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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照旧一章完结 ...

  •   “将她剔去仙骨,除去仙籍,永生永世镇守于三界之交——东荒!”
      可笑又讽刺的声音传来,多么道貌岸然啊。

      我被缚在众神塔上,看着他一字一句念着对我的处决。
      哈哈,多么讽刺。

      “沂泽,你出来!”我撕心裂肺地喊着那个令我痛心的名字,“我腹中有你的骨血,你当真是不要吗?沂泽!沂泽......”

      “你出来!! 我桃瑶当真是看错你了!! 你个伪君子!! ”
      “沂泽!——”

      “桃瑶姑姑也真是,非得看上那殿上一个打扫的。“一个仙娥不屑地瞟了一眼众神塔上狼狈的我。

      “明明身份那般尊贵,偏生自这样作践自个儿,竟与那人苟合!”广寒宫的玉兔精得意地望了我一眼,心里满是快活。

      我本是和她们一级的桃妖,原说应为妖,是上不了这九天的。但我却是自古以来的第一只妖,随天帝征战多年,有功,飞升为神,封号为桃瑶,却也为了提醒我,无论如何,我都是妖,一只上不得台面的妖。

      是夜,月色凉气入骨,不远处星光粼粼,晕染一抹幽然。

      扶桑将手放在我的眉眼处,看到我避让不及的神情,眼底涌着疯狂。我听着自己嘴哑的声音一点点埋没在冰冷的空气中:“你怎么来了。”

      他笑了笑,刺痛了我的心。“怎么,还想着他。”话里的兴奋不言而喻。

      他走得更近,贴近我的耳际,冷笑一声,雾气模糊了他的轮廓:“他都不要你了,你怎还想着他?”

      修长的手覆上我的腹上,十分同情地说道:“啧啧,孩子都没了,又何必记挂着他呢?”
      他似乎没有一点罪魁祸首的觉悟。

      “扶桑,”我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脚,没想到这一动伤口又挣开了不少,血立即淌了下来,扶桑皱了眉头,把我按住了,那幅心痛的样子令人作呕。

      “命令是你下的,又何必惺惺作态?”

      “惺惺作态?”扶柔笑得越来越妖媚,眼底藏着危险,“沂泽是真的关心你,那他现在人呢?你在这里受苦,他又去了哪里?!”

      “桃瑶,明明说好待我平定好四方,你便嫁给我,不是吗?”

      “那是你一人的决定,你从来没问过我!”我笑得苦涩,“扶桑,你太专横了。你总是希望看所有人按照你的意愿做事,你如果爱我,就应该真尊重我。”

      “那如果我尊重你,你会爱我吗?”他十分天真的问了一句。

      又突然变了脸色,满脸阴森:“你不会!!你只爱那个洒扫的!!”

      “可是,瑶儿,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扶桑贴上我的唇,轻轻啄了一下,我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瑶儿,你随我走,忘了近泽,我还你自由?”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远离自己的元身,上了奈何桥,扶桑牵着我的手,我望着他的背影,一如多年前我随他征战时。

      地府里的孟婆吓了个半死,扶桑手一挥,她便昏死过去,他捧起孟婆汤,凑到我唇畔,我扯着嘴角一笑,仰面饮尽了。

      他在我的耳际呢喃:“从今往后,你是我一个人的浮华,从前不过尔尔,往后你是天地共主的妻,无人再敢欺侮你。”

      我征征地望着他,眼底掉下一滴清泪。
      如此也好。

      我和爱我的人在一起,了结他的愿,且他不会负我,也会待我好。

      “浮华,你今日去了哪里?”扶桑连衣袍也这来不及换就急匆匆地来找了我。

      我攀上他的肩,嬉笑道:“我今日去了个很古怪的地方。”

      “可有伤着?”他意忙把我从他怀里拉了出来,用神识仔细地检察了一遍。

      我见他如此紧张自己,心里蜜儿一样甜,不景不慢地转了个圈儿,让他看了看:“这不是好好的,还能若蹦乱跳呢。"

      “那你今日去了哪里?”他把我拉到他腿上坐着,把玩着我的手。

      “东荒。”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然后好丰天才听到他的声音:“好端端的去那破地方作甚。”

      我十分头奋地和他讲着自己的际遇子,“我见着那众神塔上傅着一个长相与我十分相似的女子。她犯了什么错?为何罚得这样重?”

