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文作者狂想曲》冷傲天

6、第六章：《那么多年》

　　莹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和猴子争夺着一碗炒面。看见屏幕上显示着她的名字，我犹豫了下，还是接起电话，静静等待着她的开口。
　　“辰要去美国了。1点的飞机。嘟……”
　　听着那端挂断电话的声音，好象有什么东西重重撞在心口上，尖锐的疼。待那痛楚过去，我一脸平静的继续吃炒面.猴子一脸狐疑的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啊就是辰要去美国了。
　　哦了一声后，猴子一脸安然的继续吃炒面，吃了一半突然抬头瞪我，你刚说谁要走？
　　我差点没被她的话噎着，我想这女的反应还真是快啊。我挥舞着我的鸡爪子，我说林辰啊，辰，你说人家酷的不行拽的不行的那个男的啊！猴子和我大眼蹬小眼一阵，筷子从她手中掉下。
　　就是那个酷的不行拽的不行莹追他追的比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还艰难都没追到结果被你莫名其妙的抄了包的那个那个林辰？！猴子噼里啪啦就是一长串，口水喷了我一脸。我心里觉得老不舒服，什么被我劫了去的。但面对这么激动的猴子，我也知道解释只是越描越黑。
　　“你在楞在这里干嘛？！他要走了难道你连最后一面都不要见？”我还没回答猴子立马就把我拖出了餐馆，直接拉上了大街，召来了taxi，看起来多文静的一女生，我挣都挣不脱我说猴子你干嘛干嘛，他走就走了呗，人家女朋友知道送行我们去干嘛。猴子一面把我往后座上一扔，自己坐在了前座上，指挥着司机能多快就多快的往飞机场开，顺便回头白了我一眼，说，就你那破心思我怎么会看不出来？瞧你见到他们手牵手那酸涩的样子，色盲都知道你对辰有意思！
　　我刚那一口辣面还没来得及咽下，就被她的话吓得差点没全吐出来，呛得我咳嗽个不行，眼泪跟花一样的飞溅了出来。猴子一见我哭了立马慌起来，你别哭啊我说话说错了行了吧姐姐。我泪眼朦胧的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我想起猴子一直都这样没心没肺的，就说猴子没你的事，我只是有点难过而已。本来不想去的现在也被你拖上车来了，我还有什么办法。你让我歇会儿行不？猴子定定望住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带着些许鄙夷地说，怎么着，你以为你们那些破事儿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我心里猛然一跳。

　　记得那时候莹追林辰追的厉害，弄的整个高中部的人都知道高一级花黎莹追那个冰冻系酷男林辰。莹天天在我唠叨着她和林辰的新进展。而我，在被迫听了一个多月同个男生的名字后，终于决定责问他为何拒绝莹的告白？其实我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想耳边再听见一个名字：林辰。另一方面，我也很好奇,要知道，莹可是尤物啊，整个年纪的人追她追的跟抗日战士似的。前仆后继没就见消停过。连我这个女生见了莹都有流口水的冲动。可那猪头男居然……当然晚上我就在他们教师外面的花坛旁堵住了他。
　　我堵住林辰怒斥了他一个多小时,活像被人抛弃的怨妇一样。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冷冷看着我，直到我想吐血时...他终于开口:\"说完了吧！＂然后缓缓摘下耳机，信步离去。我目瞪口呆看着他的背影.感情他刚才一直戴着耳机？！长这么大我第一次有种想把人灭了的冲动。我想我和他的这个梁子是结定了，估计还是跟钢筋混泥土的。
　　从那以后林辰这个名字在我们宿舍楼就跟□□一样，是绝对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的。我讨厌那个小白脸讨厌的就跟他欠了我钱没还还想再借的那种。其实我人不怎么霸道的，也许是家庭的原因吧。从小老娘就看我不顺眼，3天一大骂5天一小打，把我就炼就的就跟快铁皮一样，特坚韧。其实我都替我老娘抱屈，本来那时候在农村就重男轻女，老娘就巴望着生个儿子来替他撑腰，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就把我个灾星盼来了。能不气吗？
　　所以从小我就是老娘的出气筒。后来爸爸做生意传了点钱，我们就搬到大城市来了。现在他们早已离了婚，和他们唯一的联系就是每个月银行上的生活费。他们乐的清闲，我也活的轻松。偏偏我又遗传了老娘的霸道的性格，虽说不是很重，但足以让我讨厌的人的名字从此消失在我耳边。
　　大年三十又到来了，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人过。我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看着灯红酒绿的世界,我笑着泪却滑落下来,我威胁眼睛不准分泌泪素，可是它依然不听，好吧再一再不再三，这次就饶过它。我突然开始不知道想去幻想我以后的生活，却连怎样去想都不知道。.我一边走着一边流着泪又突然的笑起来,看上去确实很像个疯子，我真是希望来辆车直接把我给撞到太平间去.省得丢人现眼的。我倒真撞上了什么，可不是车啊,失望的同时,抬头看,居然是……林辰？！
