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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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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游信准时出现在咖啡厅。
正是下班的时候,四周写字楼里的白领三三两两结伴而来。
游信特意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来慢慢等。
时间缓缓过去,店里换了三四拨人,他要等的程总还不见踪影。
不会是要放我鸽子吧。
游信暗戳戳地想。
本来人家就不乐意卖房子,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换做是他,早就电话举报到警局了。
不过他现在是有求于人,就算人家有什么要求也得忍着,不管怎么样,这房子他是买定了。
游信又点了杯咖啡提神醒脑,一边看手机一边继续等。
马上快到下午上班的时间,游信收了手机,忍不住打了电话想催促一下。
号码拨过去,程黎放在病床边桌子上的手机亮起了屏幕。
任勋已经回公司了,病房里只有阮丛丛在照顾程黎。
他还没醒,病房里悄然无声。突然炸响的铃声将阮丛丛吓得一个激灵,程黎也动了动脑袋,不怎么舒服的样子。
“谁呀这是!”阮丛丛先按了静音,探过头去扫了一眼号码。
来电显示记了个“游1201”,号码似曾相识。
阮丛丛想得入了神,很快屏幕就灭了。
“熟人吗?”
阮丛丛想不出有谁是她和程黎都熟悉的朋友,又不死心的拿出自己的手机查通讯录。
她手机通讯录里号码不少,学生家长占了一大部分,剩下大多是在校同事,朋友只寥寥几个。
周培兰一家的号码备注前加了个A,列在通讯录的最上方,阮丛丛一眼就看到了游信的号码。
“游信?”阮丛丛又将号码念了一遍,确信是刚才程黎手机上显示的无疑,心中更迷惑了,“他什么时候识得程黎了?”
想不明白,干脆就直接给游信回了电话。
铃声响了一下就接通了,“姐,你找我?”
“游信,”阮丛丛开门见山,“你刚才给谁打电话了?”
“姐,你是在我身上装监控了怎么着,你怎么知道我刚才给人打电话了?”
“还真是你?”阮丛丛起身往病床外走,“你认识程黎啊?”
这下游信懵了,“程黎?姐,你也认识程黎?”
“废话,他是我男朋友,我能不认识嘛!”
“男……男朋友?程黎是你男朋友!”
消息过于爆炸,游信失手翻了手边的白瓷杯,“啪嗒”一声脆响,连阮丛丛也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了?什么碎了?”
“没,没什么。我这边杯子水洒了,姐我先不和你说了。”他机关枪一样把话突突突一股脑说完,没等喘口气就把电话摁断。
服务员听到动静过来查看究竟,游信道了声不抱歉,连带着赔了双倍的价钱,随即拿起外衣套上离开。
一会儿的工夫,大街上人已经空了,只有不远处的小广场上还有大爷大妈带着家里的小孩子出来遛弯。
游信找了个长凳坐下,双目没有焦距的向前延伸,好一会儿才见他闭上眼睛,拿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程黎是丛丛姐的男朋友。
也是他四年前买了丛丛姐的房子。
可是他们不才刚开始谈恋爱吗,怎么会这么巧?
游信无法说服自己这一切属于巧合,那么只有程黎处心积虑谋划一切这一种可能了。
他今天原本打算钱货两清,把房子钥匙高高兴兴交还到阮丛丛手上,没想到一个电话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且毫无头绪,心里面不由烦躁起来。
他假期只剩一天,明天就得赶回公司,这么短的时间肯定查不出什么来的,事情只能往后拖。
“这可是要查到什么时候。”游信意乱心烦,踢了下夹在石砖缝隙中的小石子,“丛丛姐……丛丛……”
所谓关心则乱,阮丛丛前半生已经过的够苦了,他不希望她以后再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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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病房里开了灯,程黎甫一睁眼就觉得晃得难受,合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睁开。
被消毒水的味道攻击了一天,程黎嗅觉已经适应了,不过看四周的装潢,联想到自己昏迷前的情形,也猜出来自己被病魔战胜撂在医院了。
这是高级病房,沙发独卫一应俱全,程黎稍一偏头,就看见了缩在沙发上睡得不甚安稳的阮丛丛。
“丛丛……”程黎张嘴,低声喊着她的名字。
几乎一天没有喝水,程黎嘴唇干裂的破了皮,嗓音也低哑沉闷。他看着阮丛丛恬静的侧脸,没去打扰,自己慢慢起来下床去倒水。
打过针又歇了一天,程黎感觉胃中还是有些灼痛,但已经比先才时减轻了不少。
阮丛丛只是打了个盹,并未睡熟,程黎接水的响动就把人惊醒了。
“程黎!”阮丛丛看清程黎的动作,脸色不善的跑去把杯子抢过来,“病还没好就又喝凉水,你是觉得自己是铁打的胃吗?”
醒来就被凶了一场,程黎理亏,摸了摸鼻子,弱弱地解释,“嗓子冒火,不舒服。”
“有本事去喷灭火器呀,喝凉水算什么本事!”阮丛丛声没好气,还是兑了温度刚好的水递给他,“喝完赶紧去床上躺着。”
“是,阮老师。”
程黎一口气把水喝完,低头在阮丛丛脸上啄了一下,飞快地逃到了床上。
阮丛丛对这种无赖行为已经差不多免疫了,连一个嫌弃的眼神都吝于施舍。
程黎见惹不到她,就拍拍自己的床铺,“来呀阮老师,累了一天过来歇会儿。”
阮丛丛终于瞪了他一眼,也不理他,从兜里拿了下午新买的苹果去卫生间洗。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程黎松了口气,抬手捂住自己的胃。
难受是难受,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这是他自己作出来的,不能让阮丛丛再跟着继续担惊受怕。
等到阮丛丛洗完苹果出来,程黎正半靠在床上看手机。
阮丛丛坐到病床上,拿起小刀削苹果,一边削一边秋后算账,“你说你怎么回事,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吗,非得搅和到医院来才消停!”
“好多年没犯过,大意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对不起丛丛,吓到你了。”
“我问过任秘书了,这几天你天天去喝酒应酬。我知道你大老板谈生意在所难免,可是总得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吧!你就是想想……想想我……”阮丛丛说到这里,手上削出的果皮突然断掉,她深深一叹,“你不知道我听说你出事了,有多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