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传说——亘古传奇》荻野松書

8、第八章 修真只是为了赚钱

　　早上，凤夙习惯性的被饿醒，忽然想起那个青红果子：“骗子”忍不住骂骂小狐狸。

　　然而，他浑不觉自己神清气爽了很多。
　　砍材也特别有劲，他背了很多柴从山上回来。
　　刚到山门哪里，就听见很大的喧哗声。是黄大通熟悉的吼声：“咱这里都是有规有矩，不是我刁难你，各种法事道场都是明码标价，我又不曾增加一分，你们有，我们这就立马派人过去，你们没有，我们是断断不能去的，要不然，怎么对百姓以公平两个字。”
　　原来有人在央求堂上的管理，到自己家里去驱妖，但是黄大通却是嫌对方钱少了不肯答应，于是那一老妪一小孩在那里哭求不止，妖怪时时来捣乱，小孩的父亲已经卧病在床，一家人生计堪虑。
　　凤夙看着这家人甚是可怜，脚步忍不住慢下来。
　　黄大通便瞪着眼瞧过来：“你这小鬼头，还不把柴背进去，在这里偷懒”爆裂的语气随着肥胖的身躯一起抖动，看看那手里拿着的一根藤条似乎就要一起扔过来，凤夙赶忙跑了进去。

　　晚上，一个人对着满天星辰，凤夙突然想起了白天这个事情，却看见了事情的另外一面，好像，这山上的真知堂，能够教授捉妖除魔的学问。
　　凤夙打扫庭院的时候，也曾经看见那些仙童侍者，端坐在真知堂里朗朗读书，也曾经有过几分羡慕之心。现在他突然发现，那些书读了，原来还和钱直接联系，小脑袋未免就开始浮想联翩了。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仙童和侍者，但是，他可以试试偷学一点什么，或许，有可能，学到那么一星半点的捉妖本事呢。
　　虽然，从小大家都很仰慕仙人，但那是传说中的传说，凤夙万万不会对成仙有一丝奢望，但是，学一点点皮毛，就需要一点点，或许，会离那十金，近一点呢。
　　他为这个庞大的计划，刺激的无法睡觉，一晚上，就在波动的水光中，兴奋的思虑着。

　　第二天，这个十一岁的孩子，就开始偷偷的窃听那个课堂的秘密。
　　为了能够连续的听讲，他想了很多方法，扫帚坏了，要就地修理半晌，地上有坑洼，就用花坛中的泥土将坑填平，抢着帮忙烧水泡茶，大热的天气，他烧水烧的满头大汗，却听的旁边清晰的授课，而暗自欢喜。以前他总是午后才去打柴 ，现在为了将白天的时间留给学习，他就天不亮起身去山上打柴，回来后还要抢着去真知堂做杂务。大家一向觉得他人大无脑、笨拙不堪，倒也从不怀疑他在听课。
　　从小父亲教过他识字，他人又□□，但是，一开始学习，就遇见一个大问题。
　　大凡人类要登仙列神，就身体上，需要两项必要的改变，一是开天眼，天眼开了，才能够看见三界，如果不开，就只能看见人界，二是脱胎换骨，人类骨杂肉重，必须经历脱胎换骨，方能够实现飞升腾云。
　　这两项当然都是凤夙所缺乏的，他所偷听的这个学堂，里面的学童早在进入之际，就经历了点睛明目，已经开启了天眼，所以，虽然他们资质一般，在上其他内容的时候，凤夙断续的听，竟然都比他们要明白很多，唯有当进入实践内容的时候，凤夙傻了眼。
　　那天，师傅带来了一个小笼子，凤夙看见那分明是空空的笼子，而学童们则喊道：“哇，小老鼠，白色的老鼠”，那是一只松鼠小妖，他们全都看的见，可是凤夙看不见。
　　这个打击是巨大和致命的，他当然不知道别人看得见是有原因的。他当然认为，这就是人家位列仙童的理由，自己确实资质差到完全无法修炼。

　　再次去看黄梅儿，要等很久，才看见她出现在围墙边，有时候，等了很久也没有出现，只好泱泱而回。
　　“哥，我还要多久才能跟你走”黄梅儿在围墙里，哭着，一如既往。
　　“快了，梅儿，再忍忍”他也说着说了很多次的话。
　　“你骗我”黄梅儿不再相信了，她相信了很多次，盼望了很多次，失望了太多次。
　　“我。。。”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勉强去安慰，还是说实话、说自己还没有办法。。
　　“我不要见哥哥了，我要见你了”黄梅儿哭着走了。她等的太久了，身上的灼热更加难受了，她不知道怎么办，可以依靠谁，除了哭，什么也不知道。

　　“你居然还会说梦话”小狐狸一巴掌把在小潭边睡着的凤夙拍醒。
　　“我睡着了？”刚才在谭边，他想着父母、黄梅儿、那场大难，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是啊，还在说什么大什么明法。难道你在学法术？”
　　“啊”那是他在真知堂学的几个法令，他有点不好意思：“我打扫的时候听到的，我哪里有资格学法术。”
　　“你为什么不能学”
　　“需要很有神仙资质的人吧，我只是普通人。。。”
　　“普通人也可以学啊，只是学多学少，成就高矮的区别”小狐狸很权威的解释：“你想学什么，修仙？”
　　“修仙怎么敢想。我本来只想学点小法术，抓抓小怪小妖，这里的百姓都需要这个”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收入，他没有深刻的指出这一点，说到钱，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小法术啊，那么简单，你当然可以”
　　“不行，我试过了”他老实交待他什么怪也看不见：“所有人都能够看见，只有我不行。。。”
　　“哈哈，傻瓜”小狐狸笑的打滚：“你真是太傻”
　　他愣愣的。。。
　　“嗳，你天眼没有开，怎么会看得见嘛”
　　“天眼？”
　　“看吧，连天眼是什么都不知道。。。无语”小狐狸解释：“修道第一步，就是开天眼，这样魔怪神仙，才能看见。你不要瞪着一双无知的眼睛，我一起告诉你吧，天眼需要用天泉水点睛，天泉水来自神界，由神师从百年一遇的天雨中求得，梵灵里面肯定有，不过你是拿不到的”
　　“那我还是没有办法啊”不过心里舒服了一点，毕竟不是因为自己太差。
　　“哎，我家里也没有，虽然有一个地方肯定有，不过，我去不了那里”
　　“哪个地方？”
　　“寒夜”小狐狸兴致勃勃：“那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我好想去那里啊，可惜，必须要寒夜令”
　　“寒夜令？”好熟悉，那天，听真知堂的学生讲到过：“好像真知堂里的人有。”
　　“真的吗，快去打听一下”小狐狸几乎要跳起来，她绝对不是为了天泉水而兴奋：“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