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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心结 ...


  •   我意识早已模糊,依附着他,抚摸他的眉眼,全身都瘫软着,等他手伸进我的衣襟,不由低低呻吟起来。“好吗?”他又问,这个时候还用问吗?我心里骂他迂腐,又不能表现出急躁来,只是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不敢出声,他语带笑意,在我耳边说些情话,我哼哼叽叽的应着,就在这你侬我侬之时,终是有人很不知趣的在外通报,声音又大又急躁,我忙从他身上爬起来,他脸色微怒,外面的人又通报了一声,我忙帮他把衣襟整理平整,自己躲到屏风后面去了。

      他见我走到后面。定了定神,才传唤外面的人进来,我躲在屏风后面等待脸上的红潮消退,顺便偷听外面的谈话,那声音也很熟悉,我稍微想想,原是他那雷达般的下属,品笔。品笔声音不大,我只能听个大概,好像是闭徘闭徊已经寻到那拂尘散人,而他因为要通知将军,所以急赶回来了。我一听,当然觉得万分高兴,一不小心,将屏风后的柜子碰了个响。

      “谁?”品笔果然是个雷达,一听见响声立刻纵身过来擒我,等玉倾公子出口阻止,他已经将我从屏风后捉了出来。

      “放轻松,放轻松。”我诞着脸笑。“品笔,放开她。”二叔行动不方便,只能再开口劝阻。看到我品笔有些许奇怪,半晌才放开我,又有些怨恨的盯着我看,我才不理他,自顾自的跑到二叔身边,去挽他的手臂,半个身子依着他。品笔立刻脸红得像猴子屁股,我心里好笑,又不是挽着你,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玉倾公子让品笔先下去,我得意的朝他翻翻白眼,你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呢。品笔点点头,看我白眼觉得有些尴尬,自己下去了。他刚一下去,我立刻抱着二叔转了起来,嘴里高兴道:“找到拂尘散人了,你眼睛就快要好了呢!”他倒没有我兴奋,等我转够了,才拉住我开口:“我这眼疾是毒上加伤,好不好得了还是未知数呢。”我见他说得淡然,心里更是疼痛,靠着他,安慰道:“如果好不了,以后我做你眼睛得了。”我没有去安慰他一定会好之类的,这些事情谁也说不准,如果抱太大的希望在别人身上实在不是我的作风,还不如许他个承诺,至少这个承诺我可以做到。

      雨已经停了,士兵将拥堵道路的泥土碎石处理干净,又来回报给二叔,由于这不断的有人打扰,不断的有事需要他处理,本来情(欲)正浓的我们也渐渐倦了。想来以后机会多的是,就亲亲他,靠着他的肩膀睡了。

      马车摇晃着前进,我靠着而公子,嘴里哼着些小调,和一个人这样从身体到心的亲近,实在让人觉得幸福,我和二叔聊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从个人爱好到人生理想,后来又缠住他,问他第一次见我时有什么感想,他想了半天才说,第一次见我觉得我傻傻的,一个人在院子里做些奇怪的动作,说些奇怪的话,后来被我扇了耳光,还被强吻。我听到这里连忙捂住他的嘴,说当时我实在记不得了,我为什么会去亲他呢?他说他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觊觎他很久了吧。我拿手捶他,喊他改口,他只笑不答,笑得那么迷人。我想了许多前事,又问他,某次我见牟安白衣襟混乱从他房中出来是为什么。他直说想不起来,我当然不依,扭住他问,他才说,原来当初牟安白像他索要我,说觉得我有意思,要领回家做歌姬。而当时我是他大嫂,虽然牟安白很有权势,他仍然觉着自家大哥被侮辱了,一生气,就揍了牟安白,牟安白本来就是练家子,虽然抵不过我这二叔,也挣扎着跑了出来,正好就碰见了我。我笑笑,问他知不知道当初牟安白为何向他讨要我,他不开口,我料他也已经明白过来,毕竟牟安白对他的企图不是一般的明显。捏他脸颊,轻轻警告他:“以后不准再背着我拈花惹草。”他哈哈笑,越发将我抱得紧。

