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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舍与择 ...


  •   翁胥殊再次进入世人眼帘,已是三十年后。

      当时他以一名武学老师的身份出现在后翊身边,可没人知道他到底教了后翊些什么。不过从现状来看,曹乙珂更相信他只教了后翊武艺,不然以这老东西的贼,绝不会让后翊养出什么兄友弟恭的性子。

      只是这位后来以智囊的身份继续伴在后翊身边,就很是耐人寻味了,毕竟这老货的底子不白,有他在,难免不让人多想。

      “呵呵,不早,不早,这都过了巳正,在两刻可就午初了。”

      而和其他人不一样,翁胥殊虽是初见曹乙珂却无丝毫的诧异,甚至还一脸随意开口,并不客气的直戳其迟来之事,看来是丝毫不知给女孩子留面子这种事的存在。

      “啧,就是啊!还不如过了午再来,这眼看就要用午膳了!”

      可翁胥殊不客气,曹乙珂更加的不客气,嫌弃的啧了一声,便认真的琢磨起要不要回去再吃个午饭,根本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哈哈哈……”

      只是她还没想出结果,却被翁胥殊那忽来的恐怖笑声给吓到了。

      “咦!~”

      然后人警觉的退开一步,心道:这老头儿不是要疯吧?忽然笑个毛?吓得她食欲都没了!

      一脸的鄙夷,曹乙珂又上下打量一番这人。

      说真的,比这位长得更加标志的人她也见过,也并不歧视样貌特殊之人,只是这老头儿没事儿犯二百五她就不能接受了,尤其其肚子里满是鬼主意。

      “怪不得了,怪不得了。”在说发笑的翁胥殊,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戳到笑点了,也不计较曹乙珂嫌弃的表情与动作,只是激动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形象更是全无。

      不过他不停的叨唠着:“怪不得了!”却是让曹乙珂有些纳闷,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怪不得了。

      而这时,临时有事出去的后翊正好回来,看到内外间竹帘旁笑的开心的人,也是忽的一愣。

      这丫头干嘛了?怎么让翁老这么高兴?

      翁胥殊这人虽然平日总是笑眯的,但是他的笑只流于表面,一年也难得真的笑那么一回。

      “喂!把这老头子拉远点儿啊!笑死了可不能赖我!”而曹乙珂,她比后翊更加的茫然。忽然一个疯老头儿对着她笑,她也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只好在翁老又笑了一阵,自己便收了情绪,然后习惯的笑眯着脸走回座位,好像刚才抽疯的根本就不是他。

      可曹乙珂却觉得这老头儿属于危险人物,自內间出来后,便找了离其最远的位置坐下,然后便半迷糊起眼,想知道后翊半夜就找她,到底能有什么大事儿。

      …… ……

      后翊一回来,屋中众人自然都停下手来,而除了曹乙珂,连那翁胥殊也端坐起来,一番郑重之态。

      只是他们讨论的事情还是那些,曹乙珂听听就想睡,根本不觉得太子还能抢救一下。毕竟本就有裂痕的东西,你现在又狠狠的一摔,不坏的稀烂是不可能的。

      “云……二姑娘。”

      再待在座之人都说了自己的看法、意见之后,虚坐在曹乙珂身边的漆丞便不由的低唤一声,示意曹乙珂别真睡着了,怎么也要说个话。

      可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其他人瞬时转头来看,顿时让已经托腮闭眼的曹乙珂成了屋中的焦点。因为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找她来已经是大大出乎众人意料了,而这位来了还睡觉……

      咳咳,真怀疑她到底还不知道众人在说什么。

      “好侄儿,你还是继续叫我云公子,或是叔叔就成,来回的唤称呼,我听着都晕。”

      可能是因为听到了漆丞的声音,也可能是因为感觉到了众人如有实质的目光,曹乙珂有些无奈的睁开眼、坐直身,并还不忘占占漆丞的便宜,因为对外她可是其族叔!

      至于刚才她眯眼,完全是因为话题太无聊,毕竟在她这里早给太子判死刑了,所以才放空思想、放松自我一小会儿。
      —..—|||

      而曹乙珂一提这‘叔叔’,漆丞都要哭了。

      大小姐啊!

      这是什么时候啊?

      您就不能正经一点儿?

      额头上呼呼的冒汗,但是漆丞也不能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因为这么严肃的时候,他可没胆陪着曹乙珂疯。

      不过好在之后某人并没有拿他做耍,敛了敛衣袖,又扫视一圈屋中的其他人,很是正经的道:“我昨日便与青午说过了,我的意见就是静,就是什么都不做。”

      想办法拉太子?

      你当你安了火箭发动机啊?

