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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白警官的学霸男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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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玉堂天上清,玉版天下白,明朝李东阳的诗。”展昭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敲下巴。
白玉堂从厨房里出来,拿着一杯刚榨的胡萝卜汁。
展昭就着白玉堂的手喝了半杯,没有想象中难喝。
“匪乌呢”白玉堂喝完剩下的半杯,在打开的电脑上登陆微信,他忽然转头,恍然大悟地看着展昭。
展昭却只是笑,匪乌—黑—光明—昭。
——这是多大仇多大怨?
——司马昭之心啊。
——可是头儿,从目前排查的情况来看,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天清匪乌是那天的嫌疑人。
展昭靠在白玉堂肩上,盯着电脑屏幕:“怎么说也是警校学生,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有行动了。”
白玉堂打完这句话,在后面敲了个括号注明是展昭说的话,群里立刻炸了,开始斗图。
——小五哥、展大哥,你俩咋越老越黏糊了?!
备注为“吐槽精”的头像闪起来。
——爷乐意。白玉堂回。
展昭幽幽地看着屏幕,“玉堂,我真的老吗?”
他比白玉堂大两岁,以前还会沾沾自喜哄着小耗子叫“哥”,可是现在他想自闭了。
“不……。”手机响起微信语音通话的提示音,白玉堂接起。
——小五哥,展大哥30岁生日怎么过呀?另外公孙说,周末白大哥新公司开业,让你们俩晚上一定要出席晚宴撑场子。丁月华连珠炮似的说完就挂了。
展昭默默地穿鞋子,默默地跑去厨房榨汁了。
展昭出差回来快一周,刑侦大队难得那么清闲,白玉堂对此表示很满意,只是他家这口子实在不是闲得住的主。休息了没两天就跑去学校,回到家还处理学生论文,和学生探讨研究项目。
白玉堂曾表示要去政法大学蹭课,被家属“武力“镇压,猫爪子根本挠不动他,但是牙尖嘴利怼得他说不出话来,这放在十多年前,只有他逗展昭的份。哪像现在,猫儿一边怼还一边挠,爪子凶巴巴的,可表情极其特别委屈。所以说,色令智昏,他完全拿展昭没办法。
白玉堂推开书房的门,他是没见过正经上课的展昭,不过展昭认真工作的样子他是经常见。
蓝莹莹的电脑屏幕,照得半边金丝眼镜都看不清了。
但偏偏,顺着学术气息浓厚的眼镜往下,是连下颌线都严肃严谨得半张侧脸。
展昭有一双圆眼,他要想便是最单纯美好的样子。有时思考时,眼角低垂,唇角不笑,便又冷漠而锐利。可大部分时候,他的眼神他的嘴角都是最温柔的,像天上闪烁的星,像春风里柔软的柳枝。
展昭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时而认真思考,时而眉间放松。哪里还有和他在前一起时,撒娇挠人的样子。
白玉堂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改了主意,他是不想打扰展昭工作,但是今天不行,好不容易半放假状态,他都已经两三天没吃猫儿了。
于是他走过去,单手撑住桌面,摘掉展昭的眼镜,“教授不如看看学生,这里为什么不舒服?”