      “她与人苟合,况且……”他抱紧了我,身子微微颤抖,“三界之内,不能再找出比她更好的避邪之躯了,所以……只能苦了她了。”

      他突然吻了我,间歇时就反反复复嘱咐我句:“浮华,我们既已成亲,你就不要再记挂他人了。”

      我笑了,几百年了,他还是这样爱吃醋,连女人也是。

      “浮华!”这是魔界的那位小公主纪裳的声音,这天宫上下,唯一敢和她一样闹玩的除我无二了。

      “小公主?我头疼地望着她,“你怎么又来天宫了,魔界都没有事可以做吗?”

      “不与你说这些不开心的,”纪裳没有理我的打趣,“我们魔界出了一位难得的美人,我带去你去看看。”

      魔界好美色,无论男女,所以纪裳才会喜欢与我玩闹。

      “不去,”听她一说,我就知道她又要带我去胡作非为了,“扶桑知道了,又要生我气了。”

      “不会的,”她拉着我的手撒娇,“好姐姐,我一个人,父君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我去。但如果姐姐去了,父君肯定会签应的。”

      “好姐姐,你就答应我吧~”

      “不去,”我毅然决然。

      “好姐姐,我求求你了。难道你不想见见吗?那人长得可俊俏了。”

      “不去。”
      美人啊,好可惜呢……但如果扶桑知道了,又要误会我红杏出墙了。

      “好姐姐,”她抱住了我的胳膊,软软地摇啊摇。

      “不能去啊,小公主”,我把她从我胳膊上取了下来,认真且严肃地说道,“纪裳,你又不是不清楚扶桑的性子,到时候,怕是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那——我们偷偷去,不告诉天帝就行了啊!”她两眼冒着星光,兴奋的不得了。

      “可是…”

      “可是什么,好姐姐,走吧~”她连拉带拽把我拖出了天宫。

      到了我才发现,她带我来的是什么地。妓院,不,倌馆,我头疼地拉往她:“你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桃....不!天后浮华啊。”她一脸调皮,一副不诸世事的模样让人放松了警惕。

      我抓住了她开口的一个音:“你刚刚说桃什么来着?”

      “没什么,“她巧笑颜靥,拉紧了我的手,生怕我跑了一样。不觉间使力把我往里推,“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浮华,你就去看看吧。”

      我被她推得踉跄,急忙提起裙裾:“你...你别踩到我这身衣裳! 难得做身粉色的,还是瞒着扶桑偷偷做的,往日里他都不许我穿这个颜色的,还老是凶我,说我都是做天后的人,不能穿那些小姑娘的颜色,可我本来就是个小姑娘啊。”

      正说着,迈了阶台阶,迎面撞上个男子,按理说,在这里遇到个男子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
      可他的容貌却格外出众,略略似散的玉,如瀑的墨发,一身桃粉色的长袍,淡淡雾眉锁住他的心绪,一双丹凤眼流波婉转,不仔细总觉得雾霭霭的,唇色很淡只有一点点肉粉色,眉眼如画,宛如天上仙。

      他比扶桑还要好看些,但我的扶桑也是天上地下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我没去多看他,只想随纪裳一起走,他却拉住了我,拉得很用力,我有些生气伸手去扳他的手。

      纪裳见我松开了她的手,转过头来望我,却突然惊呼出声:“沂泽!”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一下子抽疼起来,眼泪不住往下掉,忍不住哽咽,他猛地抱住了我,我用力挣开未果,泪水浸湿了他的整个肩头。

      “沂泽!沂泽!沂泽!”我不断地低喃着这个名字,他这一遍又一遍地答应着我。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有多久,只知道到最后,自己一口气没上来,昏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魔界的天已黑尽了,我急忙下了榻去找自己的鞋。

      “这么晚了,扶桑又得找我了。”我用力把自己的脚塞进了鞋里。

      "桃瑶,你要走吗?”又是那个男人。

      我打断了他:“我不叫桃瑶,我叫浮华。且不与你细说,我得回天上去了,不然我夫君要看急了,他每次都会因为我不见发好大的火呢!”
      我特地恐吓他一下,好让他快点放自己走,不要在跟前挡着自己了。

      “算了,我现在干不过他,“他颓然一笑,素手一翻转,一团雾蒙蒙的东西立即出现在他手上,眼底满是隐忍,“但是,扶桑欠我的,我会让他一点点还回来。”

      语落,那因东西立刻隐入了我的腹部,他那淡粉色的唇贴上我的耳朵:“瑶儿,这是我们的孩子,几百年前想他扶桑害死的,他一定不会想到我会下走到极狱之地去救出我们的孩子。”

      他的神情又突然变得很奇怪,好像极力隐藏着什么,可他的怒意已经直上眉梢:“你……他!……”

      他的身子急剧地起伏着,大手撑着小几上,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浮华,你一定不会说的吧?你不很了解扶桑,他一但
      知道,天上地下又得闹成什么样?”

