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高杉家的傻儿子》山镜天风

8、真选组动乱 上

　　锻冶屋内，看着手上伤痕累累的刀，刀匠很是无奈，“还是跟以前一样胡来啊。刀锻冶后还能用，人就做不到了哦。”
　　有着V型刘海的男人，叼着烟很是不以为然，“人类在折成两半前也能继续工作的吧。”
　　“我是说你如果继续用将刀损耗成这样的方式战斗，过不了多久，你也会折断的。”
　　男人并未听从，而是径自取下墙上挂着的一把刀，“老爷子，在我的刀修好之前，先把这个借给我用。”
　　刀匠断然拒绝，“那把刀不行。”
　　“嗯？”
　　“那把刀有点来历。”
　　男人抑制不住地吐槽，“什么呀？能听音乐或者是有滚来滚去的东西？”
　　“恐怕虽然是锋利无比，却被诅咒了。”
　　男人嗤之以鼻，“诅咒？别开玩笑吧。”
　　眼角已有皱纹的刀匠满怀沧桑道，“说是普通的剑客反而会被吸食灵魂，不是你用的东西。听我说些陈年往事如何？关于萦绕在这把妖刀上的悲哀轮回的传说。”

　　并未听故事而是带着刀离开的男人，很不辛地被一群带着斗笠配着刀的浪人围住了。
　　“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就是阁下了吧。”领头的男人用着抑扬顿挫的语调，“身为武士却迎合天人，榨取甜头，你这个卖国贼，我们攘夷的尖兵将给予你天诛的制裁。”
　　土方轻蔑一笑，手握刀柄，霎时迸发出强烈的气势。
　　随后……伏跪在地，开始大声告饶，“对不起！！”瞬间惊呆了一众人等。
　　脑内天人交战的土方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嘴巴也不由自主地说道，“对不起，饶我一命!只求放过我这条小命！草鞋底也好，别的也好，我都会舔得干干净净。”
　　攘夷众人瞬间爆发出一阵阵讥讽的大笑，“哈哈哈，这个胆小鬼是谁啊？是那个土方十四郎吗？那个让人敬畏的鬼之副长原来就是这样的人啊！”
　　领头那人走上前，猛踩土方的头，面色十分狰狞，“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至今为止受到的照顾算是能彻底还清了。喂，草鞋底也会舔的对吧？舔给我看一下。”
　　“你这混蛋……”土方挣扎着爬起，想要拔出腰间的刀，却终究还是失败了。
　　土方端正地跪着，不受控制地递上了自己的钱包，怂得相当彻底，“那个，只有这点程度，能不能绕过我？有三千日元，那张SUICA请不要拿走，不然就还不回去了。”
　　被刚才土方短暂释放出的气势吓到的众人回过味来，立刻蜂拥而上，准备群殴土方。
　　危急时刻，一个穿着绯色和服的瘦小身影忽然挡在了土方面前，大声质问（奶凶奶凶）道，“喂！你们要干什么？”
　　为首那人嗤笑道，“真是讽刺啊！堂堂真选组副长，居然要一个小女孩保护。”
　　他的同伙也开始哄笑，但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下一秒，他们所有人的刀都齐刷刷掉在了地上，挂刀的绳子在一瞬间被全部斩断。他们甚至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唯一看清的，只有那个现在怂的要死的土方，因为小晋用的是他腰间的刀。
　　“啊！！”恐惧蔓延，攘夷众人霎时作鸟兽散。
　　恰在这时，一个旁观多时的，有着黄色头发、戴着眼镜的男人款款走出，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以为是真选组哪个队员遭到袭击所以飞奔过来，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土方君。”

　　夜晚，真选组，伊东鸭太郎的欢迎宴后，队员们窃窃私语中的两大主角在庭院的走道上，狭路相逢。
　　错身而过后，两人又同时停下了脚步。
　　伊东率先打破沉默，“土方君，有件事我想问你。”
　　土方叼着烟回道，“真巧啊，我也有。”
　　“你是不是讨厌我啊？”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对于作为被近藤兄器重的新人，同时有威胁到你副长地位的速度蹿升的我，实在是碍眼得不行吧。”
　　“是你才对，想要快速晋升，上面却始终有个我安然不动，我才是碍眼到不行吧。”
　　“哼，你在胡思乱想了，土方君。我可没那样想过。”
　　“太好了，好像彼此间的误会消除了一样。”话虽如此，土方的语气却远没有言辞那般客气。
　　“所谓眼中钉，”
　　“并不是那么可爱的东西。”
　　两人的表情是如出一辙的阴鸷，“总有一天我要宰了你。”
　　“啊，土方大叔，原来你在这里。”两人中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小晋捧着一个空空的木桶，很是天真地问道，“还有米饭吗？我没吃饱。”
　　（你真的从来不会看气氛……）