展昭瞳孔睁大,惊慌失措地扫一眼电脑屏幕,他带的项目小组正在开小组会,此时,屏幕上四脸懵逼,下一秒,笔记本被合上。
“别闹。”展昭忙去开电脑,无论如何要看到它关机,休眠状态可太危险了。
“没闹。”白玉堂捏住展昭下巴,“看你工作的样子,我只想……(虎狼之词自动打码)。”
“……。”
“嘘,大声会被学生听见。”
“……。”
至于不久之后,那个“帅哥也会排队买冷饮”的帖子被顶上来,被人悄悄回了一句“警校和政法也算门当户对吧”就是后话了。
展昭以“隔壁邻居大人出门,没人带小朋友,暂时休会”为理由,暂停小组会议,因此第二天下午,他先回了一趟政法大学,然后再去晚宴。
前些时候刑侦大队抓的嫌疑人要移交给司法机关,白玉堂回警局处理。
两人约好直接在晚宴见。
白玉堂站在大厅门口,迎来了丁月华、苏虹,迎来了卢芳卢大哥,最后等来了大哥和公孙策。
“小昭没来?”商界大佬白锦堂一身妥帖西装,没看到展昭有点意外。
“一个小时前,他说事情办完正往这儿来。”白玉堂面露惶急,他就不该让展昭一个人去学校。
“小白,你别急,政法大学在郊区,离这至少得一个半小时。”公孙策安抚道。
“行,我让人沿途接一接。”
白玉堂点头。
直到晚宴即将开始的前一分钟,展昭姗姗来迟。
白玉堂上前去接,“没事吧。”
“没有。”展昭尴尬地看看一前一后两辆迈巴赫,跟护送似的从半道遇见他,话也不说,就不紧不慢地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我们这样高调不好的。”
白玉堂只笑,大哥的爱确实有点高调。他伸出手肘,示意展昭圈住,被展昭一爪子拍开。
两人进了宴会厅,立刻引来众人瞩目。
早前出席大哥的晚宴、舞会什么的,前来打听两人结没结婚有没有对象探口风的人能把他俩围得水泄不通。那会儿,两人没和家长挑明,也不敢太张扬。后来,忐忑不安地和两家父母交代清楚后,再出席这种场合,便也不顾忌了。
白锦堂也少了大半烦恼,省得合作伙伴让他帮忙介绍“两个弟弟哪个都行给自己女儿甚至儿子”的。
“我去一下洗手间。”大厅暗下来,展昭凑近白玉堂道。
白玉堂点头,“我陪你去。”
展昭笑,“多大了,还一起去?”
出了宴会厅,穿过走廊,更加安静。
大概车门上被学生意外地洒了冷饮什么的,展昭总觉得手上黏糊糊的。他把手放在水龙头下,仔仔细细地冲洗。
“出来吧。”展昭一点点地洗干净手,抬头看着从隔间里走出来的人。
来人穿着一件黑色T恤,戴鸭舌帽,手臂上是微微隆起的肌肉,但是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存在感。
“你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展昭转身,抱臂看着他,“以你的能力,毕业后可以进警局。”
“我已经追着他四年了,”他抬起头,露出一张展昭熟悉的脸来,恰是那天去警校听课,坐在展昭旁边的人。
天清匪乌——名,陈阳,单亲,被母亲抚养长大,对外宣称父亲死于意外,其实是离开这个城市,在外面组建了新的家庭。这是丁月华排查来的信息,但陈阳并不知道父亲还活着。
“我看过你所有的著作,”陈阳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手里的瑞士军刀,“我还知道,你在斯坦福大学做的第一个研究,是关于‘人性之恶’。”
眼前一阵晕眩,展昭揉眉心。
陈阳阴测测道,“你手上是□□,没想到,你这么蠢,明知道不对劲,还敢一个人出来。”
展昭眼皮越来越重,扶住水池边缘,陷入昏迷前,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轻松。他从未宣之于口的卑劣心理,或许能被白玉堂知道了。
白玉堂正打算出门找展昭,公孙策端着酒杯走过来。
公孙策皱眉,“小白,你身上什么味道?”