      我掀开帘子看那三人走来,闭徘闭徊我是见过的,走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位须发全白的老者,神态风流自然,想来是那高人了,因为这拂尘散人对倾家的恩惠实在深厚,我也难免对他心生好感。从心里对他也是尊敬的。瞧他向我望来,我也颔首见礼。听到他们进帐,玉倾也站了起来,对着人声的地方抱拳行礼,那拂尘散人过去扶他坐下。一脸感概神色,过来一会,方吩咐其他人下去,说要为二叔诊治,我恐他怕人打扰,忙和闭徘闭徊等人退出帐外。

      闭徘闭徊都没有说话,面上略带焦躁之色,我也一样,心中像有猫咪在抓挠一样,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如果,如果,他有一天又如同往日那般意气风发的话,他还会不会像今天一样依赖我,一样将我放置在离他最近的位置,哎,我到底是爱了,要开始烦恼这些情事了。

      唤我们进去,又让我们准备药品和绷带之类的东西,我看大家忙进忙出,又帮不上忙,又不赶出言询问,只是站于身后,那拂尘散人看来我半晌,出口说:“公子幼时身负余毒,加上这次磨难,定不能大意,除去服药,调理期间更是要禁止男女情事。”这话说得我老脸一红,莫非我看起来对二叔的欲望这样强烈,胡思乱想期间又觉得不对,幼时身负余毒?小时候中毒的不是倾子生吗?为何这二公子也... ...?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对,细细理清脑子里的事,突然想起,那日我与这二公子饮酒燕好。依稀见他背上有红色丝般细密图案,对了,那图的样貌,同秦玉嗪身上的一模一样。

      “芊重,芊重。”我回过神,原来众人都已经出去了,只留着眼上蒙有白布的玉倾。他在出声唤我。我走过去,低伏在他的膝头上,心中难辨滋味。

      “你在介意散人说的那番话吗?”他误会我因为拂尘散人那些话心里不高兴。“没有。”我随口答道,不愿说出心中所想,如果爱一个人是否希望他的全部都是自己的?我以为我与他已十分亲近,今日看来,我连他真正是谁都并不明白,还自以为是他重要的人。心里也明白他守住这个秘密是做万全的打算,可是,可是,我终是个软弱的女人,我依然会想很多,去忌讳很多,去猜测很多,去想一些都都害怕的事情和后果。

      “哎。”见我不作声,他叹口气,摸着我脑袋,又说:“等我好了,带你骑马可好,带你去看那草原。”我知道他这是在哄我,心下却高兴不起来,总觉得有个疙瘩在心里晃来晃去,想忘都忘不了,抬头看他,白色的绷带缠着他的眼,用指尖在上面划过,问他,这个会好吗?他点点头,拂尘散人说,只要没有意外,是可以复原的。意外吗?我心里想,我倒希望有意外,也许你不那么强大,我还可以跟在你身边多一些日子。

      拂尘散人每日都会为二叔换药诊治,我起初对他有些生分,在旁边不敢做声,后来见他做事随和,又想到他是高人,心中好奇,就缠着他说些话,想让他教我些功夫之类的,他觉得好笑,问我想学些什么,我想了想,说起保命的功夫,易容术还不错,就说要学易容,他沉思了半晌,想到这功夫攻击性不大,也就同意了,不过他并不精通易容,也只能教我个七七八八,说遇到眼神精的人儿,就不济事了。我学了些时日,有空对着湖面照照,觉得还是很不错的。某日我易成这二叔的样子,自己YY了半天,回营的时候将大家都惊得不得了。二叔知道了这事,笑了一会,拉住我的手叫我不要胡闹,他普一拉住我,轻轻在我耳边说话,我又觉得心里那个疙瘩在眼前晃来晃去,只得挣脱他的手,说去看看拂尘散人,是该换药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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