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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心落情丝网,缘有千千结 ...

  •   “蛇,阿娘有好大的蛇,阿寅哥哥救我,救我”

      猛然间睁开双眼时,发现又躺回了原来的房间,简单,明亮。顿觉松了一口气,喘息间觉察到,这里不正是阮烬的房间吗?而自己的手正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指甲也几乎陷进他手臂的肌理之中。看他的样子似是眉目间对我很紧张,或许,是我指甲抓他抓的狠了些,不免有些疼而已。

      “阿瑾,不用怕,我在这里”说着他又将我拥了起来,紧紧的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中似得。

      他因紧张而起伏的呼吸,也一瞬不漏的传入我的耳中。等等!衣服呢?恍然间发现自己竟然□□的伏在这个男人怀里。

      “啊---”随及钻回被子中,恼羞成怒,“你们两兄弟都是变态吗”

      “你这丫头别不识好歹,我大哥拼了性命将你从蟒蛇嘴里就下,要不然你早就------”

      “彬!”

      “哥”

      “出去”闻言阮彬悻悻走出房间,临走前还不忘发出眼神的警告,意思很明显,让我小心点儿,离他敬爱的大哥远一点儿。

      “阿瑾,你休息,我就守在外面”男人起身就要走,看样子一点也不想对现在的情形做出任何解释。

      “我要回家,送我回丹泽”这个地方坚决不能在住了,这两兄弟疯起来,一个比一个吓人,弟弟脾气暴躁,哥哥居然疯起来能徒手杀掉蟒蛇。可想而知,我的小命在他们兄弟的眼中,那就是案板上的肉!

      “不行,陈寅说北美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仇家还在查找你的下落。”不冷不热,平淡如旧。
      又是这样要命的态度,我真是受够了,“你这个暴君,屠夫,我不需要你的庇护,放我走。”

      在一通哭闹之后,男人也没改变他的决定,但是本姑娘倒是折腾的累极了,哭着哭着便又睡了,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脚下滑来滑去,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不由得靠近了点,不对!嚯的睁开双眼,踢开被子:蛇,是蛇!一团密密麻麻的小蛇,在被子里四处游串来。

      “啊--,蛇,”又是一阵惊呼。这次门外立刻就有人冲了进来,伸手就将缠在我身上的蛇扯开,貌似心疼的抱起人紧紧的拥在怀中。

      自己真是太无能,男人望着惊魂不定,梨花带雨的谢瑾,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

      “阿瑾,我在,别怕”

      “阮烬,有蛇,有蛇,我讨厌这里,他们咬我了,他们就是要吃我对不对,我怎么会捅了蛇窝呢?怎么办?”

      闻言阮烬才发现,谢瑾的脚踝处有很多处被蛇咬过的痕迹,想也不想的放下她的身子,对着被小蛇咬到的多处伤口,用嘴吸允了起来,这些小蛇并没有什么毒素,可是他就是担心,担心的要命。

      一旁赶来的阮彬看到大哥疯了似得在为谢瑾貌似在吸允毒液,不由楞在一旁,所有近卫惊讶的出不了声音,在这里他们生命存在的价值就是要对他们信仰的缅川战神忠诚,为他浴血奋战,随时准备为他献出生命,可眼前的丫头似乎改变了这一切,似乎男人的神性在缓缓散去,透漏出更加人性的那一面。

      看到在为自己紧张的吸吮毒液的阮烬,谢瑾心头莫名涌上一股暖意,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她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来。三十出头,却看着那样老成,身材不似韩城和赵寅那般高大,确是健硕有力的。许是哪个女人跟了他,日子也是会过得蜜里调油。

      在被阮烬哄骗着喝了药,打了疫苗,清理了伤口之后,一番折腾在他怀里便倒头大睡,等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还被他抱在怀里,如个婴儿一般被他环抱着躺在床上。