白玉堂不解,下意识地抬手闻了闻。公孙策将酒杯放在侍者的托盘上,抓着白玉堂的手腕,四下闻了闻。
“咳,策策。”白锦堂看白玉堂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
这什么奇怪的修罗场,白玉堂心里掀桌。
“别动。”公孙策拐了一肘子白锦堂,手指擦过白玉堂的袖子,放在鼻尖闻了闻,“□□,流传于黑市的一种新型迷药,无色无味,见效慢,但药效强,一般用在迷jian。”
后半句没说完,白玉堂就已经朝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解开西装扣子,把外套扔在地上,见此情况,苏虹和丁月华神色一凛,苏虹直接把鱼尾裙撕开半截系在大腿上,丁月华边追上去边联系警局。
白锦堂使了个眼色,常年跟着他的助理带着几个训练有素的人跟上去。
丁月华在助理的带领下直奔监控室,她倒吸一口冷气,有人从宴会所在楼层的洗手间出来,她拉进镜头,被人扛在肩上的正是展昭。她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
白玉堂脸色阴沉,转身回到停车场。
“少爷,老板已经吩咐下去,以此为中心,方圆百里内人员到位,他跑不出去。”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上前,跟在白玉堂身后。
“只管围着,里面交给警局,”白玉堂拉开车门,“围不住,随你们便。”
他把警灯放在车顶,油门踩死,往外冲出去。
城市的夜色下,看不见的暴风雨正在小范围的发酵。
展昭被捆在一张铁床上,陈阳站在一旁,好像在等他醒来。
见他睁开眼睛,陈阳道,“我不喜欢和死人玩游戏,你再不醒来,我就要试试辣椒水了。”
展昭挣了挣,手脚被捆得死紧,警校的训练课八成包含这一项,他被气笑了,干脆不再挣扎,“你给我多少时间?”
“我不会杀你,只想让你生不如死。”陈阳似乎不喜欢和人对视,双眼藏在帽檐下,他回到桌子前,将刀子放在酒精灯上烤,“我不会让你变得脏兮兮的,因为那会弄脏他。”
“就算我变得惨不忍睹,他也不会离开我。”
“哈……。”陈阳忽然笑了,“我当然知道,他会为你去死,他本就是阳光一样的存在,不像我们,卑劣、阴暗。”他拿着刀走到展昭面前,牵动的唇角显得神经兮兮的,“我们是一样的人,所以才会被同一个人吸引。我猜,你去国外留学,恰恰是因为爱上了他,但那会他才十六岁,身边有数不尽的女同学、男同学,你看到他和别人交谈、玩耍,一起打篮球一起做作业时,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只想把所有人都赶走让他们都消失,赶不走,就挖掉他的眼砍掉他的手再也不能让他看到任何人,离开你一分一秒。”
陈阳语速越来越快,动作神色越来越癫狂。
展昭呼吸加重,陈阳说的没错,他就是发现了对白玉堂的执念和占有欲才仓皇出逃,那个时候的白玉堂是闪闪发光的存在,他一面仰慕他的光芒,一面嫉妒能靠近他的所有人,一面又讨厌他如此优秀和出色,白玉堂应该长得难看一些脑袋笨一点,这样就不会收获数也数不清的喜爱和倾慕。
十六岁的白玉堂是意气风发的圣洁少年,他却像躲在暗处的恶魔,对白玉堂产生诸多阴暗的卑劣的想法。所以他离开,他选择远离白玉堂,选择学习心理学用来治愈自己。
“唔,”展昭吃痛,手腕上的刀痕让他从混乱中醒来。他以为那些说不出口的阴暗会全部留在斯坦福,却万万没想到不仅有第二个人知道,而且知道所有的缘由。他第一篇学术论文做得很艰难,艰难到在异国他乡的无数个黑夜,崩溃到全身发抖,他这辈子都没办法爱上其他人了。也正是那篇核心为爱与自由的论文发表后,他才接纳了自己,学会了与这份暗恋这份爱情相处。
