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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道虚 ...

  •   大祭司呆立半晌,闭了闭眼睛,突然痛苦的说:“我,还没醒吗?”
      再睁开眼睛时大祭司的眼神已经一片清明,表情也恢复了冷若冰霜,她再也不看梁柏宇三人一眼,走到房间门口打开门,低头看着地面对三人说道:“你们走吧,再别来了。”
      此时院内的护卫僧人已经退下,院内空无一人,但三人既费了心思进来,又哪是肯随随便便再走的,何况这大祭司和宋纸月长得一模一样,说没有问题又有谁信呢?
      叶浩洋走到大祭司身边着急的问:“你真的不是宋纸月吗?你…你叫什么名字?”
      大祭司听到“宋纸月”三个字也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固执的站在门边,一副他们不出去就不罢休的架势。
      梁柏宇三人怕大祭司一怒之下别将院内僧侣叫来再将他们关押起来,只好准备先回到佛隐镇再做打算,何况这大祭司看上去不管和宋纸月有多么相似,即使她真是宋纸月,现在她看上去也没有与他们相认的打算。
      随即谢思邈便拉着梁柏宇和叶浩洋准备先行离去。
      行至院落门口时,一声轻笑从房顶上传来:“呵,怎么,阿月心软啦?怎么不把他们关起来呢?”
      只见房顶上飘落下一人,此人金发黑袍,笑脸迎人,一双眼睛弯弯的眯了起来。梁柏宇目光紧缩,此人正是在黄沙城遇到的杀人者,梁柏宇四人那时也正是为躲他,才从天桥掉落。
      梁柏宇三人在看见来人面目时便警惕的聚在了一起。
      只见这青年见大祭司没有动作,便突然出手,拿起手中的半截长刀,便以肉眼几乎捕捉不到的速度向三人所在的地方砍来。
      梁柏宇睁大了眼睛,好快!照这速度,三人根本不可能躲得开!
      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来人的刀已经挥到了谢思邈的身前,谢思邈几乎可以看见刀柄上闪过的寒光。
      “叮”一声,只见那青年的半截长刀被一枚三星钉拦截打偏开来。
      站在一边的大祭司收回手:“好了,屠江,放他们走吧,我累了。”说罢不准备再管他们,就转身回到房间。
      被叫做“屠江”的青年却不肯放过大祭司:“阿月,你是累了,还是怕我杀了他们,也对,你怎么会怕,即使我杀了他们,过几天不就又有新的来了…”屠江还没有说完,就差一点被房间内部射出的一枚三星钉射中了眼睛,他轻巧的躲了开来,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表情阴狠的盯住了梁柏宇三人:“还不走,再不走阿月该生我的气了!”
      梁柏宇和谢思邈不敢多留,便迅速头也不回的扯过叶浩洋顺着原路摸索着出了净世宫,回到了佛隐镇下的佛莲客栈。

      看着愣愣坐在一边的叶浩洋,谢思邈头疼的开口:“这太奇怪了,这大祭司和宋纸月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是啊是啊,不过宋纸月会武功的吗?”梁柏宇发问,见谢思邈摇了摇头又问:“可这大祭司会的啊,看她这使钉子的准头,区区几个月可练不出来吧?”
      谢思邈也陷入了思考。
      梁柏宇又说:“而且,这大祭司明明会武,又分明是发现了什么从祭典半途归来,怎么会发现不了我们藏在她房间,可是她却不动声色,顺着我们看见她的脸,还放我们离开。”
      “是啊,而且这屠江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俩又是怎么牵扯在一起了的呢?”谢思邈也疑惑道。
      “对了,谢思邈,你发现没有,大祭司说了一句话,她说她还没醒!你记得吗?”梁柏宇突然想起来。
      谢思邈也点点头:“那她到底是不是宋纸月啊?”
      两个人也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叶浩洋突然抬起头,坚定的说:“是!她一定是宋纸月!我不会认错的!我要去把她找回来!”说完便向门口走去。
      梁柏宇赶紧拦下他:“你等等,我们之前闯过去,现在祭典结束,净世宫肯定加强了守卫,我们再想进祭司房间可就难了!”