      记得小时候,只有阿娘这样抱过我,似是察觉到了我的异动,对方缓声道“醒了,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闻言我一阵沉默,转过身不去看他,这个人不如放他一码,倒不是我多良善,总是觉得在这个男人身上我讨不到任何便宜。
      见我不言,阮烬利落起身,转身走了出去,随及那缅川妇人带着一行人准备了各式的吃食,全都是西式的菜色,在一顿没心没肺的吃喝后,觉得自己恢复了些力气,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药味,汗味,实在难闻的很,缅川妇人细心的很,在我用过吃食后,便将带入了汤池,一见那一大片热腾腾的汤池,我向后缩了缩,血淋淋的一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正在思忖之际,汤池外传来声音:“阿瑾,我就在外面,汤池已经叫人检查过了”莫名觉得心安,在缅川妇人的服侍下,退却衣衫,缓缓下水,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最终我也只敢在汤池的边缘梳洗。
      一番梳洗过后,身子清爽了很多。缅川妇人带着几个缅川女孩,为谢瑾穿上了缅川女子特有的长裙,颜色很是艳丽,他们小心的将她的黑发擦干,秀发顺着美人的脖颈蜿蜒而下,像是海藻一样的攀附在瓷白的肌肤上。阮烬走了进来,望着眼前的人有一瞬间的慌神,而后忽的又将她抱起,着实又吓了谢瑾一跳。
      “我自己会走”
      “外面起风了,我送你回去,”旋即将一张巨大的沙曼罩到我的头上,就这样被他裹着,抱回了他的房间。从沙曼的缝隙中我观察到,原来被小蛇爬过的床被换掉了,被子也换成了我喜欢的鹅黄色,淡淡的,看着就想让人钻进去。阮烬将我放在床上,扯下我头上的沙曼轻轻安抚着:“好好休息,有事叫我”然后就离开了。若我谢家的猎情师可以选个男子,此人倒是上上之选,一路下来,究竟是我在勾引他,还是他在撩拨我,只怕算不清了。
      许是白天睡多了,许是外面下雨了,雨打到树叶上的声音嗦嗦作响,像极了蛇吐信子的声音,一躺到床上就害怕有蛇钻进被褥,折腾到半夜也丝毫没有困意,或许透透气会好些。推门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门后,却是阮烬在门后支了张军用简易床,就睡在上面,外面经风吹进来的雨水已经打湿了他的手臂。
      “你就睡在这?”
      “外面风大,进去休息,有事叫我”说着阮烬合上了双眼。
      我退回房间内,更是忐忑不安,外面的风雨声更加急厉,不禁心生纳罕,这个人野蛮,暴力,霸道,血腥,自然不怕这小小的风雨,无须理会。谢瑾不断地说服自己,可伴随着一下惊雷,她倏地打开房门,
      “你进来吧,你可以睡地下,”正在言语中又是一道闪电,谢瑾吓得身形一颤。阮烬随及进来抱起她,放到床上。顺势躺到地下,瞧着像是要睡了。
      正当她稳住心神准备入睡时,听到远处好似是传来了枪声。
      谢瑾迅速起身,这时阮烬已将人环在怀中,谢瑾下意识的拽紧他的衣角。
      枪声似乎更近了,见佳人有些不安:“没事,在缅川境内时常有交火”
      “我想家了,你送我回去吧”见对方不语,我又骄横的在他怀中挣扎,这个男人真是霸道的很。
      “阿瑾,别乱动”他似乎在隐忍着些神魔,我脑子一热,心念道,要是吵得他烦了或许他会早早地送我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由得越发骄横,在混乱中我一不小心撕扯开了他的黑衬衫,他胸膛的肌理漏了出来,却只瞧见阮烬粗重呼吸下起伏的胸膛。
      “我---嗯?---阮烬”没等我反应过来,男人像是一只豹子一样扑了过来。
      一夜云雨过后,浑身像是散了气力,只能任由男人环抱着。谢瑾只觉得自己这次丢人丢大了,虽然阿娘说女人总有这一天,可这完全不是她想要的情景,而且是跟这个人,要是这些事情被赵寅韩城知道了,只怕自己会被笑话好一阵子。自己真是太蠢了,居然在一个缅川土著兵匪那里失了身,顿时觉得自己脑子里千头万绪乱作一团,眼泪不也不住从眼角挣脱着滚出。阮烬自然也感受到了身边人的情绪变化,只是叹了口气
      “阿瑾,我和彬很小便成了孤儿,这些年我们在战场上长大,在杀戮中苟活,身上只有这块银色怀表,这是母亲留给我们兄弟唯一的东西,现在我把它给你,连带着我的性命也交与你,从今日起,我阮烬愿意为你而生,为你而死”。
      眼瞧着这个男人在自个儿跟前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个泛着桃花的酸话儿,而谢瑾脑中只是盘算着这次只怕是亏大了,不仅是失了身子,看眼前男人的架势只怕是要她对他负责,这是万万不能的,阿娘从小就教导过她,王谢大族的女人从来都少不了追求的男子,若是对个个都心生同情或者是心生爱意,那可麻烦的很。尤其是猎情师,始终要学会“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以前觉得阿娘这样未免负心薄情了些,可思及眼下这情景,谢瑾才知道知道原来这世间的男子也会是百般粘人,动不动要生要死,如此这般索性三十六计走为上。
      “你不要贴我这般的近”