“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所以我何必再隐藏,就算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好地留在他身边。”陈阳从手腕开始,一刀一刀轻一下浅一下地划在展昭手臂上。
展昭在陈阳说话的间隙听到血液滴答滴答地掉在地上。
“我已经喜欢学长四年了,从高中一年级开始。”
展昭自然知道陈阳上的是市重点高中,但是陈阳升学那会儿,白玉堂已经毕业进警校了。
“十八岁的他拥有整条河流,和这座神秘的城市,拥有门上的标牌、野性难驯的猫群、一整个书柜的夏天、像衣角一样轻快的好奇,和对生命的热爱。它们像风和大街一样触手可及。但他不知道,在万物的背后,他还拥有一颗倾慕的心,和我全部的爱。”陈阳像朗诵一样,抑扬顿挫,他翻转手腕,刀剑对准展昭的手臂,“十六岁的他,竟然会写这样的诗给你,而你却像个卑劣的胆小鬼,远离他、辜负他。”
——猫儿,我写了一首诗,你帮我看一看。
语文课及格就好的白耗子从书包里掏出一张信纸,神秘兮兮地拿给他。展昭接过来,当天写完作业后,才认认真真地看起来,行文模仿的是科塔萨尔的《魔鬼涎》,他先是被白玉堂这段话给惊艳了,然后心里升腾起密密麻麻的疼来,好像这首诗写给谁都有可能,唯独不是他。
后来,这首诗渐渐地在学校流传开来,只听他们说风云校草白玉堂有喜欢的人了。在之后,就是忍着心理煎熬参加高考,再然后是出国。
“你错了,”展昭面无表情地看天花板,“你错在不懂得爱情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儿,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情只能藏在心底。无论有没有回应,都不应该迁怒于你爱的人,和他的爱人。你似乎没有发现,你已经到了情感迁移的程度,根源在于你的原生家庭。我想,你早就知道你的父亲有了别的家庭,但是为了不让你母亲伤心,你依然假装不知道,还有……。”展昭转头看他,“高一那年,你的母亲是不是发现了你喜欢的人是个男人……。”
“闭嘴,闭嘴。”陈阳按住展昭的脖颈,朝着展昭狠狠地刺下去。
展昭转头,刀尖哐的一声戳在铁板上。
电光火石间,横空出现的白玉堂提着椅子抡在陈阳肩膀上,陈阳就地翻滚,从身后掏出一把枪来,在看清是白玉堂后,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僵住了。
紧随其后的苏虹,举枪指着陈阳。
展昭看不出一丁点慌乱,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沉默的对峙中,他忽然道,“人生除了爱情、亲情甚至是友情,还有许多可以做的事情,你要为自己活着,而不是父母、不是爱人,甚至不是孩子。”
陈阳缓缓放下枪,白玉堂将一旁掉在地上的展昭的西装外套扔在陈阳头上,他怕再多看一秒这张脸,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白玉堂一言不发地解开展昭手上脚上的绳结,把人抱在怀里温柔安抚,他还以为展昭有多镇定,实际上身体僵硬得不行。
“白队,救护车来了,先带展博士处理伤口。”
白玉堂陪着展昭清理伤口,伤口不深,但创面大。展昭执意不去医院,医生只能简单缝了几针。
两人上了车,展昭不说话,白玉堂也不开口。
直到进了家门。
“你为什么要激怒他,那样会伤害到你自己,”白玉堂在外面看得惊心动魄。
“因为我看到你来了。”展昭笑。
“三十五分钟三十秒。”白玉堂攥紧手指,他竟然放任展昭在危险中呆了三十五分钟。偏偏这猫儿受了伤,他不敢说重话。
“玉堂,陈阳下不去手的,他本质是一个警校生。”展昭叹气。
“我说的不是这个,”白玉堂气到牙齿打颤。
\"你带着窃听器和追踪器,却直到离开会场后十分钟才打开,你不知道我会担心?”