      他还轻笑了一声。

      我有些不高兴,他让我吃了这样大一个方:
      “你一定要安安稳稳地把他生下来,”他说这话时仿佛倾尽所有深情,让我不寒而栗。

      “不过。想必他也不会把这孩子打掉吧?”

      “生下来?”我心底一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从未见过扶桑发过这样大的一通火,宝华殿里的琉璃瓦,九音炉,琥珀杯几乎碎尽了,纪裳脸上好几处伤,发髻歪歪斜斜的,衣服也皱巴巴的,没有昔日魔界公主气势凌人的风彩。

      他好像还想给她一脚,我提起裙裾往上跑,那一脚竟踹到了我身上。

      扶桑一下子慌了神:“浮华!”

      他这一脚是绝对不留情面,我知道十有八九又是我的事。

      三、二、一、我的泪水立刻掉了下来,扶雾的怒火熄退了不少,把我打横包起往内室走,路过纪裳时特意警告了她一句:“从今日起,本君不许你接近浮华半步,你若想保住魔界,就乖乖听本君的话,否则,本君想灭魔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听到最后一句,我清楚地看到纪裳的手上青筋暴起。

      她在恨……

      虽然我并不懂什么叫恨。

      但我明显地感觉到那个往日和我欢闹的小女孩,她在恨。

      扶桑也看到了,但是他只是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丝毫不把魔界放在眼里。

      我弱弱地喊了她一句“纪裳......”

      她依旧回了我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我的心,很痛。

      我害怕,纪裳不再是纪裳了。

      “浮华,你今日去哪里了?”他一如既往,仔细地盘问我白日的经历。

      从前我只以为是他太爱我,才会这样的,如今看来才发现其中的古怪,扶桑很奇怪,他好像害怕我知道什么,遇到什么。

      “魔界,”我对上他的眼,没有欣喜,反带的平静。

      他手足无措地抱住了我:“浮华,那你可有遇什么人?”

      他一下子放松了,嗔笑:“怎么去那种地方了,下次先告诉我,不然我找不到你,又得着急一场。”

      “好。”

      扶桑,你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可是你的妻子。

      还有那个沂泽为什么要说你害死了我和他的孩子。

      我不是浮华,那我到底是谁...是不是那个桃瑶?

      当药老把出喜脉时,我只觉自己如同身浸万年寒潭。

      这个孩子肯定不是我和扶柔的,它是那个叫沂泽的放进我腹中的。

      我立刻拉住了药老的白胡子:这个消息,先不要告诉天帝。”

      药老被我这一拉,老脸皱成一团,更难看了,哭求到:“娘娘,这事小老儿可做不了主,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我凶巴巴地问他。

      “可何况,”他颤抖的手往外一指,“娘娘官里的青鸟此刻早已把消息带给天帝了。”

      我怎么忘了这家伙!

      不待多时,扶桑便赶到了我宫里,他来得很急,衣袍翻飞。

      他第一时间向药老确定了消息,看到药老点头的那一刻,失了做为天地共主的稳重,只单单像一个第一次做父亲的人一样欣喜无措。

      “浮华。”他把所有人遣退下,避免他们看到他的失态,拥我入怀。

      “扶桑,我今年多大了。”我有些迟疑地说出口。

      “将将一千出头吧。”

      “扶桑,四方是否都还未稳定吧?“我直直地盯他的眼。

      “没事的,“扶桑渐懂我的话中音,安抚我,一派温良,“浮华,你不用担心,我问过药老了,这个年岁生养孩子是不会有问题的。至于四方,只要我在一天,就变不了天的。你只要安安稳稳地把孩子生下来就好。”

      他的眼底露出了许些企求。可他是天地共主,不该有这样的情绪。但这个孩子,我实在不能生下来,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扶桑,我们往后再要一个可好?我们还没有玩够?”我一如既往冲他撒娇,以为这样他就会听取我的意见。

      然而没想到他的表情更为淡漠,冷冰冰的盯着我。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玩够,目时间越久,一切就迟了。“扶桑松开了我。

      “浮华,这个孩子必须要!”