　　房间内，询问家庭信息无果后，土方头疼地问，“所以你是离家出走吗？”
　　小晋点点头，轻声道，“嗯。”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在大街上流浪,然后被人贩子抓走卖掉吗？”
　　（你这句话莫名的真相了……）
　　小晋有些疑惑，“咦？你不是警察叔叔吗？保护民众的安全不是你们的职责吗？”
　　土方反驳，“保护民众也没让我们照顾小孩啊，而且还是和家长闹别扭、离家出走的孩子。”
　　小晋有些委屈地嚅嗫着，“可是……可是……我也算救了你呀。”
　　“好好好！”被戳中要害的土方立刻妥协，“只要你听话，我就发发慈悲允许你住在这里好了。”

　　一个星期后，彻底沦为御宅族、被赶出真选组的土方来到了万事屋。
　　关于御宅族辨认会上大乱斗的事，新八表示抱歉，“那个，真不好意思，完全没想到你会出现在那种地方，土……土方先生。”
　　土方抱着手臂，神态略显拘谨，“不，没关系。只要这个限定版手办‘巴武泉’没事就好了。”
　　银时不确定地问道，“这么说是，呃……御宅族土方先生是吧？”
　　确认手办完好无损后，土方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然后不明所以地说，“你在说什么呢？坂田氏。”
　　“坂田氏？” 银时震惊了。
　　土方很是随意地拿出真选组的证件，“如你所见，如假包换的土方十四郎是也。”然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讶道，“啊！神乐氏，那身中国服装，是在cos‘魔法少女’中的PAPAYA吧。完成度还真高呢，能不能让我拍几张照片？”
　　那边，土方兴致勃勃地给难得露出少女应有的羞涩的神乐拍照。
　　这边，银时莫名尴尬地问新八，“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新八同样一头雾水，“虽然看上去是本人，但是却像别人一样。”
　　“啊，是因为那把妖刀的缘故。”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跳了出来。
　　银时新八两人不约而同地重复，“妖刀？”随后，猛然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这个穿着绯色和服的小孩，不是别人，正是跟着土方蹭饭的小晋。
　　小晋不解道，“我一直都在啊。”
　　（你这个存在感也太微弱了吧！）
　　“咳咳，”银时清了清喉咙，换上正经的面孔，“妖刀？什么妖刀？”
　　“哦，就是土方大叔腰间的那把刀。据说是一把能吸人魂魄，把人变成御宅族的妖刀。我不太清楚，但土方大叔变成这样，应该是和那把刀有关的。因为那把刀确实很奇怪，怎么样都丢不掉。”

　　树林里，窃听到伊东暗杀近藤阴谋的山崎，拖着受伤的身体奋力逃跑。
　　然而，一个戴着太极图案耳罩的男人，拦住了他的道路，一把明亮的刀，毫无阻拦地洞穿了他的胸膛。
　　“你是……鬼兵队，人斩，河上万齐。”山崎趴在地上，抬眼看向伊东，不敢置信地骂道，“伊东，你这个混蛋，同敌人联手了吗？”
　　伊东撑了撑眼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山崎君，都是像你这种只会挥剑的笨蛋的话，世界也不会改变。不放聪明点不行啊。不管怎么挥剑，犯罪也不会灭绝。说白了，不要忘记，要是没有犯罪的话，我们这些警察也没必要存在了。我们应该更好的互相往来才对，作为为了保持双方最大利益的搭档。像你上司的那种做法，真选组是没法变得强大的。就让真选组在我的手上脱胎换骨吧。更加强大，更加庞大。由此，就让我伊东鸭太郎的才干，成为指引天下的方舟吧。”
　　山崎没有受蛊惑，只是目光坚定地挣扎着向前爬，“想干就干吧，但是有一点要说明白，你到底有多少才干，没有学问的我是不清楚。但是，连武士道和节操都没有的才干，谁都不会跟随你的。我要追随那位大人，直到最后。”
　　“呵呵，临死之前都想到那个人那里去通风报信，那就是你作为监察的武士道吗？万齐大人，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就赐予你与攘夷志士拼死殉职的名誉吧。真好啊，贯彻了你们最喜爱的武士道了。”
　　伊东走后，万齐顺着那蜿蜒的血迹，来到山崎的身后，慢慢拔出身后琴箱里的刀，高高扬起。
　　“万齐叔叔！不要！”顺着万齐气味追寻而来的小晋大声喊道。
　　然而，已经晚了。锋利的刀刃斩破空气，落在了紧闭双眼等待死亡的山崎，脸侧的大地之中。
　　“在下的心情改变了，”万齐将刀收回鞘中，“还想再听上一会儿你的歌。活下去，我很期待，听到曲子续篇的那一天。”
　　万齐看向小晋，聆听片刻后认真道，“你的旋律变了啊。所以是因为长大了吗？好像多了很多复杂的节奏呢。”
　　自觉理亏的小晋怯弱地问道，“万齐叔叔，谢谢。还有，你是来抓我回去的吗？”
　　万齐摇头，“很可惜，并不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一步了。”
　　闻言，小晋不知是喜还是悲，小小的心也品尝到了怅惘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