“你听到了吧。”展昭绕过白玉堂,他清醒之后,暗地里打开窃听器,幸好陈阳设备不够全,否则早就露馅了。
窃听器连着白玉堂的车,这设备还是他哥搞来的,那段话他自然听到了。
“猫儿,”白玉堂上前拉展昭的手,被展昭避开,“你的车上应该有录音功能,你好好听,听完,我们再谈。”
白玉堂认认真真从头到尾听了一遍录音,这对他来说不是重点,不过是猫儿的心结罢了。他回了一趟警局,配枪警员证全交出来,监控关掉,狠揍了一顿陈阳。
陈阳讥讽,“他没你想的那样好,他表面看起来多正直,心里却有个阴暗的魔鬼。他是和我一样的人,只不过他是胆小鬼罢了。”
白玉堂扫一眼陈阳,“就算做,他只会这么对我,不会伤害到其他人,”他半蹲在陈阳身边,“你一点儿都不了解我,如果别人伤害到他,我也会折磨的那人生不如死。”
陈阳一时呆住了,他心里阳光干净的人,用这样冷漠的表情说着最具威胁最狠厉的话。
“不要一厢情愿的定义我,唯一能这样做我也愿意让他这么做的只有展昭。”白玉堂回到办公室,拿起枪收起警员证,跟苏虹说,“检察院那边,这案子交给颜查散,告诉他警方建议以故意杀人罪起诉。”
白玉堂回到家,没急着上去,而是抽了三支烟。
展昭留学的那段时间,他在国内也不好过,他以为展昭不喜欢他,没想到展昭是误以为他喜欢别的人,两相比较,似乎展昭的心理负担更大。
他打开房门,客厅静悄悄的,卧室没有人,书房没有人。
他走进客卧,展昭正坐在落地窗前。
十八岁的时候,展昭是有腹肌的,但是留学回来,这猫儿就瘦得连手臂都没几两肉。
他不知道,那个时候初识爱情、又因为喜欢上一个男人,在这样的禁忌下,一向温和的展昭是如何度过心理折磨的,是不是也有无数个孤单的夜晚,是这样缩成小小的一团,独自疗伤的。
白玉堂走过去,从身后圈住展昭。
展昭小小地挣动一下,被白玉堂更加用力地圈紧。
“傻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两人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
“那时候你16岁,少年的承诺能坚持多久?”
白玉堂贴着展昭的后颈,闷笑,“原来猫儿那会就打算和我过一辈子了。”
凉凉的液体掉在手臂上,白玉堂只剩下心疼,这猫儿竟然哭了。
“你会不会觉得那样想得我很卑鄙很阴暗很恶劣。”
“如果是你,我只会觉得很可爱很深情很任性但我很喜欢。”白玉堂亲亲展昭的耳垂。
“玉堂,我们做吧。”
白玉堂顾忌展昭的伤口,但是深爱的人在你面前红着鼻子流着眼泪一反常态说着露骨的话,他完全不能忍。
因为运动而裂开的伤口染红了白色绷带。
这猫儿依赖地抱着他,说些“就算他很坏也别不要他”的话,还有他会做饭但偏不做,自理能力很强但偏偏不要做。
大概是藏在心里多年的坎终于迈过去了,展昭大胆坦诚地像喝了假酒。
白玉堂心里软成一滩水,他抱着展昭,问,“我会爱你一辈子,你信不信?”
顶着这样一张招桃花的脸说出这样深情专情的话,如果是十年前,心理不够强大的展昭不会信。但是现在,“白玉堂说给展昭,我信。”
“笨猫儿,那会儿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也会嫉妒也会暴躁。”白玉堂叹气,两人在一所学校实在不是什么好事,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谈笑风生,心里的嫉妒张牙舞爪得像失控的野兽,挠自己也想挠他人。
算了,只有他们在一起才是最好的时光。那些各自挣扎又努力向上的日子虽有遗憾,但结果总是殊途同归。
白玉堂就着月光,抱着展昭,慎重地为他念了16岁时写的诗,“猫儿,你走后,我又加了一句。”
\"什么?”
“他爱万物,我爱他。”
展昭蹭着白玉堂的胸口,闷笑,“他却在万物的背后,等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