跳,他最搞不定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不管是七岁的女人,还是七十岁的女人,他一看到就慌死了。
“没,没……你哭什么?”
阿喜闻言垂下了自己的头,柔软的发顶暴露在了盖星雨的面前,“……哥哥也嫌弃我吗?阿喜又是没有人要的孩子了。”
盖星雨一愣,“别别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就带您去睡觉。”
盖星雨说完,阿喜也没有什么反应,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盖星雨怕她胡思乱想,连忙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别……”
……哭了。
……日。
阿喜两个眼睛和盖星雨对视,眼里全是笑意,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委屈。
“……你骗我?”盖星雨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阿喜笑眯眯道,“啊,是啊。”
“那我不和你……”盖星雨作势就要将阿喜放下,话还没说完,就见阿喜的眼里迅速蓄满了眼泪。
盖星雨:“……”
盖星雨:“你有完没完?”
最后盖星雨只能骂骂咧咧的带着阿喜离开,薛青有些疑惑,“为什么同意让他们一起睡?”
“这个小姑娘可没那么简单。”盛知愉担心红丝和剧情有关,将在村庄与阿喜的相处将红丝的部分去掉对他说了。
薛青隐约觉得对方隐瞒了些东西,但他没有追根究底的习惯,“确实有些古怪,不过她的家里人养得好,聪慧伶俐,落落大方,若是被拐卖到此处的,你也算做了件好事,寻个机会让他们打听打听哪里有家里丢了小姐的。”
盛知愉没点头也没摇头,他心里清楚阿喜绝不是被拐卖这么简单,刚才说了这么多,他也有些口渴,拿起茶壶准备倒茶,薛青连忙拦住,“先别喝。”
盛知愉被他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这里这是瘟疫之城。只是这里的村民活得自在,真有那么严重吗?
“是因为城中的瘟疫?我还没问过你,沽安城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疫病还能过得这样热闹吗?”
薛青把自己的水给他,“沽安城并不是真正的瘟疫,死亡的人都是突然暴毙,毫无征兆,城中人会将尸体扔到城边的一座屋子,但是奇怪的是,我夜探那座屋子,尸体中却满是红色的虫子在游走。”
盛知愉一愣,“原来这里也有?”
“这里也有?还有哪里有?”
盛知愉解释道,“方才我说的那个村子,我怀疑阿喜应该是村庄中唯一一个身上没有虫子的人了,阿喜称它为红丝,原本我想着,瘟疫才是燃眉之急,红丝的事我也没怎么弄明白,说不准是人家自己养的,这才没有告诉你。”
薛青敏锐的发现奇怪之处,“所以那村庄中的人,身上有虫子,但是却没有死?”
“是,村民白天外表如常,神智有些古怪,晚上出门游荡,红丝会离开他们体内,在人群里穿梭。”
薛青神情突然严峻起来,“那村庄在何地?它绝对与这次瘟疫关系密切,需要即刻派人查看。我去查看城郊的尸体时,撞上有人收取红虫,这件事定是有人在背后谋划,将人命如此戏弄,我绝不能饶过他们。”
盛知愉有些惊讶,剧情中对于这次疫情的描写很少,只说女主体质特殊,在女主的帮助下,男主才能解决这次瘟疫,两人也因此建立了相互信任的合作关系。
但他没有想到,这次瘟疫竟然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原文中,到底有什么人能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盛知愉心里慢慢有了一个答案——问雨楼。
原文中,问雨楼是极其神秘的存在,是此类文学中几乎标配的顶级杀手组织,拿钱办事,无所不为。
也许这件事情并不是问雨楼主笔,但是绝对参与其中。
因为问雨楼的楼主叶恒知,就是因为痴恋女主最终被男主杀死的男二。
盛知愉突然就想通了,为什么男二会突然对女主感兴趣,恐怕就是女主得体质特殊坏了他的事。
窗外昏黄,绛紫,深蓝慢慢交替,倒是有几分好看,盛知愉上前一步,猛地拉上了窗子。
薛青吓了一跳,“你……”
话没说完,就直接被盛知愉转头一个箭步扑过来,薛青退后几步,生怕他伤到,连忙护住了他身上重要的地方,顺势倒在了床上。
因为没有合适的称呼,薛青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开口询问。
盛知愉笑道,“我会画图给你,但是得提前告知,那村庄里恐怕没什么人需要你救了,这件事不急于一时,有件事更加紧要,王爷恐怕没有看过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你要是累坏了,哪还有主事的人?”
盛知愉抬头和薛青对视,随即狠狠吻了上去。
他的嘴唇很软,颜色很浅。平常生活中淡淡看着就很让人有亲吻的欲望,而且他是一个很干净的人,闻着也有一股清新的味道。
薛青的手还放在对方的腰上,他愣了半晌,才慢慢地收紧,两人都不是什么青涩的人,自然是如鱼得水,十分顺畅。
片刻之后,两人的唇才终于分开,盛知愉趴在薛青的身上慢慢喘息,唇色也变的更粉了一点。
“还不错,”盛知愉对自己现在的姿势有些不满,慢慢爬起来,直接坐在了薛青的腰上,“王爷,来吗?”
“……什么?”薛青有些恍惚,那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盛知愉现在决心异常,直接俯身又亲了薛青一下,这次却是轻轻点在他的唇上,一触即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不如我们圆房?”
