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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一路上,薛洋也不忘每天做个凶尸,留下给我们断后,拖延时间,然后我每天看着他们跌跌撞撞的消失在夜色中。
      由于我的建议,
      现在凶尸的一切举止动作行头,
      都是按正道人士的审美来装扮的。
      说不定见到他们,还会行个礼呢。
      有时候我在想,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君子美美与共,和而不同。
      从这点上来说,薛洋确实像个君子,那些正道人士倒像是个小人了。
      不过这话薛洋必定不爱听。
      什么,你会问一时间上哪里找那么多尸体?
      我想说,尸体简直多的用不完,谁叫正道人士一下子把我俩的画像贴的倒处都是,贴就贴了,问题他们没有搞清楚状况,不知道薛洋已夺舍,那具女身才是他本尊,只以为必定是个被挟持人质。
      因此我的赏银比较高些,而那具女身赏银低的令人发指。
      确实是有些正道之人,为了些金银,连命都不要了。
      不光连命都不要了,(而且还是单枪匹马来,不光单枪匹马来,)还光挑饭点的时候来。
      你说可笑不,
      眼前,门口又来了一个,我正想打个盹,等着薛洋出去弄点吃的回来。
      他就来了。
      他东张西望,穿着一身白色的棉布衣,从头巾到袜子鞋子全是白的,是个白白净净的大叔,脸上还带着点文气,这绝不是他有什么白衣偏执狂,而是他的门派校服如此,衣服上面还有徽章,但我并不认得。我记得那些大的门派除了云深不知处之外,都是不讲究这些的,越是大的门派在辩识度上越是喜欢半遮半掩,就像在现世,只有盗版的那种,才喜欢在包装外面加个大大的LOGO,

      LOGO是朵含苞欲放的兰花。
      这朵兰花有什么古怪的名堂,这个后面再提。
      但是像这种小门派叫不上来名字的弟子,平时都靠夜猎搬砖为生,辛苦的很,赚不到几个钱。
      又是来捡漏的,想捡个漏发笔横财,从此走上人生颠峰。
      就你一人吗?我冲他眨眨眼。
      你的兄弟们呢?
      他装高冷,不鸟我。
      看样子,也不像是个能认真听我说真话的人,我只好将阴铁先默默的藏身下的草堆里。

      对了,你饭吃了吗?。。。。。。
      他不理我,
      兴致匆匆地在屋里绕了一圈后,目光最终停留在我身上。
      看屋子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他喜的脸上放光。
      他还笑的出来呀?
      我约摸着这又不是一个能让薛洋手下留情的人,人长的也不清秀,举止也不端方,要是再来一个晓星尘似的男子,给他灌输点什么天下苍生,匡扶正义之类的想法,估计薛洋就要改邪归正,(像他这种年纪,放在我们那个社会,另结新欢的频率可是很快的呀),可惜没有,这么多年都要没有?(话说正道人士养了这么多养眼的人用来干嘛的,真的只是用来养眼的吗?)一个都没有来,这一路上来的都是些什么?正道人士真的没把薛洋放在心上,明明稍稍动动脑子就解决的问题,却要一而再,再而三,反反复复叫无数人主动送人头的行为?
      对了对于这种愚蠢的行为,我跟薛洋是不是可以庆祝一下?
      “真是个奇人,受这么重的伤,也能活着。”大叔认真说道。
      是呀,你就不怀疑一下是为什么吗?
      你是哪一家的呀。
      他又懒得动口了,
      我都快自闭了。
      不远处正有一只花枝招展的大红公鸡来回的踱步,想是要进来觅食。这正是我的心头好呀,
      我童年的美好回忆,要是薛洋这会儿在的话,能把它抓住做只宠物也好,可惜我现在走路都不方便。
      大叔还在周围犹豫踌躇的走来走去,还左右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挡我视线。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大公鸡越走越远。
      大叔开始伸手就往我身上搜刮
      (这几天我被薛洋休养的有点懒散了,脚趾头都懒的动一下,更别提反抗了)
      我继续盯着公鸡,咦,怎么没影了?
      大叔接着在我身上搜刮,
      包什么的肯定是没有了,都在正主身上。
      哦,也不是什么也没有,身上还有两个馒头,是薛洋留给我,叫我饿了,充饥用的。
      我怕他把馒头扔了,就在他狐疑的打开之即就咬了一口下去。
      他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喜。
      “你能走路吗?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带你出去领赏?”大叔为难道。
      “罗嗦,要领赏,还不快背我走!迟了就没机会了!”我焦急的盯着外面。
      啊,我的漂亮公鸡,你去哪里了?
      “快,快!”我催促大叔背起我往外走。
      人家很敬业二话不说,背起我就往外走,
      还没出大门口,就被右手扛着剑,左手拎着鸡的薛洋堵在了门口,
      我很仔细的看了看他手上拎的那只鸡,确定是只母鸡,不是我见到的那只公鸡,顿时泄了气。
      “你没事吧。”薛洋道
      “我?”我眼神期待的看着外面,想寻一寻那公鸡的蛛丝马迹。
      “倒底有没有事?”薛洋接着问道。
      “我有点闪到腰了。”我转过头来老实道。
      薛洋一听这话,眼神一下子变了。
      我一看,回过神来,连忙补救道:
      “哦?没事没事。”我伸手对着薛洋挥了挥,算是打消他伤人的念头,这两人闹起来把公鸡吓跑了怎么办?
      那只公鸡一定没走远,定是怕生,说不定还在附近转悠,待他们两个闹完了,叫薛洋再去好好寻一寻。
      那人看来的是个画像上的那个小姑娘,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漫不经心取下了她腰间小布包,打开挑拣了一番,
      把糖扔了,挑了颗花生扔进嘴里,顺便在薛洋的可爱娃娃脸上扭了一下。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这不是重点,他又看上了别的东西。
      起因是我好心多说了一句话,
      喂,放我下来吧,你看人家也很忙,还得做饭。
      做饭?那人眼冒精光,眼神朝薛洋手里的鸡望过去。
      你,你不会贪得连只普通的鸡都不放过吧。
      “小姑娘,把你的鸡给我”大叔中气十足。
      “不给,”
      薛洋面无表情道
      大叔直接从薛洋手里一把把鸡抢了过去。

