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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子 ...

  •   “6000点!!!耶!!!,我们结婚吧,股票里的钱够买房子了”。电话一头某小职员兴奋的向自己相恋三年的女友怡晴告白。
      故事的主人公叫林晨,大学毕业后在一家事务所的小职员从事金融咨询工作,无房无车父母双全。一米八零的个头,身材略微削瘦,透着一点清秀。
      “嗯~~我们五点半老地方见吧”电话另一头怡晴回答。
      这丫头高兴傻了吧,林晨躺坐在公司的椅子上幸福的笑着,一个大学刚毕业小职员,3年时间、用几万块本钱、天生的小聪明和疯狂的股市捞取了人生第一桶金,林晨要用这钱买套小小的房子,然后娶怡晴回家,然后生一两个小林晨和小怡晴。儿子的眼睛要像妈妈,自己的太小了,鼻子要像自己,比较高,嘴巴像谁好呢?管他像谁,只要不像隔壁鞋匠就好…… ……。
      14:45分,林晨抛出了手上所有的股票,把资金从证券账户通过网上转账转入银行托管账户,现金落袋。向经理请了两小时假,屁癫癫准备自己的求婚仪式去了。
      15:03踏出写字楼的时候,林晨下意识的看了看天空,天是蓝的,云是白的,骨头是轻的…....。在花点钱买了一大束花,来到银楼挑钻戒,选中一颗自己工资卡里大半年的积蓄等价的戒指,叫来营业员刷卡,被告知卡里没有钱,电话查询原来是银证转账失败,资金在股东卡账户中没有被转出,已经过了15:30,要转账也要等到明天了,林晨有些懊丧,今天钻戒买不了了,可是求婚要怎么办呢……。
      来到老地方,滨江大道的最西侧,处于景观带的最末端,人流不那么稠密,在第二个水泥墩护栏上坐下,江对面的海关大钟唱着东方红敲响了四点的钟声,来早了,吹着江风,斜阳洒在江面,波光粼粼,心情好的没话说,有房、有老婆、以后再添个车……林晨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
      在江两岸的摆渡船来回转了四次,送外卖的伙计来回走了三趟,天真烂漫的小朋友往江里尿了2次的时候,林晨觉得自己屁股没有能力捂热水泥墩,冰凉冰凉太不好受,于是站起来沿着江边踱着步子。余光瞄到一个穿古装长衫瘦老头躬着背亦步亦趋跟着。始终离林晨3米左右的地方不靠近。,
      古装长衫?什么年代了,cosplay?,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说大爷,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您穿这身跟着我让我心里挺发毛的,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嘿嘿,小哥儿,你终于看到老朽拉,总算你我有缘,我跟你说啊,小老儿方才路过,见小哥儿坐于方才那座石墩,不觉一惊啊。”
      “大爷,您是算命的吧,这年头做生意也不容易,正好看我也闲着,找我做生意来了是吧”。反正闲来无聊,林晨便定下心来与老头扯淡。
      “小老儿多年不曾为了谱卦算命了,今日见小哥儿坐在石墩之上,又面向西南,便自成一卦,且此卦来者不善啊”。
      “我说大爷,您就是想框我俩钱花花也不用咒我吧,说我点好的不成啊?”林晨忿忿道,本来挺好的心情。
      “小哥儿,不是老朽框你啊,数数你面前的石墩是多少个再与我说话。”老头还装模做样的缕了缕他稀疏的胡渣子。
      “啊?这几百米长的河滨景观带我一个个给您去数啊?”林晨越发觉得这个老头逗闷子的水平不低了。
      “好吧,老朽也不逗你,告诉你,这石墩共计64桩,恰似八八共计六十四卦的卦象,而你坐的那个正是坎宫位。”老头振振有词。
      “砍宫是啥玩意儿啊”
      “所谓:
      最是伤情日落山,
      重重险困势难安,
      须效箕子佯疯避,
      若问艰危可过关。”
      “箕子佯疯?啥东西?‘鸡子羊风’?鸡发羊癫风?禽流感吧……,老头你的忽悠倒是紧跟潮流啊”无辜的望着老头。
      “庶子不可教也!所谓箕子佯疯,箕子乃先秦圣贤,周武王灭商前装疯,保了存商朝文化和血脉。这卦是告诉你大难将至,需想办法逃避才可过关啊。” 老头说的摇头晃脑,完全无视我无知的表情。
      “额……那大师,您要框我多少银子才可帮我化解”林晨继续胡诌。
      只见老头的手开始颤抖,这颤抖随着手很快曼延到老头全身,憋得老脸通红,一口浓痰吐到林晨脸上。“呸,你这个混小子!老爷子我要你的几个臭钱?!老子不管你了”。说着拂袖而去。林晨还未反映过来便已走出数丈,却又回头向林晨嚷道“等你这臭小子倒霉了,自然会想到我的话,到时候你对着这江水哭吧!”一溜烟的功夫,没等林晨拿手里的花砸到老头,就已消失在花坛深处。
      恶啊,一脸的口水啊,上那里去洗啊,老头会不会有肺结核啊。林晨一阵慌乱的去找厕所洗脸。