确定自己确实没有听错之后,薛青有些无奈的扶住了盛知愉的腰,“别闹,现在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盛知愉已经是铁了心的要和他做。
自从恢复记忆之后,他想了很多事,对于为什么这次薛青还没有失忆,他已经有了一点猜测。
盛知愉故意道,“王爷不会是不行吧?”
…………
事实证明,不管是多禁欲理智温柔的男人,都是听不得“不行”这两个字的,不过到底是体谅着盛知愉坐了这么久的车,做了两次之后,两人就停下了。
盛知愉躺在床上,感受着放纵之后的后遗症,忍不住觉得有些后悔。
原本他是觉得,反正失忆之前两人也是做过的,想必应该是很爽,但是没想到因为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很久,他竟然一点都不习惯了。
他觉得全身都痛,甚至想狂抽一盒烟。
薛青叫人给他烧了热水,才叫醒他,“很难受吗,我让人烧了热水,洗过再睡吧。”
盛知愉累的不行,强行睁开了眼睛,见他此时精神焕发突然有些不平衡,“王爷这些年真是勤于政务辛苦了,也不养个通房丫头,恐怕连练习房事的机会都没有吧。”
他摆明了是在说薛青活儿差,薛青也不恼,诚恳道,“确实如此,这是我第一次行房事,肯定会有不足之处,希望……王妃能包容包容我。”
盛知愉也是奇了,怎么这么诚恳的语气,说出的话也能这么像在挑衅。
他心想,要不是失忆了,听你在这儿放屁?第一次,呵。
盛知愉懒得计较,“看你表现,我太困了,你抱我洗,别吵醒我。”
说完又睡了过去。
看着他躺在自己的怀里睡得香,呼吸平稳,就算闭上了眼睛,仍然十分精致,薛青叹了一口气,动作轻柔的将他慢慢地放进了水里。
仅仅是帮着对方洗澡,薛青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多想,在自己的脑海中控制不住出现旖旎画面的时候,薛青只能先停下来,让自己平心静气。
很奇怪,明明对他的印象只有短短几面,被他撩拨却是一件非常轻易的事情。
盖星雨就算是和阿喜在一个房间里睡,也不敢离她太近,给阿喜铺好了床铺之后,就在桌子旁拄着自己的脸睡。
“喂,醒醒!”盖星雨早就已经和周公成了好朋友,正准备进一步去他的仙宫做客,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小孩的声音。
周公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道,“看来是小友的儿子寻来了,今日小友恐怕是没有机会去老夫的府邸做客了,小友就先回去吧。”
盖星雨煞有其事的羞红了脸,“都怪晚辈没有看好自己的儿子,今日扫了兴,以后有机会定会再次拜访。”
直到周公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盖星雨才猛然反应过来——
儿子?他哪里来的儿子?!
盖星雨猛然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是阿喜正像叫魂一样的叫着自己,顿时一脸古怪。
阿喜肯定不知道就一晚上的功夫,她已经成了自己的儿子。
这梦做得太不靠谱,就算是阿喜真是自己的子嗣,那也应该是女儿才对,儿子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转头一看,这月光像是黑夜里起了雾,此时明显是深夜,盖星雨心里一片苦涩,“小姑奶奶,你叫醒我干什么?”
阿喜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一脸无辜,“我想如厕。”
“……”盖星雨还没有设想过,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处理,露出茫然的目光,“这里……没有夜壶?”
阿喜摇了摇头,“没有夜壶,你带我去茅厕。”
“行吧,”盖星雨认命地站起身,“哥哥带你去找找茅厕。”
带着阿喜下楼之后,盖星雨绕着客栈一楼绕了两圈,才终于在客栈的后院找到了茅厕,尽管月光不够明亮,但是盖星雨还是看见了茅厕有两个入口。
仔细辨认之后,盖星雨才意识到,这个茅厕应该是分男女的。
阿喜被盖星雨牵着,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终于是有些不耐烦了,“你难道是不识字吗?上面不是有两个字吗?”
茅厕两边虽然有两个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但似乎是因为经过了风吹雨打,少了很多笔画,相比较于一个字,它更像是变成了只有一两笔的符号。
盖星雨突然间福至心灵,明白阿喜其实是不识字的。
盖星雨选择维护小孩的自尊,随手指了一个茅厕入口道,“你去这个吧。”
反正大晚上的这里也没有什么人,大不了他帮阿喜守着门就是,让他辨别这两个字,恕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阿喜乖乖地跑了进去。
阿喜进去之后没多久,盖星雨就眼睁睁地看着刚刚阿喜进去的入口走出来了一个体型庞大但似乎意识不太清醒的大汉,对方甚至没有系好自己的腰带,一边走一边系。
盖星雨:……
完了,还是指错了。
那小崽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该不是被人敲晕了?
盖星雨越想越恐怖,连忙跑进茅厕,一进去就见阿喜好好地站在里面,还有十分清晰的水声。
还好还好,还站着呢。
……?
还站着……呢?
盖星雨的脑子里突然装满了浆糊,有些转不动了。
……阿喜怎么在站着放水?
……而且他长了个什么东西??
……不,不对,是他其实还没醒,还在梦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