      我的天,我都不敢看了,从来都是薛洋抢别人的东西,你还敢抢他的东西,也是头一个了。
      那人抢走了鸡,背着我,也不明了事,继续往门口走。
      出门没走半步,便被一只铁青的手“叭”的一下按住了脑门。大叔的脸瞬间扭曲,立刻张大了嘴,出手的那位索性将另一只手往大叔张大了的嘴伸了进去。
      我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睛。

      良久,并没听到什么惨叫的动静
      大叔只是被定在了原处。
      而我被薛洋搀扶了起来,回到原位躺好。
      我不忘问道:
      “对了,你有没有看到路上有一只好看的公鸡?”
      “没有。你要公鸡做什么?抓来吃吗?”
      “拿来当宠物呀”我眨了眨大眼睛。
      薛洋无语,估计是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我的童年爱好,半晌才说道:
      “现在不行,等你到了目的地想要养几只就养几只。“
      听了这话我揣测,看来那地方还蛮大的,也就不多做要求了。
      薛洋占据着我的身体,悠悠的一面小蹦小跳着,一面帮我拿来了散落在地上的被子盖好道:“阿瑶他不听我的,他非要让我在你伤好了之后,让你去超度他娘的亡魂,这个我倒是无所谓,
      只是他不知道挖起他娘尸体的那天就是他的祭日,我只好安慰他,你好的未必那么快,怕是赶不到那一天了。可阿瑶就是不信我啊,我提醒过他,叫他放弃早点抽身离去,他还当是我在忌惮他,呵呵呵,真是死了活该。”
      然后他(她)拿出帕子,一边小心翼翼帮我擦了擦脸和手,
      一边朝我甜甜一笑,说道,“然后他又说要认你当妹子,看你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如此好脾气哥哥,叫我好生艳羡啊,换给我好不好?”