      从花坛深处的厕所出来,从花园小径向原先等待的石墩走去,远远的看到怡晴已经来了,而同样坐在他刚才的那个石墩上的是另一个男的,戴着金丝边眼镜,指间夹着支烟,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怡晴聊着。林晨就要兴奋快步上前,一把搂住怡晴道“可算来了啊,遇见朋友了?”说着想与坐着的男人握手,出乎意外的是,那个男人没正眼看林晨,手也没抬,嘴里哼了一声,抖了抖烟灰。林晨莫名的同时,怀里的怡晴吧他推开。
      “林晨,我有话和你说”怡晴看上去情绪不高。
      “我先说,不过,能不能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说?”林晨抢白道。
      “对不起,林晨”说着怡晴开始抽泣,“真的,真的对不起……”说着说着,话被哏在喉咙里被泪水淹没,听不清说什么,似乎只是不停的对不起。
      “小晴,不要哭”说着这个男人伸手要拉怡晴的手。
      “操,你干什么?放开你的手。老子抽你信不信。”林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是还是做出了一个男朋友应有的举动。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深灰的西装,衬衫质地很好,领带和皮鞋相信也都是价格不菲的名牌吧,至少将林晨的这身行头完全比了下去,这男人有点肚子,头顶前部的头发开始有点稀疏,身材不高,三十五六的样子不合适宜的还挂着几粒青春痘。细小的眼睛躲在一副金丝边眼镜后面。
      “我来说吧”那个男人又开口了,扶了扶金丝边眼镜,掐了烟头。“怡晴答应我了,下个月我们结婚,如果你有兴趣呢,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如果没兴趣参加婚礼呢,今天就是你与怡晴见的最后一面,穷小子,离我们家小晴远点,赚了点钱该回那里回那里去。没本事的人,耽误了小晴那么多年,还他妈好意思说要买房子结婚了,你他妈也配”。
      林晨并没有理会秃头矮胖子的言语,拉着怡晴的手,“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怡晴带着哭腔哽噎,“我们结束吧”
      “我们不是好好的嘛,别开玩笑好不好,我们星期天就去买房子了”我急了
      “妈的”秃头矮胖子一把甩开林晨抓住怡晴的手,“她是我老婆,你别动手动脚,买房子?你臭小子顶多买套城乡结合部的两房一厅,老子账户里的数字比你电话号码都长,滚,信不信我有办法弄死你。”
      林晨望着捂着脸痛哭的怡晴,呆呆的不知所措,大学毕业旅行认识,三年了,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女朋友,一眨眼就快成为别人的老婆了?那金丝边眼镜的污言秽语已经进不到林晨耳朵里,这会儿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秃头矮胖子拉着怡晴的手离开。没有来得及去思考,没有来得及去反映,只是楞在那里,林晨突然从天堂掉落到地狱。
      不知不觉天黑了,坐在石墩上慢慢恢复了知觉,从被一下打蒙的感觉中渐渐苏醒,暮色降临,对着静静江水,两行久违的泪水滚落。空空的,林晨觉得自己仿佛什么也没有穿,江风冷飕飕,石墩寒气十足,整个人冰凉至极,不会思考,也不想去思考,为什么没有思维的时刻,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下来?
      一只干巴巴的手掌压在了林晨的肩头,“臭小子,我说你会对着江水哭的吧,照理说,命中有了卦,不但姻缘两散,也会千金散尽……。”
      “什么,千金散尽?”我账户里的钱?买不了钻戒?为什么?转账出错,真的是出错?一时间林晨仿佛感到了不安,钱也没了?会不会是网上转账密码被盗,资金被转走了?不安的情绪占据林晨的头脑。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老头口中唱起了顺口溜。
      “大师救我!”林晨似乎悟出了什么。
      “这‘好了歌’出自石头记,先人甄士隐也曾抽中此卦,便是唱着这首歌寻到解脱之法,由此可见此卦有解亦可解也。”老头身子不知觉间变得挺拔,一副得道高人模样。
      “如何解?大师救我!”林晨失去思考能力,抱着老头子的腿,此时这老者便如同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老头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大小的石头,“你与我空空道人有缘,就给你指条路吧,这颗通灵宝玉你服下他吧”
      林晨想也没想一手抓过石头吞了下去,石头刚划过喉咙口,林晨反映过来“这是红楼梦的通灵宝玉!???,空空道人?”。说着便失去了知觉。
      可笑时人扰攘中,不知前定有穷通。长歌一悟开门去,万古横流总向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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