      “是啊,不如我们明日再去净世宫的寺庙里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谢思邈也劝道。
      三人平静下来,便准备明日再想办法,去庙里看看,能不能碰巧遇见大祭司什么的。
      今日也算是死里逃生,三人也非常疲惫了,可是却一个也没有睡着,若这大祭司真是宋纸月,那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又为什么假装不认识他们?如果这不是宋纸月,呢又为什么和宋纸月长得一模一样,而真的宋纸月又会在哪里呢?大祭司所说的梦里又是什么意思呢?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没有一丝头绪,只能等待明日再想办法了。

      第二日一早,三人就整装待发来到净世宫主殿,这里供奉着怒佛金像,来参拜、还愿的人络绎不绝。这怒佛庙不管姻缘不问功德,只求平安,大多来的人都是求怒佛保佑,求一只平安符,或镇宅,或镇魂。
      三人打量着这净世宫主殿的怒佛金像,这怒佛双目圆瞪,凶相毕露,没有一点佛家之人的慈悲之像,手拿金刚杵,仿佛分分钟就要向人砍杀过来。这怒佛庙气氛也不是一派平和的,仿佛充满了戾气。
      梁柏宇三人在怒佛庙呆了一天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也并未发现大祭司的影子。
      倒是碰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和尚,老和尚一见梁柏宇就拉着他的手说到:“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两眼发乌,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啊!”
      梁柏宇:……
      真是没想到啊,我也有这一天,梁柏宇心想,原来电视剧里演的是这种感觉。新鲜过后梁柏宇一下来了兴致,反手拉过老和尚的手走到谢思邈身边:“大师,先别管什么血光之灾了!赶紧帮我看看,我们俩能不能白头到老!”
      老和尚被拉的磕磕绊绊,他一看到谢思邈的脸时就愣住了,再回头仔细观察了一番梁柏宇满脸期待的脸,也不知是不是梁柏宇的错觉,感觉老和尚的脸仿佛瞬间就白了似的,刚准备开口忽悠人的嘴却是张也张不开了。
      老和尚刷的从梁柏宇的手中扯回自己脏兮兮的僧袍,脚底抹油就准备溜走。见他行为如此奇怪,梁柏宇又怎么肯放过他,便一把揽住老和尚的肩膀:“大师,不知您法号唤…?”
      老和尚赶紧作揖:“不敢,不敢,贫僧道虚。”
      “道虚大师啊!您快说说啊,我和这位小兄弟到底能不能百年好合啊。”梁柏宇好哥俩的把头和道虚和尚凑在了一起。
      谢思邈皱了皱眉低声训斥:“别闹了!”但也并未强制阻拦。
      道虚抬头偷偷瞟一眼梁柏宇,又瞄一眼谢思邈:“施主…往事不可追,所相皆虚妄啊。”
      梁柏宇:“什…什么?”
      道虚却不敢再多说:“施主,不可说,不可说呀!”说完便一溜烟儿逃也似的跑走了。
      梁柏宇:……,我这个姻缘就这么难说吗?突然感觉前途渺茫怎么回事?想想也就放弃了,跑到谢思邈旁边继续献殷勤去了。
      三人一日探寻下来,也没什么结果,便先回到佛莲客栈。

      梁柏宇三人洗漱收拾完毕后,来到佛莲客栈的大堂准备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叶浩洋近日苦恼异常,没什么心情和梁柏宇斗嘴,而梁柏宇今日问姻缘得了个不明不白的结果,还被人拉着说什么血光之灾,也没什么兴趣招惹叶浩洋。两个人一个表情凝重一个百无聊赖的坐在大堂里 。看他们这样,谢思邈倒是难得清闲,心情甚好的点了好几个菜。
      三人无话的用餐之时,只见一个身穿灰扑扑僧袍,右手持一禅杖,左手端一小碗的落魄和尚走了进来,正是白日所见的道虚和尚。
      他笑眯眯的端着碗进来,仿佛是要来化缘。佛莲客栈的伙计也并没有撵他,而是将他引进来准备给他盛饭。可见这里对和尚倒是客气得很呢。
      梁柏宇一见这道虚就两眼发光,一个健步走到他身边,顺手捉住他的手,热情道:“大师大师!原来是你!太巧了不是,来来来,和我们坐一起。”
      这道虚和尚一见是梁柏宇就苦下了脸,可被梁柏宇拉着胳膊,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便陪笑着随着梁柏宇坐在了叶浩洋和梁柏宇的身边。
      道虚和尚坐下后心里挣扎一番也就放弃了内心对梁柏宇和谢思邈莫名的躲避,或者说畏惧。
      只见他此时好朋友一般的拉过梁柏宇的手:“哈哈哈,施主,贫僧看您面善,对您真是一见如故啊!”