      那货要能拉回来,早就拉回来了,还用得着现在这么愁?他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总不能让别人给他承担后果!

      正襟微敛的说完这句,曹乙珂又站起身,缓缓的自众人面前走过,来到主位之前两步之地停下。

      “静是最好的选择,既能保全楚王府,也能让皇上对太子少些看法。”

      太子已经做的太多,虽然没一件做到点子上,但皇上对其的态度已然是不喜。所以此时此刻,他们越是极力的把太子摘干净,太子反而越危险,不如就此韬光养晦,反正他还有个储君的身份。

      看着后翊的眼睛,关于太子的事儿,他们两个知道的还不止能说的这些,所以曹乙珂说的也稍显委婉,不过本意还是……娃儿,你别添乱,再给你哥添乱,你哥小命儿可就真的不保了!

      “什么都不做?这不等于是等死?”

      而曹乙珂的话一说完,第一个反驳不是后翊,而是性子直的飞骑尉申屠已。

      他父亲是外戚蒙阴得的官,其姑母是文帝时的贵妃申屠氏。成帝上位后,因其得过申屠氏的照拂,所以对申屠一家也是不错。只可惜这位申屠将军虽然武艺超群,性子却太直,成帝驾崩,申屠老爹去世,他人便被挤去西北,并且一待便是近二十年。

      不过有时候傻人也有傻福,他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得了后翊的眼。平西北、战东南,后翊也没忘了他,让其几年的功夫便爬到了如今这个从五品位子。而只要他继续依着后翊这棵大树,想将来他定然能爬的更高。

      在说回此时,申屠已担心的事情其实许多人都担心,只是他们没心直的开口,或是早就领教过曹乙珂的本事,此时才选择了沉默。

      “申屠将军,这和行军打仗差不多,有时候就需要我们按兵不动。”

      在说曹乙珂,她和这申屠将军也是有过交道,不过并非是因着楚王府的事儿。

      记得那是前年冬天,她赌钱时遇到这家伙的手下出老千,所以她直接把人打个半死,然后扒光了丢到街上给人看笑话。而这位心直口直的申屠将军也是有意思,知道缘由后并没有直接喊打喊杀,而是带着被辱的手下到赌场堵她,非要和她再堵几把,并且言明,她输了只让她脱衣抵债,而他若输了,便奉上纹银千两。

      当然了,当时的申屠已并不知道曹乙珂本是女子。更不知道曹乙珂闲的没事儿寻了些奇人练就赌术。所以十场下来,申屠已自然是连输十场,差点儿就把底裤都给脱了。

      不过曹乙珂胡闹也分人,在知道申屠已的来历后,也没太过分,更没有让他脱衣抵债,毕竟她溜出来赌钱的事儿不能暴露,风头太劲容易死的快。

      到最后,她也只是意思性的收了银钱,请了当时赌坊看热闹的一众喝酒,算是揭过了这一茬儿。

      只是去年因着楚王府的事儿遇到了,可是把这申屠已给吓坏了,眼珠子差点儿没直接瞪出来。因为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个和他赌钱的小混蛋竟然是个女娃娃,而且还是曹大人家的二姑娘。

      “之前你们活蹦乱跳的做了那么多,请问可有过成效?”

      见申屠已低头思索,可是其他人眼中仍有疑问,曹乙珂又深吸口气,继续道:“之前你们查了、找了那么多真相,可有一条是对太子有利的?”

      她相信,这些人已经用了诸多办法帮太子洗白,但事实与皇帝相信的都是太子有问题,所以他们的努力再多也是白工。

      “所以你们现在蹦跶的再欢,其实都不能改变什么,尤其是皇上。”

      帝王那颗心啊!

      鬼才知道是怎么长的!

      而对那个位子有打算,就算不是打算自己去坐,也要学会揣摩圣意啊!

      提到皇帝的心思,室内顿时一片死寂,这是个极度敏感的话题,常人绝不敢这般宣之于口,可此时曹乙珂却用其堵住了众人所有的想法。

      是啊!

      你们做多少,皇帝不信,还有个毛球用?

      众人听到曹乙珂的话顿时犯愁,因为他们明白她说的有道理。只有一人,此时眼中光芒一闪,捻须发问:“那云公子之意?”似乎是早就赞同了她的认知,此时更想听她的看法。

      “我之意?”

      贼啊!

      老东西想套她?

      但曹乙珂才不上当,见翁胥殊开口,便无赖的道:“我没什么意见,也没什么建议啊!”

      让她站出来否太子顶楚王?你个老不要脸的还真是没好心啊!趟你们这浑水她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现在干嘛?还想绑定她啊?

      哼!

      况且就算她提了、说了,你以为后翊就会听啊?他可是和驴一样倔,鬼才要为他劳心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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