　　揉着被撞痛的肩膀，我恶恨恨的盯着林辰，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他什么了，走在大马路上都要遇到他。见是我，林辰一脸的漠然，然后和我擦肩而过，走了。
　　我突然难过起来，大过年的想找个人吵架都没有人陪我吵，这什么世道啊。我就接着流眼泪,虽然不喜欢别人看见,可既然流了就一次流够,将这一年的眼泪都流完......于是我就很没品的直接蹲在了空荡的街边，抱着膝盖欣赏满天的烟火璀璨。突然,有人拍拍我的肩.居然是林辰,看了他一眼,我急忙转过头擦干泪，恶狠狠的对他说,干吗？而他递过来的，却是一包卫生纸。我楞楞地看着他.突然林晨一只手指着天空....接着,一朵朵的烟花火,耀眼的让我的眼睛再次涌出温热的泪.我知道,
　　夜12点了,新的一年，到来了。
　　新年快乐。耳边的是清冷淡漠的音，我转过头去，他却已不见踪影。只是我的心里突然有了点温度，在这个时候还能有人认得我，看来我还不是透明的。有点点感激，只是一想到那张漠视一切的脸，还是决定继续讨厌他下去。
　　后来不知造了什么孽，我走哪去，参加什么活动都会遇上这个钢筋混凝土。

　　晚上我刚回到家就听到电话铃，我一看联电显示是猴子，我就开始说个不停，我说猴子怎么每次你抓时间抓得特紧，我刚进屋就接到你电话了……猴子以一声响亮的哭声打断我唐僧似的唠叨，她哭着说，卫，我出事了！我立马就觉得有谁用拳头那么粗的木棒狠狠敲我头，一阵晕眩！
　　我赶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这是条没有路灯的小胡同，离那家迪厅并不是很远。昏暗中我只看见靠着墙有一个蜷缩的物体，一动不动的。隔着远远的我就开始喊她，声音颤抖的跟见了鬼似的。我说，猴子，猴子，猴子……我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她都不理我，我一下子就哭了，我说猴子你别吓我好不好？是我啊，我是卫啊！猴子慢慢慢慢抬起头，我看见她衣衫褴褛，脸上都是斑驳的泪痕，衣服处处是破裂的。我心头一凉，有一个声音在我心底说不会的不会的，天底下最肮脏最龌龊的事不会发生在我的好姐妹身上的，这不是真的！猴子迷茫的目光渐渐清晰，她一把抱住我开始放声大哭。她的眼泪掉进我的颈窝里，烫的灼人。我从来没有见过猴子哭，甚至在猴子最亲爱的奶奶去世的时候，猴子掐着我的手硬是从头到尾一滴泪都没流过，大人都说她没良心，最爱的奶奶死了都不知道哭。只有我知道猴子她很难过，从我手上她的掐痕就是最好的证明。猴子不哭是因为她曾和我做过约定，就是我们两个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在别人面前哭。
　　可是现在，天不怕地不怕的猴子，抱着我，在大哭不止。，整个昏暗的胡同里充斥着她撕心裂肺般的哭声。我的眼泪，第一次流的跟三峡水库放闸一样，滔滔不绝地。
　　我把猴子拖回家，把她丢到床上用棉被厚实的捂住，我说猴子你睡一觉吧，明天醒来就什么都忘记了。我心里难受得象被搅肉机狠狠搅拌过一场一样 ，我想这些年来，自从我家彻底破碎后，如果没有猴子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我早就支持不下去了。可是猴子现在出了事，我却……
　　猴子呆滞地看着我，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伸出右手轻抚我皱起的眉头。猴子说，死丫头别皱眉头，你不知道有多丑么？我没事。我一听立马哭了出来，我说猴子你别逞强了，你……。我真的没有被，猴子平静的接下去说道。我呆怔在原地，她没有被，可是衣服却，难道……我渐渐有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猴子看着我，有忧伤的笑，我真的没事，只是，被拍了照片而已。我突然向猴子扑去，紧紧抱住了她带着哭腔说，猴子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接起你电话的时候我想死的心情都有！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啊！猴子轻轻推开我，缓缓地说：：今天本来我是想找你一起去庆祝辰的生日，可是刚出门的时候接到莹的电话，她说她问过辰了，他不想过生。她心情很不好，让我陪她去喝酒我想把你一起喊上，可是你家没人。于是我就和莹去了迪厅。莹的心情真的很不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喝了就去跳舞。我喊她回去了她也不听。后来很晚了，我扶着她跌跌撞撞出了迪厅，她也清醒了点，却突然想起她的提包忘记拿了，就让我在门口等着她，她回去拿。莹刚进去，就有几个小混混过来围着我，我本来想喊莹的，可是我一想她人那么漂亮，现在出来的话肯定死定了。于是我朝着另个方向跑去，没跑几步就被他们抓住拉进了胡同，他们撕扯我衣服的时候我楞是没喊出来，牙齿使劲咬着嘴唇，我心中期望着莹这时候千万别出来啊，也许上天真的听到了吧，一直到他们拍完照离开，莹都没有出现，我也没被……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我突然想起了莹生气的原因。今天是辰的生日她一定想帮他过生吧，可是辰却……难怪莹那么生气。我问猴子最近有没有和人结仇什么的，猴子摇头说没有，我想也是，猴子走哪去都是自来熟。