      “你不喜欢?阿瑾你还小,可能不知道昨天的一夜意味着什么,我们在不似从前那般关系了,是要相守一生一世的。”
      阮烬颇为深情地望着我,被他这般盯着浑身不自在,但是又觉得昨天刚刚睡了人家,今天便又跟人家翻脸始终有损我们王谢大族的颜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莫办,但满脑子还在盘算怎么脱身。
      见眼前的玉人默不作声,但是美目乱转,像是在认真地盘算些什么,那表情一会儿一个样,模样煞是惹人爱怜。
      “别多想,别害怕,别担心,女人都有第一次的,我会照顾好你的一切”阮烬说及此便又将谢瑾捞进怀里,紧紧地拥着,哄着她再睡一会儿。
      谢瑾顿时被气得不想做声,横下心,干脆眼睛一闭,心头万马奔腾,这个男人是有多自恋,自己怎么会瞧上一个土著兵匪。谢瑾此时已经开始努力回想以前韩城是如何甩掉那些个缠人的女子,细思下来无外乎第一种突然消失。第二种,让对方厌烦,然后主动离开。
      看这阮烬的样子,明显玩的正起兴,第二种费时间还费脑子,显然不太实用,那干脆一了百了,直接消失。
      休息了一天后,谢瑾恢复了些许气力,便趁着阮烬去整顿事务之际,借口去当地的集市。意料之中阮烬自然是派出了很多人保护她,谢瑾自然也不能让这些人闲着,几乎买了整条街的东西。趁着这些兵役在装东西放松警惕之际,像韩家谢家在缅川的联络点都发出了求救信号。
      谢瑾对韩城还是比较放心的,凭借多年二人纨绔江湖的默契,最晚不过今夜,韩城和陈寅便会来接她。
      入暮时分,阮烬像装了闹钟一样,准时又出现在谢瑾面前,谢瑾自然免不了和他共同吃晚餐。此时谢瑾满脑子惦记着韩城和陈寅什么时候来救她,便也只是闷头吃饭。
      “阿瑾,这是饿了?”阮烬望着眼前花样百出的美人儿,心情大好。
      “------”不想理他。
      “来人,将菜换一桌,叫厨子多做些西式口味的”
      “-------”这好好的一桌子菜干嘛要换。谢瑾有些发蒙。不过实在不想多问。
      “阿瑾,这里—可能不比欧洲,还是偏远了些,不过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几个欧洲大厨,他们明天就会到,今天你先忍耐一下,暂且吃些别的,这里有肉,多吃些。”阮烬满眼深情地望着我,这眼神看的我发毛,愣是心中生出了些许愧疚以及不安。
      “不---不用换,这些东西很好吃”
      “是吗?----我看阿瑾你只是在低头在吃着米饭,是不是菜的样子不喜欢?还是---”
      迎上阮烬询问的眸子觉得心中有些异样的东西划过,但也只是一瞬间,要说体贴,这缅川男人当真还是不错的。自己下午把整条街的东西买了回来,都塞进了他的房子,也没见他有丝毫不悦。想来跟这样的男人过一世也是可以安稳的。不行!想到自己要在这么个原始丛林里过一生实在是委屈的很,谢瑾又清了清脑子,决定一切照旧。
      “你不必这样,日子还长久,我还是喜欢自在些,有什么想要的我自然会同你讲。”
      阮烬这次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忽的起身坐到谢瑾身旁,为她夹菜,最终还是痴汉的念着:“日子还长久,还长久”。
      就在当晚,南越北部阮烬手下的武装发生了叛乱,阮烬立刻带人赶了过去,走之前却还不忘缠着谢瑾一顿倾慕告白。见他要走谢瑾只得耐着性子听他说着那些酸话。原本以为当日韩城或者陈寅的人就能赶到,谁知道一连两天竟没有任何消息。直到事发第三天,韩家的近卫才率先赶到,不光韩城来了,陈寅带着谢母王朝歌竟也来了。
      谢瑾要走,阮烬临行前留下来保护她的卫兵当然不让,双方立刻便产生了交火,不过谢母带着女儿在韩谢两家的护卫下,匆匆赶上了直升机,直升机起飞之际,谢瑾从即将关闭的机舱门前望到阮烬的身影,他回来了,身上好像是受了伤。
      阮烬望着刚刚登基准备起飞的谢瑾不住的呼唤她的名字,他们双方都确信彼此看到了对方。谢瑾也从阮烬的呼喊中听到了他的无奈和近乎乞求的语气。
      “怎么?动心了?那要不要现在就下去!”谢母一句话倒是直接的就问道女儿的心坎儿里。
      “不,我是要回丹泽的”
      “那就转过头,别再望着窗外了”
      就在谢瑾转过头不在望着阮烬的那一刻,阮烬的呼唤也戛然而止。
      有些情就是出现在我们最不懂情是什么的年岁,有些逃避,一个转身就能让一生受尽折磨。从那一别之后,谢瑾很快的回到了她之前任性妄为的小日子里。也很快的让自己把阮烬从记忆中藏了起来。当然事后,她也问起过陈寅,为什么当时那么晚才来救自己,陈寅和韩城只是相视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吐出一句:被一条不要命的疯狗缠住,险些没救到你。谢瑾只当他们在说笑,随及也没再问更多的事情。当然随后的日子里,在听起身边的朋友讲述亚洲经济局势时谢瑾偶尔还会听到阮烬的消息。听说他已经将自己的生意势力范围跨出缅川之地,气势一日千里,成为各大家族争相拉拢的新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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