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开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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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捧着语文书，整个人站得笔直，脑袋坑得很低，没多久就脖子酸痛。
林肃终于忍不住了，皱眉看向她，“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怎么。”
温雅一抖，悄悄把身体重心放到左腿上。
林肃眉头紧紧皱着，突然靠近她，一脸恐吓的样子，“不说？”
他握拳在桌面上捶了下，眯眼瞧着她。
这是赤|裸裸的恐吓！
温雅确实又被恐吓到，她举起书，挡住自己下半张脸，就漏出两只眼睛。
她倒是想把眼睛遮上，但是不敢。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语文老师一声怒喝传来。
温雅看到老师怒气冲冲走过来，反而松了口气。
“课文都背会了吗？说什么悄悄话？”
林肃觑了温雅一眼，站直身体，“我们在互相抽背。”
“抽背凑那么近？”
“她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
语文老师又瞪向温雅，“是不是啊？”
温雅心虚地点点头，低声“嗯”了声。
林肃笑着道：“老师你听，是不是声音很小。”
语文老师瞪了他一眼，“各自背各自的。”
训了一通，语文老师就走了。
有老师盯着，林肃倒是没再找温雅。
温雅看着桌上的手表，还有五分钟就下课了。
她深吸口气，瞄着表面，卡着最后一分钟举手，“老师！我想去卫生间。”
“去！”
温雅转过身，眼睛亮亮地看着林肃。
林肃露出个非常核善的笑容，往旁边撤了一步。
温雅从桌椅间挤出去，耳边传来林肃低低的声音。
“我看你能躲多久。”
温雅打了个寒颤，瞟了他一眼，觉得他怎么有些和邱妍相像？
她飞快跑出去，躲进洗手间。
关上隔间的门，温雅长叹口气。
没一会儿，下课铃响了，女生们涌入进来，叽叽喳喳聊天。
“唉，你听说了吗？林肃之前把初中的一个男生打断了腿，因为那个男生和他暗恋的女生表白了。”
“不会吧，林肃那样的还需要暗恋？”
“听说他控制欲很强，当他女友很危险的。”
温雅站在洗手台前洗手，听着她们议论。
“应该是真的吧，照片都传到校园墙了。”另一个女生道，“之前说他打人，还有人不承认呢。”
“好可怕啊，不过三班的学生好像的确都不敢和他走太近。”
“他不是有个女友吗？”
听到这里，本来打算走的温雅又停下脚步。
“听说之前出事的就是她，不会也是林肃搞得鬼吧。”
温雅喉咙动了动，飞快跑出卫生间。
她跑到走廊上，又想起教室里还有个林肃堵着。
她焦虑地扣着指甲，来来回回在走廊上走动，一直到上课铃响了才走进教室。
躲了两节课，陈思琪发现她的不对劲，跟着她一起去卫生间。
温雅不知道要不要说，说实话，她对那人的话还是有点不相信。
“我想换座位。”温雅垂下头，委婉表达自己的意图。
“下周就月考了，一般月考前后就会换的。”
温雅点头，鼓起脸，“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犹豫。我不想让老师觉得我麻烦。”
“的确，班主任一直都讨厌这些。”
陈思琪耸耸肩，“如果真的很受影响，那还是要……”
“我觉得现在还好。”温雅笑着点头，示意她放心。
只要撑过换座位，一切都会变得容易。
接下来几天，温雅都这样在课间带上英语单词本，找个僻静地方背书。
关于林肃打人、控制欲强的言论越来越多。
温雅上课时悄悄注意林肃，对方还是老样子，该上课上课，该走神走神，好像那些话他都不知道。
不过他还是知道的，因为温雅听到过崔敬过来抱怨。
温雅不想相信那些话，但是人真的很难在那样的环境中保持绝对的信任，尤其温雅本来和林肃就不太熟。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想法，也只是在别人来找她打探时，告诉他们，至少林肃没对她动过手。
那些人自然都败兴而归，偶尔有几个还劝她小心点。
本来，温雅就想这么糊里糊涂地糊弄过去，等到换座位。
但是，回到家，她看到了一个快递盒。
温妈妈知道女儿很少网购，笑着问她，“你买了什么？”
“生日礼物，我打算送给同学的。”
温妈妈点点头，“看来你和同学相处的挺好的。”
温雅笑了笑，拿着快递盒进了房间。
她拆开盒子，里面是包装精美的钢笔。
她盯着盒子中的钢笔看了好一会儿，深吸口气，拿出手机。
温雅：【思琪，你那个朋友礼物做出来了吗？】