      “这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专横呢?你要问问我的意见。”

      “我是天地共主! 专横谁又能奈我何?!”他捏紧了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强迫我与他对视。

      “扶桑,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别人。你得问问我的意见。“我站起身来,心里却没个底,“我才是这孩子的母亲。”我不禁攥紧了绢袖。

      “浮华,你有孕在身,我不与你说些,”他的眉眼流露出些许厉气,我知道,他要发怒了。

      窗外的桃林开得茂盛,我淡淡望着,仿佛自己的心同它们连在一起一样。我已经数不清绝食几日,其实三餐于我而言不过过眼烟云,而我真正需要的——是水,所以我的唇色已经近乎苍白。至于那只青鸟,我已经送到青丘去了。药老,我给了他个新方子,他团现正头致勃勃。

      我以为没人知道,所以当扶桑破门而入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

      他很大力,几乎像拉小鸡一样把我从床上拎起来,而他身后的兵甲正押着药老、青鸟和我的待女。

      “浮华,不给我个解释吗?”他的怒气一点点升腾起来。

      “扶桑,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直直地怒视着他的眸子,“我不要这个孩子。”

      他冷漠的勾起嘴角,骤然松开手,大手一挥:“带下去,发配极寒之地。”

      天地皆知,共主宠妻无度,视妻如命。

      “不要!”极寒之地是处理重罪仙人的地方,仙者有去无回。

      我扑去过去,他却连个眼神也不给我。

      “浮华,这是第一次,我希望没有下次。”

      我是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但他们也是因我而发罪,终不忍。但我一旦反驳了他,只会将他激怒得更厉害。

      新的药尊和待女更加精细地侍候着我,生怕有一丝怠慢。

      但我还是生着他的气,每日他来必定缄默不语。

      在我生产之日,风云袭卷整个九重天,一片混乱,床幔不断地向上反卷,扶桑坐在床头不停地唤着我的意识。

      而沂泽再次出现,没人注意到他,我却的昏昏沉沉之中听到他在暗处一声又一声地唤着:
      “瑶儿,瑶儿......”

      好像我与他第一次见面,他也是躲在暗处偷看我。

      我是高高在上的桃瑶上仙,他是卑贱如斯的沂泽。

      后来,我爱他无度,把天上地下珍宝都给了他,甚至还有了他的孩子。

      可是行刑的儿日,他却连面也不愿露。

      我动了动带唇,没出声“阿,泽。”

      或是我太难过了,竟没注意到扶桑呆滞地望着我。

      孩子生下来.一个男孩.....还有一个女孩,按理说,双生子应长相十分相似,这两个孩子长得却天差地别,男孩名为初辞,女孩叫婧儿。

      夜里,扶桑在处理事务,最近老魔尊死了,纪裳继位,全力与九重天一战,为了避免打扰我与孩子安眠,他去了行宫。

      我没想到沂泽会在这时候闯进来,我立刻下意识把两个孩子抱紧在怀里,他苦笑:“你这是做什么,初辞也是我儿子。"

      “滚!”我一句话也不与他多说,连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他。“不要再来了,别恨扶桑了,你打不过他的。”

      “瑶儿,他夺了我的妻,杀了我的孩子,你说,能么让我不恨!”

      “没必要在我这里作态,我不会心软的。”

      “你向着他?”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很苍桑,好似忘川水,冷过那年我忘掉前尘的月色。

      “没有,只是前尘往事,我都不想再提。”我顿了顿,“你们要的,不过是个结果,我自会亲手结了自己,只是,现在,孩子,还太小。”

      他想伸手抚我的脸,却彼我躲过了,笑容满是受伤。

      “桃之天天,灼灼其华。”

      他笑了起来,一如我们初见,苍凉且美,记得当初他就是对我吟了这首诗,满目认真深情,我才沉迷,逐渐无法自拔。

      我看着他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空气中,还带着初见的微笑,我不可抑制地恐慌起来,惊叫着:
      “阿泽!!”

      其实我从来都不知道,当初我在行刑的几日,他是被扶桑抓起来了,锁在镇仙塔中,以自己微弱的仙力与他们争生路,唯一支撑着他的,是见我。

      后来,听闻我的死,几乎是疯了几年。
      去了半条命,将我们的孩子从极寒之地带回来。

      设计接近纪裳,哄她带我去魔界。

      他曾以为我会同他一样,心心念念都是彼此。结果没想到,我早已狠心地把他抛弃在路上了。

      而如今,那个会对我吟诵“桃之天天,灼灼其华“的人已经不在了,没人再像他……

      初辞突然哭闹起来。

      我想起,我是做了母亲的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照旧一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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