      说罢就不见外的拿起酒壶为自己慢慢斟了一大杯酒,豪爽的仰头喝下并赞了一句“好酒”,又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块红烧肉急不可耐的塞进嘴里,还没等红烧肉咽下去就右手夹起一片烤鸭,左手拿起一片薄饼准备为自己制作一份完美的卷饼。
      一个光头和尚,满嘴油光的吃肉喝酒,完全不顾及个人形象的画面感真是感人极了。
      梁柏宇、谢思邈、叶浩洋:……
      梁柏宇偷偷凑近谢思邈:“谢思邈,我觉得我们平常光从电视剧和书上了解人家宗教教义和习俗是不对的。”
      另一边叶浩洋也靠近了谢思邈:“思邈,我觉得我们可能平常对和尚有什么误会,至少之前对这里佛教可能就有一些误会。”
      谢思邈满脸黑线的干巴巴开口:“大师…贵寺真是不拘小节啊哈哈哈。”
      道虚也满不在乎的笑了笑:“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嘛!哈哈哈,出家人游历在外,不要拘泥于小节嘛!”说罢便继续吃肉喝酒,那荤素不忌的样子让在场的三人真是大饱了眼福。
      在道虚和尚本人酒过三巡过后,谢思邈谨慎的开口问道:“道虚大师,我们兄弟三人途经此地,偶遇当地举办大祭司的就任祭典,不知大师能否为我三人解惑一二啊?”
      道虚吃饱喝足,哪有拒绝请客之人的道理呢?便点点头道:“施主尽管问,贫僧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叶浩洋没等谢思邈说话就猴急的插嘴道:“这个大祭司…她从哪里来的啊?”
      道虚没想到梁柏宇三人连大祭司的事情都不知道,便专心为他们科普道:“这纸月大祭司自然是怒佛尊山自小收养于门下的啊。”
      叶浩洋听后急忙又问道:“纸月?这大祭司可是姓宋?”
      道虚和尚又答道:“这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姓氏倒是不可考了,只是这怒佛收养来的孩子都以时间为名,比如这纸月大祭司是十一月捡来的,便赐名纸月了,上一任大祭司是二月捡来的便赐名梅见,而现在时刻跟在大祭司身边被叫做肇岁的小姑娘是一月被捡来的。”
      梁柏宇疑惑:“呢上一任祭司发生了什么呢?怎么就祭司换届了呢?”
      提起这个道虚倒是表情精彩了起来:“这梅见大祭司…和人私奔了…”
      梁柏宇:“什么?为什么私奔啊?按你们这说,成亲不就好了,私奔是怒佛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想要棒打鸳鸯吗?”
      道虚挑眉,状似鄙视的看了一眼梁柏宇:“什么跟什么啊?施主,您不知道大祭司都是不能成亲的吗?成亲了还如何侍奉怒佛尊上啊?”
      梁柏宇:“等一下…这怒佛捡来女孩子就是为了发展后宫吗?”听起来倒是很爽的样子吗,要是我有这权利呢,一定也会把谢思邈圈养起来,随后,梁柏宇的思想便神游天外,一发不可收拾了。
      道虚偷偷瞪了梁柏宇一眼,开口解释道:“这大祭司掌一方百姓,司神宫上下,确是要童女之身,若是…”道虚反而对怒佛门下祭司为何需保持处子之身不能外嫁一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叶浩洋此时也睁大了眼睛,茫然开口:“童女之身…可宋纸月不是童女之身啊…”
      梁柏宇注意力瞬间回到了叶浩洋身上,并开启了嘲讽技能:“你是不是白痴,你懂不懂什么叫童女之身,就是处女你知道吧,宋纸月她是不是处女你怎么知道?”
      叶浩洋罕见的没有立刻反驳,而是满脸通红的弱弱开口:“我…我怎么能不知道…”
      梁柏宇瞬间秒懂:“好你个叶浩洋!都睡过了还说什么好朋友!你这就是吃干抹净不认账啊!你个垃圾玩意儿,谢思邈你千万不能和他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道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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