陈思琪：【没有，最近林肃不是传言很多嘛。她好像不喜欢他了。】
温雅看到最后的消息，把手机往桌上一放，泄气地靠在椅背上。
这爱情也太不牢固了。
她看着桌上的钢笔，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久前她还开心地要准备礼物，林肃有一群爱慕者，现在……
温雅抓抓头发，如果林肃是被污蔑的。
“啊啊啊！我为什么要考虑这些，又不是我害他的！”
温雅崩溃地把自己蒙进被子里，自暴自弃地睡觉。
第二天一早，温雅背着书包，站在桌前，看着桌上的钢笔。
她猛地把钢笔盒子抓紧手里，往书包里一塞，带走。
今天她来得早，林肃还没来。
她将钢笔放进林肃的桌肚，低头看向自己的书。
然而林肃第一节课根本没来。
温雅有点傻眼，她不由去想他缺课的原因。
陈思琪也注意到了林肃的座位是空的。
她冲温雅挥挥手，两人一起出去，“你今天要送礼物啊。”
温雅点点头，“嗯。”
陈思琪撑着下巴，啧啧两声：“你也是厉害，别人都怕的跑老远了。”
温雅笑了下，没说话。
这一等，一直等到下午都没见到林肃。
“可能是被家里叫去了吧，不是说他生日会举办生日聚会吗？”陈思琪想了想道。
富二代的生日聚会都是从一早上就开始的吗？
温雅无奈地叹口气。
“啊！”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阵尖叫声。
温雅吓了一跳，嫌弃地捂住耳朵。
她瞟向窗外，正看见林肃揪着一个人的衣领往前拽。
她蹭地站起来，看到那个被拽着的男生正是之前和她通风报信的。
她急忙跟上去，然而三班所有人都去凑热闹了。
温雅被挤在走廊上，根本前进不了。
“打人了！林肃打人了！他报复我！”被拽着的男生疯狂叫嚷着。
周围人没人上前帮忙，但是看向林肃的眼光也明显带着畏惧和厌弃。
温雅在人群里撞来撞去，终于冲破人墙，看到林肃。
男生还在叫嚷，林肃揪着他的衣领直接把人撞到墙上，对着肚子来了两拳。
温雅捂住嘴，忍不住发出惊呼声。
“不是喜欢说造我的遥吗？今天我就把你们挨个揪出来。反正锅都背了，我不能白被骂，你们就一个个等着挨打吧。”
他说完，拎着男生的领子继续往前拽。
老师们听到动静，跑着赶过来，也终于突破人群。
“干什么呢！”
教导主任一声怒斥，上前把人拉开。
“都回班里去，作业写完了吗？这周月考一个个不知道吗？”各班的老师把学生往班里轰。
温雅被人流挤着往回走，只能努力回头看。
林肃又趁着老师没注意，揍了男生一拳。
温雅垂下头，那个男生说他是被报复的。
她思绪很乱，林肃后来回来了，领了通报批评，然后就没下文了。
周围关于林肃的风言风语马上消失个干净，谁都不敢提，怕被找上门。
温雅紧张地在纸上乱写字。
“这是什么？”林肃拿出桌肚里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支钢笔。
温雅咬住下唇，完蛋了，忘记先把礼物收回来了。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适合送礼物。
林肃注意到她绷紧的嘴唇，轻笑一声，拿出钢笔晃了晃，“同桌你一直都在，看到是谁给的了吗？”
温雅立马摇头，“不知道！不知道谁什么时候悄悄放进去的！”
林肃挑了下眉，故意将钢笔凑近了看，“送礼物这么好的事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难道是害羞了，不好意思？”
他凑近温雅。
温雅嗖地贴紧墙壁，“不、不知道啊。”
林肃又笑了下，坐回去把钢笔装好，放进书包里。
温雅看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有点激动，又有点愧疚，可也掺杂了一丝畏惧。
酸酸涩涩的，梗得温雅心里难受。
她叹口气，瞟向林肃，却正好看到外面走来的班主任，吓得立马坐直，还踹了脚前面讲话的陈思琪。
班级里三秒钟内安静了下来。
班主任走进来，打开电脑，把一张座位表调出来。
“今天换座位，给你们十五分钟解决，速度。”
温雅找到自己的座位，第一排靠前门的位置。
她立马收拾起书包。
陈思琪不舍地扭头和她告别，“唉，这次换得早了点，再见了雅雅。”
“还在一个班，你至于嘛。”温雅笑了下，继续收拾东西。
换座位是整张桌子推过去的。
温雅移动距离长，教室中间都堵上了，她只能先等等。
站着没一会儿，她就觉得脖子有点凉，一低头对上林肃的视线。
他冷冷地看着温雅，“换座位，很开心？”
当然了。
温雅不敢说，温雅只能默默坐下。
用行动表示不开心，不期待，真的。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开心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