　　我越想越迷糊，我说该不会是莹……我话还没说完猴子一巴掌拍向我的头，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猴子激动起来，怎么可以怀疑莹呢！你是她最好的朋友，难道你都不相信她么？再说，莹那么温柔善良，杀了我也不相信这是她能做的出的事！猴子的一巴掌确实将我拍醒了，我说猴子你恨恨的扇我一耳光吧，我不是人居然会怀疑莹……猴子就真的抬起手作势扇我了，可是带着掌风的巴掌到了我脸前的时候只有轻轻的抚摩，
　　猴子带着泪光的笑，死丫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这样想，我怎么舍得打你呢！我轻轻的笑，就是知道你不舍得才让你打我的。
　　猴子忽然就哭了出来，，我吓得手忙脚乱，我说猴子你别哭啊，你一哭我比挨千刀万剐还难受！猴子紧紧拥抱住我，声音激动，卫，其实我真的很感谢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我身边。如果没有你，我在就坚持不下去了。还记得在我奶奶去世的时么？我为了忍住眼泪使劲掐自己，你不忍心就把手伸过来让我掐，葬礼完后我终于松口气却看见你的手上尽是被我掐的指痕，有的已经淤青发紫，有的已经渗出殷红的血丝，我心痛的捧着你的手问你痛不痛，你笑着说就跟挠痒痒一样，还让我回家多吃几年饭再来掐。可是我分明看见你的嘴唇都已经被咬破了。卫，谢谢你，真的谢……我又何尝不是呢？我打断猴子的话，你知道么，真正该感谢的人应该是我。我从小和父母的关系都不好，所以一直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可是认识你以后，你什么事都跟我说，你的快乐和悲伤你都愿意和我分享。这样的你，让我觉得自己还是被需要着的，我活着还是有价值的，是你肯定了我存在的意义，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说不定早就升天去了。猴子，真的，谢谢你
　　一直陪伴着我。我诚恳的对猴子说，猴子则惊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说卫你没发烧吧，说这么酸的话样用醋淹死我啊！我们大眼瞪小眼一阵，带着仿佛劫后余生的心情，相视一笑。

　　生日那天，我请了一大帮人在酒吧开part。莹打电话来说她有上五月秒度 晚点来，我想八成是要打扮吧。美女就是美女，走哪去都注意形象！我一边在心里赞叹，一边斜眼瞅着喝高了在那上窜下跳的猴子，不住的感慨，怎么我交的朋友走的都是两个极端啊。
　　没过多久，莹来了。该怎么形容当她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刹那呢？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全汇聚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如果真的目光如炬的话，估计大家可以比拟一千万瓦的电灯泡的炽热程度早就将她烤焦了。
　　望着莹穿着洁白的连衣裙，头发纤长垂顺，美丽的像个不事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而我，我苦笑看者自己一身的牛宰装扮，觉得如果莹是红花的话，都是含苞欲滴的鲜花，而我就是那陪衬的叶子，还是即将枯萎的烂叶。
　　我瞄瞄身边专注玩手机游戏的林晨，从莹进来到坐下整个过程中他连头都没抬一下。这让我暗暗有些欣慰，毕竟不是所有男生都是食色成性的。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悲哀，我想莹打扮的那么漂亮无非是为里吸引晨的注意，而晨看都不看她一眼。并且，我想向莹和盘托出我和辰的事。我知道莹会很伤心，看着她难受我比她还难受，可是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这也是辰对我说的话。
　　part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想是时候告诉莹了，可是看着她整个晚上都那么开心的样子，我不忍心做这么残忍的事。我犹犹豫豫的望向晨，晨看着我，轻轻却坚定的点了下头。
　　我把莹喊到酒吧的卫生间里向她说出所有的事，包括晨在生日那天向我告白，以及今天晚上我将给他答复等等。
　　莹一言不发的看着我，目光逐渐冷冽，说完后我闭上眼睛，我说莹我知道你很生气，如果是我喜欢的人和我最好的朋友一块儿跑了，我一定拿着刀天涯海角的追！可是也像辰说的那样，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如果你很生气的话，那么就打我吧，我吭都不吭一声！我抱着壮士赴死的决心静静等待着耳光的降临。良久，却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缓缓睁开眼。