      我苦笑。
      薛洋道,“你别笑成这样,阿瑶说你是个受得起苦难的主,自然也不畏惧这点小伤小疼。你看,我也不打算拿你去威胁魏无羡他们,你是不是该感激我了?“

      我不知道我浑身的骨还剩几根是好的,这算什么小伤小疼,但愿他嘴里小字只是用来安慰我话。

      大叔被凶尸安安静静的提走到后院去了。

      然后他拨出了明晃晃B首,露着虎牙,在我面前挥了挥,笑着对我说,今天要做成什么样式的,好比在问我今天要吃什么菜一样。

      我淡声道,就做成原汁原味的吧。。

      原汁原味,那就接近于纯天然。

      这一次,薛洋没有拨人家的舌头,多了一个会说话的凶尸,但也付出了小小的代价。

      那位大叔成了凶尸之后,兴奋之情难以抑制,到最后劲使得大了些,把我们的拉车的那只马生生折断了一只腿。

      薛洋倒也不恼,让大叔背着我,一起去街上去买匹新马。

      这位大叔十分有性格,不仅给自已取了个名字叫劈腿,还傲首挺胸的走在前头,瞧也不瞧主子一眼。

      薛洋急行赶了两步,拿剑敲敲他肩膀,“你继然瞧不上我,那你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大叔立在街心,嗓门比锣还大回他:“我干嘛要走,你又没有亲人,我要是走了,你不就少一个男人了吗?”
      我一时咋舌,觉我的腰又被闪到了,只好朝打量他的路人摆出个绝顶潇洒的姿势。

      可大叔却气宇轩昂,“我要去买菜做饭给你们吃,做个不白吃白喝的好男人。”
      这句话兜来兜去还是讽刺薛洋,薛洋也懒得理他,干脆笑的春花烂漫,一路陪他傻傻的买。
      临近饭点,
      薛洋心胸也忽然宽大,破例带着大叔跟我去酒楼吃饭。
      这个酒楼是个很高级的地方,菜很贵蝶子很小,
      大叔对小菜不感兴趣,只喜欢薛洋的那坛红的不可描述的茶,大叔一把抓起坛子,当成极品大红袍一样,牛也似的狂饮,见底
      一旁的薛洋看他,不多久叹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最轻松快活,什么弦都松了呢。”

      大叔转过来看他,明显一副装作能听懂的样子。

      我暗自感叹,
      当真是养不起呀,养不起呀。
      饭菜很可口,大叔很艰难的控制自已的吃相,看来他只能吃流食,薛洋只好点了一大碗稀粥,女儿红配稀粥。
      “我每顿都要吃鱼的,”大叔怒吼道。
      薛洋把一盘鱼移了过去。
      大叔却是用刀和牙签剔除了骨头,
      再专心骨头累叠堆彻起来,一个接一个的。正面挑完了,又反过来挑,生怕多出一根没挑完的。
      挑完了骨头,大叔不是给自已吃,反而把鱼夹到薛洋的碗里,“你多久没吃鱼了?”
      薛洋不回答,也不知道大叔为何有此一问,
      “我都吃了,你吃什么”薛洋笑着夹起来吃了一口。

      “一人一半不好吗?”大叔道。

      “可惜他不想这样活一辈子。”
      空气又凝重了。
      薛洋又幽幽的将目光看向我,
      为什么看向我?
      这是在问我的态度吗
      我只好拍拍他(她)的肩膀说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真的不懂,凡事开心就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之类的云云。。。。
      薛洋伸过头来凑到我耳边说道:“可我偏不信这个邪”
      你爱信不信,要不是你这张脸,我心里巴不得你被魏无羡多捅几刀呢。
      大叔不嫌事大的大喇叭嗓子又嘹开了:“因为你那时只是一个声音而已,永远见不得光的声音。”
      “我只是一个声音,永没希望见光的声音。。。。。。”薛洋喃喃,起先有些还有些讥哨,到后来渐渐低了下去,像是顿悟了一般,往大叔碗里夹了一片猪耳朵。
      我努力的消化着这一切。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薛洋照样不付钱,打算离开。
      一旁的大叔自作主张,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我还没死!“

      为了防止大叔见到马就发狂,这回不买马了,
      换了头牛,果然很管用,老牛高大威猛,大叔只是远远的看着,再也没有近身的意思。我和薛洋在车上,让大叔远远跟着。
      只是牛的速度太慢,又花了不少时间,于是我跟薛洋争论起来,干嘛不把买牛的钱省了,让大叔直接拉车?
      不说不要紧,一听我这话,薛洋马上威胁道,要不是我的原因,大叔早就四只蹄子弄断三只了,不让他拉车,因为早就当他是个断了脚的废人而已了。
      事实证明,我对薛洋的爱心估计还是过高了。
      大叔还在后面精神抖擞的溜达,一点也不像死人的样子,刚才我摸过大叔的脖子,还是有温度的,这大叔运气确实好的很,赶在饭点的时候来,薛洋估计是怕血气熏着我,故意留了他一条命。

      可是为什么老挑饭点的时候来呢,
      后来,我想,这可能就是薛洋一个未解的历史遗留问题,那啥差点一剑刺死薛洋的宋子琛道长,不也是赶着饭点来的吗?
      在车上我又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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