　　映入我眼帘的是莹充满微笑的脸。
　　莹轻轻的向我微笑着，如此安静祥和的笑让我都不禁有种小鹿乱撞的冲动。莹说，其实一我早就觉得你和辰有什么。辰生日那天独独邀请了你，以及你对他的感情，这些我都看的很明白。所以我放弃他，来成全你们。现在你们能在一起，我很开心！祝福你们！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却是因为没想到莹会这样说。我想莹是如此温柔善良啊！我的心开始雀跃起来，所以一点也没注意到我拥抱莹时她身子的僵硬。
　　那么，我们出去切蛋糕吧。我对莹说，然后转过身把手搭在把手上准备拉开门，却听见耳后有一个冷冷的声音。
　　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
　　我诧异的转过身，看见眼前的莹却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莹的脸上连一丝微笑都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我的心突然沉重起来，我宁愿莹直接给我一耳光都好，可是她这样刚给我一罐蜜又给我一黄连的，我实在觉得荒唐。我说莹你要干吗干嘛，不要拐弯抹角的。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你不听解释也好。你对我怎样都无所谓。回应我的是一声冷哼。只要你不伤害其他人就行。我默默在心里说。莹笑，笑声里全是鄙夷，我当然知道对你怎样你都无所谓。可是如果是你最好最好的朋友呢？我立马警觉起来，我说你想对猴子做什么？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好了，和她有什么关系？！我清楚的看见莹的眼里有点点泪光。她笑得有些伤感，她说卫，原来我一直都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亏我还……不是这样的！莹你是我的好朋友，这点无庸质疑！我慌忙打断莹，只是我和猴子，我和她……
　　亏我还想让你看在我是你最好的朋友的份上叫你把晨让我给。现在看来，找猴子是找对人了。莹双手环胸，刚才的泪光不见了踪影。她冷然看着我。
　　我忽然感觉好象有一桶冷水从我头顶浇下，浑身都湿透了，我说莹，你这话什么意思，你……
　　我是说，用猴子来威胁你，看来这一步我做的很对。
　　我忽然想起了猴子被拍照的事，以及后来学校的风波，想到了点什么的我，只是感觉彻骨的寒冷。
　　看来卫你还是想明白了吧。不错，猴子出事是我找人弄的，你知道我对晨的感情有多深，你居然会去勾引他，而我最想不通的是，我堂堂中文系系花怎么会输给你？！我原来想如果你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话，那么我只要哀求你把晨让给我，你一定不会说不的。毕竟你是那么在乎友情的一个人。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居然不是我，猴子那件事是我用来以防万一的，，现在是你逼我这么做的！我要的很简单，只要你把辰让给我，我就会把底片都给你，否则的话……后果怎样你应该很清楚。莹冷笑，然后高傲的从我身边经过走了出去。
　　我渐渐放开刚才听莹叙述时不紧握紧的拳头，依靠着冰冷的大理石，我感觉自己的心和身体一样冷。
　　我做梦都不会想到，害了猴子的罪魁祸首居然是我！我想莹还是很了解我的。知道对于这样的交易，我没法说不。
　　回到包厢，我不再望向辰一眼。独自喝着酒，一杯接一杯的，没有停歇。猴子过来问我怎么全身抖得跟筛糠一样，我说没怎么，就是卫生间的冷气开的大了点。猴子看着我一脸的诧异，这是十月份啊，开什么冷气？我想猴子真是单纯啊，别人说什么她都相信。所以伤的也最深。
　　昏暗的包厢里，我只感觉的到两束目光。一束是泛着刺骨的笑，一束有关怀的热度。

　　part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把辰拉了出去。在昏暗的路灯下，我和辰面对面站着。良久都没有人开口说话。可是该说的，不是把时间延后就可以解决的。我们的关系本就是错综复杂的结，是该解开的时候了。于是我强压住心里不断翻涌的酸涩，露出自以为最真心的笑说，辰，我想我不适合你，你那么优秀。而我却……最应该和你在一起的应该是莹，你明白么？辰看着我，目光清冷。我闭上眼遏止自己眼中正不断上涨着的水位，坚持控制在警戒线以下。我说，今天是我生日，我可以满足一个愿望是不是？那好，我要你和莹在一起。辰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沙哑而刺骨，带着隐隐的愤怒，你把我当什么了？不想要的时候可以当垃圾一样的甩给别人？！然后转身决绝离去。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恍惚中有种回到那时初见的的感觉，不禁蹲下身嘶哑的笑起来，笑自己的自以为是，笑每次他留给我的，只是一个背影而已。
　　直到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